第六百六十章 就決定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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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林軍。
    取自“為國羽翼,如林之盛”。
    首領者為八大尉,四位大宗師,四位天人宗師,共衛皇城。
    所謂“持戈向邊塞,不如羽林軍”。
    整個羽林軍建製二萬餘人,其中一千二百名為羽林天軍,亦稱天羽衛。
    大朝會則執仗以衛階陛,行幸則夾馳道為內仗。
    任何一名天羽衛,皆為至少埋入一枚神通種的狩虎大武師,且僅憑境界,無以稱衛,尚需武藝高強,有三門以上巔峰技藝傍身,其中之一必為上乘中品箭法《天羽箭》!
    以《天子箭》,《天凰箭》,《天人箭》三者之一為引,羽箭愈多,天威愈重,天勢愈壯!
    千箭齊出,長空崩裂!
    逢山開路,遇江斷流!
    縱使震斃臻象大宗師亦非妄言,單半支天羽衛,足以踏平尋常小國!
    太祖立朝初建時,帝都皇城內僅有五百天羽衛,如今甲子下來,翻出一倍有餘!
    小花園長亭內。
    十數位天羽衛聚靠石桌。
    肩披虎鎧的天羽衛摩挲下巴“我說昨天晚上怎麽突然傳令要開午門正門,開始以為聖皇要出宮,結果進來一個陌生小子。”
    “比袁遇文要早足足一年啊。”
    “十八歲的大武師,真他媽牛逼,我嫉妒!”
    “這小子真該死啊!”
    全為世家子弟,讓一個漁家子遠遠甩到身後,說不難受是假的。
    奈何境界修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科舉裏探花不爽狀元,能惡心幾句,日後誰好誰壞不一定。
    然武道修行,宗師就是比大武師牛,十八歲的大武師,將來就是容易入臻象,成為一方豪傑。
    真不爽。
    憋著。
    酒樓裏遇到了也隻能擠個笑臉,說句我請客,交個朋友。
    “嘖嘖嘖,袁遇文死了十幾年,新紀錄都出來了,至今我都不知道南疆聖女到底有多漂亮。”
    “本來就不是什麽好鳥,當年來帝都獲封我就看出來了,七天逛遍了所有青樓,頭牌玩了個遍,關鍵老鴇還不收他錢!”
    統領問“有畫像嗎?”
    “有!”報信的天羽衛從懷中抽出長筒,扒開塞蓋,倒出內裏畫冊,“午朝大典上宮廷畫師畫的,我找人去工筆臨摹了一副。”
    張開畫冊。
    天辰殿內,英武青年捧舉詔書,陽光蒙蒙散下,整幅畫作像鍍上一層金輝。
    “沒有正臉?”
    “隻有一張側臉。”
    “具體什麽境界?”
    “初入狩虎,未埋神通種子,但立有三麵虎牆。”
    “能確定嗎?”
    “不會有假,昨晚咱們大家親眼看到,血柱猛升了三段,後麵一直漲到了一百二十丈。”
    “厲害啊,差三麵牆就能埋入神通種子了。”
    “底子正不正?”
    “正,正得不行,我去問過沈宗師,徐國公小兒子,徐文燭徐將軍以前邊軍出身,靠軍功封的冠英伯。
    當時冠英伯手底下有個親衛叫楊東雄,籍貫就是南直隸平陽府。有次冠英伯北庭遇伏,險些回不來,幸得這位親衛拚死相救,二人是生死之交,以兄弟論。
    這小子是土生土長的南直隸人,拜的就是回老家開武館的楊東雄為師,今年夏天威寧侯成就武聖,南下路過,收了他為記名弟子,且讓自家世孫認作師父。”
    聽完。
    眾人麵麵相覷。
    嘖嘖嘖。
    原來早有聲名,隻是平陽離帝都太遠,無人知曉。
    半晌。
    統領問“打架行不行?”
    境界高,不會打架的人不是沒有。
    尤其世家子弟裏,遇到事就慌,昏招頻出,稍落下風,能讓人下克上,丟人丟到家。
    對方年紀太小,難免擔心靠不住。
    “聽說不錯,天生神力,力大如龍,狼煙時候能和尋常狩虎掰腕子,平陽府跟鬼母教幹過仗,這小子打過登島戰役。”
    “統領,您早上說的消息保真嗎?”
    “保真。”
    “能不能透露透露,從何處得來?”
    “咳咳,你們管那麽多幹什麽?”
    統領避而不談。
    今早上換崗,他去江上喝花酒,準備睡一覺再回家休息,結果陪酒的妓子說有內幕消息,昨天來做客的巴國使臣留下的,他就另花了大好幾百。
    甭說。
    值!
    奈何消息到手,底下湊不全人。
    湊全功勞就大發了。
    眼見統領不願說,其餘人不好多問。
    天色不早。
    統領起身“走,正好這幾天換崗,全都有空,咱們去積水潭找他,先試試成色。”
    “老大,那小子不一定在家,我來路上看見不少人去送拜帖,估摸會去哪家吃酒。”
    “總該派人看看。”
    日暮斜陽。
    積雪金黃耀眼。
    新家門口。
    大師兄楊許同親衛揮手。
    “師弟師妹再會!”
    “師兄再會!”
    許久。
    人影消失長街盡頭。
    空空落落。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能相見了。”
    徐子帥歎息。
    軍伍中人,到底不能隨便離開,好幾年方有一次長假。
    “來日方長,日後相見,機會還是多的。”陸剛拍拍師弟肩膀。
    “天黑了,咱們尋個地方吃飯吧!”曹讓換個話題,“今日師弟加官進爵,大喜之日,該他請客!”
    “對對對!師弟請客!”
    “何需破費?”梁渠說話間從懷中抽出厚厚一疊紅貼,點兵點卯抽出一張,打開翻看,高高舉起,“就決定是你了!吉安侯!”
    ……
    天黑。
    天羽衛趕至敲門。
    吱嘎。
    門軸轉動。
    獺獺開打開大門。
    一人一獺麵麵相覷。
    天羽衛探頭環顧。
    冷冷清清。
    “真不在家……叨擾!”
    寒風吹過。
    獺獺開撓撓頭,重合上門。
    餘下兩日。
    徐將軍派來的做飯下人全無用武之地。
    吃不過來。
    根本吃不過來。
    吉安侯給了張令牌,帝都內的項家酒樓隨意吃喝,統統掛賬。
    白寅賓為長興侯長孫,其父親為兵部侍郎,直接幫忙,給三師兄陸剛安排了兩個天人工匠,趁在帝都的日子,學習進步。
    冉仲軾父親給了天舶商會總會的熟客牌。
    柯文彬父親送了一整套的全新家具,好些珍品武器。
    連吃帶拿。
    全是長輩的愛。
    去陸凱雲家時,梁渠還意外見到了當初“送他”淵木弓的劉叔。
    如今這件靈兵在澤狨化水王猿和狼煙入狩虎,兩輪的氣血蘊養之下,愈發不凡,已經邁入到狩虎強弓範疇,灌注氣血時,通體血紅,威勢厚重。
    “好小子,前日帝都裏傳你名字我就覺得耳熟,印象裏凱雲和毅鵬和我說過,感情真就是你拿了我的弓!好生待它!”
    “劉叔放心!”
    咕嘟咕嘟。
    劉叔猛猛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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