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凶橫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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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霍元甲因為自己好勇鬥狠,失了家人,便走了極端,把所有罪責全攬自己身上,因噎廢食,搞得後來對著一群洋人倭奴講仁義,反而害了自己,笑死個人。
但不同的經曆,造就不同的心性,有了白決救下他的家人,霍元甲如今的心境,反而有些中庸起來,一方麵,覺得不能鬥狠,另一方麵,又覺得手裏沒根棍子,周圍的狼就要咬過來了。
武者的直覺,讓霍元甲覺得白決心性未變,所以把《絕殺拳》都拿了出來,他上次雖教了白決《霍家拳法》,但這種壓箱底的功夫向不輕傳,哪怕白決救了他的家人,如果白決心術不正,霍元甲也是寧死不授的。
白決簡單翻了下拳譜,大有所得:“霍大哥放心,你教我的霍家拳法之下,不殺無辜之人!”
旁邊農勁蓀卻是有些擔憂:“方才我便聽眾人說,白決你開口一會要滅了馬家,這……是否會打草驚蛇?要不過兩天再……”
白決攔住了他的話:“馬家勢力盤根錯節,行刺容易,後患無窮。倒不如效仿丞相平南蠻,聚敵之後,一鼓作氣,酒酣耳熱之際,滅他滿門。”
農勁蓀心中一凜,不敢再勸,霍元甲將自己知道的馬家信息說了下,這才離開。
……
城門東,馬家大院。
為了買賣大煙方便,馬家沒有在城內安家,整個院子便修得跟碉堡一樣,院牆厚高。
但,並不是所有馬家人,都是住在裏麵。
比如說,馬光祖、馬耀祖兄弟的外室和私生子。
揮手間,人頭滾落,白決坐在椅子上,看著馬家大宅,冷笑地喝著茶,馬家大院難攻,但馬家那麽多財產、那麽多族人,平日裏跟著馬家兄弟吃了那麽多毒肉,這時自然要派上用場!
“姓白的!你卑鄙!有種大夥真刀真槍地幹一場!江湖規矩禍不及妻兒,你這麽濫殺無辜,算什麽英雄好漢!”馬光祖作為家主,如今直如坐在火坑上一般,目光如狼,額頭光亮。
白決看了看遠處逡巡不敢靠近的津門捕頭,有些失笑道:“不成想,馬家主你賣了一輩子大煙,竟還講什麽江湖規矩,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馬家兄弟,是江湖上多響當當的漢子!”
聞聽此言,饒是馬光祖、馬耀祖城府深厚,看到旁人有意無意的注視,大庭廣眾之下,也忍不住有些臉上發熱。
他們這些賣大煙的,在江湖上自然也是有一席之地,且凶名甚響,但在九州這片地界,毒狗就是毒狗,便是那些下九流的車船店腳牙,明麵上也要不恥這些毒狗,私下裏說起此事,為表自己“盜亦有道”,總要不免罵上兩句“毒狗生兒子沒屁眼”之類的話。
可想而知,江湖道義這一話題,馬家兄弟這對毒狗是沒資格提的。
馬光祖、馬耀祖平時用人,多用馬氏族人,這些人固然凶橫,但靠著狠勁嚇嚇老百姓還行,與霍元甲手下那群整天練武、如今又想在白決身前露臉上位的弟子,卻是多有不如了,此時被白決遣人捉了二三十個,人頭滾滾之下,隻嚇得麵如土色,痛哭自己不該進這一行。
便是連周圍看熱鬧的百姓,也都看得目瞪口呆,津門勢力爭鬥他們見得多了,一群人當街打架都不少見,一年未必有幾個明麵上的人命,哪曾見過白決這種凶人,一言不合就當街砍頭,偏偏津門捕頭牛家誌就在遠處,硬是一步都沒敢過來。
其實又何止是百姓,便是牛家誌下的捕塊,心中驚懼間,也有些不解:“頭兒,他白決一個外鄉人,來咱們津門地界,當街行凶、如今更是攻打大戶,大白天捉人砍頭,咱們便是管不了,也該出個麵警告一番,之後再上報朝庭……”
捕頭牛家誌全身發熱,扯了扯衣領透氣:“若是些對朝庭有敬畏之心的,如此做沒什麽問題。但似這等凶人,目無王法,怕是去一個死一個,況且你難道沒看到南方數省傳來的公文,說鵝城已被張麻子那幫凶徒占了,其義子身高六尺、麵容豐俊、仿若留洋學生……”
“……頭兒你是說……如此,咱們若是捉了白決,豈不是大功一件?”
牛家誌一巴掌打手下頭上:“胡說八道!有命爭功,人家一山的麻匪,不會報複麽!再說了,左右這白決也沒舉反旗,便是滅了馬家,上麵問起,也不過是匪盜之患。真要如實上報,你我首先就要落個‘治民不利’的罪名,且朝庭還不是要責令你我捉反賊?”
手下年青捕塊心裏有些沒底:“那這白決就不管了?久後必成大患……”
“朝庭的大患多了!八國聯軍進過京城後,反賊比隋末七十二路煙塵還多,多個白決,朝庭就不是朝庭了?”牛家誌越說越心煩,順手把這愛提問的手下推出幾步,“就像剛才,你說咱們得出個麵,這話說得對,那便由你過去,告訴白決、馬家,他們的勢力爭鬥,必須今天完結,不能再擾民了!”
小捕塊:“……”
職場規矩,誰提出問題,便由誰解決。
看到小捕塊過來傳話,馬家兄弟也伸出腦袋聽,白決目光閃爍,驀地從旁邊接過強弓,窺準時機,連環三箭,兩箭落空,一箭射在馬光祖肩頭,摔落在庭院之中。
“放火箭!”
白決一聲令下,旁邊身強力壯的手下,也不猶豫,按照白決事先囑咐,將火箭紛紛射入馬家庭院之中,準頭雖不足,但不多時便有火光湧起,燒起大宅,不多時,便聽到裏麵傳來搶殺聲、叫罵聲,卻是一些護衛叛變搶掠,與馬家族人爭殺起來。
這倒是出乎白決意外,按他想法,這些毒狗,知道自己是死罪之下,本該是最團結、反抗最激烈的,因此,他還準備了種種後手,比如說搜集了一批獨輪車,蒙上棉被當盾車,晚上假裝退走引蛇出洞之類。
但事情比白決預期得要簡單許多,看到白決如此凶狠、連官府都不敢管後,那些平日裏沾了毒的護衛,便起了搶掠錢財,遠遁他鄉快活的念頭,一番內鬥,反倒讓白決占了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