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津門白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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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光祖、馬耀祖兄弟,販煙害民無數、又強掠民女、欺淩百姓,今得白爺之令,殺之!”
    聽完劉大慶宣讀完罪名,白決站在台上,拿刀拍了拍馬家兄弟的臉,展顏一笑露出雪白森冷的牙齒,也不說什麽,兩刀下去,人頭落地。
    刀切肉骨,平日裏總有些理解不透的《鐵刀刀法》,許多懵懂處竟隨著這兩刀,清晰無比,明白了刀勢走動間的訣竅。
    這世道的刀法,甚至說是所有的兵器功夫,都是用來殺敵的,隻靠閉門苦練,練一輩子,也練不出這些功夫的精妙。
    “宿主覆滅馬家兄弟,因果點+2,破解‘異地孤身危局’,因果點+5,當前無名圖卷等級lv2:711000”
    這也算個任務?難道這馬家兄弟早盯上了自己?
    也對,自己一個人來津門,平日裏花錢又沒有遮掩,被馬家兄弟盯上也正常,畢竟這些毒狗,平日裏看到誰有錢,就喜歡拉人下水。
    攻下馬家庭院之後,白決便算是在津門立了足,任誰也不敢再輕易打他主意,白決也能安心跟隨霍元甲習武,免了許多麻煩。
    ……
    如此平靜生活過了半年,白決這一日來到一處破敗的庭院前,想起昨日霍元甲對自己說的話。
    “白決,你悟性過人,現在你的霍家拳法,已至精深之境,欠缺的,便隻有勁力的積蓄。《霍家拳法》積蓄勁力的藥膳,你連吃了半年,藥力已對你無大用。津門武術界裏,趙健家的《內壯法》最擅養力,不過我少不經事,與他置氣,沒法為你上門求取,隻能靠你自己了……”
    回想著這半年心無二物的練武生涯,白決長舒了一口氣,見門開著,裏麵隱有吵鬧之聲,便推門而入。
    院中那些練功的木人、石鎖,已變賣大半,剩下的也多半殘破無用,正堂裏,正傳來一個女人的哭聲:“我跟你這麽多年,吃了多少的苦!那也沒什麽,嫁雞隨雞。偏偏你抹不下麵子,我兄長給你找的營生你也不做,平白讓我在娘家抬不起頭來……”
    “……是我不對,可給賭場當打手,丟了我趙家拳的名聲……”
    “名聲名聲!你兒子都大半年沒吃過飽飯了,你還在乎什麽名聲!”
    “……”
    白決走進客堂,便看到瘦了許多的趙健,正低頭與妻子辯聲,旁邊一個瘦弱的小男孩,正坐在小板凳上,抱著一隻瘦花貓,低頭不敢說話。
    “你是……白決!”趙健猛地站起,將妻、子護在身後,猶豫良久,這才咬牙道,“我家也隻有《內壯法》能被你惦記了!放過我的家人,我把趙家拳教給你!”
    半年前,白決當眾殺掠,滅了馬家兄弟,官府也不敢出麵去管,津門多少人看在眼裏。
    這半年來,白決雖少出門,但凶名之盛,幾成津門第一人,趙健平時哄兒子睡覺,沒少拿白決的名字嚇他。
    再不睡覺,白老虎就來吃小孩了!
    此時見白決登門上前,想到白決動不動滅人滿門的凶名,登時麵如土色。
    白決笑了笑,抱拳一禮:“我確實為《內壯法》而來,不過我也不是濫殺無辜的屠夫,聽說趙健你功夫不凡,我手下還缺個武術教習,一月五兩銀,你可願來?”
    說罷,見那幼童偷看自己,不由一笑,順手從懷裏一摸,摸出幾塊油紙包的糖果,塞到幼童手裏:“吃罷!”
    這糖,是白決1因果點10斤,從無名圖卷裏買的,質量上等,白決平時沒事都喜歡吃幾顆,前世工業世界所產,但在這個世界兌換後,塑料包裝就自動換成了油紙。
    小男孩有些拘謹,原本不敢吃,但聞到那似有若無的奶糖香味,見自家父親沒製止,便剝開一塊,吃進嘴裏,原本麻木空洞的雙眼,登時便顯出兩分神采來,急匆匆又剝了一塊,獻寶似地送到母親嘴邊:“甜的!媽,你嚐嚐,可好吃了!”
    見妻子不吃糖,卻看向自己,趙健眼圈一紅,低下頭來:“從此趙健唯你馬首是瞻!”
    趙健與霍元甲半生爭鬥,對霍元甲的義弟白決,自然沒什麽好的觀感,但此時見白決守禮以待,家人又實在沒了生計,心裏武者的堅持,便再也堅持不下了。
    尤其白決將帶來的糧肉果品送上,看著自己兒子抱著鹵雞腿吃的樣子,趙健心裏最後一絲怨氣也沒有了,搖了搖頭,從內間摸出祖傳的拳譜,依依不舍地遞給白決:“你殺了賣大煙的馬家兄弟,做事光明磊落,我也不是個小人,我趙家拳的本事全在這本書裏,你拿去吧!”
    白決笑著翻看了兩下,隨手將《通背拳》的抄本扔給趙健:“雙不相欠!”
    ……
    從趙健家裏出來,白決便騎馬向沽月樓而去,剛到酒樓門口,便看到農勁蓀正等著自己。
    “白決你可算來了!貨運牛家和藥堂劉家等你好一會了!你一會說話可注意點,尤其是劉家,他們最擅給流民施粥,名聲極好,可不能像馬家兄弟那樣不給麵子……”
    白決眉毛挑了挑,大步走向二樓雅間,一進門,便見到一個麵色方正、四五十歲的漢子迎在門口,一見白決,便似熱情,似責備地道:“啊哈哈哈哈,白四爺,你可算到了,我們大夥可等你很久了!”
    白決取代了“津門四大家族”中的馬家兄弟,便代替了其位置,道上漸漸有了“白老四”、“白老虎”的綽號。
    “我有早到的習慣嗎?”
    白決伸了個懶腰,也不理會對方難看的臉色,大步走進雅間,便看到七八個氣度不凡的人,正在裏麵。
    為首的,是津門捕頭牛家誌,他雖是貨運牛家的人,但代表朝庭,坐在首位。
    另外七八人,分成兩撥,一撥是貨運牛家,牛先達、牛家揚父子,以及牛家的護衛。
    另一撥,卻是藥堂劉家四兄弟中的,二少爺劉善堂、三少爺劉善文,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身後一個身材雄壯,蓄有短須的漢子,讓白決多看了兩眼。
    先前門口迎接的方麵漢子,是劉善堂的管家,白決見過幾次,隻是懶得記他名字。
    而在一旁的桌子上,卻坐著關勇,他臉上有幾處紅腫,身上有腳印灰塵,一副被人打過的樣子。
    劉善文見白決麵色不善,說話便多了幾分小心:“老四,這次我二哥請你來,是昨個關勇砸了我家煙館的事,他不講規矩,上個月還隻要四成利呢,這個月就要收五成了!這不合規矩吧?他不守規矩在先,被我拿下,老四你有什麽話好說?”
    劉家主營藥堂米店,但也開煙館,劉家本也不在意多多交這一成利,但卻擔心白決得寸進尺,因此才請了牛家,想在談判桌上,給白決點壓力。
    “是不合規矩。可是他能幫我賺錢!怎麽樣?”白決看向牛家誌道,“你老糊塗了,你算老幾?敢出來擺台子,別以為你身為津門捕頭就可以在我麵前胡說八道。誰的話我聽不順耳,一樣不給麵子。我白決的名字在津門什麽人不知道!我的人誰敢動!你敢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