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好男人,別傷害;壞男人,別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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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決是看著陳圓圓說這句話的,但旁邊的吳三桂卻驀地升起一股難言的寒意,就仿佛自己連續喂養的一隻老虎,接連幾個月都懶洋洋地不現凶芒,仿佛被對自己毫無殺心,但就在自己最得意的時候,將爪子按在了自己頭上。
    旁人眼中,白決這已經是殺性畢露,心中暗叫不妙,為吳三桂擔心了。
    但在吳三桂這這裏,聽到白決說這樣的話,心中本來也是同樣驚懼,但見白決隻是看著陳圓圓說這話,而且麵上也是頗為和善,不顯凶意,吳三桂心裏不由又湧現一絲希望,白決這是不是在考驗我啊?
    當初黃石公傳兵書時,可是讓張良撿了好幾次鞋的!
    自己先前聲名狼藉,白決行事又一向狂妄肆意、無視君上,此時此言莫非還是在考驗我,看我有沒有容人之心?
    如果白決要殺我,隨時都能殺,我總不能一輩子在軍營裏,又何必多此一舉說要來投效我?這段時間白決的名聲可是差了不少,不少人都在罵他“自甘墮落、不知廉恥”……
    是了是了,白決他一定是擔心孤王反目,因此此時就故意如此討價還價,當初龐統在劉備那,最開始不也是故作張狂、以取劉備重視嗎?嗬,這種小心思,以後等孤王取了江山,看孤王不玩死你!
    吳三桂此時,仿佛一個知道自己毫無勝算的賭徒,已經將身家性命壓在桌子上了,這時候內心不願意承認自己會輸,不願意麵對自己會失去一切,心中便凡有一絲希望,都緊緊抓住不肯放手。
    嗯,就像一個26歲的網絡寫手,被騙子騙到了南京下的一個小縣城,明明連對方照片都沒見過,電話裏對方也一再推三阻四不視頻,說是南京城見麵、結果又轉車跑來跑去,在旁人眼中一下就能看出的騙局,那傻13寫手還以為是對方考驗,電話裏竟然還在想著哄對方穿黑絲,見麵懟死她他。
    對了,那個網絡寫手叫做“天煌貴胄”,不叫劉少衝。
    隻能說,當一個人對某個東西渴求無果時,是真的會自己騙自己的。
    見吳三桂這樣,白決玩心一起,突地想再玩一下,笑道:“果然是個有容人之量的,隻是不知道,這份氣量有多大?能否大得包涵九州?”
    此言一出,人人麵色怪異,看白決一如往常的隨意笑臉,俱是心裏泛起了一個想法:此人說話不忌輕重、不分場合、喜怒無常,以後可萬萬不能得罪,也不知道他突然是何想法……
    旁人還想著考慮一二,吳三桂可就是從地獄升到天堂了,命運仿佛在傾刻間由死轉生,心裏打鼓一般劇烈心跳,激得他麵色發紅,頭腦都有些暈,正色道:“孤王對先生渴求之心,如旱苗望甘霖!先生但有所求,孤王絕無二話!”
    白決笑道:“我近日在看裂祭的小馬拉大車,那廝是個熟控,把我看得氣血浮動、燥動不安,圓圓……對,你叫什麽圓圓來著?高圓圓?不對不對不叫高圓圓,你叫什麽圓圓來著?我一時給忘了……”
    話到嘴邊,白決突然記不起陳圓圓的姓來了,不由捏著眉角,暗罵自己最近讀書太認真、滿扔子都是腦子,連些平日裏熟得不能再熟的信息,都忘得差不多了。
    一旁陳圓圓看著白決肆意無忌的言行,再看看他那比自己兒子還小的一張帥臉,如果自己有兒子的話,心裏不由一陣羞怒,上前一禮:“奴家陳圓圓,見過白大俠……”
    “嗯,對,陳圓圓。”白決看著吳三桂笑道,“其實,我挺喜歡吳三桂你這樣的人的。”
    嗯?
    畢竟是一生帶兵的梟雄,隨著最初的狂喜過後,吳三桂哪怕身在局中,終也是聽出白決說話不對勁,隻是心裏還是抱著萬一的念頭,小心翼翼試探到:“哦?先生指的是……”
    見他如此表情,仿若從深坑裏好不容易爬出一般,白決不由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吳三桂的帽子,一腳將他踹回深坑:“我白決不是個好東西,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情!
    旁人看我清心寡欲、三觀偏正,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內心深處,有多病態瘋狂。
    我喜歡大馬拉小車,也喜歡小馬拉大車;
    我喜歡亮表情,喜歡玩推塔流,一遍遍地搞隊友和對手心態,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好,但我卻總想試試,想想都覺得刺激。
    但平日裏在麵對正常人、朋友時,我不能表露我的內心,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是個變態、不能讓他們知道我有那些癖好、我也不能對普通人發泄內心的禽獸心理、非人行徑。
    所以我喜歡你,喜歡你們這些漢奸、喜歡你們這些背棄祖宗道義的廢物,因為我在你們身上使任何手段與折磨,我都心安理得,興奮且暢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現在一定想知道我想做什麽是吧?
    嗯,首先,你家陳圓圓很漂亮,我想先當當老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猜‘老王’是指什麽?”
    在吳三桂這樣的極品玩具麵前,白決卸去內心所有偽裝,反正對方遲早是要被自己玩死的,自己的一切瘋狂、一切暴戾,又有什麽好掩飾的呢?
    “圓圓阿姨,過來,叫我小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決朝著陳圓圓一勾手指,隨即又是一陣狂笑,自己先前以為自己很專一,隻喜歡年輕漂亮18歲的,但真到了跟前,白決發現一點都不是這樣,隻要漂亮,無論是18歲的女孩、還是30的姐姐、40的阿姨,白決都喜歡。
    陳圓圓本就生得國色天香,一生都是錦衣玉食,無論當初是還是跟了崇禎、吳三桂、李自成、吳三桂,她都沒經曆過明末亂世的風霜,這樣的美人,如果沒什麽意外,哪怕歲數大了,也是很有韻味、比年輕妹子還女人味的。
    就像戰鷹一樣,哪怕徐娘半老,但依舊風韻猶存。
    更何況,在這個有內力的世界裏,陳圓圓又不缺舔狗,內功心法隨便挑,她不修殺伐之術、隻管內力養生,又是女人一心變美,其心性之專一,簡直比武林中最好武的武癡還要強烈,每天都要固定次數運轉真氣、幾十年如一日,再加上不缺靈草靈藥,一身內功,早已早江湖上的一流高手、真氣滋養之下,一臉的膠原蛋白、美貌不似凡間。
    當然了,僅隻是內功強度與精純,實戰能力方麵,陳圓圓是不行的,她也不在意什麽實戰。
    因此,原本隻是把陳圓圓當“緩敵之策”的白決,在見到陳圓圓後,直接就動心了,這種絕色,簡直就是書中的女主角,讓人心動。
    就好像曦月仙子、風姿吟,白決表麵上自然說自己是正經人,但內心深處卻是喜歡這種的。
    喜歡,所以心動,所以想當黃毛,所以想當老王,所以拍著吳三桂的帽子不舒服後,突地狠狠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
    旁邊的一直充當保鏢的馮錫範眼皮顫了顫,本該出手,但看到白決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白決行走間輕靈許多,明顯修煉了上乘輕功的樣子,不由心頭一寒,膝蓋一軟,當即直接後躍數丈,遠遠正色抱拳施禮道:“白總管!吳三桂這大漢奸得罪了你,罪有應得,我馮錫範自然不會為這種人出手!不知還有什麽是馮某能做到的?”
    他倒是識時務,看出不對立馬脫身。
    白決笑著看了這一劍無血一眼,哂笑道:“那你就在這府門之外,為我護駕三天罷!這三天裏,我要在裏麵陪平西王好好玩玩,你要是有心,隨時都能進來看看我有沒有失去防備。”
    “不敢!”馮錫範額頭冒汗,知道像自己這種真氣有成的高手,便是幾十年不睡覺,每天隻打坐兩個時辰,那也不會精神鬆懈半分,雖然白決進去明顯是要大玩特玩的,但馮錫範可不相信,白決會在眾敵圍困之下,一點防備都沒有地玩。
    當初白決殺小皇帝、鼇拜時,暗中窺戰的馮錫範,便已經被白決駭破了膽,隨著白決聲名愈盛、戰績愈是恐怖,馮錫範內心早就對白決生了天敵一般的畏懼心與忌憚心。
    馮錫範內心無比想殺白決,但真見了白決,卻腳都有些發軟、真氣都有些凝滯,甚至不敢直視白決的眼睛。
    當即,馮錫範對白決恭敬抱拳一禮:“白總管,你盡情去辦事,此處自有馮某看顧,就算被大軍圍來,馮某縱使不敵,總也是能預警傳訊的。”
    說罷,直接飛身躍上府門房頂,警惕地看著四周與白決。
    懂事。
    馮錫範的投降,成了壓垮吳三桂的最後一隻駱駝,自己麾下第一高手連對白決出手都不敢,自己還有什麽辦法能夠活命?
    可是,白決既然想殺自己,也隨時能殺自己,先前為何又說要投效我?難道現在還是在考驗我?不對,他都這樣了,這t的還能是考驗?
    黃石公要是敢這樣考驗張良,早就第一次見麵就被張良揚了!
    白決看著地上既恐懼,又泛著一絲微弱希望、不肯相信事實企求般看著自己的吳三桂,感受著吳三桂此時的內心,不由笑得前仰後合:“都到現在了,你這老烏龜竟還想活著,覺得我性子反複無常,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在‘考驗你’?
    哈哈哈哈,圓圓,過來考你個入門的必考題:我帥還是他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白決可真不是個東西……”
    “白決!!!!!”
    倒落在地的吳三桂,萬念俱灰、恨意不休,此時看著白決將一旁的陳圓圓抱在懷裏,不由更是目眥欲裂,偏偏被白決單腳踩頭將他踩在地上,怒火直衝天靈,恨聲如地獄中傳出一般,隻覺平生恥辱,莫過於此,當即咬舌想要自盡。
    “咬舌是沒法自盡的,不信你問上麵的一劍無血。”
    白決好心地踩斷吳三桂下巴,提醒道:“痛苦嗎?絕望嗎?想殺我嗎?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是想殺了我嗎?
    可是那些因為你死的人,他們的痛苦、絕望、憤怒又該向誰去說呢?吳三桂,我佛慈悲,你得感恩你知道嗎,我接下來三天的行為,俱是在為你做法事、為你消減罪業。所以,你能對我說一聲‘謝謝你,白決哥哥’嗎?
    唉,連句感恩的話都不知道對我說,吳三桂你這人怎麽這樣啊?
    算了,我白決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
    肘,圓圓,跟我進屋,我帶你去看鱷魚去。
    對了,一劍無血,記得給咱們的平西王喂飯喂水,別讓他餓死、暈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又要放縱自己了,66666666666”
    說罷,白決接連鬆開吳三桂膝蓋上的腳,任由吳三桂昏迷在地。
    看著、聽著白決肆無忌憚、無法無天的話,房頂的馮錫範眼皮突突直跳,眼看到吳三桂已經昏迷,猶豫了下,還是從房頂一躍而下,一劍點在吳三桂的胸口膻中。
    “一劍無血”的名聲豈是虛假,這一劍點出,吳三桂不僅連皮都沒破一分,反而被這一劍,激落起胸中五氣,彌漫周身,一種不正常的紅暈登時浮現在吳三桂臉上,激得他緩緩醒來。
    醒來的吳三桂隻覺得周身精力彌漫、仿佛一拳能打死一頭牛一般。
    雖然他現在雙膝盡碎,連爬都爬不起來。
    想了想,想到白決先前的話,馮錫範又將吳三桂往最近的客廳房間放近一點,能聽到一點聲音,想想白決的喜好自己應該已經全部做到,這才鬆了口氣,騰身再回到大門之上。
    而在地上的吳三桂,習慣了自己現在雙膝劇痛若死、偏又精力彌漫、亢奮莫名的狀態,本來已是痛徹入骨,不堪忍受,但聽到客廳裏麵白決的種種瘋話與必考題,以及愛妾陳圓圓的反應,吳三桂不由怒叫一聲,猛地嘔出一口血來,大吼大叫起來,隻想馬上就死。
    聽到外麵吳三桂聲音,白決哈哈大笑,肆意放縱自己內心陰暗的情緒,隻覺得人生快意,莫過於此,相比於那些正道心理,這些陰暗想法才更有意思一些。
    好男人,別傷害;
    壞男人,別浪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