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人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好事，看熱鬧嘛，自然得靠近了看才有滋有味。
    沒看到他們都快騎到牆頭上了嘛。
    這程家老三可真懂事，是知道他們想看什麽的。
    一群人湧進程家院子裏，程語楠就走在看熱鬧的最前列。
    而這會兒屋裏，馬主任的媳婦兒柳橙娥正指著程父破口大罵。
    “好你個程銅鍋，我們家給了你們家那麽多彩禮，還承諾給你主任的位置，你竟然拿這麽個騷浪的老女表子糊弄我們！
    今天你們要是不給個說法，哼！你們程家全都別想好過！”
    昨晚她想著眼不見為淨躲回娘家。
    誰叫自己不爭氣，生出的兒子還有那種癖好，隻能憋屈地給老東西找個小三借肚子生子。
    可外頭的小妖精她信不過，就想著給兒子娶回個女人，到時候送到老東西床上。
    這樣不僅能給老馬家傳宗接代，還能堵住外頭人的臭嘴，省得兒子一直不結婚沒孩子，會被人說三道四。
    再加上她手裏抓著女人爬公公床的把柄，到時候還不是隨便她拿捏。
    她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誰能想到中間會出這樣的岔子。
    今早她回家，發現屋門緊鎖，心裏就把騷浪的小賤人罵上了。
    大白天的還勾著男人不下床，想著給小賤人一個下馬威，找了根鞭子殺氣騰騰的就衝進屋裏。
    隻見兩個白花花的人倒在地上，女人身上青青紫紫，一看那痕跡就知道折騰得不輕，柳橙娥當即怒火中燒，衝著女人甩過去一鞭子。
    程母昨晚被下藥迷暈裝麻袋，扛回馬家被馬主任折騰，後來又被凍了大半夜，這會兒整個兒都渾渾噩噩的。
    柳橙娥這一鞭子下去，直接把程母給打清醒了。
    “哪個癟犢子敢打老娘！”
    “打的就是你個臭不要臉的老賤人，竟然敢爬老娘男人的床，我打死你，打死你個下賤**。”
    不等程母反應，鞭子已經抽打在身上，疼得她嗷嗷慘叫。
    “不是，不是我要來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這裏。”程母叫苦不迭。
    她腦海裏回想著被程語楠灌藥的場景，再看她光溜溜的身子，以及氣急敗壞的柳橙娥，還有昏迷在旁的馬主任，眼前一陣泛黑。
    程語楠那賤人害她。
    “你能不知道，說出來誰信呐，我看分明是你們家串通好的，說是把閨女嫁過來，來的卻是你個爛貨，為了就是獨吞我們家的彩禮。
    你個臭不要臉的老東西，沒男人就成天癢癢活不下去是吧？上趕著爬男人的床。”
    柳橙娥衝上來，一把揪住程母，朝著她那沉甸甸的胸就錘了好幾拳。
    “別，別打……求你放過我吧，真不是我，是程語楠那個小賤人，都是她把我迷暈然後塞進麻袋裏的，我真沒想……哎呦……疼死了，別打我……瘋婆子鬆手！”
    程母渾身沒力氣，隻能像隻弱雞一樣挨錘。
    旁邊馬主任也醒過來，一看自己居然睡了這麽個貨色，比吃了蒼蠅都惡心。
    之前他睡的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最差的也得是風流俏寡婦，哪會像這麽個又老又幹的老樹皮。
    “行了，難道你想把周圍的鄰居都招過來，等著讓人看笑話。”
    馬主任發話了，柳橙娥又抽了程母一鞭子，不甘心地怒瞪她一眼。
    “便宜了你個老東西！”
    柳橙娥道：“當家的，難道這事就這麽算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她願意花二百塊錢，是為了買程語楠的肚子。
    現在換成程母這個老貨，她分文不值。
    馬主任也是如鯁在喉，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狠辣，“怎麽可能算了！你過去看看她穿好沒有，咱們去程家算賬去。”
    “砰！”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杯子都倒在地上摔個粉碎。
    這明顯就是程語楠那小癟犢子下的套，把他們全給套進去。
    他現在就想把程語楠那小賤人抓回手裏，狠狠地折磨她，好叫她知道，他馬成才不是那麽好戲弄的。
    程母出來後，就被柳橙娥夫妻給壓著送回程家。
    進門程母就被推到程峰身上，從你來我往的話裏程峰聽出來，程語楠被賣了，不過又逃了，還李代桃僵，把程母換去馬家，那昨晚他媽跟馬主任……
    程謙再一看他爸鐵青的臉色，頓時嚇得腿軟。
    他爸親手給自己扣上一頂綠帽子，嘖嘖。
    程父腦袋瓜子嗡嗡直響，看程母脖子上的痕跡，睚眥欲裂，恨不得要殺人。
    程父上前，一巴掌拍過去，“賤人，一點小事都辦不成，要你還有什麽用！”
    程母捂著臉，瑟縮著身子，敢怒不敢言。
    “那個親家不好意思，這中間出了點意外，你放心既然答應把語楠嫁過去，我們家絕不會食言，等賤骨頭回來，我親自把人送過去。”
    程父的覥著臉討好，絕口不提程母被睡的事。
    這男人不光對子女狠，對自己也狠。
    還能屈能伸。
    明知道媳婦兒被他睡過了，還能笑臉迎著討好他，真夠能忍的。
    柳橙娥可不答應，“程銅鍋，你以為這件事這麽輕輕揭過去就算了，我告訴你沒門，你家這個老娘們大半夜不安分，敢爬老娘男人的床，她這是欺詐，耍流氓，必須給我們補償。”
    程父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明知道是口黑鍋還必須得背，“那你想怎麽樣？”
    程父雙眼烏沉沉的，透著一絲凶光。
    可她柳橙娥也不是嚇大的，當年她嫁給馬成才之前，那可是在屠宰場工作的。
    也就是馬成才成了革委會的主任，她才辭了屠宰場的工作，在家裏當闊太太。
    “好說，隻要你們把送來的彩禮退回來，把程語楠乖乖送來我家，奧對了，這嫁女兒哪兒能沒有嫁妝呢，我們也不多要，勉強給個三百五百的錢，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兩百塊錢呢！不能平白便宜了程家。
    再說，自家男人還被程母這個老母豬睡了，閉上眼睛她都覺得糟心，不得要點精神補貼，至於程語楠，那根本就是倒貼他們家的。
    “你休想！”程母恨得睚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