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錯綜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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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將趕忙迎上前,何郎將順手就把銀槍扔了過去,前者有些吃力的接住,後者已徑直在場地的椅子上坐下,副將見狀,追上去問道:“將軍,贏了麽?”
何郎將灌了口酒,說道:“沒贏。”
此言一出。
不僅副將,一眾甲士都愣住了。
這時,溫暮白說道:“我也沒贏。”
場間人又是一愣。
溫暮白說道:“是平局。”
石竺問道:“既要分勝負,為何以平局收場?”
她的話,從哪方麵看,都有些問題。
有勝有負,自然就有平局。
贏不了也輸不了,便隻能是平局。
她這番話,更像是在說溫暮白能贏,反而隻打了平局,所以有此問。
副將等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們正要反唇相譏。
溫暮白卻已然說道:“我已竭盡全力,沒能占上風,我不知何郎將是否竭盡全力,就以事實來看,誰也奈何不了誰,再打下去亦難分勝負。”
何郎將說道:“我可沒有半點隱藏,吃飯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溫暮白笑道:“那以平局收場就沒有問題。”
他自己是清楚自己沒有撒謊,何郎將有沒有撒謊,溫暮白確實不知道,但從表現來看,他認為何郎將應該沒有撒謊,兩人都是竭盡全力了的。
何郎將怎麽修行不提,其實力是擺在這裏的,雖然沒贏,但能打平,溫暮白亦能接受,至少證明自己確實更強了,下一個目標就該是韓偃了。
他揖手說道:“叨擾何郎將了。”
何郎將擺手道:“再也不見。”
溫暮白笑了笑,告辭離開。
石竺也隨即跟上。
副將歎了口氣,說道:“溫暮白還是那個溫暮白啊。”
他轉頭看向何郎將,苦口婆心道:“將軍啊,您再不刻苦些修行,會有更多人追上您,乃至超越您,您就對此沒有半點想法麽?”
何郎將一攤手,“我餓了。”
副將:“......”
......
穿過磐門,石竺抱刀而行,看了眼溫暮白,說道:“感覺如何?”
溫暮白很認真說道:“何郎將此人很有意思,他有絕高的資質,偏偏不喜修行,但又修為極高,也幸好不喜修行,否則誰能望其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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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竺皺眉道:“你對他評價很高啊。”
溫暮白說道:“他當得此評價。”
石竺問道:“對比在你心裏的韓偃呢?”
她的問法也很有意思。
是溫暮白心裏的韓偃。
畢竟何郎將的天賦異稟已是世人皆知,不喜修行,甚至都不怎麽修行,修為還能這麽高,傻子也不會懷疑他的天賦。
但天賦是一回事,何郎將若一直這樣,別說溫暮白,更多人假以時日都能追平何郎將,想超越他,當然還得是少數人,畢竟再往上就是世間絕巔了。
論資質,韓偃確實不如何郎將,溫暮白當然也不如。
可事實上,後來者的溫暮白能打平何郎將。
努力不一定大於天賦,但不努力,再高的天賦,也就隻是這樣了。
溫暮白笑著說道:“我得承認,在資質上,我與韓偃都不如何郎將,如果那個薑望已是大物不假的話,倒是更高一籌,拋開這個,何郎將便不如我們了。”
“所以我的第一目標依舊是韓偃,何郎將也許是第二目標,也許還得再往後,除非他開始認真修行,一旦認真起來,那就不得不重視他了。”
“薑望此人倒是不好說,他雖然多次入覃,但我一直沒機會與他見麵。”
石竺說道:“我們剛來,對李浮生一事的近況還不了解,初才也沒有詢問何郎將,你不一定能碰見韓偃。”
溫暮白說道:“也不急於一時,咱們先聯係在隋境的暗探,找到三殿下他們。”
他們要聯絡暗探,自然得小心謹慎。
雖然隋覃互相有暗探這事並非秘密,但知道是一回事,能確保有多少人,都在哪兒是另一回事,所以等他們獲得消息再行動,必然要花費不短的時間。
眼下苦檀的局勢錯綜複雜。
溫暮白與石竺初至。
山澤在暗也在明。
薑望與韓偃都在尋覓幕後擾局者。
隋境宗門修士以及各方勢力都在找李浮生。
柳翩與李神鳶在暗處護著李浮生。
陳錦瑟在伺機而動。
呂奉閑與慕容在逃命。
小魚在追命。
還有白雪衣藏在暗處。
更有所謂的幕後擾局者。
山澤的首領研究麵具還沒有消息。
薑望以新生氣運想法子捕捉舊氣運,同樣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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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走氣運者隱藏很深。
是真真正正把舊氣運據為己有。
半點痕跡也沒有顯露。
憑空捕捉難以做到。
但漸離者在探查消息一事,縱然很小心,也有他們獨到的方式,可動作多了,難免還是被薑望有所察覺。
薑望倒是沒有疏忽大意。
雖然白衣人不一定是漸離者。
但表麵上,擁有藏匿麵具的隻有山澤與漸離者。
既然此刻漸離者有了動作,薑望不得不在意。
相比山澤,漸離者其實很散漫。
因為隻是接任務,很多根本互不相識。
但此次行動的漸離者卻很有規矩,他們傳遞消息的路數非常複雜,又井然有序,若非薑望時刻盯著,不曾眨眼,都隨時有可能丟失目標。
而最終得到的結果,是他們傳遞來傳遞去,都匯聚在了上煬郡的某個地方。
薑望也能猜到,那個地方不一定是漸離者的老巢,而可能是消息的匯總據點。
會再有人來收。
正好也沒別的線索,薑望就一直盯著。
如果隻是漸離者在純粹打探苦檀的情況,薑望倒是沒工夫搭理他們,可若有別的目的,那就很大可能會是關鍵線索。
薑望整整盯了一天一夜,都沒見有人出現。
但他卻沒有絲毫鬆懈。
是有事還是無事,都得確定了才行。
終於,在第二日又入了夜。
有人出現在了那個地方。
那是一個戴著麵具,將自己包裹的很嚴實的人。
薑望沒有即刻行動,想看看此人又會把拿到的東西帶去哪裏。
過了好一會兒,那人才推門出來,借著夜色消失無形。
當然,在薑望的視野裏,這個人很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