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糟了!箭上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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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女子,他的選擇,他的決定,是不是應該變了?
“那我出去豈不又是被群攻的對象?”鳳傾歌卻有些鬱悶。她還是不喜歡太過張揚,尤其是在她實力不足翅膀沒硬的時候,做風雲人物總是要付出些代價的!
“放心。花聖主會派人保護你,想必遙王爺,也會!”俏佳人說道遙王爺時,眼神頓了頓。
鳳傾歌聽到那三個字時,眼神也頓了頓。這些日子隱悠遙都沒有來找過她,無論她和花自詡做出再親密的舉動,連悠遙客也消失了。這還實在是一件怪事。難道江湖,出大事了?她不禁擔憂的問道:“最近江湖還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
“好像沒有。不過依我推測,快了。”俏佳人眼神微微眯起,眸中透出深邃難解的目光來。
鳳傾歌聽得似懂非懂,卻也無奈,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等出去的時候再看看隱悠遙那個尊貴王爺,在忙著什麽大事,把她這個未婚妻都給遺忘了。
而另一邊。
花自詡一大早便前往“荷花亭”,他要采一朵最美的荷花來送給鳳傾歌,以示對她的感激。最後還可以多討要一些神奇藥水!
“荷花亭”位於煙雨北城的中心,那裏的水流源泉是無望冰山,常年融化的水滴流淌而下,最終匯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池塘。而池塘裏不知是哪兒飄來了荷花種子,盛開了一朵荷花,已經有四年,荷花未謝。
那時他路過此地,見到那奇異的荷花,便命人修築了這個亭子。並且設置了無數機關,無人可以靠近。
靜靜的湖麵上,一朵荷花亭亭玉立,如同一個披著輕紗在湖上沐浴的仙女,含笑綻放,嬌羞欲語;嫩蕊凝珠,盈盈欲滴,清香陣陣,沁人心脾。冰山水還冒著嫋嫋寒氣,空氣之中微微濕潤,那多荷花在輕柔的雨絲沐浴下,顯得更加清麗嫵媚了。
隻是那多荷花卻是緋紅色的,如同泣血一般,下方是純白的,然後緩緩上升,顏色漸變,淡紅,淺紅,粉紅,大紅,豔紅,血紅。它有著荷花的清雅,卻也有著玫瑰的魅惑。
花自詡立於亭上,恍惚看見一襲紅衣白裙的鳳傾歌立於水中,沐浴水霧。嫋嫋水汽蒙了她的雙眼,她如醉般迷離而妖嬈。她的長裙漂浮在水中,如同侵泡在水中的百合。紅衣襯得她皮膚如微微火焰,讓人想要用冰涼的手去為她熄滅。
他滿意的勾起嘴角,這世上,隻有這一朵花,也是這多唯一的花配的上她!
花自詡腳尖輕點,淩空而起,飛入湖心,一折一摘,拿著手中的花便欲飛回。
隻是花卻忽然多了一根繩子,速度快的猶如憑空而出。花自詡眼神一凝,一伸指甲,用染了蔻丹的手指掐斷繩子。
暗中幾個黑衣人見繩子被斷,從背上抽出箭來,“唰唰唰”朝他放箭而去。
花自詡正想一掌要了他們的命,卻想到鳳傾歌的話。便猶豫了一分,隻是閃躲,一支箭便趁機直直射到他的肩膀。
鮮血在他肩上彌漫,染紅了那本就豔紅的衣裳。
花自詡正欲發功,手臂卻傳來一陣酸麻,他眉色一凝,箭上有毒?
幾個黑衣人從草叢之中跳出來,一根繩子便飛過去,再次套住緋紅荷花。
花自詡連忙又左手再次掐斷繩子,一個翻身間,衣袂飄飄,長發飛揚,內力盡發。
“啊!”幾個黑衣男子“噗通噗通”幾聲掉入池塘。
本來他可以要了他們的命!可是他放過了。為了她,為了她不再生氣。
花自詡看著湖麵口吐鮮血的幾個男子,冷冷一哼,轉身欲走,忽然趕緊腳腕竟然被繩子套住,他淩空一點,卻無法躍起。
剛才他那一盡力,竟然催發了毒效的發作。那毒,竟然如此強勢?封住了他的丹田之氣?
花自詡漸漸感覺身體無力,四肢也在慢慢便的僵硬。
身後的黑衣人用力一拉繩子,花自詡便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他堂堂的魔教聖主,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欺辱?什麽時候成為別人的手下敗將?什麽時候讓自己身負重傷讓小人得逞?
今天,是為了她,為了她他可以不顧一切,他不想她離開他的身邊。
黑衣男子從水中躍起,右手再次丟出一根繩子,套住那奪紅的似乎泣血的花朵,用力一拉,花朵便從花自詡手中飛出,黑衣男子一把接住花朵,往地上一丟,朝著花自詡冷冷的一笑,抬起腳便朝著荷花踩去。
隻是在那腳要落在荷花清雅的花身時,隻見幾道寒光一閃,寒光直直朝著黑衣男子衝去,“嚓嚓嚓”在他身上戳穿幾個血窟窿。
花自詡看著黑衣男子倒地,嘴角勾起一抹殘冷的笑意。
動他,傷他,他可以忍。動他的花,動他要送給她的花,決不能忍!
他咬牙一把拔出手臂上的毒箭,看了看已經變綠的箭頭,忽然擰了擰眉,這“丹青毒”是外番傳來的毒,可以封住人內功一個時辰,而在這一個時辰之中,中毒人會漸漸毫無力氣,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會失去。
這群人不是要置他於死地?這群人的安排到底是什麽?
花自詡不想再多想,從地上慢慢掙紮坐起身來,吃力的靠在梁柱上。他睜眼看著對麵完好無損的血荷,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
紅菱一條從他衣袖間飛出,直至對麵,再卷起地上的血荷,退回原位。
花自詡拿到血荷之時,唇色已經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他卻並不在意,隻是憐惜而小心翼翼的握著血荷,把它輕輕放在心上,如同抱著他最愛的女子。
王爺府中。
“什麽?本王有允許你這樣做?”隱悠遙倏地從書桌之前站起,目光凜然的瞪著跪在地上的霧恒。
霧恒一陣詫異,“主子。我不懂,這個辦法不是很好?既可以不費一兵一卒讓鳳姑娘出來,又可以讓他們之間感情破裂……”
“閉嘴!本王需要做如此齷蹉卑鄙的事情?”隱悠遙一手捶在桌上,眼底殺氣盡顯。“如果事情敗露,別說本王威嚴盡失,就連以後和她之間也會成為敵對關係,你考慮與否?”
“是屬下思考不周!請王爺責罰!”霧恒低下頭去,一臉慚愧。
“自己捅出的簍子,自己處理!”隱悠遙一甩寬袖,憤怒的轉過身去。
“是!屬下立即處理!”霧恒連忙起身,退出房間。
隱悠遙輕輕合上眼瞼,隻望那個女人,不要太聰明!
“俏公子,我有些困了,改日再聊。”鳳傾歌有些歉意的說道。
“好。打攪了!”俏佳人起身,禮儀而紳士的鞠躬。
“月息,送送俏公子。順便給我去找些最新鮮的黃瓜來。”鳳傾歌吩咐道。
月息點頭,帶著俏佳人離去。
鳳傾歌見他們走出大門,才趕緊回房將門關上,抬頭一看,房梁之上坐著一個男子,卻不是悠遙客。
先前在外麵和俏佳人說話聊天之時,她就隱隱感覺房間有人,才會急切進來,卻沒想到不是他!
黑衣男子用黑布蒙住了下半張臉,目光深邃似有些憐憫的看著她,讓鳳傾歌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你是誰?來我房間幹什麽?”
黑衣人靜靜的坐在上麵,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鳳傾歌狠狠瞪他一眼,手中飛刀已出。
黑衣人側身而閃,飄忽而下,落到她跟前,嘴唇動了動,卻終究沒有開口,隻是重重的歎了口氣。
“你到底是誰?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幅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有拍死你的衝動?”鳳傾歌恨得牙癢癢,擔心會是悠遙客出了事,這個人,是來報喪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荷花亭死村民十數人,因其孫女看上一朵荷花。”黑衣人悠悠說道,語氣之中滿是不忍。
鳳傾歌眼神一凝,退了兩步,“是他殺的?”
黑衣人沉默,避開她的目光。
“告訴我!是不是他?”鳳傾歌一把揪起他的衣服,目光如炬的看著他。
“是。”黑衣人回答,也不拿掉她的手,隻是眼神頓了頓。
他終於知道自己的主子為什麽會反應那麽大,原來是因為這個女人反應這麽大。
“我不信!我不信!”鳳傾歌一把把他推開,“你是在騙我對不對?你到底是誰派來離間我跟他之間的關係的?”
“你冷靜點。”黑衣人有些愧疚的安慰道。
“不!你帶我去看。我要親眼所見,否則我絕不會相信!”鳳傾歌清麗卻重如磐石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
“好。我答應你!”
“徒兒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做壞事,不殺人了!”
“徒兒一定警遵師命,不濫殺無辜!”
花自詡信誓旦旦的聲音也一遍遍在她耳邊回想。
黑衣人見她如此,目露欣喜,摟起她的腰飛出窗外,向遠處飛去。
天氣陰沉,厚重的雲層在天際下不斷翻湧,似乎隨時都會垮塌而下,壓得人喘不過氣。
鳳傾歌心裏一團糟亂,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裏祈禱,事情不會發生的!事情不會發生的!
“你確定一定要看?”黑衣人有些擔憂的問道。
隻是聽說就如此大的反應,如果親眼看到,如果她暈死過去,他是不是會被主子直接拍死?
鳳傾歌沉默片刻,重重的點了點頭。
又是一陣無奈的歎息,黑衣人抱著她便加快速度。
兩人在“荷花亭”對麵落下,黑衣人立刻放開她。
鳳傾歌看著滿地的屍體,有衣著簡樸的中年男子,有白發蒼蒼的老人,有驚恐害怕的婦女,還有不足一米的孩童,他們胸前都有五個窟窿,窟窿處已經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