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天偶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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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瑾從來沒見過如此妖媚的男子,即使花自詡是個男的,他都產生了一種占有欲,似仙似妖,似鬼似媚,尤其是那雙狹長深邃的眸子,似乎擁有著勾魂攝魄般的魅力。
    此刻的兩抹紅色抱在一起,原本蒼白的天幕便多了裝飾,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化作了背景,雪花,天空,佳人,美男,都構成了一副想象之中才會出現的唯美畫麵,讓人舍不得去打破。
    隻是方才隱悠遙那般折煞他,他又如何會輕易放過這個取笑的機會?
    太子瑾一臉驚羨的開口:“真是天偶佳成啊!”
    隱悠遙眉心徒然一皺,飛身而起,腳尖落在傲梅枝頭,如鷹般的眼瞳裏直直的射出兩抹寒光,直奔花自詡:“可以放開了吧?”
    雖是疑問,但是經他的口說出來,卻是那般的威懾,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
    一時間,妖媚的花自詡在他的傲然龍威之下,看起來似乎更惹人心生憐愛。
    花自詡淡淡一掃隱悠遙,卻絲毫也沒有放開的意思,而是將目光重新落在鳳傾歌身上,此刻她的臉被凍的有些微紅,白皙的肌膚便如霞映雪般,充滿了別樣的誘惑。
    “師父歡迎你回來!”鳳傾歌見他眸裏的猩紅已經淡去了幾分,便微微一笑。
    花自詡身形一怔,知道眼前的女人一定是鳳傾歌,那竹林裏的人,會是誰?
    鳳傾歌從胸前將那朵紅花拿出,一瞬不瞬的凝視他,“還記得這朵花嗎?你曾說過,摘取下一片花瓣往空中一拋,就能見到你。”
    花自詡眉頭微微一皺,想起鳳兒的一舉一動,也沒有絲毫的破綻,他不顧隱悠遙的威脅,摟著她的腰便轉身飛去。
    “送太子回去好好休息!”隱悠遙落下一句冷凝的話語,連忙跟上前麵那兩抹紅色的身影。
    鳳傾歌看著腳下銀裝素裹的世界,嘴角緩緩上揚,“在魔教你這樣帶著我飛,還是紅花綠草呢,時間過得真快!”
    “你若真的是鳳傾歌,我定不會傷你一毫,你若欺騙,本尊定將你挫骨揚灰!”花自詡看著她的神態,心裏多了幾分痛苦。
    他竟然連誰是自己的師父都不認識,前些日子他還嘲笑隱悠遙,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要認錯,而現在,他不是嗎?
    鳳傾歌遠遠的便看見一片竹林,即使在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中,被壓彎了腰的竹子依舊露出那青綠的顏色,不時有幾隻麻雀從雪堆裏鑽出,飛往枝頭。
    這些天,他就是在這裏度過的嗎?看起來挺不錯的,清幽淡雅,隻要他過的好就行。
    不過也怪不得他們沒有找到這裏,因為整個竹林是天然而成的島嶼,四周都環繞著一條不窄的小溪,看起來荒寂了無人煙,再加上竹葉的落下,很快便會遮擋人的腳印,因此沒有人會懷疑。
    鳳傾歌在他的擁抱下,穿越一片片白雪綠竹,停落在一間竹製小屋前。
    花自詡似乎生怕她會跑掉,拉著她的手徑直往裏走去。
    鳳傾歌走進四合院型的房子,看著曬了滿院的藥草,不禁凝起眉,這裏有大夫?
    “花自詡……”華洛聽到動靜,便從屋裏走出,見到是花自詡時,正想說什麽,便看見他身旁的鳳傾歌,心裏劃過一絲不安和不妙。想到什麽,他眉頭微皺,走上前去,“鳳兒,你怎麽來了?你嫌害鳳傾歌還害的不夠嗎?這樣奪人幸福你不覺得可恥嗎?”
    鳳傾歌看著眼前依舊一襲天青色長袍的華洛,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麽的斯文,每一句話似乎都是那麽的理所應當,義正言辭,讓人都無法去想象他是一個帶著麵具的人。
    這個曾經讓自己羨慕不已的男人,這個曾經心懷闊達的男人,竟然變了……
    “華洛,原來是你!”鳳傾歌的語氣裏滿是惋惜和憤怒,她不想辯解,不想再看他這般衣冠楚楚的模樣。
    花自詡沒有說話,拉著她徑直往鳳兒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鳳傾歌便看見躺在床上的鳳兒,她穿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服侍,一襲白色的長裙將她襯得如睡美人般,眉頭微皺的她似乎感覺到她的到來,多了絲幾不可見的驚慌。
    鳳兒,果真是她!怪不得找不到她!
    花自詡上前,解開鳳兒的穴道,將她從床上扶起,“現在你們還有什麽要說的?”
    鳳傾歌正想說話,卻感覺脊背一涼,似乎有什麽微小冰涼的東西進入了自己的身體,她忽然感覺頭一陣眩暈,不禁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
    “鳳兒,你竟然有膽來這裏!是你自己送死!怪不得我!”鳳兒憤怒的站起身,從手腕間拿出飛刀便準備朝鳳傾歌直直射去。
    而一抹明黃的身影從門外竄入,一個旋轉,便將鳳傾歌護在了懷裏。
    鳳傾歌睜開有些朦朧的眸子,看著眼前的一個個人,花自詡,鳳兒,隱悠遙,為什麽都這麽熟悉,但是為什麽什麽都想不起來?
    大腦之中一片空白,猶如被清空了一般,但是隱隱之間,她卻感覺對這些人這麽的熟悉,而且她似乎還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傾歌,我問你!我們見麵時,我所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麽?”花自詡將鳳兒手中的飛刀抽出,一瞬不瞬的凝視她。
    鳳兒知道花自詡已經開始懷疑,臉色冷凝了幾分,微怒道:“花自詡……”
    隱悠遙也凝了凝眉,這個女人,現在竟然連神態舉止都和鳳傾歌一模一樣,換做是鳳傾歌,如果花自詡質疑她,她也會憤怒。
    “好!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隻是確認之後,我鳳傾歌,不再有你這個徒兒!”鳳兒冷冷一哼,“哎,又是這樣的神情!”
    花自詡眉心一蹙,心裏感覺幾分疼痛,他恨自己無法看清,若鳳兒真是鳳傾歌,他便對不起她。
    “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沒有的話,就讓我先殺了這個可惡的女人!”鳳兒憤怒仇恨的凝視鳳傾歌,絲毫也沒有做戲的痕跡。
    華洛和隱悠遙心裏都是一歎,沒想到世間有如此相像的兩人,是怪鳳兒演技太好,還是上天愛開玩笑?
    “你愛隱悠遙什麽?”花自詡問道。這些日子來的相處,他感覺到鳳兒即使是假的,但是跟自己之間的記憶,她肯定也是百密而無一疏,而她對隱悠遙呢?
    剛才隱悠遙進門,她是真的因為太恨鳳傾歌而沒有看隱悠遙一眼,還是因為其他什麽原因?
    鳳兒心底一顫,卻將目光投向隱悠遙,這個自己也曾愛過的男人,這麽久不見,他依舊如高高在上的太陽神,遙遙不可及,卻讓人心生向往,“不夠強大的男人,又怎麽足以征服我?”
    隱悠遙抱著鳳傾歌的手鬆了鬆,他懷疑自己進門時是不是抱錯人了,他懷疑自己懷裏的人才是鳳兒!
    因為那句話足以震撼,簡潔卻又一陣見血。鳳傾歌不愛花自詡,因為他願意為她放棄一切仇恨,她覺得那樣的男人太沒擔當,那份愛的代價也太大。
    她不愛龍白竹,因為他的性格太優柔寡斷,不足以征服她。
    唯獨他,他可以許諾她要的一切,他可以為她六親不認,他可以霸道到一定得占有她。他從不曾放手,不給她任何離開的機會。
    鳳傾歌在隱悠遙的懷裏,意識已經清楚了幾分,再加上聽他們之間的談話,也明白了事情的發展,不禁覺得有些不妙。
    花自詡冷凝的目光投向鳳傾歌,經過鳳兒的回答,他已經確定了幾分,而她……“我給你的那朵花,你用了幾片?”
    鳳傾歌擰眉,想要回答,在腦海裏卻翻找不出任何的記憶。為什麽她會這樣?她很想問身邊的男人,她為什麽會在這裏,她為什麽會感覺頭腦一片空白?
    可是她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哪怕失去記憶,她也感覺的到,這一刻,至關重要。
    “我於‘荷花亭’內,手中所握的荷花,是什麽顏色?”花自詡繼續問道。
    鳳傾歌一瞬不瞬的凝視他,想要告訴他自己什麽都想不起來,但是因為失去的記憶讓她無法確信,這個男人會相信自己。
    “你的新婚,我給了你什麽禮物?”花自詡的臉色越來越冷,看鳳傾歌的神態也越來越憎恨。
    隱悠遙微微蹙眉,即使懷裏的人是鳳兒,也不應該是這樣,之前鳳兒和自己在一起時,自己也曾懷疑過,可是她對自己的問題都對答如流,他一直覺得,鳳兒就是另一個鳳傾歌的存在!
    這次,為什麽會這樣?
    想到什麽,隱悠遙再次抱緊了她,他知道鳳傾歌此番,必輸無疑。
    花自詡眉頭凝了凝,眼底劃過一絲困惑,“你可還記得蘆葦蕩,舞絮傷?”
    鳳兒皺了皺眉,為什麽記憶裏,沒有任何關於蘆葦蕩的存在?難道鳳傾歌和花自詡之間,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鳳傾歌依舊一臉茫然的凝視他,她的確不知道,甚至在想著對策。
    她看出了花自詡對自己的仇恨,若一無所知,她不能保證自己能活著離開這裏。
    “傲雪紅梅,又怎若你美?”花自詡將柔和的目光投向鳳兒,眼角的餘光卻掃視著鳳傾歌。
    隱悠遙嘴角抽了抽,花自詡竟然當著他的麵調侃他的女人!
    鳳兒不知道花自詡為什麽會這麽說,卻冷冷一笑,“花,總共用了六片,其中兩片是隱悠遙所用!你手中所拿的,是血荷!豔麗如瑰!至於新婚,滿城血雨,便是禮物。鳳兒,你還有什麽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