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勝利者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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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兒信誓旦旦的筆直站立著,全身散發著一種勝利者的光彩。
鳳傾歌看著眼前的女人,雖然記憶一片空白,但是她卻覺得很惡心很厭惡。再看著花自詡用那般的眼神凝視鳳兒,她冷冷一哼,“你是我的徒兒,敢將師父都遺忘,直接逐出師門,你我再無瓜葛!”
鳳傾歌說完,便轉身向外走去。
鳳兒眼神一淩,再次抽出飛刀,“暴露了就想走?沒那麽容易!”
花自詡看著那抹紅色的身影離開,眉頭瞬間擰起,狹長深邃的眼眸也被鮮血所浸滿,“本尊說過,敢騙本尊,本尊定將你挫骨揚灰!”
鳳傾歌正邁著腳步,就感覺身後一股凜冽的殺氣直撲而來。
隱悠遙將鳳傾歌護在懷裏,一掌朝著花自詡擊去。
花自詡靈活閃過,長長的指甲直撲鳳傾歌心髒。
華洛站在暗中看著好戲,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鳳兒也站在一旁,緊握手中的飛刀,似乎隨時都會發到擊中鳳傾歌,實則卻是在等著花自詡的魔手將她的心髒掏出。
那一刻,她期待很久了!
隱悠遙一個閃身,手中已經多處一把利劍,朝著花自詡的手便砍去。
鳳傾歌眼神一頓,那一刻,她心情複雜,不管是哪個男人受傷,她感覺心都會疼。
而花自詡自然也沒有那麽笨,隻是卻閃身一躲。隱悠遙趁機抱著鳳傾歌向外飛去。
花自詡絲毫也不打算放過他們,瞬間跟著飛了出去。
華洛走出來,和鳳兒對視一眼,都快步跟了出去。
隻見整個竹林裏,瞬間雪花砸落,樹葉紛飛,一抹紅色的身影緊追一抹黃色的身影,似有不死不休之態。
華洛和鳳兒都得逞的一笑。
隻是兩抹身影卻越飛越遠,瞬間消失在竹林深處。華洛和鳳兒便連忙追去。
兩人剛到時,花自詡正雙目泛紅的將長長的指甲直直插進鳳傾歌心髒,他寬大的紅袍衣袖一揚,再次抽出時,手中已經多了一顆正不斷流淌著鮮血、還冒著熱氣的心髒。而隱悠遙正捂著胸口倒在地上。
那一刻,時間似乎靜止了。
鳳傾歌看著自己胸口不斷流出的鮮血,想抬起眼瞼再看看對麵的男子,卻再無力氣,全身似被抽去了筋骨般,向下倒去。
隱悠遙正欲飛身而去,卻見已經晚了,看著鳳傾歌倒下,看著隱悠遙手中鮮活的心髒,他感覺大腦裏似乎響起了一個驚天大雷,他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不顧身體的疼痛,直撲而去,“傾歌!”
緊緊將鳳傾歌抱在懷裏,隱悠遙捧著她的臉,卻發現手已經被她所流出的鮮血染紅,他的手將她的臉也弄髒,可是她似乎絲毫也不知曉,雙目緊閉的如同睡著了一般。
花自詡緩緩降落,看著手中的心髒,他忽然感覺心猛的一疼,似乎生生被撕裂了一般。他感覺好痛,好痛,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將目光緩緩下移,男子懷中的女子已經毫無聲息,她純白的長裙已經被鮮血浸紅,猶如一片冰天雪地裏被潑了滿滿的紅墨一般。那豔紅的鬥篷也披散在她身後,和她的鮮血同樣的耀眼。
“不……不會的……傾歌,你怎麽會死?你怎麽會死!”隱悠遙將鳳傾歌緊緊抱在懷裏,他感覺快要窒息,感覺快要不能呼吸。
在他心裏的鳳傾歌,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他覺得她一直是那般的意氣風發,風華無雙,他覺得她永遠也不會倒下,他覺得她時時刻刻都會給他意外和驚喜。
這個他愛的女人,他唯一愛的女人,為什麽會死?
“啊!”隱悠遙痛苦的仰頭大叫起來,所有的悲痛都化作了聲音消失在空氣裏,樹林間所有的鳥兒似乎都被振動,紛紛撲騰著翅膀,卻又不願離開,在上空不斷的盤旋。
華洛看著鳳傾歌胸口的那個窟窿,又看了看花自詡手中的那個心髒,心裏泛起一絲暢快。
報仇的道路,終於完成一半了!花自詡,你就等著痛苦吧!你就等著為月息的死付出代價吧!
“隱悠遙,你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不認識,你不配再擁有她!從今以後,傾歌由我保護!”花自詡嘲笑的一瞥隱悠遙,飛身到鳳兒身邊,將她攬入懷裏。
鳳兒看著隱悠遙懷裏的鳳傾歌,麵色蒼白如土,已毫無生機,她眼前忽然浮現起鳳傾歌的一幕幕,自己曾一聲聲的稱呼她主子,她也曾有血有肉鮮活無比的回應著自己,而此刻……
想這個畫麵已經想了很久,為什麽此刻她竟然覺得有一絲絲的難過?
感覺到身旁男子的體溫,和還帶著野獸般的血腥味,她嘴角漾起一抹微笑。
鳳傾歌死了也好,她再也不用為了鳳傾歌的存在而做壞事,而不安而不眠,從今以後她一定會好好的做人,待在花自詡身邊,和他安享晚年。
隱悠遙深黑的眼瞳已經被紅血絲所替代,此刻他不想去報仇,不想去殺了那對狗男女,他隻想就這樣抱著鳳傾歌,他隻想這一切隻是個夢,夢醒了,鳳傾歌還好好的活著,她還會在自己身邊,霸道而任性的說:“隱悠遙,到底什麽時候帶我去浪跡天涯?”
“傾歌,我這就帶你走,我們去浪跡天涯,我們去雲遊天下,我不猶豫了,我想好了,南方的水鄉太陰柔,太不適合你了!我們去看北方的荒漠好不好,我都可以想到你騎著馬,在一望無垠的沙漠裏奔跑的樣子,我們現在就去好不好!”隱悠遙目光渙散的抱著她起身,轉身一步步向外走去。
鳳兒看著隱悠遙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
花自詡嘴角冷冷一揚,眼底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冷笑,卻輕輕拍了拍鳳兒肩,“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再為他傷心,我們走吧!”
花自詡帶著她徑直往回走去。
“我去買些菜回來,好好慶祝一番!”華洛打了個招呼,便向外走去。
隻是他去的方向,卻不是京城市場,而是郊外的一個破廟。
“行動怎麽樣?”華洛冷聲道。
“主子,皇城防守竟沒有絲毫的鬆懈,龍白竹的兵馬竟出乎意料的有秩有序,大公主的人被靈君月懷疑,堵在了靈城外,即使順利進來,步行也得兩三月左右。”黑衣人稟告。
華洛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本來打算趁亂讓瑾寒煙的人攻入皇城,殺了龍白竹和鳳傾歌所有在乎的人,讓她在死前都得到噩耗,沒想到竟然失敗了。不過既然她都死了,也無法再計劃,就暫且放過她吧!
想到沒能讓她體會到失去摯愛的痛苦,華洛心裏泛起一絲不滿,不過想到花自詡,他嘴角一揚,看他痛苦,或許更刺激!
而鳳兒若有所思的坐在桌前,不斷晃動著手中的茶杯。
現在花自詡相信自己是鳳兒了,但是華洛的計謀,是讓花自詡痛苦,讓他知道他親手殺了鳳傾歌。真相一曝光,她也無法再取得花自詡的信任。她該怎麽做?
世界上知道這事情的,隻有華洛和隱悠遙,殺了他們?她的能力太微弱了,又怎麽能和他們對抗?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
“在想什麽?”關切的話語傳來。
鳳兒一怔,手中的茶杯也落下。
花自詡眼捷手快的接住她的茶杯,將杯子小心翼翼放下,“在想什麽?這麽不小心,燙到你怎麽辦?”
鳳兒搖頭,正想說什麽,花自詡便用手帕替她擦拭被打濕的手,鳳兒近距離的看著他,毫無瑕疵的麵容上滿是擔憂,魅惑的紅妝也因此變得微揚。
感覺著他手的溫度,感覺著他的體貼和關切,鳳兒開口道:“花自詡,帶我走好不好?我們離開這裏,去過屬於我們的生活。”
隻有離開了,花自詡才不會知道真相,隻有離開了,她才可以安心。她相信花自詡有能力離開華洛的控製。
“傾歌,我會帶你走,但不是現在。”花自詡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絲,安慰道,“我要重建魔教,我要給你最好的保護。”
“花自詡,我……”鳳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能無聲的歎了口氣。
花自詡將她擁到懷裏,“別擔心,有我在。”
暗中的華洛嘴角冷凝了幾分。
隱悠遙抱著鳳傾歌的屍體回到皇宮,一邊快步的走著,一邊大聲命令道:“傳禦醫!快傳禦醫!”
哪怕知道她沒救了,哪怕知道她不可能再活過來,可是他卻不想就這樣放棄,他不想讓她從自己的世界裏消失。
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所有的禦醫便圍滿了整間屋子,但是一個個在看到鳳傾歌的屍體時,都無聲的歎氣,不再上前把脈,自覺的跪倒地上等著隱悠遙的懲罰。
“你們怎麽了?為什麽不把脈?為什麽不開藥方?不想活了嗎?”隱悠遙憤怒的目光如輻射般掃向一個個禦醫。
禦醫們都恨不得將頭埋進地裏,稍微膽大的聲音顫抖的道:“皇上……節哀順變……”
“唰”的一聲,隱悠遙抽出貢劍,手起刀落,一抹鮮血便染紅了精美昂貴的屏風。
“治不好她!都給她陪葬!”隱悠遙長劍一指,眼看就要將所有的禦醫都殺死,一隻手卻緊緊握住了他。
龍白竹一把抽出他的劍,“隱悠遙!你冷靜點!鳳傾歌死了,你就可以濫殺無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