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4章 你家那口子能徒手撕了東嶽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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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鐲子不是你買的?”
章先生找到突破口,緊忙追問:“小小姐,能不能詳細講講。”
萬小姐舉著鐲子,迎光努力辯解:
“我給我媽的那條手鐲,是和田白玉,水頭極好,無裂無瑕,我親自去玉石廠商那裏挑的,切得原石,當場打磨出來的。
那玉鐲我花了三百萬才買下來,發票與鑒定證書什麽的,我現在還保留著,可這條手鐲,雖然用的是一樣的和田白玉原材,但料子卻比我那條料子粗,這裏麵還有一條明顯的裂!
爸,章先生,玉石這種貴重物品走正規渠道進入買家手裏時都會拍照留像出鑒定證書,你們如果不相信,可以拿這條手鐲去重新檢驗,看與我本來要送給媽的那條,是不是同一條!”
我淡淡開口:
“就算不是同一條,也不能證明些什麽,畢竟這隻鐲子是萬小姐你親自戴在夫人手腕上的。
鑒定證書與發票,也隻能證明你買過那條三百萬的鐲子。
不能證明你那條鐲子,是為夫人買的。這條鐲子,不是你原本就想送給夫人的。”
章懷英聞言略有些迷茫,“小師祖你剛才不是這麽……”
我用眼神打斷章懷英的話,萬小姐焦急難安的朝自己父親投去求助目光,委屈抹著眼淚激動爭辯:
“我、我真沒有想害我媽,這是我媽啊!我、怎麽可能心狠手辣到那種地步,爸,爸我沒有……
我怎麽證明,這鐲子確實是從我手裏送出去的,可、真是被人調包了,我也沒想到有人會替換我送給媽的禮物……”
萬市長終究還是心疼這個小女兒,放下懷裏的暖暖,拿抽紙送給小女兒,沉著臉安慰:
“好了,別哭了!你說沒有,爸相信!不過,閨女啊,你再仔細回想一下,到底是誰調包了你的禮物。你媽病成這樣,你總得給個交代。”
總算是說到了重點,市長真不愧是市長,要的就是讓萬小姐自己去分析發現。
萬小姐抽了張紙巾擦拭淚水,哭著努力回憶:
“送給媽的禮物,一直都是放在我和張浩的臥室裏,從買回來,到來家裏看望爸媽那天,鐲子一直都鎖在我的梳妝盒裏。
我那個梳妝盒中還放著爸媽每年給我的壓歲錢與生日紅包,我怕張浩又偷拿我的錢出去送禮,所以梳妝盒的鑰匙隻有我有,隻有我知道被放在什麽地方……
唯一有可能被人調包的時候,是我把鐲子取出來,放進自己包裏,準備往爸媽這來那會子……可那會子,隻有張浩拿過我的包。”
大方向應該對了,我接著問:“之前你送給夫人的那枚黑曜石菩薩,又是從哪來的?”
萬小姐抹著眼淚道:
“菩薩?是地藏王菩薩嗎?那是我和張浩去普華寺的時候,張浩幫忙求的。他知道我和媽之間有點隔閡,就想著幫我挑樣禮物,好讓我在除夕夜回來吃年夜飯的時候,送給媽,討媽媽開心。
我們從普華寺回來後,我才知道張浩幫我找方丈求了開光菩薩,那開光菩薩才被送到我手裏。
張浩說,地藏王菩薩是保人長壽的佛家菩薩,送給老人最好……怎麽,那個菩薩有什麽問題嗎?”
章先生無奈搖頭:“小小姐,那塊黑曜石菩薩上負能量極強,長期佩戴是容易減壽的。”
萬小姐聞言摟著大肚子失魂落魄的踉蹌後退一步,麵容蒼白的不可思議道:“所以,是張浩想要對我爸媽下手……”
一把抓住自家老父親的胳膊,萬嫣然淚眼朦朧的再三確認:
“爸……你說張浩受賄,還嫖娼,是真的嗎?爸,你怎麽不告訴我啊!”
萬市長無奈拍拍自家女兒的後背,心痛搖頭:
“閨女啊,爸告訴你,你會信嗎?況且,爸哪有機會和你談心說這些……當年那場火,燒傷了爸媽的心,你媽那一巴掌,也打寒了你的心,從那以後,你就不願聽爸媽的任何意見。
結婚後,你就更加疏遠爸媽,爸媽越是不讓你幹什麽,你越是非要那麽幹。
就像當年,你執意要嫁給張浩……爸媽若不是害怕再逼你這丫頭,你會做出什麽更出格、傷害到自己的事,就算你和張浩已經領了結婚證,爸也有辦法讓那一紙結婚證作廢!
可你這孩子,性子執拗,爸媽不敢啊!
張浩在外麵做的那些混賬事,我聽著都內火攻心,更何況你現在還懷著孩子……
萬一出什麽事,那就是兩條命啊!”
萬小姐聽完自家老父親的肺腑之言,後悔不已的咬唇痛哭出聲,
“爸……我對不起你們。這些年來,我後悔了……後悔當時年少不懂事,因為和姐姐爭風吃醋,無視爸媽的感受,任性放火燒了唯一可供爸媽懷念的姐姐房間……
媽那一巴掌,是我活該。
我何嚐不知道張浩心思重,對我沒幾分真情,嫁給張浩這幾年,我也真切體會到婆家與娘家的不同,我時常會想起小時候,爸爸把我放在肩頭,帶我去遊樂場看小動物,媽媽親手給我做小蛋糕,一口一口喂我……
想起,我生病時,是媽媽晝夜不分的守著我,我在學校惹事挨訓時,是爸爸親自去學校,低聲下氣地為我道歉……
我的童年,爸媽從未缺席敷衍過。
是我不懂事,貪心不足,既要又要……連姐姐的醋都吃。
爸媽,我懷孕這麽久,我婆婆連一碗糖水雞蛋都舍不得給我吃,我連吃一口肉都要看別人的臉色,我在家,爸媽什麽時候給我受過這樣的委屈。
可我就是糊塗,想不開啊!
為了和你們賭氣,我寧願虧待自己,寧願和張浩將就過下去。
我以為,你厭惡張浩,是因為你不喜歡我……我一次又一次的找你提拔張浩,其實也是為了,想從你這得到,爸媽原來還在乎我的結果……
我隻是,想有個心理慰藉……爸,都是我害了你們啊!”
“傻姑娘。”
萬市長老淚縱橫的抬手撫摸哭得聲嘶力竭的萬小姐腦袋,心疼道:
“我是你爸,床上躺著的是你媽,你是爸媽的骨血,爸媽嬌養了二十多年的玫瑰花,爸媽怎麽會不喜歡你呢?怎麽可能不在乎我們的女兒……爸一直都知道,我們家嫣然,是個好孩子。”
父女倆相擁而哭,皆是滿臉淚痕,悔得肝腸寸斷。
我牽住乖乖走回來的小暖暖,揉揉太陽穴淡定道破:“鐲子的確是市長家的姑爺去泰山求來的,大約是不滿市長屢次不肯出手提拔他吧。幹爹,你的家事先容後再追究,當務之急是要處理幹媽身上的東西。”
萬小姐擦著眼淚反應過來:“對!現在最要緊的是治好我媽!你、”
她撲過來抓住我胳膊,張了張嘴,卻半天沒能叫出我名字:“你、你是誰?算了,不管你是誰,隻要你能治好我媽!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章先生在旁邊尷尬提醒:“那個、小小姐,這位可不缺錢……和小姐介紹一下,這位是鳳家大小姐,殷長燼殷首富的夫人。”
“鳳家大小姐?你是鳳微雪的姐姐?”
萬嫣然恍然大悟,驚呼道:
“你也是玄門中人?也會給人看事?!我聽說鳳微雪雖是玄門大師的嫡傳弟子,可在外看事卻不是很準,且費用收取的極高……鳳大小姐,你和你妹妹哪個本事大些?”
不等我開口回答,章先生就言簡意賅道:
“小小姐放心,我們這位小師祖比之鳳微雪,有過之而無不及。”
萬嫣然這才鬆口氣,點點頭:“那就好……剛才聽你叫我爸幹爹?”
萬市長趕緊過來解釋:“嫣然你不知道,梔梔是長燼的媳婦,這段時間幫了我們家不少忙。”
萬嫣然抬袖抹幹眼角淚水,抿唇朝萬市長乖巧笑笑:
“爸你不用解釋,我沒有多想。挺好的,其實我也希望能有個可以說知心話的小妹妹。
爸,我對不起你和媽,這些年,是我疏忽了你們老兩口,以後我會常回家陪伴二老的。”
萬市長聽女兒這麽說,頓時柔下眸光,欣慰拍拍閨女肩膀,喜極而泣:“我的女兒,總算長大了。”
隨即又急著抬頭詢問我:“梔梔,我太太的身體,怎樣才會恢複?”
我皺眉為難道:
“這事蠻棘手的,東嶽泰山的野仙作怪,普通玄門術士是不能輕易在泰山腳下動用法術的,泰山有東嶽大帝坐鎮,貿然行動隻會衝撞到大帝。
更何況,能在泰山修煉的野仙家,道行肯定在我之上,就算找著他,能不能打得過他還兩說,此事我怕是解決不了……”
“那該怎麽辦?”章懷英焦急不已:“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夫人這幾天脈象越來越弱,我怕萬一……”
我不等他說完就從容給出了另一個最優解:
“我解決不了,但我師兄可以!我五師兄趙青陽是東嶽大帝門下弟子,還是總管人間所有堂口的執法堂掌堂大弟子,我師兄手下有仙家,可以讓他幫忙放仙家過去找纏著幹媽的那隻野狐仙商量。
即便商量不來也沒關係,那裏也算是青陽師兄的地盤,大不了讓青陽師兄親自跑一趟,把那隻野狐仙給揍服了,到時幹媽的病自然就會好起來了。”
“青陽道長?”
章懷英驀地亢奮起來,兩眼放光地追問:
“是那位剛入觀五年,一入門就輩分極高的青陽道長嗎?聽說他可是半仙之軀!能興風喚雨,還替東嶽神宮總管天下帶毛未得道的野仙……
圈內都說他是五陽觀史上最強關係戶,他師父是東嶽大帝,當初五陽觀為了搶他這個人才,大師祖可是下令讓觀主紫陽道長親自去人間挖的牆角!
他今年,應該也才三十出頭吧!二十多歲就已達到那般境界,真是讓我等眼紅羨慕嫉妒恨啊!”
我摟起小暖暖無奈打趣:
“別羨慕嫉妒恨了,他能有今天這成就,純屬命好。我五師兄可是天生靈根,自幼就被東嶽大帝選中,跟在執法堂堂主身邊修煉。
他七八歲就已經入門學習了,名副其實的童子功。加上有個靠譜的老師,實戰機會多,經驗豐富,二十七八歲就修成半仙之體也是一半氣運,一半勤奮。
普通人和他比,蹲在起跑線上的時候就已經輸得徹底了。”
試問這天底下有多少玄門道門之人在未得道成仙之前就能入東嶽大帝之眼呢?
青陽師兄自個兒也說了,東嶽大帝座下仙官神官好幾千,僅有他一個頂著半仙之軀厚顏無恥的遊走於泰山與人間,還頗受東嶽大帝器重。
他剛進東嶽神宮領閑職那幾年,神宮裏的小仙人們一瞧見他就恨的牙根癢癢,好幾回險些沒忍住衝上去群毆他了。
畢竟有些仙人都在東嶽神宮任勞任怨幾百年了也沒能得到東嶽大帝無心一瞥,可青陽師兄一半人半仙竟能有機緣被東嶽大帝收為座下弟子,這對神宮那些日夜翹首期盼能得東嶽大帝點撥賜教一二句便已滿足的正統仙人而言,簡直是致命打擊,是屈辱!
因此青陽師兄平日裏非要事著急求見東嶽大帝,輕易是不入東嶽神宮的。
他太慫,總怕自己落了單被那些看他不爽的仙君神官們群毆。
有了青陽師兄這個最優解,萬市長懸了半個月的心也總算是放下幾分。
萬嫣然經此一事也想通了,與自己父親解除所有誤會後,遵從章先生的安排沒有直接回婆家找張浩興師問罪。
而是安靜留在萬市長家,把調查張浩的任務交給了萬市長身邊的秘書,守在自己母親床前,揣著個快要生了的大肚子,趴在市長夫人身上哭得淚花子止不住。
我抱著暖暖下樓,把暖暖放在院子裏,和章先生玩捉迷藏。
看著滿地跑,開心嬉戲的暖暖,萬市長的眸光溫柔下來,突然道:“有空,你們一家三口去做個親子鑒定吧!”
我愕然昂頭,輕聲反問:“您不會也懷疑暖暖是長燼的私生女吧?”
萬市長搖頭,直言道:“我是懷疑,暖暖就是你和長燼的親生女兒。”
“怎麽會?”一句話在我心底激起千層浪,我哽了哽,不可思議的尷尬道:“幹爹,你也知道,我和長燼剛結婚不久……在此之前,我壓根不認識長燼。”
萬市長扭頭看我,表情凝重且認真:
“在沒有從政前,我是遺傳學博士。這孩子的五官特征,很符合她是你和長燼親生女兒的遺傳學理論。我這雙眼睛,不會錯的。”
親生女兒……
我心裏咯噔一聲,一時腦子亂糟糟的,六神無主。
暖暖如果是我和長燼的孩子……七年前,我十八歲。
竟然能對得上和謝星珩在一起的時間!
怎麽可能這麽巧。
女兒……我當年生的似乎也是個女兒……
手腕上的銀花又開始疼了,我慌忙捂住酸痛的脈口……
腦海裏又不停掠過一些陌生畫麵——
大山深處,他采了一把藍色野雛菊,給我送過來。
“梔梔,過來,我給你編花環。”
藍色小野花花環戴在我的頭上,我伸手摸摸,眉眼染笑。
“阿珩,好看嗎?”
“好看,我的梔梔,戴什麽都好看。”
話說完,他扶著我的腦袋,闔目深情往我額上吻了一口。
是夜,房中燭火抖得厲害,他的身影倒映在小窗上,也不曉得是在和誰說話……
風聲在耳邊呼嘯,門口老槐樹搖曳著掛滿樹梢頭的串串白花。
“最近,我愈發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我出來的時間短暫,陪不了她多久。”
“我怕我一旦沉睡,那個人就會傷害她。”
“我們,不該在這個時間相遇……但我,舍不得放開她了。”
“用不了多久,天道就會感應到我的存在,屆時,會強行逼我繼續沉睡,抹除那個人的記憶。”
“青鳥,別讓我傷害她……必要時候,強行結束我這一世的壽數。”
“我不怕反噬,是否能順利繼任,我也不在乎,若有可能,我希望還她一世安寧。”
“她是我的梔梔啊……”
我是、他的梔梔……
對了,我和謝星珩之間,是有過一段美好時光的。
那時的他,豐神俊朗,溫潤如玉,和長燼一樣,和煦美好……
心裏突然湧上一個讓我更加惴惴不安的猜測:假如長燼和謝星珩真是同一人,暖暖,確實有可能是我和長燼的親生女兒。
但,我又覺得這個猜測太過離奇了些。
畢竟,我的孩子,好像已經丟了七年了。
不過萬市長說得也在理,左右親子鑒定不過是拔根頭發就能做的,不麻煩。
多此一舉,至少能求個心安。
不過當下親子鑒定的事還需放一放,得先把市長夫人的問題給解決了。
中午在市長家吃完飯,一點鍾,我一個電話打給了青陽師兄。
青陽師兄今天的信號還不錯,隻打了一通,響鈴三聲就接了。
不過青陽師兄的好心情似乎在聽見我說要他幫忙回泰山料理一隻野狐仙的那一瞬,突然就不好了。
“你說的這個事呢,我可以讓黃大頭狐天明他們出麵去探一探,但我自個兒,就不插一腳攪合了,我最近和泰山犯衝,不宜往東邊走!”
我好說歹說的央求他:“那萬一黃大哥和狐大哥不是那隻野狐仙的對手呢?不還得求你親自幫忙……”
青陽師兄拒絕得果斷:“他倆如果都不是那隻野狐仙的對手,那你就更不能指望我了!讓你那個幹媽,自認倒黴吧。”
“青陽師兄你怎麽能見死不救呢!”
我不高興的死纏爛打:
“東邊那一帶,帶毛的野仙家都歸你管,你可是在東嶽神宮有編製的仙人!
現在你執掌的片區出了野仙纏人這種事,退一萬步講,你這個領導就沒有一點錯嗎?
你放任不管,那就是、就是嚴重的瀆職,我到東嶽大帝跟前告你!”
青陽師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做派:“你告!你去告!我、還能怕他?!”
我噎住,拿著手機欲哭無淚的盤問:“青陽師兄你怎麽了?你今天在抽什麽風呢,以往你不是最正義感滿滿的那個嗎?”
手機那頭的青陽師兄猛吸一口小煙,歎氣:
“嗨,實話告訴你吧,我前天在東嶽神宮惹事了,我把東嶽大帝要送給他媳婦的新年禮物給失手放了,他老人家這會子都放話了,說逮著我非把我皮扒了!
這不,我連五陽觀都不敢帶了,就怕趙靈官他們奉旨去抄家。
這個節骨眼你要我回泰山給你抓那隻野狐仙,你的事是解決了,你師兄我呢,無異於羊入虎口,東嶽大帝他老人家這次動氣不小,按以往的經驗,我至少得在外躲半個月往上,回去才能僥幸留下一條小命!
梔梔啊,你師兄我在人間是響當當一人物,可師兄我再牛逼,也是區區一凡人,東嶽大帝他老人家稍微動下小拇指,就能把我碾死。
所以為了你師兄我的狗命著想,你還是放我一回吧!”
我聽得眼角直抽:“東嶽大帝、他媳婦?!東嶽大帝他都有媳婦了?!”
青陽師兄啊了聲,淡定道:
“前幾年剛娶的,他老婆就是陰間執掌忘川河那一片的黃泉尊主,嗯……還是冥王的養女,冥界長公主。
人家兩口子速度快,現在連小閨女都上小學了……改天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啊!”
“所以,東嶽大帝要送給他媳婦的新年禮物,怎麽會被你給失手、放了?!”
“嘶,說起這檔子事啊,它也不能完全怪我。主要是、我那會子著實手欠,又正好在神宮裏看見一院子的煙花爆竹!
我以為是快過陽曆年了,宮中幾位靈官搞來在元旦晚上跨年搞氛圍的,所以我就想著,先給他們試試質量,打個樣……
而且那些煙花爆竹連個牌子都沒有,妥妥一三無產品啊!
據說是從妖市購買來的,妖市的煙花,我還沒見過呢,我想看看放出來是什麽樣式的,新鮮好看的話,好給咱們五陽觀也整兩桶!
誰知我掏火折子點了一桶後,那一院子的煙花炮引子都著起來了,不知為什麽竟起了連鎖反應!
我當時還怕它炸著我呢,結果就是……那天白天,東嶽神宮放了整整一個時辰的煙花,漫天都是飛舞的彼岸花瓣……
不過你還別說,妖市的煙花就是不一樣,能在天上炸出好多好多字。然後就、東嶽大帝給他媳婦寫的悄悄話,全炸天上了,東嶽神宮所有神仙、都看見了……
這還不算完,那天正好趕上天界下來仙使謁見大帝,這一幕……被人家瞧個正著。
而正主,東嶽大帝他媳婦,當天在冥界哭著寫年終總結,東嶽神宮炸了一個時辰的表白情話,她一句都沒看見。
所以,東嶽大帝那個小氣神仙不就炸毛了嘛,要不是我跑得快,他手下那一龍一虎就把我生吞活剝了!”
我聽完前因後果,眼角抽搐得更厲害了,幹笑兩聲,頗為無語:
“你可真是、活該啊!你太欠了,人家給媳婦準備的驚喜被你給糟蹋光了,東嶽大帝的脾氣已經夠好了,換做長燼,你大概率會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青陽師兄厚著臉皮竟當即讚同:
“可不是麽,紫陽老頭也是這麽說的!東嶽大帝吧,是個有原則的神仙,你家那口子……沒原則沒底線,不爽就幹,你看,老黑老白都被他壓榨成什麽樣了!”
手機那頭傳來拍衣裳的聲音,青陽師兄咬死不應:
“好了,等狐天明他們有結果了,我讓他們去找你!剩下的你看著自己處理,梔梔乖,你都已經長大了,不能事事都倚靠師兄,你要學會獨立!”
我幹哼哼兩聲,沒良心地威脅:“那我就自己去東嶽泰山找野狐仙打架,我要是有個好歹,我師父剝皮的速度可比東嶽大帝麻溜多了!”
以往每次提師父,這家夥都要三思一下,可今天他竟異常膽大有勇氣,吊兒郎當毫不畏懼道:
“你去唄,問題不大,反正泰山……大家都沾親帶故的,當自己家就行。你要真在泰山出什麽事,你家那口子到時候非徒手撕了東嶽大帝不可。”
我噎住:“啊?”
長燼嗎?
不能吧!
他雖然身份存疑,但應該、還沒到能手撕東嶽大帝的境界吧?!
“咳,得了我不和你聊了,我還有三百個遊戲幣沒用完呢!沒事別給我打電話,師兄我忙著呢!”
說罷,不等我回應就果斷把電話掛斷了。
“噯師兄……”
手機那頭傳來嘟嘟盲音。
旁邊的章懷英一臉懵:“青陽道長他……不願意幫忙,怎麽辦?!”
我無奈把手機揣回口袋裏,想了想,靈光一閃:“有了,我有辦法讓他乖乖現身!”
他不去泰山,我就回五陽觀偷他媳婦!
他媳婦跟著我跑了,我就不信到時候他還能沉得住氣躲在外麵不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