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步驟，熟悉的地方。
    在這逼仄的洞窟中，羅塵再一次運轉起了長春功。
    安神香的香氣，清幽淡雅，讓他那激動期待的心情，平複至古井無波。
    大量靈氣入體，吸納、吞噬、煉化，最終成為他靈力的一部分。
    但這，還不夠！
    羅塵口中含著的那顆養氣丹，咕噥一下，吞入腹中。
    更加龐大的藥力，衝刷經脈，最後歸於丹田。
    忽的，仿佛有銀瓶乍破的感覺，一閃即逝。
    羅塵心神略有些波動，已經錯過了那種感覺。
    但他並不惱怒，按照米叔華那本《煉氣心得》上所說，煉氣後期與煉氣初中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境界。
    前者體內蘊含的靈力，上限幾乎是一到六層的總和，甚至還要多。
    煉氣初中期修士，體內靈力極為稀少，導致他們對戰手段非常匱乏。
    哪怕手裏有足夠多的法器，實際上也施展不出來。
    但是，一旦到了後期境界，靈力容量起來了，他們就可以擺脫這層桎梏。
    就如當初論道台上，曾問手段頻出，符篆、法術、法器，幾乎完美展現了一個煉氣境界修士所能施展的一切手段。
    之所以會有這種變化。
    就在於量變引起質變這個道理。
    煉氣後期修士，幾乎已經把自己能夠打通的經脈，盡數打通了。
    丹田容量，也到了一定程度，無法再擴展。
    因此，煉氣後期修士，更加側重於靈氣提純。
    以同樣的丹田容積，提純出數倍於之前境界的靈力。
    據說，若能將漂浮無物的靈力，提純到液化狀態，修士就有了突破築基境界的契機。
    羅塵不知道其中原理，但他現在正按照米叔華煉氣心得上說的，試著一遍遍運轉長春功，以功法周天運轉的特性，提純體內靈力，並借這龐大的靈力，去衝擊丹田。
    又是一顆養氣丹入腹，羅塵心神再次古井無波起來。
    良久，那種突兀的感覺，再次浮現。
    這一次，羅塵卻是完美的抓住了。
    銀瓶乍破，靈力驟然爆開。
    哢！哢！哢！
    一聲聲脆響聲，於體內爆發開來，仿佛竹節崩裂一般。
    驀地，羅塵臉色一白，瞬間睜開了眼。
    一股虛弱與強大的矛盾氣息，同時浮現在他身上。
    煉氣七層！
    “耗時兩個多月，終於突破了！”
    看了一眼屬性麵板，他欣慰的笑了。
    不過，來不及欣喜，注意力就全數落在了體內那些經脈上。
    “煉氣後期在丹田固化、經脈打通的情況下，以提純靈力為主。”
    “但要突破到煉氣後期，卻是以打開丹田上限，破開更多經脈為主。”
    “我的情況和其他人不一樣，宗師級長春功早已讓我經脈全開。卻沒想到這個先天優勢，到了這裏，反而差點壞事。”
    “不過，到底是成功了。”
    突破後期境界，原本應該開拓更多的經脈。
    但羅塵早已經脈俱通，這就導致剛才那些龐大的靈力，一時之間盡數從開拓完畢的丹田裏麵衝了出來。
    沒有先天堵塞的經脈緩解，這些洪水一般的靈力，肆無忌憚的在他體內走了一圈。
    如今，他已經將這些靈力收回丹田。
    但那些被肆虐過的經脈，卻是呈現支離破碎的狀態。
    “經脈受損是小事，有很多辦法可以彌補，這點我倒是不用擔心。”
    “倒是丹田拓展後，幾乎可以承載煉氣六層時足足一倍的靈力量了。”
    一番觀察後，羅塵總算放下了心。
    把丹爐收起，地上的灰塵也裝好，待會帶到外麵丟掉。
    突破用去的時間，並不算久。
    如果是以前，羅塵肯定會繼續修行。
    但今天卻是不行了，經脈受創，在恢複之前，還得好好休養一二。
    時間尚早，羅塵一時半會也沒有睡意。
    畢竟才突破，他還是有些欣喜激動的。
    在逼仄狹小的洞窟走了一圈，羅塵最後在那塊靈石原礦上坐了下來。
    哢！
    一塊透明的靈石原礦，被他輕輕掰了下來。
    靈目術加持下，他能輕易察覺到透明礦石裏，殘餘的絲絲縷縷精純靈氣。
    “咦？”
    羅塵怔了怔。
    他原以為礦脈裏的靈氣，之所以可以直接吸收，是因為溢散出來時，受到了層層過濾。
    但如今打開來看，卻好像並不是如此？
    很明顯，礦脈裏麵的靈氣，精純如斯，分明可以直接吸收！
    “那為什麽，我們的靈石裏麵，靈氣是那般充滿雜質。一旦吸入體內，就會狂暴亂竄？”
    羅塵拿出了一顆標準的下品靈石。
    他試著去掰扯，弄不破。
    想了想，拿碧玉刀試了下，也不行。
    “倒是挺堅硬的！”
    羅塵來了脾性，直接取出破魂釘。
    上品法器，而且沒有鐫刻任何一階陣法，而是鐫刻一個二階破甲陣。
    去！
    手指一晃，破魂釘擦過了菱形晶石。
    一道口子裂了開來。
    與此同時，其中蘊含的靈氣，朝著外麵瘋狂宣泄。
    或許是距離太近，大部分都直接積聚到了靈石原礦那裏。
    但仍有少部分，遊離在外界。
    羅塵靈目術運轉到最大限度，死死盯著附近溢散的靈石靈氣。
    “這些黑色的遊氣，是什麽？”
    驀然，羅塵看到了在那些靈氣中，有絲絲遊離的黑氣。
    他們和靈氣的狀態很矛盾，又兼容，卻又彼此排斥。
    一放出來，就朝著外界奔逃，還帶著部分靈氣，一起亂竄。
    盯著這奇特一幕，羅塵腦海思緒百轉，各種猜測浮現。
    “這就是大宗門可以製作靈石的獨特手段？”
    “防偽標誌？獨家標誌？”
    “是穩定靈氣固化到靈石裏麵的手段？還是說，是專門用來遏製修士直接吸收的法門？”
    羅塵試著用靈力去抓捕那些遊離的黑氣，但卻什麽也沒抓到。
    明明眼睛可以看到，但為什麽抓不到？
    羅塵皺眉，眼睜睜看著那些黑氣，消散到了空氣中。
    “會直接消失的嗎？”
    “有點像是某種一次性的消耗品。”
    羅塵盯著自己又拿出來的一顆下品靈石。
    猶豫了一會兒，又放了回去。
    算了，現在自己並沒有抓到這黑氣的手段，哪怕破壞再多靈石也隻是浪費。
    不過如果有一天，自己能掌握消除或是控製這黑氣的方法，那自己也可以一邊吸取靈石裏麵的靈氣，一邊與敵人戰鬥了。
    據說大宗門裏麵的修士，就有類似的手段。
    也正是如此，普通散修很難和宗門修士正麵對戰，持久戰更是想都別想。
    “不過，以後如果不在這裏修煉了，倒是可以考慮把這塊原礦帶走，當做後備能源！”
    羅塵盯著那塊靈石原礦，做著斷人根基的打算。
    …….
    經過一夜休整，羅塵的氣色比之前好了很多。
    但乍一看去，仍舊覺得虛弱無力，一臉蒼白。
    米叔華駕臨此地的時候，看到的羅塵，就是這番模樣。
    他原本是滿心喜悅來的，因為昨天司空壽甲給他帶回去了一顆中品玉髓丹。
    這代表著羅塵的煉丹，有了突破性進展。
    下品和中品，是截然不同的！
    一瓶下品玉髓丹，隻能賣十塊靈石，而且因為後遺症，還會讓很多修士猶豫。
    但是一瓶中品玉髓丹，因為藥力充足，可以支撐初期、中期修士修煉，完全可以把價格提升到四十、五十塊靈石！
    這就意味著，丹堂將會迎來龐大的收益。
    遠超眾妙丸的收益！
    也正是如此，欣喜的米叔華不是空手來的。
    他讓人帶來了大批妖獸肉、靈米、用以犒勞丹堂那些內勤修士。
    畢竟，昨兒還一死一傷，別把士氣搞下去了。
    對於羅塵，他更是準備了一份大禮，隻希望對方再接再厲。
    不過，在看到羅塵這病懨懨的模樣，他的心就跟快要到來的冬天一般寒冷。
    “小羅，小羅，你怎麽啦！”
    躺在床上，羅塵“虛弱”的睜開眼，“米幫主，我隻怕是不行了。”
    “呃……”
    米叔華繃不住了，靈識釋放出來，僅僅隻是一掃，便知道羅塵的情況。
    “胡說八道什麽，就是經脈受損而已。我這有一瓶補缺潤脈液，築基修士專用，拿去兌水喝，一個月就能藥到病除。”
    嗖！
    那瓶靈藥，在米叔華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就已經到了羅塵手裏。
    一屁股坐起來，羅塵好奇的看著這丹藥。
    “補缺潤脈液？”
    米叔華無奈的說道：“是的，修士一旦突破築基後，丹田就會固化，堅不可摧，很少出現煉氣修士那種丹田被破的窘況。”
    “在這種情況下，築基修士就會試著洞開全身所有經脈，以及各處竅穴，用這些額外的地方儲存靈力。”
    “貿然打開經脈竅穴，自然會有一些微末損傷。是以靈藥閣專售這補缺潤脈液，效果極好。”
    聽完這解釋，羅塵如獲至寶。
    抱著那玉瓶，羅塵感慨的說道：“米幫主你對我真好，要不是你太老了，我都想認伱當義父了。”
    誰老了！
    我還有小一百年可以活呢！
    米叔華額頭青筋一跳，也沒有順口往下接。
    羅塵話裏話外意思，就是不想認他當義父唄。
    他也沒那個心情，羅塵的價值在煉丹，但對方資質太差，終其一生都難以晉升築基。
    自己目前的投資，已經差不多了。
    要是當了對方便宜老爹，那還不得大出血啊！
    提到資質，米叔華這才發現不妥。
    “你煉氣七層了？”
    羅塵心中咯噔了一下，剛才言語幹擾，依舊沒有糊弄過去。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嗎？
    完美層次的斂息靈決，並不能抵擋築基修士的靈識窺探。
    不過好像也不是沒有效果，至少米叔華第一次查看他傷勢的時候，就沒有發現。
    羅塵無奈笑道：“是啊，這一身傷，就是強行突破煉氣七層留下的。”
    “何必如此著急？”米叔華皺眉。
    “又怎能不急？幫裏需要我煉丹，丹堂的大家也都在努力，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小羅隻恨自己境界低微，無法為幫裏貢獻更多的力量。”
    “我恨啊！”
    “是以昨夜痛定思痛，借助你贈我的一整瓶養氣丹，強行突破。”
    羅塵痛心疾首的說道，隨後臉色又變得蕭索起來。
    “可惜我資質太差，僅僅隻是一次嚐試，卻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唉…….大道無望，大道無望啊！”
    說到後麵，語氣蕭索，一臉神態疲倦，好像對什麽都提不上興趣一般。
    米叔華開始聽著，還覺得那些話有點熟悉，像是在哪裏聽過一樣。
    到後麵見羅塵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他反而急了。
    “小小年紀，受到這麽點挫折，怎麽就灰心喪氣了！”
    “而且你這不是成功了嗎，你應該為自己感到驕傲！”
    “打起精神來，我不允許你墮落！”
    羅塵睜著布靈布靈的大眼睛，“幫主，五靈根真的可以築基嗎？”
    米叔華語重心長的說道：“隻要資源夠，哪怕是一頭豬都能成妖獸王。你……當然，不是說你是豬。”
    想了一下，他認真的說道：“你現在可以煉出中品玉髓丹了，以後丹堂收益會越來越好，分紅也會越來越多，你也是很有希望築基的。”
    “那我就放心了！”
    羅塵一屁股下了床，利索得很。
    半點看不出虛弱模樣。
    畢竟提升了境界，實力是上升的。一丁點內傷，不影響自由行動。
    實際上，他想要的，就是米叔華剛才最後那句話。
    有米叔華這話在，以後玉髓丹的分紅，別人就不好拿捏他了。
    笑眯眯的看著米叔華，羅塵攤開手：“聽說您老今天來犒賞大家，有沒有我的份啊！”
    米叔華臉皮一抽，這家夥擱這裏等著他啊！
    右手一甩，一張紙落到了羅塵麵前。
    “喏，仔細看看，對你丹道應該有很大幫助。”
    羅塵好奇的攤開那張紙，這紙張怎麽那麽眼熟呢？
    等等，這不就是《青元丹解》的紙張嗎？
    好家夥，你之前還給我在這方麵，留了一手啊！
    ……
    ……
    米叔華去犒賞丹堂內勤修士了。
    以他築基修士的尊貴身份，親自來做這種事，對原本有所打擊的士氣，可以起到很好的提升作用。
    羅塵則在後麵，拿著那張紙，研讀了起來。
    他確認，這就是《青元丹解》上的一頁。
    之前之所以沒有發現缺少了一頁，是因為此頁上麵記載的東西，和前麵完全沒有關聯。
    反而像是作者青元子，後麵單獨補上的一種丹術。
    是的，丹術！
    就像靈植夫，會有一些特定的法術，對戰鬥無用，但是對於平常培育靈植，卻有很大的作用。
    什麽小**決，丙火燒荒術，太陰乙木沼氣術之類的。
    他們煉丹師，其實也有一些偏輔助的法術，被世人稱為丹術。
    如羅塵之前學習的折玉手、素心手，就是最基礎的丹術。
    在處理礦材、草木花果上，有出類拔萃的效果。
    而這張單獨的紙上，則記載了一種名為“青元養丹術”的丹術。
    這種丹術，對於處理原材料，煉丹沒有任何作用，更是對修士之間戰鬥的無任何益處。
    但是如果習練了此術，卻有機會將已經固定了品階的丹藥，硬生生提高到另一個品階。
    “世間竟然還有這等丹術？”
    羅塵目光落在了丹房裏，那邊有一群他培養出來的養丹士。
    雖然名字裏麵也有個“養丹”二字，但平常所做的事情，不過是收納儲藏看護丹藥，以防煉出來的丹藥因為放置不妥當，藥力流失。
    但這青元養丹術，卻截然不同。
    配合特定的手法，特定的環境，就有機會將固定品階的丹藥，提升一個檔次。
    當初青元子，之所以能在築基期，煉出三階丹藥，就是動用了此丹術。
    這丹術倒也不難學，羅塵看後，就有很大把握，能在短時間內學會。
    但是，紙上記載的那些“特定”手段，就讓他很為難了。
    “最次也得是一階上品丹爐，極品為佳，法寶丹爐最好！”
    “選擇的丹藥，品階必須是極品丹藥。”
    “爐中至少時刻維持十份以上的原材料，用以補充藥力。”
    “丹室所在地，最好是靈脈之地，最次也得是某種對丹藥有益的特殊環境。”
    “修士需得時時刻刻以築基真火淬煉丹藥品質，若無真火，也得以各種天火、地火、奇火代替。”
    “養丹術時限，最次半年起步，最長可達百年。”
    頭皮發麻！
    當看完那些“特定”手段後，羅塵隻感覺頭皮發麻。
    這些玩意兒，沒有一個是他能輕鬆辦到的。
    看似最簡單的十份原材料，實際上還有個前提是“至少”。
    換言之，如果原材料少了，還得隨時補充。
    而以半年時限起步，鬼知道要耗費多少原材料。
    還有，另一個他看似滿足的“靈脈之地”，實際上也是異想天開。
    自己發現的那個靈脈洞窟，不過隻是個支脈。
    支撐他獨自修行，勉強可以。
    但要說，用來支撐養丹，那就萬萬不可能。
    “難怪米叔華先前不給我這張紙，是怕我好高騖遠，異想天開啊！”
    “也難怪他現在決定給我，估計是因為之前我煉製玉髓丹卡在下品，遲遲無法突破。他給我這張紙，是想讓我借助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研究出點其他東西。”
    總的來說，這青元養丹術，對於現在的羅塵很雞肋。
    限製條件太多了。
    “先收起吧，以後的我未嚐不會有動用此術的時機。”
    羅塵歎了口氣，但還是美滋滋的收了起來。
    任何一份對煉丹有益的東西，對他來說都是提升！
    如今也煉丹那麽久了，接觸的越多，他就深感煉丹之道博大精深。
    以前都是小門小戶的小打小鬧，真正的風景，如今不過是瞥見冰山一角罷了。
    或許真正接觸煉丹大道，還得在晉升築基期之後。
    就在羅塵暢想連篇的時候，米叔華已經處理完犒勞，來到了他身邊。
    “下個月就是拍賣會開啟的日子，你確定要參加？”
    羅塵拍了拍儲物袋，“俺頗有家資！”
    老頭笑了，笑得頗為不屑。
    羅塵漲紅了臉，“哪怕買不起東西，光是看一看，長一長見識也好啊！”
    “行吧，算你一個名額，到時候跟老夫去開開眼界。”
    ……
    今兒下班後，羅塵沒有留在丹堂。
    一來是經脈受損，不適合修煉。
    二來嘛，天天呆這邊，總會惹人生疑的。
    而且丹堂的生活，確實是比較清苦，每天不是煉丹就是修煉。
    對於還沒有築基的煉氣期修士來說，很少有人能夠忍受這種生活。
    羅塵倒不是不能忍受，可天天這麽做，遲早得走火入魔。
    有時候，一些必要的放鬆調節，還是有必要的。
    回到院子後，羅塵先用清潔術做了個大掃除，然後又出門簡單采買了一下。
    順便還去原家，找原老和原小月，盤算了一下上個月小吃攤的收益。
    “六百二十塊靈石，嗯不錯嘛，看來現在每個月收益已經穩定下來了。”
    羅塵接過那筆靈石，簡單計算了一下。
    然後分給原小月三十塊靈石，這是她上個月的工資。
    又額外拿出一百塊靈石，這差不多是原老那批黃梨酒的采購價格。
    原小月美滋滋的接過靈石後，昂起鵝蛋臉說道：“其實之前那個月，一度賺到了九百多靈石，我感覺還能賣更多的。”
    “哦？”
    羅塵來了興趣，他沒想到小小一個零食攤，市場居然那麽大。
    是不是要考慮一下，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但是從這個月開始，就有其他人也開始賣各種小吃了。”原小月癟著嘴，很不開心的說道：“隔壁李大嬸推出了一款豆花飯，據說是學自鍾鼎家的簡易配方，管飽還能補充靈力。”
    “我對麵也擺起了一個小攤，專門賣各種妖獸肉幹。雖然沒有羅大哥你做的麻辣牛肉幹味道好，但勝在品類多。”
    “還有……”
    看她喋喋不休的說著那些競爭對手，原本還有些感慨此界修士也會跟風創業的羅塵，不禁笑了起來。
    揉了揉小丫頭越來越烏黑亮麗的秀發。
    “小月啊，靈石是賺不完的，別人也要賺來修行生活，我們賣好自己的就行。”
    這小丫頭，最開始柔柔弱弱，羞羞怯怯的。
    擺攤多月後，倒是變得大大方方起來。
    就是越來越斤斤計較了。
    原小月掙開羅塵的手，睜著圓圓的大眼睛，“可是他們有一些人，明顯是抄襲了羅大哥你的秘方啊！”
    “就好像對麵那個賣妖獸肉幹的，擺攤之前在我這兒買了半個月牛肉幹吃，很明顯就是在摸索裏麵的竅門。”
    “還有那個賣爆爆豆的，和我們的仙豆，也很像呢。”
    羅塵啞然失笑。
    半晌，才搖頭輕笑：“能被抄襲的秘方，就算不上秘方了。”
    “而且……他們交保護費了嗎？”
    “呃？”
    原小月懵了。
    旁邊抿酒不言的原老，也好奇的放下了酒葫蘆。
    羅塵點了下原小月額頭，“笨蛋，每個月讓你給劍閣修士送的酒，可不是白送的。”
    “明天，你去找一下那個劍閣修士，就說最近廣場上太髒了，影響了玉鼎劍閣好不容易打造出來的論道台環境。”
    “另外，我記得白石廣場那一片，還都是散攤吧！”
    “你給個提議，讓玉鼎劍閣弄一片大石板，規範一下攤位。每個攤位，收個一兩塊靈石。”
    “記得把位置最好，人流量最大的那個攤位提前定下，靈石我們也交！”
    這一番話下來，聽得原小月一愣一愣的。
    旁邊她爺爺，也是一臉懵。
    羅塵也不說太多了，“找城管”這一招已經夠用很久了。
    至於以後的競爭？
    有位置最佳的攤位，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自己抽空，再研究幾個新小吃出來，產品競爭力不就又上來了嗎？
    丹堂那麽多人，平時丹爐也有空閑的時間。
    讓那些內勤修士，幫忙給他炒幾個小吃，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就不信了，個人散戶還能和他這個擁有一條龍服務的廠家競爭？
    “對了，下個月我生日，在院裏擺酒，你們來嗎？”
    見二人遲疑，羅塵補了一句。
    “不是什麽大操大辦，就幾個朋友一起吃一頓飯，喝點小酒。”
    原小月有些意動，她爺爺已經開口。
    “我這個老家夥就不去了，小月可以去玩一玩，認識幾個前輩也是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