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個女孩被鬼罩了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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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唐越明已經提前下了班回到自己家中,藍夜酒吧雖然會正常營業到淩晨,但他並不會一直呆在那,大多數時候,唐越明都是在戚綿的上班時間才會來到酒吧。
    他家境優越,父母都在國外經商,大可不必這樣辛苦地打卡上班,唐越明的家在一個高檔小區內,他一人獨居,養了隻貓作伴。
    零點,他回到家中,先將客廳的燈打開,聽到動靜的貓走過來蹭起他的褲腿,但此時此刻的唐越明並沒有心情去搭理它,他陰沉著一張臉,滿腦子都是不久前那個陌生的青年對自己的警告以及他和戚綿熟悉又親密的模樣。
    或許是從小到大缺失父母的關愛,又或許是天生如此,唐越明有一種在乎想要的東西就絕對要不擇手段地完完全全地得到的心理,如果不能得到,他寧願毀掉也不會讓給旁人。
    正是因此,唐越明此刻隻簡單地在門口停了一下,換了雙家居鞋後直奔自己的書房。
    殊不知,有道詭異的黑色人影悄然跟了上來。
    被唐越明忽視在一邊的貓正想跟上主人的步伐,忽然似有所覺地抬起眼,直直看向了白舜的身影,它聲音不大不小,帶著警惕與試探地叫了一聲,得到白舜毫無波瀾的一瞥。
    這隻貓渾身的毛發瞬間如同被電擊一般豎直起來,淒厲尖叫著竄進了角落裏。
    書房中,唐越明剛剛打開自己的電腦備份,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查看藍夜中被他偷偷放置在戚綿儲物櫃前的監控,女孩一直都很乖巧安靜,並不需要他一直監視著。
    隻是這一次,當他打開監控畫麵時,卻發現不知從何時起,那個隱藏的攝像頭已經損壞了,得不到任何的畫麵,甚至於曾經的那些儲存畫麵也都莫名其妙地從他的電腦裏消失了。
    唐越明的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他眉頭緊皺,不信邪地將整個電腦都翻了個遍,仍舊沒有絲毫監控的痕跡,但這不應該,他的電腦一直都有密碼,他家也幾乎都沒人進入過。
    “砰”的一聲,男人重重地砸向自己的鍵盤,泄氣般的靠在了電腦椅上,唐越明摘下自己的金絲眼鏡,露出那雙仍舊帶著疲倦血絲的眼睛來,他的眼珠子意味不明地掃視過電腦桌上的一切。
    隨即,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一般,他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一個項鏈——
    這是很多年前,他在旅遊時途經一個十分有名的寺廟,出於好奇,唐越明向那裏的一位大師求來了一枚護主平安的玉佩,那位大師當時多看了他幾眼,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凡事不可強求,多行善事。”
    當然,唐越明並沒有聽進去,不過前幾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也讓他不得不重視起這枚玉佩的作用來,他隱約記得,某天晚上他迷迷糊糊醒來時,發現自己許久沒犯過的夢遊居然又出現了,是他胸口的玉佩砸發燙將他燙醒的,那時他正站在自家的廚房裏,手裏拿著一把餐刀,連他自己也不會知道下一秒將要發生什麽。
    除此之外,還有接連幾天的睡不好做噩夢等等。
    唐越明低頭沉思起來,手裏的玉佩是一個平安扣的模樣,白潤簡約,他眯了眯眼,他竟然恍然發覺這玉佩已經不似之前那樣透亮了,看起來猶如蒙了塵埃般,灰蒙蒙的。
    唐越明猛地掏出自己的手機,他輕車熟路地點開了一個聯係人的聊天頁麵,上一條聊天記錄是一筆他轉過去的幾千塊錢,對方收下。
    他快速地打出一行字來:“你最近有沒有在學校裏看見戚綿和一個長得不錯的青年走在一起?”
    唐越明看了眼時間,他知道對方是經常熬夜的人,這個點應該是能看見信息的,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收到了回複:“對啊,你也看見了?我們班上都在傳那是戚綿交的男朋友呢,真沒想到她這樣的居然還能交個那麽帥的男朋友。”
    唐越明的視線定格在“男朋友”三個字上,眼底透露出一片深鬱的陰沉,幾乎沒有猶豫,他就再次開始打起字來——
    “上次我給你的圖片和信息,你發到你們學校的校園牆去吧,如果可以的話,留意一下那個青年的行蹤,告訴我你看見了什麽。”
    這一行字剛剛打完,發送鍵都還沒有按下,唐越明聽見輕微的哢嚓一聲,他愣了一下啊,抬起頭時,那個被他放在桌上的玉佩不知何時,陡然碎裂成了兩半,裂紋幹幹淨淨,一絲其他的痕跡都沒有。
    他還在呆愣中,不遠處常年半開著透風的紗窗後突然席卷來一陣洶湧的狂風,力度之大甚至讓他放在桌上的幾疊文件都被吹的沙沙作響,飛到了地上。
    唐越明一下子站起身,直覺告訴他,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
    不僅僅是這來源突然的狂風,還有在狂風吹過後,書房內下降了好幾個度的溫度,陰涼的寒冷充斥了這整個房間,即使書房的燈還是明亮溫暖的,此時此刻的唐越明隻能感受到濃重的不安和心慌。
    顯然,這一切都不對勁。
    好歹是個心思深沉的聰明人,唐越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第一反應就是走向窗邊想要將半開的窗戶完全關閉,隔絕這詭異冷氣的侵擾。
    他的一隻手已經放在了窗戶上,正要移動,平日裏並不卡頓的窗戶在這個時候又莫名其妙地卡在了原地,即使他已經用力到指尖都泛起白色,窗戶依然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被推動的跡象。
    唐越明的眉頭死死擰起,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氣,兩隻手都放在了窗戶上,在他即將要使出全力狠狠地推動窗戶時,手背上忽然覆蓋下來了一種刺骨冰冷的觸感。
    他眼眶中的瞳孔微微放大,大腦完全陷入了一片空白——
    在唐越明的視野中,一直從窗外黑暗中伸過來的蒼白如樹枝般枯瘦的手死死地抓在了他的手腕上,黑色的指甲深深扣入他的膚肉,被這隻手碰到的位置,冷到他發麻而失去對那一塊皮膚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