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個女孩被鬼罩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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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心終究是不能一直住在酒店的,她的生活費經不起,於是在外住了三天後,夏如心回到了寢室,不同的是,她的身上多出來許多淘來的亂七八糟的護主小玩意兒。
手腕上的紅繩、書包上的荷包等等,戚綿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而現在的夏如心已經沒心思再去關注戚綿了。
林悅的傷還沒有好,估計還要在醫院裏躺個一星期,她和林悅私下商量了一番,決定還是將近日來種種古怪的事情上報給了學校,雖說那邊暫時還沒有給出什麽答複,但學校也不會完全地坐視不管。
夏如心隻想盡快地搬出這個寢室,她認為是這個寢室裏有髒東西,隻要換個地方住就行。
“劉小雲,我前天不在寢室的時候,你有沒有碰見什麽怪事?”
夏如心沒有要掩飾的意思,直接在寢室裏詢問,另一方麵,她也是想看看戚綿的反應,她知道想從戚綿那個悶葫蘆那裏問出什麽東西來應該很難,更不要說她們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極差,退而求其次選擇觀察戚綿聽到這話的反應。
劉小雲沉思了一會兒,說實話,她的確也有做噩夢和晚上聽見怪聲的經曆,隻是她膽子比較大,還不至於像林悅和夏如心那樣被嚇得臉色看起來疲憊又恍惚。
“我不太能睡好覺,但是我買了個耳塞,我覺得可能有點作用, 你要不要試試?”劉小雲建議道。
夏如心心底泛起嘀咕,耳塞這東西她早就試過了,可那些怪聲就像是從她大腦裏發出來的一樣,壓根遮擋不住,為什麽劉小雲會說管用?此時此刻對什麽都有些懷疑的夏如心看向劉小雲的眼神中衍生出些許的不善來——
她忽然想到,整個寢室裏戚綿和劉小雲受到的影響最小,有沒有可能,那些怪事也是有人暗中故意使壞呢?
白舜平靜地站在戚綿身後,他像尊陰冷隱形的雕塑,整個寢室以他為中心向外發散著低冷的氣息,明明已經是將近夏天了,寢室內卻像是開了空調一樣,依舊如同春天。
根據不同人做出的事情大小,他給予的懲罰力度也不一樣,但並不是說給出的結果就不一樣了,例如劉小雲這種沉默的幫凶,他隻是在以一種更加緩慢的、潛移默化的方式去腐蝕她的氣運。
他不是什麽大度寬容的善人,而是睚眥必報的惡鬼。
夏如心看了眼劉小雲,又瞥了眼一邊絲毫沒有反應的戚綿,按照情況來看,顯然是常年被她們欺負的戚綿實施的報複可能性更大,但這麽長時日的相處下來, 寢室裏的人心裏都門兒清戚綿隻是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軟包子。
說來嘲諷,夏如心竟然覺得戚綿報複人的可能性趨向於零。
“算了,我要出去吃飯了,你和我一起嗎?”夏如心對劉小雲道。
劉小雲點點頭:“可以,現在嗎?”
“嗯,我餓了,走吧。”
……
寢室又一次隻剩下了戚綿和白舜一人一鬼,她放下了手中的筆,老師布置的作業不多不少,她寫起來肯定費勁,但有三三在,基本上就是它報答案,戚綿跟著寫就行了。
“她們好像都覺察出來不對勁了,現在都在想辦法驅趕你。”戚綿低著頭,聲音在安靜的寢室內輕柔響起,好似在自言自語。
然而下一秒,一個高大勁瘦的青年出現在她身後,他微微俯下身,姿態親昵地攬住了戚綿的脖子:“你在擔心我嗎?”
戚綿側過臉,這樣她就能看見一點白舜的身形了,她沒有否認:“嗯,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萬一她們真的找到了什麽高人呢?”
“白舜。”她忽然叫了聲他的名字,椅子腿在她的力氣作用下偏轉向白舜的方向,與地麵的摩擦發出一道長長的拖拽聲,戚綿的雙眸清棱棱的,滿是認真。
“你就隻想這樣一直待在我身邊,保護著我嗎?”
白舜維持著剛開始的姿勢,垂眸注視著她,兩人間因為戚綿的動作變成了麵對麵,他灰綠色的瞳孔中一閃而過片刻的單純不解,反問道:“不可以嗎?”
戚綿抿了抿唇,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在悄無聲息地惡化,從近日來時不時地摔倒和四肢甚至大腦的僵硬遲鈍就能看出來,倒不是害怕死亡,隻是她還需要了結白舜的執念。
而對方總是自主地出現在她身邊,什麽時候離開,要去做什麽也從來不會告訴她,隻有當他選擇待在自己身邊時,才能有短暫的一些交流,戚綿需要改變這個局麵。
眉眼溫軟的女孩低斂著眼睫,脆弱感突然就籠罩了她瘦弱的身軀:“可是我是人,你是鬼,我總有一天會死掉的,到時候你又要去做什麽?”
白舜被她問得一愣,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反應,在戚綿說出這句話時,她周身總是縈繞著的一層淡淡死氣又黑沉了幾分,宛如他心上壓著的石塊。
“我……”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在白舜眼中,戚綿還是個不清楚自己身體狀況的人,他並不想將這些告訴她,所以總在盡力地拖延她身上死氣蔓延開來的時間,但他終極不是萬能的,他能拖延,但不能徹底地清除。
“白舜,你經常不說你去做什麽了就離開,我連你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戚綿的纖長的睫毛開始顫抖起來,難過、委屈與依戀在她的聲音中無限地被放大,“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一直待在我身邊,能不能告訴我你的一些想法和想做的事情,我想了解你。”
女孩低著頭,看不清神色,長長的黑發遮蓋了大半張她小巧的臉頰,即便如此,白舜還是清晰看見了那自她光滑白皙的臉頰邊滑落下來的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漂亮易碎。
那一瞬間,灰綠色的瞳孔驟然緊縮。
白舜啞然過後,便是無盡的自責和愧疚湧上心頭,他以前從未在意過的事情竟然讓戚綿感到了這麽多的不安,他悔恨地簡直想穿越回去把自己每時每刻的行蹤都列成表給戚綿。
“好、好的,我以後什麽都告訴你,對不起……”
他幾乎是手足無措地捧起戚綿的臉,想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又被那紅彤彤的眼眶刺痛了眼睛,白舜語無倫次地道著歉,冷淡的眼珠此刻全然被戚綿的模樣占據。
她睜著圓溜溜的雙眸望著他,倔強地咬唇點頭:“好。”
戚綿在心裏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