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個女孩被鬼罩了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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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上完課後,戚綿那個幾乎從來沒有人會主動聯係她的老舊手機中,忽然響起了一道電話鈴聲,戚綿低頭看去——
屏幕上顯示聯係人的名字是“爸爸”。
她愣了一下,從記憶裏能大致得出,戚綿的父親是一個脾氣極其暴躁的男人,早年期間因為賭博欠了一大筆債,最喜歡拿家裏人出氣,以前她在家時,基本上是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最嚴重的一次,是原身被他用啤酒瓶砸爛了腦袋,差點把腦子打壞了。
但自從戚綿上了大學逃離家庭後,她就再沒回過家,父親也沒有主動聯係過她,一分學費更是沒有給過,就好像他從來沒有過這個女兒。
雖然心裏清楚這個電話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情,猶豫了一會兒,戚綿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原身雖然心裏也對自己這個父親充滿恨意,但戚綿知道她偶爾還是會想念那個破碎又冰冷的家庭,她媽媽沒有錢下葬,骨灰還在家裏,一擺就是將近七八年。
“戚綿?”
電話裏傳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中年男人聲音,聽起來有點模糊不清,旁邊似乎有台聲音極大的電視在播放什麽節目。
白舜沉默地站在她的身邊,來來往往的學生並不能看見他,他盯著手機側邊的屏幕,並未開口顯露出自己的存在感。
“……爸爸。”戚綿抿了抿唇,有點不熟悉地叫道。
電話那頭的男人的聲音顫抖起來,像是在壓抑著極大的情緒:“戚綿,你現在還在上學嗎?準備什麽時候回來看看?你已經好幾年沒有回來了,你不想爸爸嗎?”
戚綿心想你說想媽媽還差不多,想什麽欠債家暴爸啊,她語氣不變:“爸,我上學忙,沒空回家。”
戚建業一聽,剛剛還能勉強假裝煽情的口氣有點憋不出,開口就是惡意與怒火:“你現在翅膀硬了,上大學了不起了就忘了你爸了是吧?留你爸一個人在老家,你是不是人?老子辛苦養你這麽大……”
後麵越來越難聽的話更是聽得戚綿和白舜兩人都同時皺起了眉毛,她放下手機,正想直接掛斷,就聽見那邊戚建業的話鋒忽然一轉——
“家裏的老房子為了欠債讓我賣了,你媽的骨灰現在沒地方放了,你要是還念著你媽,就打一萬塊錢給我讓她好好安葬去,沒錢的話骨灰盒就隻能扔了。”
戚綿心裏一沉,一方麵她清楚媽媽的骨灰盒的確是原身唯一對家的留戀與牽掛,另一方麵她也知道這筆錢要是真的打給戚建業了,她可不覺得對方會真的拿去安葬,她的老家在某個落後的小縣城裏,安葬費並不需要那麽貴,甚至於有的農村人會直接將人拉去山上埋了。
而她也確實拿不出來這麽多錢,生活費學費都靠自己,就算戚綿平時生活節儉還會省下一點錢備用,也完全不夠。
電話那頭的男人仿佛也知道這件事已經徹底拿捏了戚綿在意的點,最後一句話說完後就一聲不吭地掛斷了電話,一副沒有商量餘地的模樣。
女孩望著自己熄滅的手機屏幕發起了呆,白舜小心地開口:“你想要錢嗎?”
戚綿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她已經決定了,原身媽媽的骨灰她肯定會好好安葬的,但不可能是讓戚建業來,她不信任對方,可以找個時間偷偷回家一趟,把骨灰帶走,至於錢的問題,前不久唐越明提議的模特拍照片還沒有開始呢。
“沒事的,不用擔心。”戚綿隻寬慰地回應著白舜,眉眼的彎度並不深,笑意透著絲絲交錯的憂愁,白舜無聲注視著她,沒再說話。
……
回到寢室,戚綿點開了除了發工資和工作上的問題外就沒有額外交流的唐越明聊天頁麵,上一條信息還是發工資時的工資單。
她正準備打字詢問拍照片的時間,握在她手裏的手機忽然被一陣莫名其妙的力度抽出了手心,懸空在她手前不過幾厘米的距離,戚綿一愣,緊張地趕緊去看其他室友的反應,還好沒有人注意到她這裏的異常。
她還沒來得及問怎麽了,白舜就先一步出聲,他的聲音低沉,仔細聽就會發現比起平時的平淡,這句話似乎帶著幾分不悅。
“你要給他發什麽?”青年俯身貼近她的耳朵,陰涼的氣息激起她脖頸上細膩皮膚的一片雞皮疙瘩,他這樣做在戚綿看來是為了防止被其他人聽見,但實際上,隻要白舜想,他完全可以隻讓戚綿聽得見自己的的聲音。
戚綿實話實說:“唐經理之前說過想讓我給他的服裝拍一些試穿的照片,我想約個時間……”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手前懸空的手機徹底飛遠被白舜放在了書桌靠裏處,他眯了眯眼,漂亮精致的眉眼中閃現過淩厲壓抑的氣氛,戚綿就算看不見,也感覺到了周圍空氣溫度的變化。
“不許去!”
青年的聲音頓時提高了不少,所有情緒都在這一句話裏顯露無疑,白舜緊緊地握住了戚綿下意識想去拿手機的手,包裹住整隻手後,他的身形完完全全地在寢室裏顯現出來。
戚綿驚訝地微微睜大雙眼,還以為要被人發現要完蛋了,可不遠處的夏如心和劉小雲還是在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對戚綿這邊發生的動靜一點反應都沒有。
戚綿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單純疑惑地抬眼看著他,真誠地發問:“為什麽不想讓我去?”
白舜的臉色陰沉著,即使是蒼白如他的膚色,也不難看出那張臉現在黑著臉,他很想將唐越明幹得那些惡心事說出來,又擔心會引起戚綿不必要的煩擾,思慮不過幾秒,他挑選了一些唐越明的事情想要說出口,話到嘴邊卻不知為何陡然變了。
“我不想你和他走太近,而且你完全可以依靠我。”
戚綿眨了眨眼,沒有說話,幹淨清亮的雙眸一眨不眨地望著他,還想聽他繼續說下去。
白舜唇線繃直,鉗住她的雙手改為一隻手,剩下的一隻手動作小心克製著捏上了她的臉頰,軟嫩的頰肉頓時陷下去幾個手指印,可愛的像是被戳出洞來的。
“他不是好人,要不然你辭職吧,我去給你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