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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伺機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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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故，在風九歌問出這句話時，溫氏雙手相絞，明顯帶了一分慌亂。
    風九歌不管事是真，可誰能保證她沒有在府中安插人手，又或者是安插了人手在風氏家主的院落。莫非連風九歌都知道了什麽，不然她怎會用這種語氣同自己說話。
    雖說她是風府的大小姐，可自己好歹也是伴著風氏家主多年的人，不是正妻也是妾室，都有名分在，風九歌見到她也要頷首，可現下局勢對比，風九歌明顯高出了她一個頭。
    風九歌這句話，並非是在問，而是勒令。
    勒令她回答，為何不將風氏家主帶出去。
    “這……”溫氏明顯沒想到該如何接話，一時錯頓，雙眸躲閃間，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
    不應該的，她自認計劃天衣無縫，不會有人拆穿也不會有人知曉，可風九歌今日做出的這般舉動是怎麽回事。
    如果風九歌知道了，現下就不是問自己這般簡單了，她定然早已動手，畢竟風九歌是眼底容不得沙子的人，她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人。
    溫氏將目光投向風氏家主，期待他能夠幫自己解困。
    風氏家主最是了解她的，她一向嘴拙，說不出什麽好聽話來。風九歌這會可是冤枉了她，她壓根便沒有心思想要對風氏家主作甚，更別提能在風府掀起什麽風浪來了。
    本以為風氏家主能懂她，至少也不會說出什麽讓她為難的話來，可沒想到，風九歌都這般責難她了，風氏家主還是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仿佛與己無關。
    溫氏麵色驟然變了變，在場眾人皆是將目光投射在她身上。
    此刻的她才體會到了，什麽叫做進退兩難。
    風九歌這擺明了便不是問她，而是當眾想讓她出醜，除去了她女兒還不夠，還想對她下手麽。
    早知道風九歌不是什麽善茬，她早該在風九歌年幼時便除去她，沒曾想放任她到如今，竟然成了自己的禍患，還如此難以去除。
    “聽聞二夫人是過往皇妃的生母？”隻要有洛七染在的地方，多半都不會冷場。
    而洛七爺最為擅長的便是，在人的傷口上撒鹽，將那些血淋淋的傷口扒開，再狠狠地撕扯一遍。誰都知道風初瑾是如何風光地入宮，又是如何狼狽地被驅逐出宮。
    對於一個女子來說，貞潔可是比任何東西都還要重要的。
    可風初瑾是入宮為妃，嫁的是洛樾笙，竟還做出這般讓人唾棄的事來，若說她不是侮辱了風府的家風，便是自個兒作踐自個兒。
    都說自作孽不可活，風初瑾便是典型地作孽。
    原以為隨著時日慢慢過去，這件事總歸會碾落塵埃，直到無人問津。溫氏當初也是被氣到暈血，可到底被算計的是自己女兒，奈何她權勢不夠大，不能保住風初瑾。
    如今風初瑾在國清寺，算是徹底地與世隔絕，隻要人們漸漸淡忘了這件事，不再記得有逢春的存在，她便可以繼續正大光明地活下去。
    可偏偏就有這樣的人，戳著你的傷疤不讓這件事翻頁。
    讓溫氏最為頭疼的便是那個不成器的女兒，而這件事，卻還是由洛七染提起的。
    世人都知道洛七染最是閑散，最愛看好戲，莫名調侃一番也實屬正常，偏偏她還不能夠動怒。對麵是洛七染，她壓根毫無勝算可言。
    可饒是心底再氣，風初瑾是自己女兒的事實不會改變，溫氏被氣得肚子生疼，偏偏還隻能賠著笑臉，應上洛七染一句，“是，那孽女是妾身的女兒沒錯。”
    還有比當眾承認自己是風初瑾母親這一事實來得更讓人嘔血的麽。
    洛七染分明就是見不得溫氏好過，才會說出這句話來刺激她！索性風九歌也沒打算輕易放過溫氏，既然洛七染出手了，她便隻在旁靜靜看著，伺機而動了。
    洛七染聞言，格外讚同地點頭，卻也沒放過溫氏臉上的絲毫神情。
    這種戳人短處，卻又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還真隻有洛七染能夠做得出了。
    “那二夫人可是辛苦了，有那麽一個不成器的女兒，如今護國公又是重病在身，你到底兩邊辛勞，真是苦了你了。”洛七染說著，還大有幾分心疼溫氏的意味。
    風氏家主病重在榻，多半都是溫氏親力親為，這傳出去是得了一眾美名。可誰都知道，溫氏有個不成器的女兒，這顯然便是欲蓋彌彰，明顯地討好。
    溫氏聞言，垂下的眸底滑過一絲陰冷。
    這便是沒有權勢時，任何都可以來作踐她。
    洛七染便是揪著風初瑾這件事不放，想要看她的好戲，可奈何溫氏沒有絲毫辦法還擊。
    她能如何做，左不過都是被奚落一番，還要麵上賠著笑。
    溫氏唯唯諾諾地站在風氏家主身旁，答得格外謙卑，“這是妾身分內之事，不敢邀功。”
    此話一出，洛七染挑了挑眉。
    敢情這個溫氏還真是安分守己的主兒？
    能教出風初瑾那般女兒，還能打得一手同情牌，想來這女兒愚笨，大半也是從溫氏這裏傳出去的。
    風氏家主聞言，淡涼的目光在溫氏身上移過，不帶絲毫溫度，莫名瘮人。
    在風氏家主身邊數年，溫氏極少會被他用這種目光看。她知道風氏家主心中沒有自個兒，卻依舊不甘心，隱忍蟄伏了許久，就待自己計謀達成，再將風府一鍋端了收入囊中。
    沒曾想，自己精心的謀劃，竟然在此時出了差錯。
    如果被風九歌知曉了，不僅自己性命不保，連累在國清寺的風初瑾都無法安生。到底母女連心，溫氏還是格外惦記風初瑾的。
    “本皇子聽聞護國公有二女，除了公主之外，應是還有一位小姐的，怎地今日沒見到？”君殤舉著酒觴，同洛七染對飲。
    此言一出，溫氏身子幾乎是不受控製，顫抖得愈發厲害了。
    君殤是外來之客，是座上賓，不知道楚洛內部發生了何事實屬理所當然。可就在洛七染剛揭開溫氏的傷疤不久，這個外來皇子又格外‘好意’地點醒了溫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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