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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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草味乍一入鼻,鼻柯青裁抑製不住的渾身一顫,像三伏天吃了冰西瓜似的舒爽。
可這味道是不能代替莊捷的信息素的,再用力去聞也不會被安撫,反而讓身體越發焦躁。
柯青裁分不出到底是他的身體在渴望莊捷的信息素,還是那黃豆大的一點胚胎的渴望,也或許都有。
他指尖絞住床單,跪坐在床上難耐的輾轉,很快床單就被汗打濕,潮呼呼的發涼。
孕初期信息素劇烈變化,發作起來幾分鍾就讓他出了一頭汗,頭發裏全被沾濕,全身上下的水分好像都通過毛孔排了出去,生值腔也產生了一些液體。
捱了許久,身體的躁動終於回歸平靜,心跳漸漸平緩,柯青裁幾乎脫力了,低著頭急促喘息著。
他身上不再出汗,但已經被汗濕的皮膚涼透了,一雙長腿上晶瑩的汗珠均勻分布著,皮膚顯得更加瑩潤白皙。
柯青裁緩了好一會兒,身體是累,但卻依舊沒有睡意,這床床單又廢了,他幹脆爬起身換床單。
將酸軟的腿踩在地上,回過頭看到床單上被殷濕了個縫隙的形狀,被夾在兩個半圓型印子的中間,柯青裁無奈的歎口氣,認命的進衛生間洗澡洗內褲。
把自己洗刷幹淨換上了身幹燥的新睡衣,柯青裁抱著拆下來的髒床單走出了房間。
夜裏使館內一個人都沒有,隻有牆壁兩側小腿高度的地方亮著應急燈,他倒也不必難為情,抱著髒衣籃慢慢朝洗衣房走。
使館的房間裏沒配備洗衣機和烘幹機,但準備了個挺大的洗衣房,他們隻要把髒衣服拿過去,有專人幫忙洗好烘幹疊好,再送回他們房間。
洗衣房裏空蕩蕩的,隻有洗衣機運轉時發出的細微噪聲,光線昏黃,地上擺著幾筐還沒洗的衣服乖乖的排著隊。
alpha是出汗最多更容易有體味的,尤其住在這裏的衛隊還需要訓練,所以男alpha那邊排了倆行的隊,其他分類前麵倒是一個多餘的筐都沒有。
柯青裁彎下腰,把裝了髒床單的框子放在男omega的洗衣機前麵,然後攏了攏睡衣外麵披著的針織衫,直起身來。
就在起身的瞬間他聞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懷孕期間的嗅覺未免太過敏銳了,平時他是沒可能捕捉到這麽細微的味道的,現在他甚至能順著氣味準確的分辨出來源位置。
他走到了在排隊了兩排alpha洗衣筐那裏,停在其中的某一個筐子麵前。
這是少校的衣服。
柯青裁仿佛被人施了魔法,腳步定定的停在那筐子麵前,好一會兒,他非但沒走,還慢慢的彎曲膝蓋,在那蹲下了身。
環抱著雙腿,發呆似的對著少校的髒衣籃。
這樣蹲在少校的衣服麵前就已經足夠聞到清晰的信息素味,好歹讓他不至於太猥瑣的把鼻子塞進去——他知道現在他控製不了自己。
少校的髒衣籃就是使館配備的最普通的灰藍色,很幹淨,裏麵放的衣服看起來也是幹淨的,白色的貼身t恤,黑色的作戰服,並沒有汗味,信息素味倒是比他本人還要重。
那熟悉的,似乎帶著體溫的生煙草味道。
身體渴求了一夜的味道就這樣突然得到了,此刻他發酸發痛的四肢都得到了安撫,那種舒適很難形容,讓他甚至有種就這樣睡在洗衣服的衝動。
他望著這筐衣服的眼神很軟,這感覺很奇妙,柯青裁見過各種各樣的少校,甚至拿到過不外傳的少校作戰視頻,但那都是讓人仰望的alpha,他好像還是第一次這樣貼近少校的生活。
會有種這麽多看起來一樣的衣服,但這筐就是特別的感覺。也會覺得少校那樣厲害的人,居然也要換洗髒衣服。
看了一會兒,他抬起了抱著膝蓋的一隻手,緩緩的伸出去,微微發著抖,最後把張開的五指貼在了少校的貼身白t上,還用力按了按。
然後那隻帶著少校味道的手被快速收回來,掌心放在臉上貼合住口鼻。
鼻尖仿佛埋入了一片結實的胸肌,柯青裁倉促閉起眼,眼眶都發紅了——他覺得自己得到了穿著貼身棉質衣物的少校的一個擁抱。
人的玉望在此刻遠遠大於了自製能力。
柯青裁腦海中不受控製的浮現出一些聲音。
「剛洗的這兩盆是誰的衣服啊,隊裏發的背心都一樣,一不留神就搞混了……算了瞎穿吧。」
「一個月發三件白背心,器材室裏還堆了一屋子隨便拿,我都懶得洗了,衣櫃裏光白背心都塞不下了,穿一件扔一件得了。」
「發的背心比我內褲都多了。」
這些聲音柯青裁過去聽過很多,原本沒在意過,現在卻不停的在腦內盤旋。
衛隊訓練時衣服磨損大,最開始柯青裁在j星訂的就是每人每月發三件替換的標準,但是j星給準備了一屋子,就這麽發都夠發三年的了。
給他們放替換衣服的那間小倉庫幹脆不用上鎖,誰沒換洗的就去隨便拿,後來每個人都多得數不清了。
衛隊好多alpha打鬧的時候說什麽你穿錯了我的背心,還有宿舍裏的背心多得當替換枕套的,還有嘴巴欠的跟他建議換幾種花樣的。
他們自己都數不清。
“數不清”這仨字好像給柯青裁下了什麽降頭,也可能是信息素已經占領了他的大腦,他伸出手,飛快的從少校髒衣籃一堆純白的t恤中抽了不起眼的一件。
少了一件t恤的髒衣籃被他用手攏了攏,跟起初放在那的樣子看不出有什麽不同,這讓他放心許多。
然後把偷出來的那件團了又團,卷成個小小的球,柯青裁飛快的起身,不敢回頭去看,極速離開洗衣房。
回去的途中他微微弓著背,雙手怕冷似的環抱著腹部,其實是藏著手裏的東西,一路步履匆匆的背對著監控穿過走廊。
回到房間鎖好房門,柯青裁轟的一下把自己摔回床上,手裏緊緊攥著的那一團布料展開了,純白的柔軟t恤被他拿起來蓋住了整個腦袋。
他是不是瘋了。
偷人家貼身衣物的變態。
但是好好聞。
身上好舒服。
得盡快決定了,如果要留下這個孩子,得趕緊去醫院配替代信息素,不然他不知道還要做出什麽莫名其妙的蠢事。
柯青裁這樣想著,卻閉著眼把少校的白t恤抱在懷裏,像抱了一個人的胸膛似的,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居然沒等鬧鍾響柯青裁就醒了,還有種這一個來月都沒有過的神清氣爽。
他把偷來的白t恤疊好,壓進枕頭下麵不露出一絲氣味,然後早早離開了房間。
但他沒去吃早飯,而是先來了辦公室。
柯青裁用最高權限打開了使館全部的監控錄像,把昨天晚上走廊裏的身影截出來刪了個一幹二淨,又用沒人的片段替換了,確保萬無一失。
雖然莊捷不可能為了件沒什麽特殊的t恤去看監控,但這東西留著就是隱患,還是刪了幹淨。
這個時候,衛隊訓練結束,莊捷從訓練場返回了樓上自己的房間。
推開房門時,髒衣籃就放在門口,已經洗好的衣服被人送了回來,整整齊齊疊在裏麵。
莊捷彎腰把疊好的衣服拿出來放在床上,然後打開床邊的衣櫃櫃門正要往裏放。
但轉過頭的一瞬間,他又轉了回來。
昨晚拿去洗了四件t恤,現在分明隻有三件疊好放在最上麵。
難道跟誰的拿錯了?他去彎腰去看了腳邊的髒衣籃,是他的沒錯,又看了疊在白t恤下麵的作訓服,作訓服上麵是繡了名字縮寫的,也沒錯。
沒跟別人的拿錯,偏偏少了一件衣服。
這算不得件事,但莊捷把髒衣籃從地上拿了起來,仔細端詳。
負責洗衣服送衣服的是beta,沒有氣味,莊捷隻在籃子外麵聞到了alpha的味道,都很熟悉,是衛隊裏的其他alpha,也沒問題。
但他直覺不對,又湊近了些,用鼻尖沿著邊緣掃過,終於在某個節點停了下來。
這裏有零星的幾乎無法辨別的茶味,如果是普通alpha是聞不到的,但哪怕細微,莊捷依然聞到了淡淡的鐵觀音香,像昨天穿著這件衣服喝了杯熱茶。
他聞了一會兒,緩緩抬起眼,嘴角輕輕牽起,黑眸中似乎有一絲笑意。
然後,年輕男人站起了身,將穿戴整齊的作訓服解開,脫去外套。
接著雙手交叉握住貼身t恤的下擺,把今早訓練前剛換新的白t從頭脫了下來,又扔進了髒衣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