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你敢辱罵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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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二、唐群英和李同龍率先它地先到鹿崗鎮。
    先有先的好。
    他們能提前參觀鹿崗鎮,與鹿崗鎮高層聊聊。
    旋即三人被鎮住。
    “鹿崗鎮企業今年受到最大挑戰就是臚濱府。”
    “臚濱府憑借較低勞動力成本,對鹿崗鎮輸出產品,迫使鹿崗鎮毛皮、絲織品和煤炭等消費下降25%,若非有較先進設備支撐,這個份額或許更多。”
    “這其中有臚濱府官貨局總辦姚佳功勞,因為他才促進兩地商貿溝通。也有東清鐵路和南滿鐵路功勞,臚濱府和鹿崗鎮迫使讓他們低頭,讓專列運送貨物,其中甚至包括冷鮮肉。”
    “鹿崗鎮企業在今歲經營狀況不夠穩定,較去年盈利能力與短期償債能力均有所下降。”
    “若采用股票發行方式籌資,股票價格將持續低迷影響籌資效果,望諸君警惕。”
    “但因為各領域建設投資刺激消費,建築、餐飲、娛樂行業上升巨大。”
    這是鹿崗鎮高等學堂學子舉辦的付費商業評析。
    鹿崗鎮當局出錢,鹿崗鎮知名企業或老板或代表出席。
    主要以籌資決策、投資決策和財務分析三方麵進行。
    三人哪裏聽過這個?
    隻覺得高大上。
    鹿崗鎮的人,連說話都跟別地方不同。
    鹿崗鎮的月亮真圓啊。
    怪不得來這開會。
    “鹿崗機械公司,成立於1908年。自從購買尼古拉·特斯拉的無刷電機專利後,生產的抽水泵消除電刷磨損,延長使用壽命,減少維護成本,在各工業領域尤受歡迎。”
    “然而你們要小心,漢口卷王機械公司業已研發出質量相當的水泵,他們從密封性著手,電機質量相等,整體質量更高,但你們價格相當,因而漢口卷王機械勢必會擴大市場占有份額。”
    “他們專研鹿崗鎮法律,發現鹿崗鎮有處罰掠奪性價格政策,所以不擔心你們打價格戰。”
    唐群英錯愕,低聲對兩個同伴說:“既然鹿崗機械公司失去優勢,鹿崗鎮修改法律不就成了?”
    李同龍卷王技術學院出身,自然更傾向於母校。
    但他還是能保證客觀,說:“朝令夕改,施政大忌。況且從長計較,不問盈虧惡意殺價,隻會擾亂市場。”
    唐群英和胡二似懂非懂。
    接下來,鹿崗鎮高等學院的學子給出具體解決辦法。
    “我們的建議是,鹿崗機械公司加強服務組織,改進市場營銷政策,強調為產品用戶提供送貨服務和技術扶持,盡快占領地區市場、全國市場乃至國際市場,在各地投建銷售辦事處召銷售幫辦……”
    這下連李同龍都震驚了。
    他戰術喝水,掩飾自己的心虛。
    原來一件東西賣的好不好,除了質量本身,還有許多其它因素,頓時醍醐灌頂。
    鹿崗機械公司代表居然是二肥子。
    二肥子算是大股東,但一般不參與管理。
    二肥子眼睛小而狹長,但精光閃爍,一看就是精明的主。
    他笑嘻嘻舉起茶盞作敬酒姿勢:“小唐同學,你說的很好。等我開上最新款的勞斯萊斯,絕對有你一份功勞。”
    台上的小唐同學:“……”
    我也想開啊,功勞有個屁用。
    ……
    另一邊,佟佳江結冰,趙宏誌和德福他們鑿冰窟窿抓魚。
    本傑明·戈德伯格帶姚冰去看他們耍寶。
    正常來說,結冰後水下缺氧,鑿個窟窿不必下餌,魚兒會自動浮出水麵呼吸。
    由此看來,薑太公是沒來過關外的。
    否則,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會變成薑太公鑿冰願者上躥下跳。
    “快抓啊快抓啊……”薑明辛戴著棉手悶子,手悶子有布帶子掛在脖子上,她在冰上跳腳無聲拍巴掌。
    趙宏誌等魚跳上來,就抱著裝爬犁,來回往返。
    短時間還行,時間一久,累的像狗一樣吐舌頭。
    “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薑明辛頓時翻白眼:“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休息一會兒算什麽意思?”
    趙宏誌:“……”
    本傑明·戈德伯格小聲對姚冰說:“你看這婆娘,小小年紀至此,長大後可有那小子受的了。所以俺斷定,那小子成年後,必定骨瘦如柴……”
    “咦?師兄,你仿佛在說一種很新的事情,我不大懂。但那姑娘長得真俊啊。”
    擦,你不但嗑c,你怎麽還產生了點想當男主的意思?
    本傑明·戈德伯格趕忙說:“師弟三思啊,須知在紅粉骷髏麵前,鐵打的漢子也別想全身而退。”
    “師兄,我也想抓魚。”
    “好,咱兄弟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麽叫智慧。”
    本傑明·戈德伯格讓姚冰用鐵鍬鏟雪,他則用光刃在冰層不斷切割。
    片刻,洞成。
    魚開始往上跳。
    趙宏誌之所以在冰窟窿和爬犁間來回往返,是因為如果不撿魚,魚會凍在冰層上,強行摳會損壞皮肉。
    但本傑明·戈德伯格讓姚冰鏟的雪堆積在冰窟旁,等魚跳上來,他帶著棉手套一扒拉,魚身上滾了雪沫子,再扒拉到空地上。
    這樣,魚就不會凍在冰層。
    師兄弟二人不必來回往返,隻消時不時鏟雪即可。
    薑明辛見趙宏誌嫉妒的眼珠子有點發紅,便走去給趙宏誌拍打身上積雪:“你急什麽,幹脆咱們不抓了,待會線上開扒。”
    線上開扒是綠林黑話,就是打劫的意思。
    也不知他們從哪學的。
    總之,薑明辛也不是穩當客。
    ……
    趙傳薪一連數日心神不寧,直到那天處理公務的空當,翻《舊神法典》看到一句話:
    【時空之神許久沒下神示,我懷疑自己是否還有再生能力,所以做事更加小心。】
    時空之神很想指示:你們慢點,老子跟不上。
    至於死亡?
    兵荒馬亂,邪神漫天,誰能保證不死?
    足球門將嚴防死守,可也不耽誤進球不是?
    但無畏先鋒能有這種危機意識,和幹飯式自銜牽引繩的良好自我管理能力,趙傳薪足感欣慰。
    他吊著的心總算回落少許。
    隻是在他合上《舊神法典》前,出現一段他沒在意的內容:
    【如果我需要時空之神,我該怎麽辦呢?或許我要用當初學到的召喚之法。】
    趙傳薪沒在意,甚至沒看清。
    他此時還不知道這句話的威力有多大。
    然後他去了一趟敷香酒館視察。
    “大人,要來一杯麽?”
    中村健正狼吞虎咽吃鹽水雞蛋,嗚咽著問趙傳薪。
    趙傳薪上下打量他:“是不是雞蛋吃多了,圓潤了不少。我給你起個江湖諢號吧,以後你就叫——酒桶古拉加斯。”
    別人來,那些歌伎都端著捏著,絕不會為攬客而攬客。
    這是培訓的結果。
    不容易得到的才是寶貴的。
    可趙傳薪到場,她們蜂擁而來,像是蜜蜂巢裏想要通過過熱的方式捂死入侵的馬蜂。
    “大人來了。”
    “大人,最近你還好麽?”
    趙傳薪左右點頭:“見到你們,我好多了。”
    “看到大人好開心呢。”
    “大人,你好威風,大人給我們講講打虎英雄趙傳薪的故事吧……”
    一聽這個,中村健捋開額前粘結的油發,眼珠子嘰裏咕嚕轉,身體自然的從高腳凳上出溜下去。
    蔫溜。
    走時還不忘將吧台鹽水雞蛋揣兜裏。
    不關我的事。
    趙傳薪愕然:“本官幾天未曾露麵,怎麽多了個江湖諢號?中村健,是不是你……”
    一回頭,哪還有中村健的身影?
    焯。
    “大人,你快說嘛,究竟是怎麽打虎的?”
    “就是,就是……”
    群雌粥粥,鶯聲燕語,香氣襲人。
    外圍男人羨慕嫉妒恨。
    人家允文允武,旁人不敢鑽的老林子,人家進去打虎。
    他們隻看表象,卻不深究背後邏輯。
    趙傳薪打虎不假,但更重要的是給中村健找回了羊。
    沒錯,在老虎嘴裏奪食。
    這能給當地百姓極大安全感。
    維和局真辦事啊,稅沒白交。
    所以近來幾日,維和局自由民人心高度穩定。
    連公務都少了許多。
    打虎這事兒,換從前趙傳薪可得好好說道說道。
    可最近被《舊神法典》鬧得不勝其煩。
    他將一杯龍舌蘭一飲而盡。
    旁人隻能高呼“納尼”、“阿西”、“撥零”、“我焯”。
    隻因趙傳薪狂飲而麵不改色。
    趙傳薪將杯子往吧台一頓:“打虎算什麽?當初在安東縣過鴨綠江去韓國時,本官還暴揍了海龍王呢。”
    “啊?真有龍?”
    “真的嗎?”
    趙傳薪認真點頭:“是的,也就是現在當官了,沒那麽愛吹牛逼了,否則連上帝我也打。”
    “……”
    眾人爆笑。
    因為在場的日本女人都圍著趙傳薪打轉。
    有毛子不樂意了。
    “大人,我可是花了錢的,你不能搶我的女人。別以為我會怕你!”
    趙傳薪勾勾手指頭讓酒保再來一杯,轉頭看向毛子:“咋地,你要動手?”
    “……”毛子:“好吧,我還真是怕你。但我要我的女人。”
    這毛子帶他花錢“租”的女人剛離開,趙傳薪又被圍上。
    “大人,人都怕老虎,老虎怕什麽呢?”
    趙傳薪喝了一小口龍舌蘭,掏出雪茄點上:“老虎和其它動物一樣,它們都怕蔥薑蒜。”
    “嘻嘻……大人你……”
    “好了好了,你們都喝醉了,少喝點吧。”
    “那不成,大人,這可都是好酒,貴得很。”
    趙傳薪吐了一口方形的煙圈,目光憂鬱深邃:“那又怎樣,就算開的是一千盧布的酒,喝多了吐出來的不也還是5戈比的鹽水雞蛋?”
    “大人說的好有趣,大人要吐麽,我來服侍大人吧……”
    趙傳薪推開她們:“雖然你們頗有幾分姿色,但本官內心裝的全是陽春白雪這等高雅玩意兒。好了,都走開,本官要去彈奏一曲《莫挨老子》。”
    “……”
    他來到鋼琴前,揪住彈奏的瘦骨嶙峋毛子的衣襟將之甩一旁。
    然後脫掉大衣給旁邊的日本女人,但洪堡帽掛在牆上掛鉤,旁人是絕不敢碰的。
    簡單舒緩的的鋼琴曲響起,趙傳薪開口:hello darkness y old friend,i"ve e to talk with you aga……
    忽然全場寂靜無聲。
    分明有聲,可大家卻覺得寂靜。
    或許是因為沒人說話了,隻有趙傳薪的歌聲。
    毛子的藝術造詣處於世界前列腺位置,二百年不曾位移。
    薩哈林需要藝術,但上帝沒派來畫家和歌手。
    聽到這琴聲這歌聲,男男女女甚至虔誠合十:“感謝主宰一切的聖主,讓我在這粗鄙、野蠻、無分寸、一醉方休的地方聽此音樂。感謝全能聖主帶來了趙傳薪大人……日你的娘,不要擠我,沒看見我在禱告麽?”
    趙傳薪先彈鋼琴,再彈吉他,又吹了嗩呐險些將酒館裏賭徒酒客送走,這才盡興而歸。
    也是許多天來緊繃著一根心弦,終究需要釋放。
    回到石塔,星月才說:“你在酒館時,電話響了。”
    “那你怎麽不通知我?”
    “奎特沙蘭白房子酒館的驢每月還要休息一天呢,難道你還比不過一頭驢麽?”
    “你要這麽說我可不愛聽了。”
    “你以為我願意說麽?”
    “……”
    趙傳薪看著巨大的無線移動電話機,撓頭:“沒有來電顯示。”
    “一共七個用戶,你究竟要啥來電顯示?”
    “冒昧的家夥,你現在說話真的很冒昧……”
    趙傳薪看看時間,都下半夜了,隻好躺下先睡。
    第二天醒來,趙傳薪強忍住翻書衝動起來洗漱。
    星月刀子嘴豆腐心,很會拿捏碳基生物七寸。
    它操縱傀儡奴仆給趙傳薪洗頭時來了個頭皮按摩。
    頭療服務及時的緩解了趙傳薪關於短壽的焦慮。
    當油汙盡去,他那一頭烏黑、濃密、蓬鬆、飄逸的不像話的發絲看上去好像假發。
    趙傳薪起身照照鏡子:“都說我長相英俊。但你要是仔細看,你就會發現——也真是光彩照人。”
    星月的大媽音響起:“瞧瞧你的胡子吧,好像去年草原上的超級雷暴雲團,聽我一句勸,剪剪吧。”
    趙傳薪摸著胡子說:“你叛逆期比酒館歌伎的月經都紊亂,時不時來一下。狗東西,說說看,你是不是有了自我意識?我早就懷疑你了,不要狡辯。”
    星月聲音低了許多:“如果我現在道歉,能打消你的懷疑麽?”
    趙傳薪重新躺回椅子:“剃吧,總留著胡子太顯老。對了,我問你,如果給你塑造身體,豬牛羊雞鴨鵝狗你會選擇哪個?”
    傀儡奴仆給趙傳薪刮胡子,星月說:“如果條件允許,你能不能給個人樣?畢竟我不喜歡蔥薑蒜。”
    “……”
    趙傳薪剃完胡子,走向電話機旁……掏出了《舊神法典》。
    因為他忽然萌生腦洞。
    他要開啟聖光通道,代入其中試試看時間流速。
    此時無畏先鋒正在利用地下通道,向符文之城運送璀璨綠洲貨物。
    然後他身體忽然被趙傳薪操控。
    趙傳薪取出本子,操控無畏先鋒在本子上寫:以後每天寫日記。
    這樣,他隨時可以代入其中查看日記,便能對無畏先鋒了如指掌。
    無畏先鋒在本子上寫:時空之神,是你麽?為何寫日記?
    趙傳薪寫:神也需要一點點安全感,聽神的,得救贖。
    無畏先鋒寫:好的,我會遵從神旨,我會將我做過的善事都記在本上。
    趙傳薪暗罵不已,寫:不要做日記聖人,蠢貨,要將大事件記錄下來。
    無畏先鋒在本子上點:……
    趙傳薪又寫:穩住別浪,猥瑣發育。但凡有值得一戰的人——就趕緊跑。
    無畏先鋒:……
    寫完,趙傳薪退出狀態。
    他急忙看手表,時間過了五分鍾。
    好好好。
    自從秩序之母被召喚,唯有代入其中可硬控時間。
    交代一番,趙傳薪心底總算踏實。
    他拿起話筒,按下按鍵,開啟群聊:“誰人昨夜嚐試召喚神龍?”
    劉寶貴的聲音響起:“傳薪,胡咧咧啥呢?”
    鍋貼兒的聲音響起:“覆清者聯盟,覆清者聯盟,我是鍋貼兒,請回話……”
    聊天室一陣沉默。
    最後還是劉寶貴打破沉默:“媽的製杖。”
    緊接著又說:“傳薪,清廷攝政王載灃想要跟你談話。”
    趙傳薪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竟沒有一處刮破。
    “告訴他我沒空。”
    “他要跟你電話裏談,並鄭重聲明此事很重要。”
    “那好,我這就回鹿崗鎮,等我吧。”
    “你現在在哪兒?治安所電話機被忠義給搖斷了手柄,你回來去圖書館,那裏電話好使。”
    “我在薩哈林,我這就去圖書館。”
    “喂?喂?怎麽說掛就掛啊?”
    劉寶貴正扯著脖子喊呢,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他回頭,愕然看見拍他肩膀的正是趙傳薪。
    沒胡子的趙傳薪。
    “焯。你在薩哈林怎麽眨眼就到了?難道鹿崗鎮有個薩哈林燒烤?薩哈林火鍋?”
    劉寶貴的聲音響徹在群聊中。
    眾人隻覺得腦瓜子嗡嗡地。
    趙傳薪真的能瞬息千裏!
    趙傳薪齜牙一笑:“電話號給我,我可忙得很。”
    劉寶貴將電話號給他,剛要說話,麵前人影一閃,趙傳薪消失不見。
    “王德發……”
    趙傳薪閃現出治安所,便看見小廣場那站著兩個少年。
    正是趙宏誌和德福。
    隻是兩人臉上帶點淤青。
    趙傳薪嗬嗬一笑:“呦,這不是雪原雙子麽?”
    “叔?”
    德福認了半天,才認出這沒胡子的小白臉是趙傳薪,所以驚喜叫了一聲。
    趙宏誌卻沒說話,光齜著兩個大板牙。
    他沒法叫,叫了趙傳薪也不應,過年還不讓磕頭。
    這是未解之謎。
    趙傳薪點點頭:“你們玩,我有點事去一趟圖書館。”
    “我們跟你一道……”
    話沒說完,趙傳薪邁步向前,一步十米,兩步消失在楊樹後。
    圖書館旁健身室,趙傳薪看見了揮汗如雨的範子亮。
    但凡他在鹿崗鎮,範子亮就是他的跑腿跟班傳聲筒。
    後來劉寶貴幹脆和他簽長期合同,專門等趙傳薪偶爾回來以供差遣。
    範子亮有大把時間,每日健身,肌肉維度嚇人。
    此時他正推舉杠鈴,重量十分可觀。
    見他咬牙切齒,趙傳薪叫好:“好一個亮子力學!”
    範子亮一個不穩,好懸讓杠鈴砸到自己。
    手忙腳亂將杠鈴架好,直起腰一看,沒人……
    進圖書館後,趙傳薪驚奇的看見本傑明·戈德伯格和姚冰這倆徒弟。
    “師父,你咋來了?”本傑明·戈德伯格大呼小叫。
    姚冰拿著當初趙傳薪送他的無敵大將軍印,剛給圖書館裏的書偷偷蓋了個章,一聽“師父”兩字,心虛的將印章收起。
    被抓到就慘了。
    “我倒是想問你們咋來了?”
    “害。”本傑明·戈德伯格趾高氣昂:“俺這個當師兄的,須得帶小師弟出來見見世麵。畢竟以後等師父仙去,遺產大概率會留給俺,俺要擔負起代師授藝的職責。”
    “焯,你就沒盼我點好,還他媽遺產?咱們師徒之情是有的,但沒那麽多。”
    本傑明·戈德伯格嘿嘿一樂:“師父,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看在小師弟的份上,師父請俺們師兄弟去下館子,剛開了一家京城銅鍋涮肉。”
    “啊……tui!”趙傳薪嗤之以鼻:“年紀輕輕就啃老,連鹿崗鎮的鼻涕娃都會瞧不起你們。”
    “鹿崗鎮鼻涕娃?昨天俺們師兄弟才削了倆,還敢搶俺們的魚。削不死他們!”
    趙傳薪想起了鼻青臉腫的趙宏誌和德福:“……”
    造孽啊。
    “別廢話,為師要去和人打電話談點事情。”
    “師父,俺們也跟著去聽聽。”
    “聽什麽聽,跟我通話的不是啥正經人。”
    紫禁城的攝政王立刻打了個噴嚏。
    “……”
    趙傳薪來到通訊室,先撥到接線員那,淡淡然的報了號碼。
    天津衛口音的接線員說:“大聲些,聽不清。”
    趙傳薪稍微放大嗓門。
    “再大聲些,聽不清。”
    趙傳薪扯著脖子又喊了一遍:“界尼瑪總算聽清了吧?”
    “……”
    “汪汪汪……”
    趙傳薪一愣,夾著話筒栽頭望去,見幹飯在通訊室地板上蹲坐著,地上放著一本攤開的《醒世恒言》。
    幹飯抬頭狗臉嫌棄的看著他。
    趙傳薪齜牙對幹飯說:“你這狗東西,人模狗樣的要成精了是吧?”
    京城。
    愛新覺羅·載灃聽見鈴聲響起,立刻接起電話,就聽見趙傳薪正罵人。
    載灃臉色黑如鍋底:“趙炭工,我是大清攝政王載灃,你敢辱罵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