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單車變摩托,喬遷

字數:25466   加入書籤

A+A-




    []
    101nove./最快更新!無廣告!
    “我要去阿拉巴馬州,你先想好,如果要跟我走,你就得放棄演戲事業了。你自己選。”
    蓋爾·拉塞爾連一秒都沒猶豫:“我跟你走。”
    趙傳薪在來的時候有所遲疑。
    他很想孤身離開,可又狠不下心。
    終究老了,做不到拔吊無情。
    趙傳薪帶她回去取行李的時候,金華術探測到她的公寓房間裏有兩個佛播勒翻箱倒櫃。
    “你家裏有重要東西嗎?”
    “隻有駕照算重要,但在車裏。”
    趙傳薪下車,走向路旁的捷豹XK140,也不用鑰匙,手一搭,門就開了。
    取出駕照,反身回車上:“其餘東西不要了,能買的給你買,不能買的給你做。”
    蓋爾·拉塞爾反而傻笑,笑的很開心。
    此時她才問:“佛播勒為何找你?”
    趙傳薪兩次擒賊,一次比一次凶險。
    當然在別人眼裏是凶險的。
    這引起了佛播勒的注意。
    一個刀匠是怎麽做到的?
    佛播勒腦袋裏大概有很多問號。
    趙傳薪不打算對她講這些。
    他說著,車子倒退的時候四輪離地,漂移掉頭。
    “咱們去哪兒?”蓋爾·拉塞爾又期待的問。
    在洛杉磯的冬天,會從內陸方向吹來六七級大風,高的時候能達到十級。
    但在夏天,這裏一絲風也無,熱的幹飯受不了:“汪汪汪……”
    “幹飯說什麽?”
    “幹飯罵的很難聽。”
    “……”
    自好萊塢一路向東,趙傳薪關上車窗,防止熱浪湧入,打開了空調。
    前方的公路空氣扭曲變形。
    陽光普照,原野黃燦燦的茫茫無際。
    蓋爾·拉塞爾時而笑著盯著趙傳薪側臉,時而留心風景。
    人生要翻篇了。
    趙傳薪告訴她:“以後叫我信·約翰。”
    “那我呢?我取個什麽藝名?”
    “看看吧,到時候再說。”
    趙傳薪彈出中控屏,對新星月說:“給我地圖。”
    蓋爾·拉塞爾第一次知道這車還有個類似電視機的屏幕。
    比電視機還要高清。
    新星月調出導航,皮卡速度陡增,從70邁到150邁,再到300邁,還在提升,直到400邁才漸趨平穩。
    這速度可謂風馳電掣。
    多虧趙傳薪加固了車廂,做了數層隔音,否則聲噪大的嚇人。
    蓋爾·拉塞爾驚奇道:“你能和汽車說話?”
    趙傳薪齜牙笑:“這有什麽,將來車裏麵還會放冰箱彩電沙發呢!”
    車子四輪離地飛馳,遇到崎嶇路段,皮卡原地起飛,平坦了再慢慢降落。
    有的轉彎處,直接從荒原上穿過走直線。
    路上有車的話,對方隻能看到塵土飛揚。
    幹飯不怕,蓋爾·拉塞爾對趙傳薪同樣無條件信任。
    中間他們停了兩次,一次吃飯休息,一次住宿。
    第二天才抵達菲尼克斯城。
    剛到菲尼克斯城,兩人便目睹了一場暴行。
    幾個蒙著臉的漢子,正朝一個商店裏投燃燒瓶。
    這邊剛投完燃燒瓶,那邊就出來幾個壯漢拿著槍朝他們射擊。
    雙方互開機槍,投燃燒瓶的人開車跑掉了。
    蓋爾·拉塞爾震驚道:“原來東南部也這麽亂?”
    她還以為隻有西邊亂呢。
    趙傳薪將中控屏翻過去:“咱們得找個落腳地,看看在哪買棟房產。”
    兩人找了家快餐店,蓋爾·拉塞爾吃了一個芝士漢堡,趙傳薪吃了五個,幹飯吃了兩塊披薩。
    蓋爾·拉塞爾頻頻望向芝士蛋糕。
    幹飯警告:“汪汪汪……”
    蓋爾·拉塞爾訕笑著打消念頭。
    趙傳薪在周圍轉了轉,看到不少售房廣告,有的貼價格,有的沒有。
    “這裏房價挺高啊。”
    這裏是阿拉巴馬州與喬治亞洲邊界,查塔胡奇河將菲尼克斯城與對麵的哥倫布市隔開。
    這裏服務業異常發達。
    隨處可見賭場、酒吧和妓院。
    最普通的房子,也要3萬多塊。
    能入眼的至少4萬。
    趙傳薪能相中的,最高能達到7萬多。
    趙傳薪轉了一圈,發現房價感人,自己存款更感人,兜裏也就剩34000左右。
    “我有錢。”蓋爾·拉塞爾急忙說:“我可以去銀行取。”
    “那不行。”
    不能留記錄。
    他開啟金華術掃描。
    賭博在菲尼克斯城其實不合法。
    這些賭場有的藏在店鋪後麵,有的半公開,有的則明目張膽經營。
    敢這麽幹,自然有貓膩在。
    在趙傳薪金華術下,2公裏內一切無所遁形。
    房子和地沒賣出去,老趙手裏缺錢,心裏不慌。
    他來到一家半公開的賭場外停車,給蓋爾·拉塞爾戴了個墨鏡:“咱們進去來兩手,單車變摩托。”
    ………………
    所謂半公開,即正八經商店門口擺個老虎機。
    然後讓一個小孩子玩老虎機來吸引人。
    賭場在商店後麵。
    公開,則是除了沒有掛牌外,幹脆敞開大門,你能清楚看見裏麵的各種賭博。
    趙傳薪現在來的是半公開的。
    蓋爾不明白趙傳薪用意,還說呢:“這都是坑人的東西,騙人的。”
    小孩子仰著臉說:“不是騙人的,今天有人用一個硬幣中了幾百個。”
    趙傳薪微微一笑,伸手掏兜掏出個硬幣:“小子,讓開,看我給你表演一個。”
    此時的老虎機純機械。
    趙傳薪開啟金華術,將硬幣投了進去,拉搖杆,當裏麵滾輪轉動起來,他拉搖杆,即便他反應超快,也沒能拉出兩個同樣圖案。
    他看懂了。
    又投了一枚硬幣進去。
    小孩子在旁邊鼓勁呢:“先生,就快了,你就快贏了。”
    趙傳薪拍拍他腦袋:“真是個好托兒。行,借你吉言。”
    他啪啪啪的拉動搖杆。
    滾輪被隔空控物強行轉出了三個7。
    嘩啦啦啦……
    小孩子看的一呆。
    蓋爾·拉塞爾也是一呆。
    即便趙傳薪能人之所不能,可她依舊想不出怎麽辦到的。
    趙傳薪對小孩說:“把硬幣給我裝進框裏,我就給你倆硬幣。”
    這一下一共賠付了30個硬幣。
    小孩子急忙去撿硬幣。
    他撿完後,趙傳薪又投了個硬幣進去。
    啪!
    三個“酒吧”。
    嘩啦啦啦……
    孩子仰著頭,吸了吸鼻涕。
    懵了。
    “撿,這次給你仨硬幣。”
    小孩子撅腚撿。
    撿完後,趙傳薪兌現承諾給了他一共五個硬幣。
    見趙傳薪似乎不打算玩了,小孩子眨眨眼提議:“先生,你想玩大的麽?商店後麵有許多好玩的。”
    “哦?”趙傳薪就等他這個話呢:“想啊,太想了。”
    “先生,我帶你去。”
    “走。”
    商店店員瞥了一眼,繼續看他的報紙,一副司空見慣模樣。
    後門有個留馬尾辮的壯漢看守,見趙傳薪手裏的小籃子裏一堆硬幣,和帶路的小孩,他嘴角一扯,露出個了然於胸的笑。
    他多看了蓋爾·拉塞爾一眼,這女人給他一種眼熟的感覺。
    蓋爾·拉塞爾抱住趙傳薪胳膊,多少有點擔憂。
    門被打開,喧囂撲麵而來,裏麵烏煙瘴氣。
    煙味、酒味、和香水味充斥其中。
    牆邊擺著一排老虎機。
    小孩說:“先生,這裏的老虎機賠率大。”
    趙傳薪看了看,除了老虎機,賭場裏麵有二十一點,有輪盤賭,有雙骰遊戲等等。
    他說:“不玩這個了,玩點別的。”
    小孩點點頭:“先生,祝你度過愉快的下午。”
    說完他扭頭走了,任務已經完成。
    “哈哈,必須的。”趙傳薪露出了賭徒式微笑。
    蓋爾·拉塞爾小聲問:“你是怎麽辦到的?”
    “隻要用心就好了。”
    幹飯:“汪汪汪……”
    賭場裏來了一條狗,也沒人感到驚奇。
    大家都沉浸在各自的遊戲中不可自拔。
    有的眉飛色舞,有的垂頭喪氣,有的臉色發白,有的滿麵紅光,有的手不老實的在身邊女人身上遊走。
    趙傳薪帶蓋爾·拉塞爾拿著一筐硬幣去兌換了籌碼。
    兌換籌碼的人不屑的撇撇嘴:嫌少。
    趙傳薪點上雪茄,手指頭在前台啪嗒啪嗒的敲著:“別看這會兒少,待會我回來兌換就多了。”
    前台不屑道:“所有人都這麽說,祝你好運吧。”
    趙傳薪拿著籌碼,來到輪盤賭那裏。
    他等待跑完一圈後,聽著周圍大呼小叫,在下一局開始前,將籌碼壓在00上。
    這是美式輪盤,從0036共37個數字。
    單壓中了賠率1:35。
    輪盤開始轉動,小球開始在邊緣滾動。
    眾人又開始大呼小叫,趙傳薪感受到蓋爾·拉塞爾抓著自己手臂的力氣逐漸變大。
    她也緊張。
    因為趙傳薪將70塊的籌碼全都壓上了。
    小球轉啊轉,轉啊轉。
    周圍人大呼小叫。
    最終,小球毫無意外落在了00上。
    莊家驚訝的看了趙傳薪一眼,周圍人傳來驚呼。
    他們這才發現,趙傳薪竟然梭哈了單一數。
    這玩意兒有很多玩法,壓單一數1:36賠率,顏色押注1:1賠率,奇偶1:1,數字區間,賠付2:1。
    趙傳薪一下子拿回來了2520籌碼。
    蓋爾·拉塞爾看的心驚膽戰。
    這……太刺激了。
    趙傳薪轉頭對她說:“永遠都不要碰這個,聽見了嗎?”
    “嗯。我隻是緊張。”然後她嘴唇貼在趙傳薪耳朵上小聲問:“你究竟怎麽辦到的?”
    她不信這是運氣。
    “我猜的。”
    “……”
    荷官道:“最後機會,再不壓要開始了。”
    他喊著,卻是看向了趙傳薪。
    壓70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但壓單個數還中了,賠付時就很肉痛。
    趙傳薪齜牙笑:“我等下一輪吧,感覺這輪不是很穩妥。”
    周圍期待的目光頓時轉移到輪盤上。
    這次小球落在25上。
    下一輪,趙傳薪壓了1324區間。
    周圍人發出驚呼。
    因為趙傳薪將2520塊籌碼全部壓上。
    太瘋狂了。
    這不是小數目。
    荷官問:“你確定嗎?”
    “你專業嗎?”
    “……”
    輪盤開始。
    小球蹦蹦跳跳,最後落在了15上。
    周圍人又是一片驚呼。
    荷官臉都綠了。
    他一共賠趙傳薪7560塊籌碼。
    蓋爾·拉塞爾手再次握緊趙傳薪手臂。
    太刺激了,比她拍戲賺的還快!
    趙傳薪叼著雪茄淡淡道:“看來上帝還是眷顧我的。”
    “媽的兒法克兒,我也是這樣講的,可我沒中。”
    “狗屎運。”
    “小子,你還敢全壓麽?”
    趙傳薪伸手抹了抹額頭,假裝擦汗:“額……這把可以壓小一點。”
    荷官也看著趙傳薪,眼睛裏帶著點挑釁。
    周圍人聒噪起來。
    “壓。”
    “把賭場贏光。”
    “謝特,我不信你還能中。”
    趙傳薪咬咬牙,似乎被激將了,他遲疑不定,拿著裝籌碼的盤子,一會兒似乎想壓單一數,一會兒想壓顏色,一會兒想壓單雙。
    他又是摸胡子又是捋頭發。
    荷官冷笑。
    這種表現,他見得多了,待會輸的褲衩子都不剩。
    越來越多人圍觀,周圍人開始冷嘲熱諷。
    “你倒是壓啊?”
    “沒膽量了嗎?”
    “剛剛的勇氣呢?”
    “我就說他是狗屎運而已。”
    趙傳薪緊緊抿著嘴,將籌碼壓在了偶數上。
    輪盤開始。
    小珠跳啊跳,最終落在了……10上。
    荷官張了張嘴。
    周圍一片倒吸冷氣聲音。
    “謝特。”
    “媽的兒法克兒!”
    “買糕的!”
    荷官臉色黑如鍋底。
    趙傳薪籌碼變成了15120。
    他如釋重負:“呼……嗬嗬,我說了,上帝還是眷顧我的。”
    一副小人得誌嘴臉。
    大家還等他繼續呢。
    趙傳薪收了籌碼:“不能一次性將運氣用光,明天再來玩。”
    卻是走了。
    他這邊走,卻有好多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盯著。
    趙傳薪去前台敲敲桌子:“我跟你說了,我會帶來更多籌碼。”
    前台的胖女人深深看了他一眼,嘀咕說:“這麽張揚,你自求多福吧。”
    然後很痛快的給趙傳薪兌現了鈔票。
    說明這家賭場還是挺靠譜的。
    趙傳薪帶蓋爾·拉塞爾出門。
    天已經微微放黑影,華燈初上。
    蓋爾·拉塞爾拍拍胸口:“這太嚇人了,萬一輸了呢?”
    “咱們本錢一共是兩枚硬幣,就好像吃漢堡大賽,無論能不能贏,至少吃上漢堡了。”
    蓋爾·拉塞爾震驚:“我們才拿了兩塊錢嗎?”
    兩塊錢變成15120,這特麽的……像是做夢。
    此時,有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匆匆跑過來說:“等等,孩子,你大禍臨頭了知道嗎?”
    “孩子?”趙傳薪回頭:“你叫我?”
    “我叫阿爾伯特·帕特森,阿拉巴馬州參議員,也是羅素改善協會成員。我……”
    他沒說完,幾個人從賭場裏衝出來,直奔趙傳薪這邊而來。
    一人掏出把匕首,另一人從懷裏掏出一把轉輪。
    “別動,把錢交出來。”
    阿爾伯特·帕特森麵色一變。
    趙傳薪掏出雪茄點上說:“行啊,給你們,過來拿吧。”
    持匕首的人上前,右手匕首,左手探出。
    趙傳薪抓著他的手薅了過來。
    對方大驚,那匕首刺向趙傳薪。
    趙傳薪左手攥住他右手,強行將他手掰回。
    噗嗤……
    匕首紮進他肩膀。
    然後趙傳薪推著此人前進。
    他同伴拿著槍,有點發懵,一時間手足無措。
    開槍吧,會打同伴。
    不開槍吧,對方不是善茬子。
    這一猶豫,趙傳薪將前麵人推到吃搶者身上。
    此時,兩人的頭呈一條直線。
    趙傳薪抬腿。
    咣!
    一腿兩頭。
    砰。
    兩人同時側倒。
    阿爾伯特·帕特森看的一呆。
    兩個人,加起來三百斤,被趙傳薪一腳同時掃倒。
    太彪悍了。
    趙傳薪抬腿,跺!
    哢嚓……
    “嗷……”
    槍也掉了,手腕也被跺折。
    趙傳薪將槍踢到一旁,回來問阿爾伯特·帕特森:“對了,剛剛你想說什麽來著?”
    “我……”阿爾伯特·帕特森竟然忘記了,半晌才緩過神:“算了。”
    趙傳薪點點頭:“那我們走了。”
    “等等。”阿爾伯特·帕特森叫住趙傳薪:“你有工作嗎?我可以為你提供一份不錯的工作。”
    趙傳薪來了興致。
    對方是參議員,或許能給自己提供一個比“盲流子”更好的身份。
    “沒有,你要給我提供什麽工作?”
    阿爾伯特·帕特森鄭重道:“給我當保鏢兼司機,周薪50元,但因為我現在的工作會有一定風險,你願意麽?”
    趙傳薪不在乎工資。
    但這個工資水準其實挺高的。
    主要這個職位,對他隱姓埋名和“創業”的幫助很大:“可以,什麽時候上崗?”
    “越快越好。”
    “給我留個聯係方式,我買了房子就去找你。”
    阿爾伯特·帕特森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兩人,說:“你最好不要住在城區,在這裏,附近的農場也要比城區安全。我有個同事正在賣房子,房子很不錯,價格公道,隻要四萬塊。”
    “那現在就去買好了。”
    “……”
    第二天,阿爾伯特·帕特森帶趙傳薪去看了房子。
    這房子距離城區六七公裏的樣子。
    有一汪湖水,有一座橋,橋前麵的路是急轉彎,路在此分叉。
    趙傳薪沒說話,但蓋爾·拉塞爾很喜歡。
    除了那汪百米直徑的湖泊,房子後麵一百五十米長八十米寬的空地,理論講也歸房子所有。
    空地外是森林。
    趙傳薪還沒拍板,那邊蓋爾·拉塞爾已經規劃在那作畫在哪建造小棚子了。
    趙傳薪看著有點破的房子,於是直接拍板買下。
    “走貸款程序麽?”阿爾伯特·帕特森的同事問。
    趙傳薪大手一揮:“全款。”
    “……”
    阿爾伯特·帕特森想起趙傳薪剛贏了一大筆錢。
    簽了合同,交了稅,房子歸信·約翰所有。
    阿爾伯特·帕特森有點重視趙傳薪,他說:“既然你已經有了房子,我希望明天你就能來上班,很急。”
    “沒問題。”趙傳薪滿口答應。
    當隻剩下兩人時,蓋爾·拉塞爾摟著他脖子直跳:“這就是我想要的房子,我想要的生活。”
    “不想拍戲了?”
    “不想。”
    兩人又看了一下房子。
    木質結構。
    很破,很舊,家具就差散架了,屋裏全是蛛網和灰塵,從地板上的水漬來看房頂嚴重漏雨。
    采光巨差。
    房子坐北朝南,200平。
    但便宜是有道理的。
    花四萬買,翻修房子,加上人工費用,恐怕還要耗費幾萬。
    趙傳薪權當購買土地。
    趙傳薪把蓋爾·拉塞爾送去旅店,給了她三千塊錢:“錢分開揣,不要讓人看見,你去買點換洗衣服什麽的。”
    “那你呢?”
    她挑著眼睛說話時,給趙傳薪一種傻裏傻氣的感覺。
    趙傳薪說:“我看這地方雨水多,趁著下雨前,我把房子弄好你再回去住,晚上你先睡,我要很晚才回來。”
    “我可以幫你的。”
    “你幫不上的。”
    趙傳薪回到房子處。
    所有破家具統統裝空間,丟掉。
    掀地板,丟掉。
    然後開始拆屋頂。
    趙傳薪直接將房子給拆了。
    他在四角搭棚子,用苫布圍上。
    40個掘地傀儡,像螞蟻一樣忙碌著,避開自來水管道和下水道管道。
    趙傳薪戴上泥抹子手套。
    割裂之地王室祖先即泥抹子手套擁有者,在他們的記憶金屬錢幣上,就是一個舉著泥抹子手套的男人。
    在割裂之地的圖書館裏,星月找到了泥抹子手套的真正使用方法。
    趙傳薪放出60個建築傀儡和沙袋。
    建築傀儡將沙袋割開倒入地基當中,趙傳薪走過時聚沙成塔岩石地基成型,根本不必反複聚沙成塔改變岩石結構。
    如今他能一次成型造出熔融石英玻璃。
    趙傳薪當初隻摘了秩序表盤上的兩顆星,兩顆星盤空間趕上二畝地了,遠超當年的秘境空間。
    趙傳薪的家當盡在其中。
    新星月操縱60個建築傀儡協同合作施工,速度超快,趙傳薪更快。
    地基造好,建築傀儡一組壘磚,一組填沙子,趙傳薪用泥抹子手套凝結空心磚縫隙沙子化為岩石,牢牢粘住上下兩層空心磚。
    房子新的牆體蹭蹭地往上拔高。
    若是讓人見了恐怕要嚇死。
    在趙傳薪當年掌控了中土大陸、詛咒沙漠和割裂之地後,他的財力達到了巔峰。
    他的每個建築傀儡身上都有反力符文碎片,根本不必搭建腳手架,直接飄起來幹活。
    趙傳薪成片凝固沙子粘結牆磚,從白天幹到天黑,架燈繼續幹。
    房子四周插銅眼,新星月代替水平尺,房子像吃了化肥一樣成長。
    第一層地麵先埋設下水管道和自來水管道,鋪一層岩石,建築傀儡不知疲憊,來來回回搬運沙袋,鋪沙,趙傳薪抹平聚沙為塔化成岩石。
    蓋隔間承重牆。
    岩石上搭木架,木架都是現成的。
    木架中堆煤渣,煤渣上鋪設地暖管道。
    二層梁架。
    封頂。
    鋪地板。
    60個建築傀儡在地上叮叮當當的敲敲打打,速度有多快呢?
    趙傳薪要一直往後退,給讓出空間,他退到門外,地板鋪完了,就是這麽快。
    上瓦。
    趙傳薪又取出現場實木木方按尺寸切割,建築傀儡配合抬起飄飛搭露台和雨棚。
    趙傳薪做法式格子窗,建築傀儡釘合頁,安裝。
    創造力?
    新星月是沒有的。
    但你要說讓它幹這種苦力,那它可是一把好手。
    趙傳薪做一扇窗戶,建築傀儡安一扇。
    他這邊做好窗戶,那邊露台和雨棚都造完了。
    60個建築傀儡跟著趙傳薪魚貫進屋,開始修飾內牆體。
    叮叮當當……
    趙傳薪來到外麵,60個建築傀儡魚貫跟出來,趙傳薪取出薄片空心磚和沙袋。
    這種外牆磚,隔潮隔熱隔音,用沙子勾縫,趙傳薪聚沙成塔固化粘結。
    走過路過即鋪過。
    60個建築傀儡上下竄登,有的搬沙袋有的運薄磚,趙傳薪圍著房子轉了一圈。
    接下來是房簷。
    半夜,趙傳薪收了苫布,現場給門用堅固符文造了個鎖頭和鑰匙。
    傀儡工匠將垃圾搬到外麵,略作打掃,趙傳薪收功,回旅店睡覺。
    蓋爾·拉塞爾輕哼一聲,摟了上來。
    翌日,趙傳薪起早洗漱完,在桌子上又留3000塊和車鑰匙。
    蓋爾·拉塞爾醒來後,看見錢笑了笑。
    她驅車去了雪佛蘭經銷商那,看上了一輛科爾維特·遊牧者,電動玻璃升降窗,折疊式後排座椅和頂篷,打在3.9L的V6發動機,最大功率150匹馬力。
    3500刀樂。
    她沒買。
    因為趙傳薪不讓她用自己的駕照。
    她先去附近餐廳吃早餐。
    幹飯:“汪汪汪……”
    “抱歉,幹飯,我不像趙叔,我聽不懂你的表達。”
    幹飯伸頭左右瞧瞧,它背包自己劃開,彈出傀儡臂,一臂持本,一臂握筆。
    唰唰唰,書寫一筆而就,是漂亮的斯賓塞體。
    它嫻熟的撕掉這張,按於桌麵,向蓋爾·拉塞爾推去。
    蓋爾·拉塞爾第一次見幹飯人前顯聖,震驚的不要不要的。
    她拿著紙念:“白癡,你隻顧著自己吃,給我點份穀物粥、香腸、雞蛋、有聖女果的話來倆,千萬別碰巧克力醬。”
    她趕忙招呼服務生。
    幹飯用傀儡臂在桌子上拿幾張餐巾紙墊在卡座,然後快速收傀儡臂蹲坐在座位上,伸著舌頭散熱,但沒有流哈喇子。
    服務生見了幹飯,上去摟摟抱抱:“真是一條好狗,乖狗狗,你可真聽話……”
    蓋爾·拉塞爾明顯看見幹飯翻白眼。
    這狗……不得了。
    一人一狗吃完飯,出門。
    蓋爾·拉塞爾拍拍腦袋:“糟糕,我忘記旅館位置。我還想回我的房子看看。”
    幹飯不耐煩的叫:“汪汪汪……”
    然後朝一個方向溜溜達達。
    蓋爾·拉塞爾再也不敢小覷幹飯,知道它別有深意,於是跟上。
    很快,抵達了昨天購買的房子前。
    蓋爾·拉塞爾看著新起的二層樓疑惑:“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可看看那湖,和房子後麵的空地,房前堆放的垃圾。
    地形她尚且記得。
    “這是趙叔昨天建的?”
    左右無人,幹飯大膽取出紙筆:“一夜起高樓而已,別大驚小怪。”
    蓋爾·拉塞爾怔怔的發了會呆。
    她倒是想跟幹飯好好交流交流。
    她過去嚐試開門,鎖住了。
    摸了摸窗戶,實木原色,還沒經過防腐防蟲處理。
    她趴著法式格子窗朝裏麵張望,雖然裏麵空蕩蕩的,但地板已經鋪設好,即便陰天也很亮堂。
    房子周圍全都有大片的格子窗,木頭槽裏鑲嵌金屬,固定雙層中空熔融石英玻璃。
    她喜的原地起跳。
    她已經能想象到自己住進去的樣子。
    ……
    阿爾伯特·帕特森,阿拉巴馬州挺有名的律師和政治家。
    他出生於1894年塔拉波薩縣的紐賽特社區,在農場長大,家中一窩共七個兄弟姐妹。
    一窩孩子的家庭,每個孩子都要早早出欄。
    他青少年去了東得克薩斯州,在農場和油田打零工掙快錢。
    後來參加了一戰,加入美國陸軍第三步兵師,後被派往法國第36步兵師服役。
    在聖埃蒂安附近,他碰到了一夥邪門的敵人。
    對方槍快,子彈不計其數,行動隱蔽迅速,仿佛知道他們一舉一動。
    後來,他在望遠鏡中看見了一群亞洲臉孔。
    一群亞洲人帶著德國兵與他們戰鬥。
    這難道不怪麽?
    那一戰很慘烈,他所在隊伍幾乎全軍覆沒,他也受了重傷。
    他被法國授予銀金星十字勳章。
    戰後,回到阿拉巴馬州,1921年他在傑克遜維爾州立大學獲得教師資格證書。
    1926年獲得曆史學學士學位,1932年從田納西州坎伯蘭大學法學院畢業獲得法律學位。
    戰場失利,回來後的生活卻很精彩。
    趙傳薪腿著兒去了羅素縣,阿爾伯特·帕特森家外麵等待。
    窗簾被拉開,一個30歲左右的年輕人彎腰朝外張望,看見了個藏青色短T,黑色直筒褲和白色布鞋戴著墨鏡的男人,靠在自家的普利茅斯P11轎車前抽煙。
    年輕人叫約翰·帕特森,是阿爾伯特·帕特森的兒子,與他父親相同,他有法學學士學位,參過軍,在歐洲戰場對抗德軍。
    約翰·帕特森皺眉:“爸,外麵的亞洲人就是你找的司機保鏢?”
    阿爾伯特·帕特森正喝咖啡看報紙:“是的,他叫信·約翰。你叫他信就行。”
    “你為什麽不找個白人?”
    按原曆史軌跡,兩年後阿爾伯特·帕特森在競選阿拉巴馬州檢察長被暗殺後,約翰·帕特森會去競選州長。
    他有個兩個特性,第一強硬執法,第二大搞種族隔離。
    3K黨支持他。
    阿爾伯特·帕特森也皺起眉頭:“為什麽不能用亞洲人?”
    約翰·帕特森沒說話。
    父子吃完飯,出門。
    趙傳薪隻給阿爾伯特·帕特森開車門,旋即上車。
    約翰·帕特森眉頭又是一皺。
    上車後,他不滿的對趙傳薪說:“你怎麽穿成這樣?”
    “有問題?”趙傳薪啟動車子前進反問。
    “太不體麵了。”
    趙傳薪嗤笑:“你要命還是要體麵?”
    “你……”
    阿爾伯特·帕特森打斷:“好了好了。信,我跟你說說情況。我目前就職於羅素改善協會,正準備競選司法部長。菲尼克斯城的黑手黨們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菲尼克斯城長期藏汙納垢,我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前天我便是親自去賭場調查,恰好碰見了你。”
    那天他印象太深刻了,趙傳薪徒手殘了倆賭紅眼後持械搶劫賭徒,其中一人有槍。
    約翰·帕特森又插嘴,挑釁問:“你能應付接下來的局麵?”
    趙傳薪齜牙笑:“拭目以待。”
    約翰·帕特森咕噥:“你找了個不靠譜的家夥當保鏢,早晚得後悔。”
    阿爾伯特·帕特森說:“信,每當你開車在第18大街時,要格外小心,那裏是罪惡的大本營。”
    當趙傳薪將他們兩人送到庫爾特大樓,下車時,阿爾伯特·帕特森問趙傳薪:“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並沒有。”
    趙傳薪對他沒有印象。
    趙傳薪開啟金華術,在樓下查看帕特森父子去了四樓的辦公室。
    他也跟著走進大樓,在重要位置插眼。
    他不會一直守在這裏,去了菲尼克斯城的第18街,也就是他之前玩輪盤的那條街。
    趙傳薪靠著路燈柱子抽煙,金華術鋪開,他仔細觀察那些賭場的運作方式。
    有的賭場在各種機器上動手腳。
    有的沒有。
    這些賭場日進鬥金,票子大把大把的賺。
    在附近盤旋了兩個小時,兜裏的短信機震動。
    因為裏麵裝了個微型震動馬達。
    趙傳薪掏出短信機,上麵寫:師父,你能不能給俺弄一台計算機?
    趙傳薪回複:現在的計算機用二百平的房子才能裝得下,再等等吧。
    此時,新星月在墨鏡上給出提示:阿爾伯特·帕特森出門了。
    趙傳薪開啟神行,一溜煙回到車旁。
    阿爾伯特·帕特森走出大樓,問趙傳薪:“信,你對賭博很在行是麽?”
    “運氣罷了。”
    “哈哈。”阿爾伯特·帕特森說:“我想讓你跟我去迪克西黑幫的賭場暗訪。你可以玩兩手,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但有言在先,賭資隻限於一百塊以內。”
    他還記得,那天趙傳薪動輒幾千塊的壓。
    他同樣看的心驚膽戰。
    趙傳薪淡淡一笑:“用不著你出錢,不然贏了算誰的?走吧。”
    迪克西黑幫的賭場很大,明目張膽經營。
    下車後,阿爾伯特·帕特森給趙傳薪介紹:“迪克西的主要首領叫霍伊特·謝潑德,他的副手叫吉米·馬修斯。在三四十年代,迪克西成了菲尼克斯城最大的的犯罪團夥。大蕭條以後,菲尼克斯城開放酒類銷售發放酒牌增加財政收入。迪克西乘機而入,所涉及的範圍有非法賭博、賣淫、走私酒水,向菲尼克斯城和臨州的佐治亞州兜售毒品。霍伊特·謝潑德與當地正俯官員和執法人員相互勾結,在選舉中購買選票,吉米·馬修斯甚至派遣幫派的頭目去學校、醫院董事會和商會任職……”
    趙傳薪掏出煙點上:“爛到根了是吧?”
    “是的,沒錯,如果再不出手整治,菲尼克斯城會徹底腐朽。”
    兩人走進賭場。
    趙傳薪照例掏出一枚硬幣,來到老虎機前。
    阿爾伯特·帕特森站在後麵看著。
    啪。
    轉輪:酒吧酒吧酒吧。
    嘩啦啦……
    趙傳薪拿100個硬幣去櫃台,直接換了100的籌碼。
    阿爾伯特·帕特森看的瞠目結舌。
    這未免也太簡單了。
    趙傳薪來到輪盤賭前麵,隨手將籌碼丟到了17位置。
    小珠子轉啊轉,最後滾動到17位置不動了。
    荷官給他賠付3600的籌碼。
    阿爾伯特·帕特森:“……”
    他服了。
    那天趙傳薪贏錢絕非偶然。
    他提醒說:“慢點,慢點,不必著急。”
    他還要在這多觀察觀察。
    這麽贏下去,待會兒直接趕人了。
    趙傳薪拿著籌碼來到21點桌子前。
    這次他有輸有贏。
    但阿爾伯特·帕特森發現,每次輸,趙傳薪輸20元。
    每次贏,至少100元。
    速度確實慢了下來。
    一個小時的時間,趙傳薪籌碼累積到了8360。
    趙傳薪忽然轉頭對阿爾伯特·帕特森說:“有人衝你來了,別緊張,應當隻是想跟你說說話。”
    阿爾伯特·帕特森莫名的願意相信趙傳薪。
    他不動聲色的用眼角餘光瞟著,果然,三個壯漢朝他走來。
    為首的身材矮壯,油光滿麵,挺著個大肚子晃晃悠悠的走著。
    三人來到阿爾伯特·帕特森麵前,趙傳薪收起籌碼起身擋在了阿爾伯特·帕特森麵前。
    矮壯男人說:“帕特森議員,你是想找個人來把我們賭場給贏倒閉麽?那你們本錢不太夠啊。”
    阿爾伯特·帕特森深吸一口氣。
    被認出來,倒也不意外。
    但許多人看著呢,他得表明立場:“吉米·馬修斯,你也聽說了吧,我正在競選檢察長。你們的好日子過不長了。你知道別人如何形容我們菲尼克斯城麽?說我們是整個南方,甚至全美最腐敗、罪惡的城市。你們不覺得羞恥嗎?”
    趙傳薪略顯驚訝。
    居然這麽誇張的嗎?
    他倒是挑了個可以渾水摸魚的風水寶地。
    周圍人竊竊私語。
    “這就是那個喊號要打擊犯罪的議員?”
    “嗬嗬,他癡心妄想罷了。”
    吉米·馬修斯取出雪茄叼嘴裏,他的手下給他點上。
    吉米·馬修斯撩起西服,露出腰間的M1911:“議員,祝你們玩的愉快。”
    說完,他帶著手下施施然離開賭場。
    阿爾伯特·帕特森臉色有些難看:“我們走吧。”
    趙傳薪兌換了籌碼。
    上了車,阿爾伯特·帕特森臉色陰沉:“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麽要雇傭保鏢了吧?剛剛吉米·馬修斯在向我示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