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差充京東兩路兵馬副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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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衙之內,又是賊寇屍首一堆,活賊三個。

    石秀時遷,倒是不在此列。

    說起來,說仔細,祝家莊之事,時遷偷雞,石秀還願賠償挽回。

    乃至三人本已逃出來了,本不曾打殺人命,石秀隻說趕緊尋小路快走,楊雄看得追來的人,便是拿著樸刀且住,還主動不走了,隻說一個來殺一個、兩個來殺一雙。

    便也說到做到,楊雄樸刀迎著人去,便是連連去殺,如此,時遷武藝差了被捉去。

    本是小事,乃至已然逃得,楊雄還要鬥狠殺人,導致矛盾激化至此,楊雄才是罪魁禍首,這件事裏,楊雄如何也當死。

    這般狀況,清清楚楚,所以,蘇武讓罪魁禍首楊雄抵命當場,死狀慘烈,與祝家莊人心之上有個交代。

    留石秀,是因為石秀這人,當真義氣,還能拚命,蘇武看得上,他若願在軍中陷陣營裏搏命,可以一留。

    留時遷,時遷罪不至死,兩個指頭切去,再看石秀脊仗,楊雄慘死,足以懲戒,若願效用,也當一留。

    隻看蘇武如何來擺弄這兩人,若實在擺弄不得,隻管也是大賊兩個。

    府衙之中,十五具屍首,三個活賊。

    直看得程萬裏是笑開了花,站在堂前,看著院中賊人屍首與三個活賊,左右看著眾多官吏……

    開口說道“嘿嘿……蘇總管出門,這些賊人,那是一拿一個準,一殺便殺一堆!”

    蘇武還謙虛擺手“不算多不算多,在青州剿賊的時候,那賊人才多呢,堆得營門口放都放不下……”

    程萬裏又說“咱們這裏的賊,與青州不一樣,咱們這裏的賊人都躲在八百裏水泊之中,尋他們都不好尋,隻能防備著,自也是蘇總管有計策,不然何以能打殺得這麽多?”

    眾人自是連連點頭,便也是這個道理,青州的賊在山裏,腳步走得去,東平府的賊在水裏,明明知道在那裏,卻走不去。

    豈能一樣?

    豈不知近來臨近州府,哪個不是焦頭爛額,哪個擒到大賊了?

    唯有東平府,時不時擒拿一些打殺一些!

    宗澤也道“相公所言在理啊!”

    程萬裏又說“其中有沒有大賊啊?”

    蘇武立馬來答“這一個,腸子流得一地的,便是大賊,名叫楊雄,江湖上有名頭,諢號‘病關索’,在薊州也犯下大案,在獨龍崗也殺人不少,投得梁山去,便是頭目。”

    程萬裏麵色一驚“病關索?好大的名號,豈不是說他比關雲長之子關索還強上幾分?看來是個大賊。”

    興許是知府相公不知,江湖上的諢號,那自是一個比一個來得到,病關索算什麽,還有病尉遲呢,倒是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病關公,隻敢說自己是病“關公的兒子”。

    興許也是知府相公有心思,管他大賊小賊,隻當是大賊最好。

    蘇武便也說道“還有十八個人,倒還辨認不得,其中定然也還有大賊頭目,隻管教人辨認了再說。”

    “好好好,好好辨認,多辨認幾個大賊出來!”程萬裏高興不已,大賊,越多越好。

    旁的州府主官,隻知道求援求救,東平府就不一樣了,大賊一個接著一個打殺擒拿。

    如此兩相一比,隻問朝堂諸公,如何看待?

    更問童樞密臉上,光彩不光彩!

    就聽程萬裏又說“宗老啊,速速寫公文往樞密院去報,嗯……連報兩番,先說大賊一個病關索,小賊許多,隻待辨認出來之後,再報一次,就說又辨認出幾個大賊……”

    “是。”宗澤答著,也看宗澤一臉是笑在給蘇武點頭。

    蘇武也點頭回應……

    蘇武開口“相公,還有一事要來稟報。”

    “嗯,好!”程萬裏點著頭,摸著自己的肚子,轉身而去“隨我來。”

    又是那個小書房,兩座之間小幾上的棋盤,沒有了。

    倒是左右的書畫,多了幾幅。

    蘇武笑了笑,自去落座,倒也不必招呼。

    程萬裏也落座一旁,問“何事啊?”

    “好事!”蘇武如此一語,故意賣個關子。

    “什麽好事?”程萬裏眉眼一亮。

    “如今呐,賊多,下官便也想,那些賊人膽大包天,有時候不得不防,下官識得一個女子,那女子幾近與下官一般高大,自小習武,雙刀在手,尋常漢子十幾個,定然不是她敵手,想著相公後衙裏缺了護衛,派軍中糙漢來吧,多少有些不便,尋她來,豈不是正好?”

    蘇武一通說。

    “嗯?還有這般奇女子?”程萬裏問來。

    蘇武點頭“相公若是真見了,便更是嘖嘖稱奇。”

    “那還不快快尋來?如此……我那乖女若是出門上個街,我也少了幾分擔憂去。”程萬裏豈能不要?

    多多益善!前程是在謀,但也多少謀得心驚膽戰,如此真來一個這般奇女子在後衙,十幾個漢子不是敵手,睡覺豈能不又踏實幾分。

    “好,那下官就托人去請,倒也不那麽好請,隻待多用些人情,多給一些錢財。”蘇武也要給扈三娘抬些臉麵,不能真讓扈三娘被人當下人使喚了。

    也讓程萬裏知道這件事不易,是個情分。

    “錢財好說,她若來了,定是待她不薄。蘇武啊,你如此為我思前想後,謀劃良多,到這東平府來,遇到你,真是我的運道啊……”

    程萬裏也知道,這種話,要多說,也是人心之道。

    蘇武更知道該說什麽“相公待下官也是如此,這份情義,豈敢不用心?”

    就聽門外有人來稟“稟告相公,來了東京的公文。”

    程萬裏立馬站起“快送進來!”

    隻待公文到手,程萬裏激動不已,連忙去拆。

    拆得一看,程萬裏身形就頓,臉上就呆,口中話語也呆“蘇武,做夢了做夢了,我做夢了……”

    “啊?”蘇武也愣,咋了這是?皇帝讓你回京當宰相了?

    “蘇武蘇武,真做夢了!”程萬裏連連呆言。

    蘇武湊上前去“相公,寫的什麽?”

    “你看看,蘇武你也來看看,看看我是不是做夢了?”程萬裏雙手顫顫巍巍,把公文遞到蘇武手中。

    蘇武低頭就看……

    這這這……

    是有點做夢的意思。

    差充京東兩路安撫招討製置使。

    這是什麽官?整個京東東路與京東西路,兩路的主官,山東地麵,軍政一把抓。

    這是一步登天呐!

    倒也還沒有,蘇武開口“相公,差充呢,隻是差充!”

    什麽是差充?臨時的,暫時充當一下的意思。

    “啊?差充?”程萬裏低頭看了看,還真是差充,卻也不失望,便是大喜“差充怎麽不行?差充,隻要充得好,回京豈能不是天大的前程。”

    是啊,還要充得好啊。

    蘇武繼續看,也麻煩,官不是那麽好當的,安撫招討,幹什麽?大賊啊!

    辦的就是剿賊的差事,山東地麵到處流賊,到處求援。

    最近程萬裏是頻頻露臉,差充就充到他身上來了,隻管讓程萬裏主持各地聯合剿賊大事。

    “相公再看看……”蘇武又把公文遞過去,顯然程萬裏就看到官職頭銜,人就麻了。

    這官職也著實駭人,一般情況下,大宋也沒有這個官職,大宋的官員體係,複雜無比,互相牽製。

    州府之上,大多時候沒有主官,有轉運司,有提點刑獄司,有提舉常平司……

    自是各管一攤,平常裏也推諉扯皮,但就是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封疆大吏的官職,怕的就是一人獨大。

    也就是說,一個省,沒有什麽主官,隻有財政廳長,政法委主官,民政廳長。

    要的就是互相推諉扯皮,誰也不能說話算數,州府都是中央直轄。

    為何?道理不必多言,就是為了避免唐到五代那種藩鎮之亂。

    乃至軍中也是如此,州府軍將之上,就沒有直係長官了,除了京畿之地,全大宋,到處都是團長,少數幾個旅長,沒有什麽師長軍長,更別說什麽軍區司令員。

    這也是大宋軍事拉胯的原因之一,小戰經常打得不錯,一到真正大兵團作戰了,拉胯得難以想象。

    為何?真正有一線指揮作戰經驗的,都是團長旅長,團長旅長指揮過幾個人?

    把一堆有經驗、沒經驗的團長旅長攏在一起打大兵團作戰,這怎麽打?誰也沒這個經驗,京城來的主官,那更沒經驗。

    蘇武就是而今大宋眾多團長旅長之一,此時若是把蘇武拉去打十萬人二十萬人的大兵團作戰,他必然也是抓瞎。

    為何大宋軍製如此,不免也是為了防止唐與五代的那種軍頭作亂。

    當然也有一些例外,比如真正起了亂事的地方,真正有戰事的地方,才會有程萬裏這般的臨時主官,也會有臨時的軍事主官。

    程萬裏往下再看公文,慢慢便也看得眉頭皺起,官職是把他嚇呆了,但這差事,也著實是難辦。

    這事的兩麵性就出來了,而今他不隻是要顧著一個東平府,還要顧著整個京東兩路地麵。

    若是做不好,什麽差充京東兩路安撫招討製置使,到時候莫不是要拉到京城裏去問罪?

    程萬裏歎了一口氣去,抬頭看了看蘇武,蘇武麾下,兩千堪用之兵。

    而今京東兩路,十八個大小州府。

    整整十八個,一個州府能分幾個兵去?

    程萬裏苦笑,說得一語“我想的是調任回京任職啊……頭前就不該去拿什麽剿賊之策,定是那封奏疏不該上,咱好好在東平府剿賊多好?”

    京官多好當?三司裏,三省六部,台諫兩院裏哪個不是大爺?

    這是什麽差事?

    程萬裏在蘇武當麵,當真是不藏著掖著了,直抒胸臆。

    便是蘇武也知道,這是矮子裏麵拔高個,程萬裏總是往京城裏去露臉,這回臉露大了,京中相公們真知道程萬裏是人才了,童樞密必然也提了幾句去。

    好了,這差事,不是你程萬裏是誰?

    蘇武知道,程萬裏在心虛,便也來說“相公勿憂,此事慢慢來謀就是,這不還有下官與宗通判嗎?”

    程萬裏看了看蘇武,歎息“你這一語啊,我倒是稍稍心安幾分,但這事……”

    蘇武立馬又說“相公不急,地麵雖廣,州府雖多,旁處雖然也有小賊,但主要都是梁山之賊,一處大賊罷了,隻待慢慢謀定就是……”

    蘇武如今,是怎麽也得把程萬裏這個領導扶起來,領導你得支棱起來,站直了,咱就得是大宋棟梁之才。

    往後啊,最好,哪裏有難事,就能把你想起來,就得讓你去幹。

    今日這算什麽?

    這才剛起步呢!

    程萬裏聞言,慢慢落座,定了定心神“蘇武啊,你與我說,這山東地麵,賊人到底有多少?”

    “三五萬吧……”蘇武來答,這是真話,要不得兩三月去,梁山一地,就能集合所有賊人,大概就是三五萬之數,當然,其中也有外地來的。

    但一定超不過這個數。

    “這麽多?”程萬裏麵色一白。

    “無妨無妨,相公,多是烏合之眾罷了,下官定然盡剿賊寇。”蘇武篤定非常。

    程萬裏立馬來說“好好好,那你還要些什麽呢?”

    “不外乎錢糧之事,軍械也要,還有就是禁廂編製。”蘇武豈能抓不住這個機會?

    “對,不外乎這些事了,我與你去要,我這官職,總歸有點好處吧,咱們剿賊,咱們一起剿賊。”

    程萬裏當真慢慢定了神。

    其實更也知道,自己這個官職,隻是個名頭,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強製性。

    換句話說,十八個大小州府,那些知州知府,其實不好擺弄,人家哪個在京中沒點人脈跟腳?

    好話好說,人家聽話聽勸幾句,那最好不過。

    你程萬裏若真起多大的官威去,人家鳥都不鳥你,也是正常。

    除非,是京中真正身居高位的相公來,當真是個正兒八經的“安撫招討製置使”,那才算個事,而不是程萬裏這種本就沒什麽大名的差充官。

    所以啊,這件事,還難在這裏,難在名頭雖有,卻多隻能靠自己。

    本是當小弟的,非要幹大哥活,豈能不尷尬?

    當然,這件事若幹成了,程萬裏興許真能變成半個大哥。

    隻是而今,東京朝堂裏,好似覺得山東之事,並不是很大的麻煩,程萬裏一個這麽有能力的小弟,應該搞得定。

    也興許是童貫覺得程萬裏大才也,如此心腹門生,豈能不提拔?

    這倒是提拔了。

    程萬裏是難受……

    但蘇武心中自是覺得正好,求之不得。

    蘇武自是說道“相公,此事定成!”

    程萬裏點頭,卻是忽然好似想起什麽來,說道“誒,不對啊,你該也有升遷才是啊?”

    說著,程萬裏又去翻公文,便還有驚喜“你看你看,還有一頁,是你是你,差充京東兩路兵馬副總管,差充也就罷了,還是個副的……你看你看……”

    蘇武自是來看,也是苦笑,大宋朝就這個德性,好似昔日狄青也當過這一類的官,秦鳳路兵馬副總管,狄青那不是差充。

    蘇武這是差充,臨時給個名頭,好似能指揮京東東路所有兵馬。

    但真想起來,這他媽能指揮得動誰?

    除了青州秦明,賣命的活,誰真來幹?真下軍令去,都不用多想,必然哪個都是拖拖拉拉。

    不過,這個名頭也挺好,已然足夠,至少有權力調動秦明出青州來,其他人拖拖拉拉,壯壯聲勢,也行!

    程萬裏倒是也說“還給你升了半級散官,遊擊將軍變成了遊騎將軍。”

    蘇武自己也看到了,可以了,不算差,雖然還是從五品。

    “相公啊,皆是皇恩浩蕩,是朝廷看重,也是童樞密恩情。”蘇武如此來答。

    “童樞密看重,把我調回京中,到樞密院去隨在身邊走動,多好?”程萬裏又說。

    蘇武笑著“無妨,做成這件事,相公必入樞密院!”

    程萬裏歎了一口氣“是啊,這件事若是真成了,入樞密院倒是不太難。我大宋如今啊,像你我這般知兵事的不多了,文官裏,那更是鳳毛麟角,若真立此功,豈能還入不得樞密院去?”

    不錯不錯,知府相公此時,倒是已經往前去看了,起了幾分期待憧憬。

    蘇武點著頭“既是如此,相公便立馬著手,要錢要糧要器械,也要禁廂編製。”

    “嗯,好,我便再往京中上奏。”程萬裏點著頭,倒也不多等,隻往一旁書案走去,說幹就幹。

    比起入京治罪,這事怎麽也得試一試。

    “相公,那下官就回營中去了。”蘇武告辭。

    “你去你去,好好練兵,強軍為要,就算此事不成,也當做出點功勳,如此也好交代一些。”

    顯然程萬裏心中,已經想了退路,真要治罪的時候,不免也說一句“聽我狡辯一二”。

    蘇武一出門,那屋簷轉角處,便有一雙眼睛看著他背影遠去,看得一會兒,便是入了書房。

    乖女來了,這回倒也不用吩咐,主動上前磨墨。

    再來開口“父親若是真入了樞密院,那咱家可就真不一樣了。”

    程萬裏苦笑“乖女啊,這是趕鴨子上架啊……為父哪裏願做這般差事?隻想著連連立功,調回京中,如今倒好……”

    “父親,我覺得,那蘇武定能做成此事。”

    “我倒是也想他做成呢,做不成可麻煩了。”程萬裏頭也不抬。

    “父親,他剛才說給我尋了一個女護衛,是嗎?”

    “嗯,是呢。”

    “父親……”

    程萬裏忽然抬頭“你道他心裏惦記著你呢?”

    “父親……”

    “你說……”

    “父親,你說……我嫁他如何?”乖女一語驚天。

    “什麽?”程萬裏立馬停筆。

    “父親,女兒不是一時胡思,而是剛才站在屋外轉角想得許多,父親如今,在朝堂上,在童相公心中,興許在官家心中,已然就是與兵事分不開了,父親這輩子,怕就是與兵事打交道了,若是沒有真正心腹之人以命來效用,這條路哪裏走得長遠?如今大事當前,那蘇武……”

    乖女說到這裏,頓了頓,滿臉是思索。

    “你繼續說……”程萬裏也在皺眉。

    “父親,人心難測,蘇武如今已不是昔日那個出身低微的武夫了,他如今也算有了榮華富貴,乃至頭前跨海遼東一行,童樞密必然多有幾分看重與他。他若是念頭有變,想著榮華富貴已有,前程好似也有,若是少了幾分以往的那般效死,父親豈不諸事皆難?”

    程萬裏站直了起來,看著乖女“你接著說……”

    乖女滿臉都是智慧,再說“父親,你往後,隻怕都是這般差事了,在樞密院裏,要想站穩腳跟,隻怕更都是這些事來,咱們家啊,若真想在京中有幾分勢力,定要籠絡得住人才是,那蘇武本也不是那粗鄙軍漢,我嫁他去,父親往後,不論大小差事,都有倚仗……”

    程萬裏走出了書案,走到乖女麵前,問了一語“你當真如此想?”

    “嗯,我自當真如此想!”乖女點著頭。

    “隻怕回到京中,你教人笑話……”程萬裏如此一語。

    乖女搖著頭“才不會,那些嫁得無用夫君的人,才教人笑話,我若嫁蘇武,蘇武是有用之人,也是讀書之輩,誰能笑話我來……”

    程萬裏皺眉,歎氣一口,慢慢來說“為父如今自也與以往想得不同,蘇武啊,當真也讓人越發看重,若真為女婿,倒也無甚不可,他本孑然一身,父母早亡,你嫁他,他便是入贅一般,他入咱家來,便也是入得書香門第來,對他將來也有好處……你此番,也謀得深遠,為父與那蘇武,已然也是到了談利益利弊的時候了……隻問你,你心中可是當真喜愛蘇武?”

    剛才一直都是理智,說的是利弊分析,利弊之外,程萬裏忽然這麽一問。

    乖女聞得最後一問,立馬低頭,這話教人如何好答?

    也聽程萬裏說“乖女啊,若是你心中不喜他,便是萬萬不能讓你如此委屈自己,為父自與蘇武真心相交,隻要真心待人,總也不至於差到哪裏去……終歸是那東華門外捉的女婿,更多幾分前程……我與蘇武之間,便再多給他一些好處利益就是了……你自小不同旁人,事事都有主見,為父也縱容著你,到得如今,又哪裏舍得讓你委屈?還問,你喜他不喜?”

    (兄弟們,今天已經一萬二千多字,還有一章,為第二個盟主加更,等我慢慢來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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