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神醫李愛國,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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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不過兩天?!”
中年男人先是嚇了一跳,皺起了眉頭,旋即看著李愛國,疑惑道:“不對啊,醫生說我沒什麽病。我也覺得自己沒”
周大翠見中年男人要露餡,連忙上前扯住中年人的胳膊。
“老陳,你胡說什麽呢,那幫子醫生都是庸醫。你受了傷後,身上有很多病,他們沒有查出來。”
“翠啊,我現在可是隻能活兩天了啊?”中年男人欲哭無淚。
他清楚周大翠的心思,不就是讓他在醫院多住一段時間嗎?
他倒是不介意,但是也不能小命不保吧。
中年男人看上去五大三粗,卻是個膽小的人,此時被嚇唬了兩句,差點哭了出來。
周大翠見勢不妙,剜了他一眼,警告了他一句,中年男人才算是老實下來。
“老陳,這事兒交給我了,你別管了。”
周大翠覺得小醫生出現的時機比較可疑。
再說了,哪有那麽神奇的醫術,隻是看別人一眼就知道別人得了重病。
“這可是我生病”中年男人還想說什麽,見周大翠的臉色難看起來,頓時閉上了嘴巴。
周大翠挽了挽袖子,背著手圍了李愛國轉了一圈,緩聲問道:“醫生,你說我男人活不過兩天,有什麽證據嗎?”
李愛國整整白大褂的衣領子:“患者脈象沉伏而細弱無力,輕取幾不可感,重按始得,如絲縷般微弱。
脈搏跳動遲緩且時有間歇,間隔不均,似風中殘燭,搖搖欲墜像這種病人,能夠挺過兩天算是他命大!”
李愛國這些年肝書也看了不少醫書,行醫救人也許不行,但是賣弄點專業用語忽悠人肯定沒問題。
周大翠:“這些東西,我們也不懂,誰知道你是不是忽悠我們?”
李愛國指指中年男人:“跺跺右腳。”
中年男人這會已經害怕了,狠狠的跺了幾下。
李愛國:“腳是不是發麻了?”
中年男人臉色大變:“腳真麻了,這,這是怎麽回事兒?”
李愛國歎口氣:“沒救了,你血脈不暢通啊。”
中年男人聞言嚇破了膽:“醫生,你快救救”
他還沒站起身,周大翠把他按了下去:“這裏交給我了!”
中年男人:“這可是我生病”
周大翠:“老陳,你不聽話了?”
見周大翠板起臉,中年男人隻能黑著臉不吭聲了。
周大翠鬆口氣,上下打量李愛國:“小醫生,你這麽年輕,醫術不咋地吧?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兒,你千萬不能在這裏信口開河。”
李愛國嗬嗬笑了笑,從上衣兜裏摸出一根金筆,倨傲的說道:“看到了嗎,這是我師傅送給我的金筆。”
金燦燦的鋼筆即使在昏暗的室內也閃閃發光,周大翠的眼睛看直了。
“您師傅是?”
“說起我師傅,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人稱靈樞妙手聖醫尊的蘇老爺子,一生活命無數,那可是活菩薩,醫學界提起老爺子的大名都得豎起大拇指。”
靈樞妙手聖醫尊黃淑華本來在旁邊看著李愛國“胡鬧”,聽到這名字也忍不住嚇一跳。
這名字一聽就是大神醫啊。
再搭配上那根金筆,李愛國老中醫二代的身份算是坐實了。
黃淑華心中犯起嘀咕:難道李愛國還真是老中醫傳人?
有了老神醫背書,李愛國的權威性蹭蹭上升,中年男人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拉著周大翠的胳膊小聲說:“媳婦兒,我快死了,你可別舍不得錢啊。”
周大翠這會也著急了,甩開中年男人的胳膊,接著問道:“小醫生,我們沒找你看病啊,你怎麽自己找上門來了?你就這麽好心?”
李愛國走到窗戶前,負手而立,迎著獵獵秋風,頭也不回的說道:
“醫術之道,在於濟世救人,而非追名逐利。吾以仁心行醫術,隻願世間再無病痛。”
“生死有命,然我為醫者,必當竭盡全力,與死神一搏,搶回每一絲生機。”
氣勢十足,語氣低沉,搭配上那隨風飄揚的醫生袍子,簡直就是世外高人。
周大翠如果不是認定了李愛國是個大忽悠,這會肯定已經認為自己遇到了神醫。
“你說說我男人的病該怎麽治吧?”
李愛國道:“人體如宇宙,經絡似星河,氣血若星辰運轉。明其理,方能通醫道之妙。”
周大翠皺起了眉頭:“說具體點。”
李愛國道:“病症如謎題,草藥似鑰匙。巧妙搭配,方能開啟健康之門。”
周大翠:“說重點。”
李愛國轉過身道:“你是不是裝傻啊,買鑰匙不要錢啊。”
周大翠:“你不是神醫嗎?”
李愛國:“神醫不用吃飯?我確實有藥,但是這藥名為靈霄玉露丹。
它可以修複受損的經絡、骨骼和髒腑,讓壞死的組織重新煥發生機;
還能滋養靈魂,增強精神力,消除精神上的疲憊和痛苦。
服用此丹後,身體會得到全方位的強化,仿佛脫胎換骨一般,不僅能恢複健康,更能獲得超越常人的身體素質和生命力。”
周大翠:“停停停,你就直說了吧。多少錢?”
李愛國:“這種神藥講究的是機緣。沒有緣分,就算是你出一萬塊錢我也不會把藥賣給你,你丈夫是個有緣人,我隻收你2000塊。你千萬別誤會,我賣的不是藥,是緣分。”
兩千塊錢這不是搶劫嗎?
周大翠當時就準備把這滿嘴胡話的大忽悠給攆出去。
中年男人這會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扒拉開周大翠,跑到李愛國跟前,拉住他的胳膊:“神醫啊,快把藥賣給我吧,我不想死啊。不就是兩千塊錢嗎,我家裏有錢!”
李愛國用慈悲的眼神看著他,緩聲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莫急莫躁,相信我這雙妙手,定能還你健康之軀。”
中年男人點頭:“對對對,我病得那麽嚴重,隻吃一粒藥,肯定治不好,我家還有房子,我可以把房子賣掉。把錢都給你。”
“記住了,我賣你的不是藥,是緣分!”李愛國甩開中年男人的手,腦袋揚起四十五度:“在我眼中,沒有絕症,隻有未被發現的希望。”
中年男人鼓掌:“對對對,是緣分,你是神醫啊。”
周大翠此時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要是任由這家夥忽悠下去,那豈不是得傾家蕩產。
“醫生,我們的病全好了,我們出院了!”
她咬了咬牙,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胳膊跑出了病房。
人消失在門口,走廊裏還傳來男人的聲音:“大翠,我知道你舍不得錢,但是這可是神醫。”
“閉嘴吧,蠢貨!”
黃淑華整個過程中一直處於懵逼的狀態中,等到兩人的腳步聲消失,才反應了過來。
她看看外麵,再看看李愛國,驚訝道:“愛國兄弟,你真是神醫?”
“你說呢?”李愛國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果然,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李愛國感覺自己好像有那麽點賣狗皮膏藥的天賦,以後要是不開火車了,可以到天橋賣大力丸。
黃淑華知道李愛國不可能是什麽神醫,但是心中還是有點疑惑:“剛才那男人的腳為什麽會麻?”
“你跺腳你腳也會麻。”
黃淑華:“”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是誰啊,是誰把我的外套偷走了?”
“走吧,再不走,真被人當成小偷了。”
李愛國這才想起還有個苦主,他脫下外套,丟在病房的床上,帶著黃淑華出了病房,走到走廊裏看到一個老醫生正在辦公室裏翻找。
李愛國朝著裏麵喊了一聲:“剛才我在209病房裏看到一件外套,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誒,謝謝你了同誌,好人啊。”
老醫生慌裏慌張的跑出辦公室朝著病房內跑去。
黃淑華差點笑出聲來,這個火車司機還真有點意思。
兩人來到婦產科門口的時候,陳雪茹已經在大嫂和梁拉娣的陪同下做了孕檢。
“愛國哥,一切指標正常,醫生隻是叮囑孕期要多補充營養。”
李愛國接過單子看了兩眼,心中思忖著該如何弄點營養品。
大嫂要回家帶孩子,梁拉娣則要帶幾個孩子去郊區割野菜。
他們兩人離開後,黃淑華提議中午她做東,在家裏請李愛國和陳雪茹吃飯。
“爹跟娘上次還埋怨你,說你好久沒去家裏了。他們今天正好也歇班,咱們一家人好好聚一聚。”
鐵道二十四小時運行,所以職工們不能跟一般人那樣過周末,經常會出現一家人休息時間不一致的情況。
李愛國也有一陣子沒有見到周鐵虎和王翠娥了,便答應了下來。
黃淑華騎著自行車先走一步回去準備飯菜,李愛國帶著陳雪茹去供銷社買了兩斤點心、一條大前門,這才來到了周家。
周鐵虎還是老樣子,隻是臉比以前更黑了一點,這些都是煤灰熏黑的。
王翠娥一如既往的大嗓門,接過點心和煙,就開始埋怨了起來。
“你這孩子還真是的,回自己家也帶東西,下次你要是再這樣,我給你扔出去!”
埋怨了李愛國,王翠娥見到陳雪茹連忙又換了個臉色,一把攙住陳雪茹,把她攙扶到沙發上。
“雪茹,你剛懷孕,有什麽重活兒千萬不要自己幹,都交給愛國就行,要是愛國不在家,我讓周克去幫你。”
“娘,沒事兒的,醫生說了,孕婦也要多活動,到時候才好生產。”
陳雪茹小的時候,親娘就去世了。王翠娥又特別喜歡陳雪茹,把她當自家閨女看到,所以陳雪茹一直稱呼王翠娥為娘。
王翠娥和黃淑華帶著孩子跟陳雪茹聊天。
周鐵虎則把李愛國喊到了走廊的轉台上。
“我聽說幾個老朋友講,到了年底咱們鐵道上也開始縮減口糧了。咱們這幫子大老粗倒是沒什麽,你媳婦兒還懷著孕,不能斷了細糧,愛國,你得早做準備。”
李愛國心中一暖道:“您放心吧,叔,我已經換了點糧食。”
“一點怎麽夠?至少得換上白斤。你糧票夠不夠,不夠的話從我這裏先拿一點。”
“足夠了,叔。”
周家一家子都是吃鐵道飯的,日子過得比別人更寬裕。
但是現在周克也有了兒子,李愛國有搞糧食的路子,自然不能要糧食。
“你啊,跟以前一樣不喜歡開口求人。一句話說得人笑,一句話說得人跳;求人辦事,全在口舌之間。你得懂這個理兒。”
周鐵虎還以為李愛國是抹不開麵子,叮囑了他幾句後,從兜裏摸出一張奶粉票。
“這是我一個朋友多餘的,送我了。你拿去用吧。”
捏著那張單薄的奶粉票,李愛國覺得有萬斤重。
這年月奶粉不對外出售,隻有嬰兒發奶證,每日兩瓶,每瓶半磅。
滿周歲的,供應1瓶,再摻兌“代乳粉”(由黃豆粉、大米粉及少許奶粉摻兌而成)。
代乳粉票和嬰兒糖票,每月各發一張,憑票可購代乳粉1市斤和黃砂糖2兩。
像孕婦和育齡期婦女同誌的營養品隻有黃豆芽。
不用問,這張奶粉票肯定是周鐵虎跟別人換過來的,至少需要十來斤細糧票,還得求著別人。
“叔,謝謝了。”李愛國是個感情內斂的人,此時也有點動容了。
“你這孩子說啥胡話呢,你爹去世得早,我得照看著你。”
周鐵虎也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拍了拍李愛國的肩膀,轉身進屋了。
“周克,馬上中午了,你還不滾起來給你嫂子做飯去!”
屋內傳來了周鐵虎的暴吼聲和周克委屈巴巴的聲音。
空氣中彌漫起一股濃鬱的生活的氣息。
對於一個人而言,親人朋友就像一把牢固的船錨,有了它,在大的浪頭打來你都能堅持下去。
李愛國捏了捏奶粉票,揣進兜裏麵,大步走進去:“周克,我喜歡吃紅燒肉哈,記得燉得爛一點。”
周克剛帶上圍裙:“”
奶粉票有使用日期,一般是一個月,過期報廢。
下午時分,李愛國帶著陳雪茹離開了周家,騎著自行車直奔市乳品供應站。
供應站裏麵的奶粉隻有一種——紅星牌奶粉。
由黑省地方國營安達乳粉廠生產。
這個廠子在這年月的名頭很大,是國家第一個五年計劃156項重點建設項目配套工程之一,並生產出了國內第一袋奶粉。
奶粉裝在鐵罐子裏,罐子上麵繪製有金光燦燦的五角星。
“這也太貴了,一小罐就要兩塊二毛錢,夠一家人吃喝個把星期了”小陳姑娘打聽了價格,忍不住吧嗒兩下小嘴巴。
“你們是不是不打算買,不如把奶粉票賣給我吧。”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年輕湊了過來。
他身穿這年月時髦的翻毛皮夾克,腳上登著大頭皮鞋,脖子上掛著帆布包。
李愛國衝他擺擺手:“不用了。”
“誒誒誒,我給的價格高啊,三塊錢怎麽樣?你們到處打聽打聽,沒有比這更高的價格了。”小年輕還不死心。
“兄弟,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保衛幹事喊來。”
售貨員也冷下臉,指著小年輕說道:“陳二毛,你要是再敢打擾顧客,別怪我們把你攆出去。”
“姐,您是我親姐,我這就走,還不行嘛。”小年輕這才悻悻的離開,他轉了一圈,跑到門口拉著一個中年人的胳膊:“哥,奶粉票賣嗎?”
好家夥,這年月已經有黃牛了。
陳雪茹聽說奶粉票能賣三塊錢,這會才下定決心,從兜裏摸出了兩塊二毛錢遞給了售貨員。
抱著鐵罐子出了供應站,陳雪茹又心疼得直咧嘴:“我一輩子還沒吃過這麽貴的東西呢?”
“以後日子好了,咱們每天喝奶粉。”李愛國從停車處推出自行車,將大長腿跨過自行車杠,屁股坐在了車座上。
陳雪茹歪著屁股坐在後座上,笑嗬嗬的說道:“你盡想那些不著邊際的事兒。”
李愛國沒有解釋,騎上自行車緩慢行駛在充滿年代感的街道上。
是啊,現在的人們怎麽能想到,幾十年後,人們能過上天天吃肉,天天喝牛奶的好日子
騎著自行車回到家,何雨水已經拎著籮筐等在了門口。
陳雪茹現在把采野菜當成了鍛煉身體,李愛國也沒攔著。
見到兩人回來,何雨水已經迫不及待了:“嫂子,咱們早點去吧,我昨天發現一個好地方,那裏有野菜很多。”
“你等會。”
陳雪茹下了自行車就要跟著何雨水一塊去采野菜,李愛國攔住了她們,進到屋裏打開了奶粉罐子。
看著罐子裏黃燦燦的奶粉,何雨水忍不住吞咽口水:“愛國哥,這是奶粉?”
“想不想嚐嚐?”嘴上問著話,李愛國已經拿了兩個碗,用勺子舀出兩勺子奶粉放在碗裏。
他又拿出一個大搪瓷缸子,倒入了茶水,放在旁邊涼著。
何雨水這會著急著品嚐奶粉,看到李愛國的古怪舉動疑惑道:“愛國哥,為什麽不直接用熱水來衝燙奶粉?”
“水溫過熱的話,奶粉裏麵的營養物質容易流失。”
“是這樣啊?!”何雨水明白過來了,立刻拿來一把扇子衝著搪瓷缸子扇風。
李愛國:“”
他覺得這姑娘還挺聰明的。
片刻功夫後,熱水變成了溫水,李愛國端起搪瓷缸子,把溫水倒進了兩個裝有奶粉的碗裏,用勺子攪拌了一陣子。
“好了,你們嚐嚐味道怎麽樣?”
何雨水端起搪瓷缸子,小心翼翼地湊近嘴邊,輕輕吹了吹熱氣。
她先是微微抿了一小口,那一瞬間,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一股濃鬱的奶香瞬間在她的口腔中彌漫開來,那味道醇厚而香甜。
“哇,這奶粉太好喝了!跟大白兔奶糖的味道差不多。”何雨水發出一聲驚歎。
李愛國倒是忘記了這年月大白兔奶糖也是用真奶粉製成的。
陳雪茹到底是成年人,比何雨水矜持多了,隻是喝完了奶粉後,有用溫水將碗衝洗得幹幹淨淨,一股腦的喝了下去。
這點浠湯子可是價值好幾分錢不能浪費了。
兩人喝奶粉喝得飽飽的,拎著籮筐帶著鐮刀,一塊出了屋子。
李愛國難得休息一會,拿起了一本書繼續肝了起來。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傍晚,陳雪茹和何雨水從郊區回來,帶回了兩大籮筐野菜。
李愛國支起鍋灶,準備將野菜過一遍水。
過了水的野菜能夠去除苦味,曬幹後才能存放得比較久。
正燒著火,外麵傳來了一陣破銅鑼聲。
“注意了啊,大家夥晚上到中院開大會。今天的大會關係到咱們大院裏麵的和諧,誰都不能請假。”
陳雪茹皺了皺眉頭:“最近好像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易中海怎麽突然要開會?”
“管他呢,等吃完飯咱們去湊湊熱鬧就行了。”李愛國道。
“我覺得易中海又要耍什麽花招了,不行,我得去打聽打聽。”
何雨水自從差點被易中海逼得上了吊,就形成了心理應激,一聽到易中海開會,就覺得他不幹好事。
李愛國站起身拎起鍋蓋,鍋裏的野菜伴隨著開水咕嘟咕嘟冒泡,他拿起長筷子攪拌了兩下,免得糊了鍋底。
無論是做飯還是“炸”野菜,火候都相當重要,多一分野菜容易糊,少一份則太生。
李愛國有條不紊的拿起木柴慢悠悠的燒著火。
晚飯後,李愛國還沒來得及出門,何雨水又跑過來了。
一進屋,她就眨巴著眼睛小聲說道:“愛國哥,我聽說易中海要對付你。”
“是嗎?”李愛國一邊跟陳雪茹將野菜掛在木棍上,一邊問道。
“你不著急?”
“任他東南西北風,我自巍然不動!”
李愛國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帶著陳雪茹和何雨水出了屋子。
這次易中海下了大力氣,挨家挨戶通知了住戶們。
李愛國來到中院的時候,不大的院子裏烏央烏央的都是人頭。
易中海,劉海中,三大爺跟以往那樣端坐在長條凳子上。許吉祥,許大茂站在旁邊。
見人到齊了,官迷劉海中還想像以往那樣講幾句開場白,易中海已經忍不住了。
他伸手攔住了劉海中,不顧劉海中一臉幽怨,冷聲對著住戶們說道:“最近一段時間,咱們大院裏出現了一些很不好的現象。
有人在背後故意編排鄰居。
許大茂就是受害者,他媳婦兒懷孕了,竟然有人在背後嘀咕孩子不是許大茂的。
這種老鼠屎咱們要是不揪出來,狠狠批一頓,咱們大院的風氣肯定會被帶壞!”
住戶們大部分都清楚來龍去脈,紛紛點頭讚同易中海的意見。
隻是他們都感到奇怪,易中海為什麽一直盯著李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