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恩義,財不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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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不露白的道理李超自然懂,但他素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性子。
自己剛到這片陌生世界時,是歡歡和爺爺收留了他,悉心照料,這份恩情他記在心裏。
那是一個寒風凜冽的夜晚,
他渾身是傷,倒在村口,是歡歡第一個發現了他,用她那溫暖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額頭,爺爺則二話不說,把他背回了家,給他清洗傷口,喂他吃藥,日夜守護在他身邊。
這份恩情,如同山一般沉重,如同海一般深邃,他李超此生難忘。
如今對方身陷險境,他自然不能為了隱藏身份就袖手旁觀。
至於丹藥的事,被知道了又如何?
區區一個村子裏的小藥師,就算覬覦又能掀起什麽風浪?
真要動起手來,殺他不過如捏死一隻螻蟻般容易。
李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他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平靜,但內心卻早已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他的身上,有著一種曆經滄桑的沉穩和冷靜,仿佛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都能從容應對。
看到李超端著藥碗出來,歡歡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的光彩,連忙上前接過,小心翼翼地給爺爺灌服下去。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期待,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藥湯入喉不過片刻,原本氣若遊絲的爺爺,胸口起伏竟漸漸平穩下來,臉色也褪去了幾分灰敗,連呼吸都變得有力了些。
歡歡見狀,又趕緊端起第二碗藥湯一飲而盡,胳膊上的傷口傳來一陣清涼,灼痛感迅速消退,血也止住了。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這般立竿見影的效果,讓圍觀的村民們紛紛驚呼“神藥”,看向李超的眼神越發敬畏。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崇拜,仿佛李超是一個從天而降的神仙,能夠拯救世間的一切苦難。
遠處的石藥師卻眯起了眼睛,臉色陰冷得嚇人。
一次就拿出兩碗藥湯,還麵不改色,看來這新來的小子果然是在騙他!
那藥湯他手裏不僅有,數量還絕對不少,隻是故意不肯交出來罷了。
石藥師的眼中閃爍著嫉妒和貪婪的光芒,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仿佛自己的寶藏被人搶走了一般。
石藥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和決絕,仿佛已經下定了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那藥湯的方子。
……
喝完藥湯後,李超親自送歡歡和她爺爺送回了住處。
房間不大,陳設簡單,卻收拾得幹淨整潔。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草藥香味,仿佛有一種治愈的力量,讓人感到安心和舒適。
待村民們散去,房間裏隻剩下他們三人,李超坐在床邊,才沉聲問起兩人受傷的緣由。
聽歡歡哽咽著說完經過,
李超指尖輕輕敲擊著膝蓋,淡淡開口道:
“這麽說來,這一切恐怕都是石藥師在背後搞鬼。說不定連救你們的石頭,也是他的人。”
李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敏銳和洞察,仿佛已經看穿了這一切背後的陰謀。
啊?
這話一出,歡歡和她爺爺都愣住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歡歡一直覺得石頭是救命恩人,此刻被李超點破,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不對勁——
村裏打獵的青年向來結伴而行,石頭怎麽會單獨出現在那片偏僻山林?
又怎麽會恰好趕在蠻獸傷人時出現?
所有的巧合湊在一起,倒像是早就編排好的劇本。
歡歡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懷疑,仿佛在回憶著每一個細節。
“我去找他們理論!”
歡歡又氣又急,顧不上身上的傷,猛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衝,卻被李超一把拉住。
“你覺得直接找上門,他們會承認嗎?”
李超反問。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靜和理智,仿佛在提醒歡歡不要衝動行事。
這……歡歡頓時語塞,是啊,沒有證據,對方怎麽可能認賬?
“那怎麽辦?就這麽算了?”
她眼眶泛紅,又氣又委屈。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委屈,仿佛失去了依靠。
歡歡爺爺咳嗽了幾聲,擺了擺手:
“丫頭,別衝動,聽聽小超怎麽說。”
雖然相識時間不長,但老人早已察覺李超絕非尋常人,身上有種曆經世事的沉穩,下意識地就想聽聽他的主意。
老人的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和依賴,仿佛李超就是他的主心骨。
李超沉吟道:
“依我看,他們這麽做,根本是衝著我來的,準確地說,是衝著我手裏的療傷藥湯。如今他們已經確認我有藥,想必很快就會對我動手。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主動設個局,讓他們自己跳出來。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他們想辯解也來不及。”
李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智慧和謀略,仿佛已經有了一個周全的計劃。
歡歡爺爺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歡歡,你回頭去找趟村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說說,讓他心裏有個底。”
老人的眼神中充滿了讚同和支持,仿佛對李超的計劃充滿信心。
歡歡應了一聲,這時才發覺自己的手腕還被李超抓著,肌膚相觸的地方傳來一陣溫熱,俏臉瞬間紅透了,像熟透的蘋果。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羞澀和緊張,仿佛一個小姑娘遇到了心儀的男子。
李超也察覺到了,連忙鬆開手,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
房間裏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的尷尬。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和不知所措,仿佛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歡歡的羞澀。
“那什麽……你們先休息,有事再叫我。”
李超站起身,匆匆告辭離開。
他的腳步匆匆,仿佛想要逃離這個尷尬的場景。
歡歡看著他略顯倉促的背影,
紅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忍住了,隻是臉頰的紅暈久久未退。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猶豫和糾結,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
另一邊,石藥師的住所明顯比普通村民家氣派得多。
房子寬敞明亮,屋裏擺著雕花木桌和藤椅,牆角的架子上還放著不少瓶瓶罐罐,顯然日子過得頗為滋潤。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藥香味,仿佛在訴說著這裏的主人是一個醫術高明的藥師。
此時,
石藥師和石頭正相對坐在木椅上。
“那新來的小子耍了我,他手裏根本不缺療傷藥!”
石藥師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語氣裏滿是陰鷙。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嫉妒,仿佛自己的尊嚴被踐踏了一般。
“那你打算怎麽辦?”
石頭把玩著手裏的茶杯,漫不經心地問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和期待,仿佛想要看看石藥師接下來會怎麽做。
石藥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我不方便出麵,今晚你去一趟他那裏。能拿到藥湯的配方最好,拿不到,就把他身上的藥全搶過來!單是這些藥,拿去青石鎮也能賣個好價錢。”
石藥師的眼中閃爍著貪婪和算計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些藥湯帶來的巨大財富。
石頭挑眉:
“他要是不配合呢?”
石藥師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那就讓他永遠消失。反正他就是個外來的,死了也沒人會深究。”
石藥師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毒和決絕,仿佛已經下定了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那藥湯的方子。
石頭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絲輕慢。
他們倆自始至終沒見過李超出手,隻當他是個病懨懨的外來客,身形清瘦,瞧著也不是滿身橫肉的壯漢,收拾這樣一個人,在他看來簡直易如反掌。
石頭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和自信,仿佛李超在他眼中不過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他微微挺起胸膛,展示著自己強壯的肌肉,仿佛在向李超示威。
可他們哪裏知道,自己招惹的,竟是一頭暫時斂了鋒芒的殺神。
李超看似平靜,實則內心的力量如同沉睡的火山,一旦爆發,必將震撼天地。
他的身上,有著一種曆經生死考驗的沉穩和冷靜,仿佛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都能從容應對。
……
夜色像浸了墨的綢緞,沉沉壓在村子上空。
李超吃過晚飯,盤膝坐在床榻上,指尖凝著點點星輝,正是在運轉《星辰淬體術》。
這幾日休養下來,他體內的氣息已平穩了許多,傷勢恢複大半,如今已能穩穩發揮出淬骨境中階的實力——
放在這荒蠻村落,已是頂尖水準,便是藍田鎮,也算得上少有的好手。
再等些時日,待他徹底複原,便是去了那寶慶城,也有底氣站一站。
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氣息,仿佛與周圍的星辰融為一體,神秘而強大。
實力,終究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收功時,窗外已漏下三更月色。
剛舒展了下筋骨,便聽得輕輕的敲門聲。
開門一看,門外站著的是歡歡,燭火映著她的臉,氣色紅潤了不少,看來恢複得不錯。
歡歡的眼睛明亮而有神,仿佛藏著無數的秘密,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微風,溫暖而宜人。
“你爺爺現在沒事了吧?”
李超側身讓她進來,隨口問道。
“沒事啦!”
歡歡眼睛彎成了月牙,語氣輕快,
“晚上還喝了小半碗粥呢!”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喜悅和欣慰,仿佛爺爺的康複是一件無比美好的事情。
李超笑了笑:
“那就好。這麽晚過來,有事?”
這……歡歡臉上掠過一絲忸怩,走進房間才小聲道:
“小超哥,你之前說有祖傳的藥品……我就是想問問,有沒有能消疤痕的?”
她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羞澀和期待,仿佛在請求李超的一個承諾。
啊?
李超愣了幾秒,隨即明白過來,打量了她一眼:
“你打算自己用?可你那傷口在腹部,平時有衣裳擋著,誰也看不見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不明白歡歡為什麽要特意詢問消疤痕的藥。
“但、但自己知道有那麽一道疤,總覺得不舒服嘛。”
歡歡說著,不自覺搖了搖李超的胳膊,聲音軟乎乎的,
“小超哥,到底有沒有那種藥材呀?”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渴望,仿佛希望李超能立刻拿出消疤痕的藥。
女人對容貌身段的在意,從來不分地域與時代。
李超歎了口氣:
“有是有,不過得熬成膏藥,還得用特殊手法催化才行。”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仿佛在為歡歡的執著而感到無奈。
啊?
特殊手法?
歡歡下意識低頭瞥了眼自己的腹部,又抬眼看向李超,臉頰“騰”地紅了,像被燭火燎過似的,連忙別開視線,指尖絞著衣角,好半天才小聲道:
“那……那麻煩你了。”
她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羞澀和不安,仿佛害怕李超會拒絕她。
李超其實也有些無奈。
倒不是他想拿捏,實在是他隨身帶的丹藥,不是救命療傷的,就是帶毒帶屬性的殺器,誰會特意備著消疤這種“閑藥”?
不過話已出口,總不能食言。
“我明天去山裏找找材料,看看能不能湊齊。”
他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承諾,仿佛一定會為歡歡找到消疤痕的材料。
歡歡連忙點頭,眼裏亮閃閃的,像是落了星子。
沉默片刻,
她忽然抬頭問:
“小超哥,你到現在……還是想不起自己的身世嗎?”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和好奇,仿佛想要了解李超更多的秘密。
李超搖頭。
“我總覺得,你像極了那些煉藥大家族走出來的子嗣呢。”
歡歡托著腮,認真道,
“你手裏的藥那麽神奇,連消疤的膏藥都會配,一般人哪懂這些?”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猜測,仿佛在探尋李超的身份。
在這荒蠻之地,藥方可是能換命的寶貝,尋常人別說煉製,便是見都見不到。
李超依舊搖頭:
“我也說不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無奈,仿佛對自己的身世也充滿了疑惑。
歡歡輕輕歎了口氣,望著窗外的月亮,忽然有些失神地喃喃:
“其實……你要是一直這樣失憶下去,好像也挺好的。”
她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感慨和惋惜,仿佛希望李超能一直保持現在的樣子。
嗯?
李超挑眉:
“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
歡歡猛地回神,臉頰更紅了,慌忙擺手,
“那你先休息,我回去了!”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慌亂和羞澀,仿佛害怕李超會追問她剛才的話。
說罷,
幾乎是逃也似的出了門,連門都忘了帶嚴實。
李超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姑娘方才那話,倒像是話裏有話。
而門外的歡歡,靠在牆上撫著發燙的臉頰,心跳得像揣了隻兔子。
她自己也說不清,
從什麽時候起,
見不到李超會惦記,看到他為自己費心尋藥會歡喜,甚至連那道不起眼的疤痕,都怕在他麵前礙眼……
或許,
是那次他背著自己跑向醫館時,感受到的沉穩心跳;
又或許,
是他遞藥湯時,指尖不經意碰到她手背的溫度。
至於李超為何記不得身世卻偏懂藥方?
歡歡沒再多想。
或許,
有些東西刻在骨子裏,比記憶更頑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