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智謀,擾敵箭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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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支特殊的箭矢,自然是李超的手筆。
    按常理,
    尋常弓箭的射程不過百米,可蠻荒之地靈氣充沛,當地人身體素質遠超外界,訓練有素的士兵能將射程提升到近兩百米,已是極為逆天。
    在這片充滿神秘力量的土地上,
    靈氣的滋養讓萬物都展現出與眾不同的特性,弓箭手們借助靈氣的加持,能夠將箭矢射得更遠、更具威力。
    寶慶城士兵吃了一次虧後,索性將防禦距離拉到兩百米外,盾牌手結成密不透風的盾牆,弓箭手張弓搭箭嚴陣以待,
    本以為這下總算萬無一失,誰曾想箭雨停歇不到片刻,又是“咻”的一聲銳響,一支羽箭竟如天外飛仙般掠過盾牆縫隙,精準地釘在隊列後方一名正在給同伴包紮傷口的士兵咽喉處!
    那士兵連哼都沒哼一聲,便直挺挺倒了下去,鮮血順著箭杆汩汩湧出,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那箭矢仿佛是一道黑色的閃電,帶著致命的威脅,瞬間奪走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不僅如此,
    接下來的時間裏,李超仿佛找到了絕佳的練手機會,一箭接著一箭,箭無虛發。
    有時是藏在茂密的樹冠後,箭矢穿透層層葉隙,如同一條靈動的蛇,悄無聲息地接近目標;
    有時是隱在低矮的土坡下,箭簇貼著地麵滑行,如同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刺客,出其不意地發動攻擊;
    每一次弓弦輕顫,都伴隨著寶慶城士兵猝不及防的慘叫或哀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專注和興奮,仿佛在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遊戲。
    此時的李超正躲在一棵老槐樹的樹洞裏,打得興起。
    他前幾日剛得那位寶慶城統領(雖然後者已被擊敗)指點過箭術要訣,正愁沒地方實戰演練,沒想到寶慶城大軍就這麽浩浩蕩蕩送上門來——
    這麽多活靶子在眼前移動,簡直是天賜的練手機會,射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嘴角都忍不住咧到了耳根。
    他的臉上洋溢著自信和喜悅,仿佛已經成為了這片戰場上的王者。
    沈連城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對方雖隻有這麽一個神射手,單次殺傷力有限,可這一箭接一箭的騷擾,像甩不掉的蚊子,實在惡心人!
    更讓他窩火的是,
    李超躲在隱蔽處射箭也就罷了,旁邊還冒出來個藍田鎮的瘦小子,扒著土坡探出半個腦袋,扯著嗓子朝這邊喊:
    “你們被包圍了!趕緊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則殺得你們血流成河!”
    那嗓門又尖又亮,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聽得寶慶城士兵個個臉色鐵青。
    那聲音仿佛是一把尖銳的刀子,刺痛了他們的自尊心。
    聽著這喊話,
    沈連城都被氣笑了——
    你怕不是瘋了?
    就憑你們那百八十號連像樣鎧甲都湊不齊的小鎮散兵,也敢說包圍我九百披堅執銳的大城精銳?
    他揚鞭指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冷聲道:
    “別理那蠢貨,繼續戒備!”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和嘲諷,覺得對方的喊話不過是虛張聲勢。
    站在一旁的統領按捺不住,手按劍柄上前一步:
    “大人,這群鄉巴佬太囂張了!屬下請命,帶一隊人衝上去,把他們的藏身地掀了,殺個幹淨!”
    他是真沒把藍田鎮的士兵放在眼裏,覺得對方不過是跳梁小醜。
    沈連城搖頭,指尖摩挲著劍柄:
    “別衝動,說不定這是對方誘敵深入的詭計。”
    好歹是執掌一城軍務的城主,對戰術頗有心得。
    如今雙方強弱懸殊,
    李超若想取勝,多半會想辦法分解他的兵力,逐個擊破。
    這也是他即便被這般挑釁,也始終沒分兵的原因——
    他猜李超或許就藏在某處,正盯著他的破綻呢。
    可就在這時,
    另一側的土路上,一道身影策馬而出。
    馬是匹毛色發亮的棗紅馬,馬背上的青年白衣勝雪,手持一柄泛著冷光的利劍,身姿挺拔,神色傲然,正是李超。
    他隔著老遠望著沈連城,揚聲道:
    “沈城主,沒想到寶慶城兵強馬壯,城主卻膽怯如鼠!我乃李超,可敢與我單獨一戰?”
    他的聲音洪亮而自信,仿佛在向沈連城發起一場榮耀的挑戰。
    這話一出,
    寶慶城的士兵頓時炸了鍋。
    是啊,
    明明己方人多勢眾,卻被對方冷箭騷擾得抬不起頭,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一個小鎮鎮主也敢這般指名道姓地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
    士兵們紛紛看向沈連城,眼中滿是請戰的熱切。
    他們渴望在戰鬥中證明自己,渴望為城主贏得榮譽。
    沈連城眯起眼睛,
    仔細打量著對方,白衣、長劍、身形,與情報中的模樣分毫不差。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言不慚的小子!好,既然你急於送死,那我便成全你!”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和自信,覺得李超不過是一個自不量力的家夥。
    他轉頭對身邊的統領吩咐:
    “我帶一百人去會會這李超,取他首級!你領五百人去清剿藍田鎮的殘兵,務必一網打盡!其餘人原地駐守,不得擅動!”
    話音未落,
    已拍馬衝出,身後一百名精銳士兵緊隨其後,馬蹄踏得煙塵滾滾。
    他的身影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仿佛是一位戰神降臨。
    新任統領也立刻點齊五百人,提著長刀呐喊著朝方才藍田鎮士兵藏身的方向殺去,刀光劍影在陽光下閃閃爍爍。
    剩餘的近三百名士兵則列成整齊的方陣,弓弩上弦,矛戈林立,堅守在原地,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他們的臉上透露出堅定和警惕,仿佛是一群守護著家園的勇士。
    一開始沈連城按兵不動,是怕李超藏在暗處搞偷襲;如今李超現身,他便沒了顧忌。
    即便如此,他還是做了萬全準備——
    自己帶一百人圍殺李超,統領帶五百人清剿散兵,再留些人手做後備,堪稱萬無一失。
    按常理,
    這絕對是最穩妥的方案。
    可他偏偏忘了,
    自己麵對的,是個曆來不按規矩出牌的主。
    眼見沈連城殺來,李超提劍迎上,兩人馬交錯,劍刃碰撞發出“鏘”的脆響,火花四濺。
    交手數個回合,李超似是不敵,猛地扯動馬韁,調轉方向朝著遠處的密林奔逃,白衣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和果斷,仿佛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計劃。
    “不過如此!”
    沈連城見李超逃走,冷笑一聲,腳下馬腹一夾,帶著麾下一百士兵緊追不舍,誓要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徹底抹殺在密林深處。
    他的心中充滿了自信和驕傲,覺得李超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另一邊,
    寶慶城統領帶著五百人殺過去時,藍田鎮的士兵早已後退數百米,退到一片凹凸不平的溝壑後,
    卻不遠走,
    隻是探著腦袋遠遠地望著他們,有的還朝這邊做鬼臉,那姿態帶著明顯的挑釁。
    他們的臉上透露出輕鬆和戲謔,仿佛已經掌握了局勢。
    “太囂張了!給我追!幹他們!”
    統領被徹底激怒,仗著人數和裝備優勢,一馬當先衝了過去,五百士兵如潮水般緊隨其後。
    他們的臉上透露出憤怒和決心,仿佛要將藍田鎮的士兵徹底消滅。
    這兩支人馬一追一逃,
    很快便消失在密林和溝壑的盡頭,漸行漸遠,連廝殺聲都變得模糊不清。
    原地隻剩下不到三百名寶慶城士兵,孤零零地守在空曠的原野上,看著彼此,顯得有些突兀。
    他們的臉上透露出迷茫和不安,仿佛已經感受到了危險的臨近。
    一個年輕士兵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低聲道:
    “隊長,我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四周靜悄悄的,會不會再跳出些伏兵來對付咱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和擔憂,仿佛已經預見到了可能的危險。
    旁邊的隊長嗤笑一聲,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跳個屁!藍田鎮總共才幾個人?現在不是被城主追著跑,就是被統領攆著打,難不成還能從天上掉下來不成?安心守著,等城主和統領凱旋就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視和自信,覺得對方的威脅不過是虛張聲勢。
    他話音剛落,就見不遠處的土坡後,緩緩出現了一道身影。
    那是個騎馬前行的青年,白衣長劍,赫然是方才引走沈連城的李超!
    所有寶慶城士兵都懵了——
    這不對勁啊!
    你不是正被我們城主追得往密林裏跑嗎?
    怎麽眨眼間又出現在這裏了?
    會瞬移?
    還是說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孿生兄弟?
    他們的臉上透露出震驚和疑惑,仿佛已經感受到了恐懼。
    可不管是哪種情況,
    當李超那平靜無波的目光掃過來時,這些士兵的心頭都莫名湧上一絲不安,仿佛溫順的綿羊突然撞見了悄然逼近的雄獅。
    這正是李超的計劃。
    對付沈連城,最大的麻煩在於他帶來的千名士兵;
    若是沒有這些人,或是能將他們分散,憑借自己的實力,拿下沈連城根本不是問題。
    所以他才讓分身配合李超等人,
    一個負責吸引沈連城,一個負責牽製統領,用層出不窮的小手段將寶慶城的大軍拆分成幾部分,再尋找逐個擊破的機會。
    ……
    戰場上,
    李超手握軒轅劍,策馬緩步前行,白衣在獵獵風中輕輕擺動。
    他看著前方列陣的士兵,淡然開口:
    “放下武器,現在離開,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他的聲音平和而堅定,仿佛在給予這些士兵一個生的機會。
    他的目標是搞到足夠的靈幣和資源,與這些普通士兵本無深仇大恨,若對方肯識趣投降,倒也不必趕盡殺絕,徒增殺戮。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寬容和理智,仿佛已經看到了和平解決問題的可能。
    可惜,
    好心未必能換來領情。
    聽到李超的話,
    領隊的小頭目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猛地抽出利劍,劍尖直指李超,怒喝道:
    “你做夢!城主大人和統領很快就會回來!就算他們不在,我們三百人殺你一個,也綽綽有餘!兄弟們,動手!殺了李超,城主必有重賞!”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貪婪和衝動,仿佛已經看到了升職加薪的景象。
    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覺得李超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小頭目的厲聲令下,近三百名寶慶城士兵如決堤潮水般湧向李超。
    他們的眼中閃爍著憤怒和衝動,仿佛已經看到了李超倒下的場景。
    長弓齊發的瞬間,密密麻麻的羽箭遮天蔽日,像一團裹挾著死亡的黑雲壓頂而來,箭簇反射的寒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空氣裏彌漫的殺機凜冽得幾乎讓人窒息。
    那箭雨如同一條條黑色的蛟龍,帶著無盡的威脅,向著李超撲去。
    李超輕輕搖頭,眼底掠過一絲無奈。
    他本無意對這些普通士兵下死手,可這群人偏要往刀尖上撞。
    “既然你們尋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仿佛在宣判著這些士兵的命運。
    話音未落,
    他猛地一夾馬腹,胯下駿馬發出一聲震耳嘶鳴,四蹄翻飛如疾風,竟直直衝入那片密不透風的箭雨之中。
    那駿馬仿佛是一頭憤怒的獅子,向著敵人發起了衝鋒。
    緊接著,
    一道璀璨奪目的寒光自他手中軒轅劍潑灑而出,宛如一道流動的銀牆橫亙身前。
    那些疾射而來的羽箭撞上光牆,瞬間被震得粉碎或斜飛出去,叮叮當當落了一地,沒有一根能沾到他衣角半分。
    軒轅劍的光芒在陽光下閃耀著,仿佛是一把來自天界的神劍。
    戰馬載著他,如一道赤色閃電撕裂士兵陣列。
    李超手握軒轅劍,劍刃劃破空氣的銳嘯響徹原野,每一次揮劍都帶起一片耀眼的劍罡。
    此刻的軒轅劍雖暫失屬性加成,可神兵之利依舊驚人,劍鋒所過之處,士兵身上的鐵甲如同紙糊般碎裂,慘叫聲、兵器落地聲此起彼伏,大片士兵在血光中應聲倒地,不過片刻功夫,衝鋒的陣列已潰不成形。
    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仿佛是一個無情的死神,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孤身入敵營,視數百人如無物!
    他騎在馬上,身姿挺拔如鬆,臉上不見絲毫慌亂,反有一絲酣暢淋漓的舒展——
    每個男人心中都藏著一個將軍夢,誰不曾幻想過領兵殺敵、戰場馳騁的快意?
    就像那詩裏寫的“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此刻的瀟灑暢快,是壓抑許久的豪情終於得以宣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豪邁,仿佛已經成為了這片戰場上的主宰。
    外界早已是熱武器主宰的時代,遠距離操控、大規模打擊成了主流,再難見古時猛將這般衝鋒陷陣的壯烈。
    可在這方天地,他竟親手重現了這般場景。
    尤其想到自己修為曾跌落穀底,如今好不容易重回煉血境,有了自保之力,更是要借著這場廝殺肆意宣泄——
    距離重返天境的那一天,似乎也沒那麽遙遠了!
    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憧憬,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重回巔峰的場景。
    戰死的士兵屍體一具接一具堆疊,濃稠的鮮血漫過腳踝,染紅了地麵,也濺紅了他的衣袍和戰馬。
    那些士兵的心態從最初的亢奮求勝,到後來的咬牙支撐,最後徹底陷入絕望。
    在李超麵前,
    他們精良的裝備、整齊的陣型都成了笑話,眼前的哪裏是人,分明是一頭從地獄爬出的修羅,揮手間便能收割性命,命如草芥在此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他們的臉上透露出恐懼和絕望,仿佛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臨近。
    終於,
    僅剩的三十多人再也扛不住,“哐當”一聲扔掉武器,齊刷刷跪倒在地,渾身抖得像篩糠,連抬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他們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著,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李超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去。
    隨後從玄天塔內取出數枚療傷丹藥,仰頭服下。這才隻是第一戰,等會兒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嗯,以他如今的戰鬥力,大概勉強能算硬仗吧。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自信,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下一場戰鬥的準備。
    再說另一邊,
    沈連城望著空無一人的地麵,眉頭緊鎖成疙瘩,滿是困惑與不安。
    就在剛才,
    他以數十名士兵為誘餌纏住“李超”,拚盡全力一刀斬在對方身上,本以為能當場將其擊殺,可當他正欲大笑時,卻見對方身體竟在刀鋒下炸開,化為一縷青煙消散無蹤。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震驚和疑惑,仿佛已經感受到了對手的強大。
    “不好!”
    沈連城猛地一拍頭顱,冷汗瞬間浸濕後背,終於反應過來,
    “所有人,立刻隨我返回!快!”
    他雖不清楚李超用了什麽手段——
    蠻荒之地的分身術從未有這般逼真的——
    但他敢肯定,自己被耍了!
    對方的目標,極可能是留在原地的那些士兵!
    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懊悔,覺得自己中了李超的計謀。
    帶著滿心焦灼,沈連城領著剩餘士兵疾奔而回,腳下的塵土被踏得飛揚。
    可當他們氣喘籲籲抵達分兵地點時,眼前的情景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頭皮陣陣發麻,連呼吸都忘了。
    目光所及之處,屍體橫七豎八地鋪滿地麵,層層疊疊,鮮血像一張猩紅的地毯,從腳下一直蔓延到視線盡頭。
    而李超,
    正獨自一人坐在這片屍山血海中央的一塊巨石上,神情淡然得仿佛隻是坐在尋常庭院裏品茶,指尖還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枚石子。
    他的身影在血色的背景下顯得格外孤獨和強大,仿佛是一位戰神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