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丹盟,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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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
自己錢花了,最後還惹了一身騷?
這找誰說理去?
幾位城主越想越憋屈,握著丹藥的手都在發抖,
那原本視若珍寶的瓷瓶,此刻倒像塊燙手山芋,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燙傷自己。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憤怒和懊悔,覺得自己的智商被李超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接下來的問題是,怎麽辦?
有人提議直接聯手去寶慶城問罪,帶著人馬殺過去,把李超揪出來,讓他把靈幣吐出來,順便搶回丹藥——
畢竟被坑得實在憋屈,不出口氣難平心頭之恨。
他們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仿佛已經看到了李超被他們製服的場景。
但很快被其餘城主否決:
“不妥,這麽多人同時殺過去,動靜太大,萬一驚動了上陵城,反而不妙。而且丹藥的事依舊沒個妥善解決的法子,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咱們手裏的丹藥來曆也說不清。”
們的表情變得謹慎起來,意識到這件事情的複雜性。
琢磨半天,
流沙城城主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麽絕妙主意,拍著大腿道:
“不如聯係上陵城丹盟分部的藥師!”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希望和興奮,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
上陵城是一流大城,裏頭坐鎮著一尊七星藥師,那可是跺跺腳周邊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在他們看來,
李超不過是個小城城主,絕不可能拿出那麽多上品丹藥,最大的可能是用了什麽見不得光的手段,從上陵城丹盟分部偷來的——
不然哪來這麽多高品質丹藥?
他們的腦海中浮現出李超偷盜丹藥的畫麵,覺得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這事讓丹盟的人牽頭,咱們從旁配合就行。”
流沙城城主越說越興奮,眼裏閃著光,
“事成之後,丹盟不回收丹藥最好;就算要回收,咱們也能借機把被騙的靈幣拿回來。退一步說,靈幣就算追不回,也能在那七星藥師的主持下,光明正大洗劫寶慶城,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得丹盟賞賜。這叫轉危為安,借刀殺人啊!”
他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這個建議一出,
頓時得到眾人一致讚同,紛紛稱讚這主意高明。
很快,
就有人捧著六位城主聯名的信函,快馬加鞭趕往上陵城,恨不得插上翅膀,讓七星藥師立刻得知這“驚天騙局”。
那馬蹄聲在道路上回蕩,仿佛是催命的鼓點。
……
四天後,上陵城。
這座大城果然不負其名,城牆高達二十餘米,由青黑色的巨石砌成,又建在半山腰上,
從山腳望去,整座城池被雲霧繚繞,仿佛懸在雲端,氣勢恢宏,比寶慶城氣派十倍不止。
那雲霧如同輕紗一般,纏繞在城池周圍,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城內丹塔分部,
一座高聳入雲的閣樓矗立在城中心,塔身刻滿了丹紋,陽光照下,泛著淡淡的藥香。
那丹紋仿佛是有生命一般,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
閣樓頂層,
一位身穿赤紅長袍的紅麵老者坐在主位,須發皆紅,胸口繡著七顆金色星辰——
正是七星藥師鄭南天。
他浸淫丹道六十四載,曆經層層考核才坐穩這位置,奉命駐守上陵城,協助城主維護周邊秩序,權力極大。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威嚴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旁邊站著個身穿藍衫的豐腴中年女子,眉眼間帶著幾分幹練,胸前繡著六顆金星,是他的親傳弟子趙琪,也是六星藥師。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師父的敬仰和對丹道的熱愛。
鄭南天將聯名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信紙在他手中發出輕微的響聲。
他眯眼對下方送信的藥師道:
“一千多枚上品丹藥,確實不是尋常人能拿出來的。你稍等,我去秘庫核查一番。”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和好奇,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說罷起身離去,步伐沉穩,
二十多分鍾後返回,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一拍桌子:
“豈有此理!那無恥小輩,果然是偷丹的賊人!秘庫中恰好少了一批同等級的丹藥!更何況他還有擊殺五星藥師高永益的罪行,罪加一等!你回去告訴各位城主,讓他們即刻準備,三日後隨我同往,征討寶慶城,捉拿此賊!”
他的聲音如同洪鍾一般,響徹整個房間,充滿了憤怒和威嚴。
報信藥師應聲離去,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笑容。
他覺得自己完成了任務,回去可以向城主們交差了。
待他走遠,
趙琪滿臉疑惑地低聲問:
“師父,我今早才按您的吩咐查過秘庫,丹藥並未短缺啊,連一枚下品丹藥都沒少……”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不解,覺得師父的決定有些草率。
鄭南天淡淡瞥了她一眼,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說丟了,那便是丟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仿佛他的話就是聖旨。
其實他壓根不在乎丹藥是否真丟了。
所謂“丟丹”,不過是個借口。
以他的身份,尋常小城的紛爭懶得多管,一心撲在煉丹上,隻求早日突破到八星藥師。
但這次不同——
足足一千多枚上品丹藥,就算是他,材料充足也得煉上數月,若是能弄到手,絕對是筆巨富,足夠他購買幾味罕見的主藥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財富和力量的渴望。
更重要的是,
他對丹藥的來曆極感興趣。
聽說那寶慶城新任城主很年輕,不過二十出頭,這些丹藥出自他手的可能性不大。
要麽是找到了某位上古藥師藏丹的寶庫,要麽是背後有位未被丹盟拉攏的強大藥師。
丹盟內的高階藥師彼此都有往來,卻從未聽過“李超”這號人物,這就讓他不得不警惕了。
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警惕和好奇。
為了維護丹盟在蠻荒之地的壟斷地位,絕不能容忍不受管控的強大藥師存在,再加上高永益被殺一事——
高永益雖是五星藥師,卻也是丹盟認證的人,殺了他,便是不給丹盟麵子。
於公於私,都得找李超問個清楚,
若是對方真有過人之處,要麽納入丹盟,要麽……徹底抹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和冷酷。
這世上的許多規則,本就是強者製定的。
隻要足夠強,說的話、做的事便是規則,便是正確。
敢質疑者,就得付出代價。
鄭南天自認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權力。
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權力和規則的自信。
……
再說寶慶城。
李超閉關的房間裏,堆滿了失去靈氣的靈幣碎石,像座小山,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碎石反射著暗淡的光澤。
這般“氪金”修煉的架勢,若是被旁人看到,怕是要驚掉下巴——
太嚇人了,哪有人這麽修煉的,簡直是暴殄天物!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瘋狂和執著,仿佛為了修煉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經過近一個月的吞噬修煉,
他體內的靈力愈發精純磅礴,修為已達地境大圓滿,距離天境(融魂境)隻有一步之遙,隱隱能感受到那層瓶頸的存在。
一想到即將重回那個境界,
李超心頭就一陣火熱,握了握拳,指節發出輕微的響聲。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突破的期待和興奮。
就在這時,
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顏克武焦急的聲音:
“大人,卑職有要事稟報!事關緊急,不得不打擾您!”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仿佛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
李超微微挑眉。
他早有吩咐,閉關期間,
若無生死大事不要打擾,顏克武向來沉穩,這般著急,定是出了大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警惕。
他起身整了整衣衫,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顏克武正彎腰候在門外,
額頭上還帶著汗,見他出來,連忙抬頭,神色緊張,聲音都有些發顫:
“大人,卑職剛從幾個外地行商口中得知消息——周圍幾個大城的城主知道自己被騙了,已經結成聯盟,而且……而且他們還聯係了上陵城的丹盟分部,據說有位七星藥師要親自帶隊,秣兵厲馬,準備對寶慶城動手!咱們現在怎麽辦?”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已經感受到了危機的來臨。
七星藥師?
李超眼神微凝,看來,麻煩要來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凝重和思考,覺得必須要應對這個即將到來的危機。
李超聽了,
當即笑出聲來,那笑聲爽朗而自信,仿佛在嘲笑對手的愚蠢。
他語氣輕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銀貨兩訖,怎麽能叫騙?頂多是他們沒料到我手裏有這麽多丹藥罷了,說到底,還是貪心作祟。”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戲謔和嘲諷,覺得那些城主是被自己的貪婪蒙蔽了雙眼。
顏克武嘴角抽了抽——
何止他們沒料到,連自己當初知道李超手裏有一千多枚丹藥時,都差點嚇暈過去。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那些丹藥時的震驚,仿佛看到了無數的財富和力量。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他急聲道:
“可咱們一城之力,滿打滿算也就兩千士兵,絕不是六城聯軍的對手啊!大人,實在不行,咱們先出去躲躲?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慮和擔憂,覺得以寶慶城的實力,根本無法與六城聯軍抗衡。
他知道李超厲害,連沈連城都能斬殺,
可對方是六個城主帶隊,麾下高手如雲,士兵更是數以萬計,雙拳難敵四手,怎麽看都沒勝算。
當然,
他還不知道,連七星藥師都要親自出馬,否則怕是更坐不住。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六城聯軍和七星藥師的強大陣容,覺得寶慶城仿佛是一葉孤舟,即將被洶湧的海浪吞噬。
“躲?”
李超擺了擺手,笑意未減,眼神裏卻透著一股篤定,
“沒必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他的語氣輕鬆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見他如此淡然,
顏克武心頭一動,試探著問:
“大人,您該不會是想起自己的身份了吧?難道您是龍皇城哪個大家族的子弟?”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好奇和期待,覺得李超可能有強大的背景。
李超失憶的事,身邊人都知道。
能拿出這麽多丹藥,又有如此身手,來曆定然不凡,說不定是上陵城乃至龍皇城裏的豪門貴子——
若是這樣,有家族撐腰,自然不用怕區區六城聯軍和七星藥師。
他的心中充滿了猜測和遐想。
可李超直接搖了頭:
“沒有。”
他的回答簡潔而幹脆,沒有絲毫的猶豫。
顏克武又琢磨起來,眉頭緊鎖:
“那……大人是打算把靈幣還回去?這損失可就大了,咱們修煉的資源也沒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不舍,覺得靈幣是好不容易籌備來的,就這麽還回去太可惜了。
既沒後台,又不跑路,難道是想認錯投降?
可靈幣還了,對方未必會還丹藥啊,到頭來怕是人財兩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不安,覺得李超的決定有些冒險。
“要幣沒有,要命一條。”
李超笑得更坦然了,伸了個懶腰,
“他們敢來,迎戰便是。正好試試我這新突破的境界。”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興奮和期待,仿佛即將迎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啊?
顏克武嘴巴張得能塞下拳頭——
臥槽,這麽剛?
都這時候了還想著試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震驚和難以置信,覺得李超簡直是在開玩笑。
“大人,對方是六個城主!六個啊!還有他們麾下的高手,據說連上陵城的丹盟分部都被驚動了!”
他忍不住加重語氣,重複了幾遍,急得額頭冒汗。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恐懼,覺得局勢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地步。
“我知道。”
李超打了個哈欠,揮揮手,語氣隨意,
“你繼續巡邏吧,該怎麽防備就怎麽防備,等他們來了再說。”
他的語氣輕鬆而淡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說罷轉身回房,留下顏克武一個人在原地淩亂,風中石化。
顏克武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無助,仿佛失去了主心骨。
顏克武在門前站了半天,心裏天人交戰。
方才他甚至升起過獨自逃亡的念頭,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可一想到李超那雲淡風輕的樣子——
仿佛來的不是六個城主,隻是六個隨手能捏死的嘍囉——
那股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強大與自信,絕不是裝出來的。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李超自信的笑容和從容的姿態,覺得李超一定有他的打算。
“他肯定還有後手。”
顏克武咬了咬牙,眼神變得堅定,大步流星地走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信任和決心,決定跟隨李超一起麵對這場危機。
他決定賭一把,跟著大人幹了。
反正自己這條命也是李超救的,大不了拚了!
他的心中充滿了勇氣和決心,願意為了李超和寶慶城拚上自己的一切。
後來,
當顏克武跟著李超離開蠻荒之地,回到外界,回望這一刻時,總會慶幸自己的決定。
正是這次選擇,讓他得以跟隨強者的腳步,見識到更廣闊的世界,才有了他日後的輝煌。
當然,
這都是後話了。
……
時間一天天過去,寶慶城的防禦愈發嚴密。
城門由最精銳的士兵死死把守,進出必須出示居民牌,稍有可疑便會被攔下盤問;
所有士兵都被緊急調動,甲胄不離身,兵刃不離手,分成兩班晝夜巡邏,
城頭上更是每隔十步就有一個崗哨,弦上的箭始終對準城外,
稍有異動,警報便會立刻響起。
那緊張的氣氛仿佛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著整個寶慶城。
顏克武不知道李超的底氣在哪,隻能拚盡全力守好城池,將能調動的資源都用上,甚至組織了一批青壯百姓協助守城。
而百姓們也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街頭巷尾少了往日的喧鬧,
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議論,臉上帶著擔憂,大戰尚未開始,壓抑感已彌漫全城。
那壓抑的氛圍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人喘不過氣來。
次日,
陰天。
一大早,
寶慶城就被一股沉悶的悶熱籠罩,連風都帶著黏膩的氣息,空氣裏滿是風雨欲來的壓抑,讓人喘不過氣。
那悶熱的空氣仿佛是一層厚重的棉被,壓得人們喘不過氣來。
突然,
城頭響起急促的鍾鳴,
“鐺鐺——鐺鐺——”
聲刺破寂靜的清晨,
敲得人心裏發慌,一下下仿佛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那鍾聲仿佛是死亡的宣告,讓人們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
正在吃早飯的顏克武猛地丟下碗筷,碗筷在桌上發出“哐當”一聲,他拔腿就往城門跑,速度比平時快了一倍。
等他趕到時,
城門已牢牢關閉,厚重的木門後麵頂滿了粗壯的木栓。
那木門仿佛是一座堅固的堡壘,守護著城內的人們。
他登上城樓,扶著垛口向下望去,
一眼就望見地平線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隊伍,如潮水般朝著寶慶城逼近。
隊列整齊如刀切,士兵們身著統一的甲胄,步伐鏗鏘,鬥誌昂揚,兵戈如林,在陰沉的天色下閃著冰冷的寒光,
遠遠望去,像無數倒插在地上的星辰,絢麗又懾人,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那氣勢仿佛要將寶慶城徹底摧毀。
隊伍最前方,
各色戰旗迎風招展,黑的、紅的、藍的,每一麵旗幟上都繡著代表各自城池的圖騰,獵獵作響。
近萬聯軍壓境,
那股肅殺的威壓如烏雲蓋頂般襲來,讓城頭上的士兵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握著兵器的手微微發顫。
那威壓仿佛是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人們喘不過氣來。
一場大戰,
已然箭在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