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必須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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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醒了告訴我。”
    江山川交代小廝。
    轉身要走之際,江山川撇嘴,還是把那四個字說了出來,“眼盲心瞎。”
    說完後,江山川嫌不夠,往上加,“豬腦子!”
    “門縫裏看人!”
    “我得皇上信任,又在戶部任尚書一職,弄塌個藏書樓,還留下痕跡,吊死算了。”
    “以我的本事,要真通敵,會寧豈止就亂這麽點。”
    “卡卡俸祿,卡卡糧草,秦國用不了多久,就得起烽火。”
    “你呢,沉不住氣,我隨便演上一演,就能把你當傻子使,指哪打哪。”
    “最後你謀逆誅九族,我全身而退。”江山川指著吏部侍郎,說的那是唾沫橫飛。
    沒辦法不惱啊,平日會寧一有風吹草動,吏部侍郎就上門,或探討,或請教,儼然把他當大哥的姿態。
    誰知道,證據都沒找出來,這玩意就把他告了!
    他通敵?
    他通敵!!!
    要不是吏部侍郎腦袋破了口子,江山川非哐哐兩巴掌。
    “怎麽沒摔死你!”
    吏部侍郎眼皮顫動,一陣掙紮後,他猛的睜開眼。
    江山川的手指離吏部侍郎的臉不足五厘米,見他醒了,江山川愣了愣,隨機皺眉,給他合上。
    “咋回事,不是沒有醒的征兆?”江山川看向小廝。
    小廝張張嘴,那句“被老爺罵的”沒敢說出來。
    “你如願了。”
    江山川平複情緒,淡淡開口。
    收回手,他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你在尚書府磕破頭的事,帝王宮已經知道了。”
    “但很遺憾,秦王衛沒過來。”
    江山川活剛落,管家快步進來,稟道:“老爺,帝王宮來人了。”
    吏部侍郎看著江山川,眼裏原本的不確定,再次凝實了。
    他就是叛國了!
    吏部侍郎合上眼,遮掩裏頭的憂傷。
    他最不希望發生的事,到底是真的。
    “把他們帶過來。”江山川沉聲吐字。
    “閉什麽閉,給老子睜開!”
    管家前腳剛動,江山川就凶吏部侍郎。
    “好好看看,他們是不是來拿我的!”
    “睜開!”江山川拍椅手,音量大了一分。
    吏部侍郎默默無語,“我睜開了。”
    “就一條縫,你鄙視誰呢!”
    “睜大點!”江山川直接走過去,氣勢洶洶的。
    吏部侍郎瞧他這樣,呼吸緊了緊,要不是提不起力氣,他非往裏縮。
    “你、你要幹嘛?”吏部侍郎氣息極短,被江山川打怕了。
    “幹嘛?”
    “幫你睜眼啊!”
    江山川勾起嘴角,陰笑的樣子,像極了要作惡的大奸臣。
    “別!”
    吏部侍郎喊出聲。
    見江山川隻是把他的眼睛扒拉開,吏部侍郎嘴裏沒聲了,臉微微發熱。
    “喲,不是不懼生死,還會怕呢?”江山川陰陽怪氣。
    吏部侍郎抿緊嘴角,不說話。
    江山川哼了哼,手上使勁,讓吏部侍郎的眼睛睜的更開。
    “嘶。”
    吏部侍郎吸了口涼氣,他不是不想把眼睛睜大,實在是整張臉被江山川打腫了,睜不開。
    如今江山川使蠻力,周邊紅腫的肉受壓迫,火辣辣的疼。
    “受不住了?”江山川沒收手,“往石頭上撞的時候,可一點遲疑都沒有。”
    吏部侍郎手捏緊了床褥,忍著不出聲。
    “老爺。”
    管家先牌九進屋,提醒江山川人來了。
    “抓我的?”江山川沒回頭,粗著聲道。
    “抓?尚書大人就愛開玩笑。”牌九往左伸了伸腦袋,去看吏部侍郎。
    “這摔的真不輕啊。”
    “胡太醫,快給瞧瞧。”牌九招呼身後的老頭。
    “九總管。”吏部侍郎虛弱出聲。
    “噓。”牌九上前兩步,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您傷的重,身體得好好養著,可不能亂說話,耗體力。”
    “江尚書……”
    “國之脊梁。”牌九在吏部侍郎之前道。
    “國、國之脊梁?”吏部侍郎嘴巴張合,呆呆的看著牌九。
    他這是說真話,還是反話?
    “是的,國之脊梁。”牌九一字一句,認真重複。
    “耳朵沒聾吧?”江山川斜吏部侍郎。
    “沒、沒聾。”
    吏部侍郎現在隻希望自己聾了。
    國之脊梁,也就是說他弄錯了?
    吏部侍郎再次抓緊了床褥,這次不是疼的,窘迫的。
    “我說我是把大人放在父兄的位置,所以知曉大人‘叛國’,才失了智,幹出這麽不過腦的事,大人信嗎?”吏部侍郎看著江山川道。
    江山川掀起眼皮,“你也知道蠢呢!”
    “信又怎麽樣,能消我的火?”
    吏部侍郎手撐著床榻,想站起來。
    “幹什麽!”江山川低喝。
    “這是牌九來了,想叫帝王宮知道我得理不饒人?”
    吏部侍郎忙搖頭,牽扯到傷口,他悶哼一聲,“我思慮不周,莽撞行事,置大人於危局,理應賠罪。”
    “大人如何罰,我都認。”
    “尚書大人不必氣。”牌九插嘴,“秦王衛已經去查了,不管吏部侍郎身後的人藏的多深,也一定會挖出來。”
    江山川皺了眉,瞥吏部侍郎,說出三個字:“他不是。”
    “尚書大人,吏部侍郎豁出性命,都要扳倒你,不得不查啊。”牌九目光落到吏部侍郎身上,帶著審視。
    “我?”
    吏部侍郎指了指自己,神情錯愕。
    “大人放心,沒找到證據前,我們什麽都不會做。”牌九湊近吏部侍郎,揚起嘴角笑。
    “尚書府很大,大人就在這裏住幾日,有胡太醫照料,不必憂心傷口長不好。”
    牌九掖了掖吏部侍郎的被子,滿臉關切。
    江山川瞧牌九,“沒必要這般折騰。”
    “尚書大人,你呀,心就是太軟了,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不徹查清楚,吏部侍郎要再來一次,得逞了可如何是好?”牌九悠悠開口,話語裏,難掩惡意的揣測。
    吏部侍郎嘴巴微微張開,想辯白,但舌頭剛動,他把話咽了回去。
    他沒與敵國勾結,更沒做損害秦國的事,不懼秦王衛查。
    江山川抓住牌九的手臂,把人往外拉。
    “你的意思,還是娘娘的意思?”江山川問牌九。
    “娘娘的。”
    “尚書大人,今日的事,瞞不住,吏部侍郎,必須查。”牌九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