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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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兔閱讀【sto.ist】第一時間更新《快穿:倒黴炮灰掙命中,勿擾!》最新章節。
    那晚鬧得不愉快
    可周娟最終讓周杏進屋了。
    周杏是周娟娘家親戚的小孩,而且自己親手抱回家養十幾年,因一次意外趕出家門不值當。
    翌日老賴依舊不見人,周娟直接上門搬東西,可惜遭到老賴母親的阻攔,倆人罵得昏天暗地,互相問候祖宗,引得圍觀者紛紛喝彩。
    最後大隊長姍姍來遲主持公道。
    “等人回來再說。”
    衛生所給沈裕開三天證明,休養時間裏周杏常常跟他聊天試圖修複關係,他沉默,周杏暗暗不滿。
    “你在怨我嗎?”
    原主轉變眾人看在眼裏,各有心思。
    李毓是個性格溫吞內向的人,未落水前一直喊周杏杏姐,常常幫忙。引得家人漸漸懷疑落水一事裏周杏做了更過分的事。
    等拆線,少年額頭留一道指甲長的細疤,像是精美瓷器的瑕疵。
    醫生囑咐:“癢很正常,千萬不要伸手摳。”
    “嗯嗯,謝謝。”
    *
    李村生活平靜而祥和,沈裕花費點時間說服周母自己要上工,賺工分,不能一直靠她們。
    “當當當!”
    天蒙蒙亮,鼓聲回蕩整個李村,村民帶著農具集合,村口烏泱泱一群人,男女老少皆有。
    記分員登記著姓名。
    大隊長瞅見人群裏白得晃眼的人,揉揉眼睛再一瞅。
    李三家的李毓?
    一群一米八的青壯年裏,李毓憑空“凹”下一截,但脊背挺得筆直像棵精神抖擻的白楊樹。
    沈裕悄悄打哈欠,想念著一覺睡到自然醒的日子。
    李村位於平原,村裏一共五十六戶人家,能拉出一支兩百多人的生產隊。大隊長是村長家的二兒子,曾參軍,古道心腸,書記員則是縣裏委派的。
    工分,農村社員的命根。
    不同工不同分,而因體力差異,老弱婦孺跟青壯年工分不同,而偷奸耍滑跟兢兢業業幹活工分有差異。青壯年清晨出工記2分,上午跟下午出工各記4分,一天裏滿工記10分,婦女滿工記8分。
    等年底,再照工分給社員糧食跟票。
    “出發。”
    時間一到,組長帶著組員扛鋤頭到田裏耕地,忙自己的工作。
    沈裕不曾碰鋤頭,剛開始耕地動作笨拙。隊裏跟他年齡相仿的青年不少,個個高大,瞅著他動作圍觀者高聲問。
    “玉娃娃,力道跟貓撓一樣,是怕傷了地嗎?”
    “哈哈哈,再笑信不信他回家告狀,等著周嬸上門罵你吧!”
    “哈哈哈。”
    周圍一陣哄笑,唯有老組長愁眉苦臉。每組有指標,指標完不成到時候挨罵的可是自己。
    想著,他時不時瞅一眼李毓。
    要不要調走,調走用啥理由,大隊長那裏怎麽提?
    春耕任務重。
    耕地是個苦力活,尤其在生產工具落後的情況下需要把人當機器,保持著彎腰的姿勢一直鋤。而最恐怖的莫過於忙活半天一抬眼。
    田野無盡頭。
    沈裕活四輩子,上一個世界弄規模化種靈植,當時曾親自下田看看,但不覺得辛苦。畢竟犁地,播種,澆水施肥都有一體化機器。
    可現在全靠人力。
    他想:得做點什麽。
    當然,思考再多,目前最重要就是完成今天的任務。
    沈裕學習能力強,瞅著周圍老手動作幾分鍾就調整完自己姿勢的錯誤點。片刻,再按照自己的習慣改,融合星際版健身操,犁地速度漸漸加快……
    組長偶爾瞥見,揉揉眼。
    靜靜瞧一陣他就發現男生耕地速度慢慢降低,他鬆口氣:“果然是幻覺,下工就跟大隊提換人。”
    而沈裕有點難受,握著鋤頭的掌心火辣辣的疼,甚至磨出水泡了。
    哪怕耕種技術再高,可耕作根本是體力。周娟最疼他,平日挑水等需要體力的家務活一點不讓他碰,目前原身身體素質相當於藍星大學生。
    “……”
    他埋頭苦幹。
    第一天上工總不能撒手走人。
    同齡小夥鋤地間說著張家長李家短,聊誰正在追知青,目前進度怎樣,沈裕甚至聽見他們談周杏跟江嫻。
    江嫻是賀州青梅,知青一員。
    “周杏漂亮。”
    “你們不懂江嫻的魅力嗎?文靜,自帶一股書卷氣。”
    眾人爭吵間,忽然有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開口:“李珍珠才是最好看的,而且娶回家省多少事!”
    話音落地,滿場寂靜。
    “李珍珠活脫脫一隻東北猛虎啊,你咋想的?”
    大隊長巡查春耕情況,很快注意到吱吱喳喳的青壯,稍微聽一耳朵眼裏揶揄,咳兩聲再踢一腳:“幹活呢,別偷懶。”
    “大隊長。”
    組長高聲打招呼。
    李建國點點頭,特意瞧瞧李毓耕的田地,深淺適中,唯一的缺點就是慢,可毅力驚人。
    不久前周娟特意跑他跟前說李毓大病初愈,問問能不能調到播種隊,工分少點沒關係。
    春耕繁忙,國營農場有不少組,犁地除草,播種挑水等等。有的累,有的就輕鬆點,播種跟其餘一比就是好工,別人都爭搶著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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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著速度緩慢的少年,李建國猶豫,最後想想朝李毓招手:“小毓。”
    沈裕聞言,特意上前詢問:“大隊長,有事嗎?”
    “你上午換到播種組吧。”
    “行。”
    上午歸上午,清晨歸清晨。
    沈裕繼續犁地。
    等到日頭漸漸出山,男生喘著氣,抬手擦汗,汗水一顆顆像珍珠滾落黑土,顯得……
    更漂亮了。
    周圍同伴嘀嘀咕咕。
    “不是,他這樣能娶啥媳婦啊?”
    “嘖嘖,李毓要是女娃肯定是方圓百裏最好看那一個,可惜!”
    嘀嘀咕咕聲裏,剛到壟上的男人瞧一眼。眉眼稚嫩的俊秀少年摘下草帽扇扇風,不合身的褲腳沾著黃泥,一眼便知是下鄉受苦的知青。
    一陣風徐徐,衣裳鼓風。
    他享受眯眼,纖長睫羽浮著一絲絲金輝……
    男人想:確實漂亮。
    “看啥呢?”
    “看雲。”
    清晨忙活一小時左右,村民們再稀稀拉拉回家吃早飯。沈裕隨著人流慢慢往村裏走,耳朵嗡嗡嗡。
    “幺兒。”
    聲音響起瞬間,男生左右張望著,最後跑向前麵等待的周娟:“媽,你怎麽來了?”
    “接你的,累不累啊。”
    周娟笑著問,順道想接過他手裏的鋤頭,反遭拒絕,“不用,我自己能行,而且家不遠。”
    “行行行。”
    母子一起往回走。
    另一端,李建國此時有些拘謹端出杯溫水,再朝麵前年輕男人笑笑,多年從軍經驗他判斷出麵前人不簡單。
    “同誌,有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