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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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棚裏的學者一共六位,由於年邁行動不便,常常餓肚。於周娟而言,承擔幾人一日三餐難如登天,但可偶爾請一頓。
牛棚,怪異味道彌漫。
沈裕伸手正想敲門,一道熟悉嗓音回蕩:“謝老師,這問題什麽意思啊?”
“意思是……”
“叩叩。”
門外再度有聲音,牛棚隔壁一群人麵麵相覷,祈禱著千萬別是請教白癡問題的傻瓜。
最終,老楊開門。
屋外男生彎著出彩的眉眼,黑發白膚,柔軟偏長的黑發顯得更乖:“楊先生,午安。”
“小毓。”
屋裏,聽到聲音的周杏瞬間變臉,揉揉眼睛瞧著屋外俊秀男生,李毓怎麽可能出現在這兒?
下一刻,麵露不耐的謝老和顏悅色朝男生打招呼。
“吃飯了嗎?”
“沒,先給你們帶點東西。”
沈裕揚揚裝滿東西的籃子,蓋一掀,番薯的甜香混合著肉香彌漫,一時間“咕咕”聲不絕……
“哈哈。”
笑聲掩飾尷尬。
當然,最尷尬的是周杏。前不久,她忽然想到書裏一些隱藏大佬,特意借杜鵑的書請教問題,攀點關係。
最初大佬們挺高興,可後麵就不耐煩,眼裏常常流露不喜。
原來是李毓搞鬼!
周杏不自覺攥緊手裏書,下一刻,“撕拉”一聲,書頁劃開口子。
“……”
目光匯聚,周杏察覺他們眼裏快溢出的不滿,維持鎮定:“抱歉,剛剛想到一些事要處理,先走了。”
錯肩而過,她偷偷斜一眼男生。
沈裕聽到清脆的“咕咕咕”,
眼睛彎彎似月牙。
爽了。
周杏離開,屋裏氛圍和緩,剛剛解釋問題的謝老擦擦汗:“可算走了,來一次感覺折壽十年。”
“哈哈哈,小姑娘崇拜你。”
“嘖嘖嘖。”
“可別,原以為她是真心想要學點知識,可天天跑,一問三不知。”
“朽木不可雕也?”
“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從他們交談裏,沈裕知道周杏半月前來牛棚,一直獻殷勤。可惜老狐狸人生閱曆豐富,看出姑娘目的不純。
隻是,一群前路茫茫的人有何價值?
於是,他們拒絕,唯有學院派的老好人老謝覺得要鼓勵年輕學生的向學之心,特意答疑解惑。
然後,差點摔書。
老謝幽幽歎息:“小姑娘當時說得情真意切,都哭了,總不能直接趕人吧?而且……仲台兄,筷下留肉!”
沈裕掩唇憋笑:“我先回家了。”
“嗯嗯,注意安全。”
“幫我們向您母親問好。”
鮮香麻辣味彌漫,老師們顧著搶肉,敷衍說兩句就繼續跟同伴“戰鬥”,一個個哪有半點形象。
林間小路,綠樹如茵。
“李毓,站住。”
周杏從樹後走出,麵露不善:“你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樹林草木茂盛,鳥鳴清脆。麵前姑娘一點不掩飾本性,醜陋靈魂扭曲漂亮皮囊,顯得猙獰。
“我很閑?”
“不是你搞鬼,他們怎麽會討厭我!”
沈裕扯唇,清脆聲音略帶嘲意。
“偽裝太拙劣。表麵說自己熱愛學習,實則最基本的概念問題都搞不懂,哪怕答案就在書上……老師喜歡聰明學生,而不是笨蛋。”
周杏麵色青白,指甲因用力深深嵌入掌心。
“你就是故意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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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養媳就是封建時代的遺物,束縛女人的枷鎖,我追求自由戀愛有錯嗎?”
“沒錯,記得把撫養費結了。”
“……”
“你別得意。”
周杏忽然道:“新農具是他們設計的吧,占用別人成果你不怕暴露?”
“隨便。”
沈裕有點餓,舉步欲走:“別影響我回家吃肉。”
肉?
周杏口腔不自覺分泌口水,瘋狂懷念剛剛那股味道。:“山裏的東西屬於國家,我要告你。”
男生平靜回眸:“你失心瘋了?”
“照你的說法,冬日取暖燒的柴,小孩玩鬧捉的魚,春天野菜,秋日瓜果……摘點東西就要被判刑?”
“誰理你?”
回到家,麻辣兔肉的味道確實鮮香得舌頭快掉了,一家人大快朵頤,隔壁家小孩饞得滿地打滾……
李家雜物房,男人麵頰凹陷,眼角掛著重重的黑眼圈,整個人形銷骨立像是一抹幽魂。
而眼睛爬滿紅血絲,幽暗。
“咿呀。”
門開了。
“哎喲,我的兒。”
一個人瞬間趴到李俊豪身上哀嚎,聲音壓抑不住的顫抖:“俊豪啊,你別嚇媽媽,媽扶你出去……”
男人漆黑眼珠微微一動,總算看清麵前的鬢角白發的人,聲音虛弱。
“媽。”
“唉,別怕。”
劉繡抹抹眼淚,用力攙扶著兒子離開黑暗房間。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可又似乎撕不開男人身上的幽暗。
片刻,劉繡用娘家帶回的東西做一碗白麵條,撒上蔥花,煎個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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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先喝湯。”
瞧著麵前沒個人樣的兒子,劉繡眼淚再湧,想到事情開口:“誰欺負你,你爸那個窩囊廢呢?”
李俊豪沉默扒拉麵條,眼睛垂著,半晌聲音鄭重。
“媽,我不服。”
一不服村民明涵,二不服周桃退婚,三不服關祠堂。那一口悶氣硬生生壓著,不得暢快,甚至鑽牛角尖。
“……我、不、服。”
院裏一陣疾風,刮跑晾衣杆衣服,劉繡顧不得安慰李俊豪出門一件件收到籃裏,再回餐桌。
哪知。
隻餘一個空空的碗……
下一刻,驚慌聲音響起:“誰開的雜物房!我就拉個屎!”
夜裏李家人再集合,劉繡明白事情經過著急賞自己兩巴掌,怪自己沒問清楚。李田倒是不像上次憂慮:“槍收走了。”
“哦。”
他們稍稍舒一口氣。
隻是李山忽然產生一種不妙預感:“等等,我記得有個地方有槍……”
*
深山有一間破廟,積滿灰塵,此刻裏麵圍坐著一堆“豪俠”。
“刀哥,暗線半個月沒消息。咱不能一直縮山裏吧,繼續待著兄弟們肯定鬧!咋辦?”
“縮半年,我覺得自己就是野人。”
“……”
意見喧囂,被稱為刀哥的人不說話,吐一陣煙霧,夾煙的手指有規律敲著桌麵,沉思著。
“再等倆月,到時候把貨清了,我帶弟兄們吃香喝辣!”
“……行吧。”
倆月,不算長。
“砰。”
一道清脆槍聲撕碎李村寧靜的夜,喚醒睡夢裏的人,村莊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