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的消息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蘇木沒敢問那個粉絲，到底消息是從什麽地方看到的，但有人會問，這樣的八卦，換成是誰，都是非常好奇的。
    消息來自於一個公眾號。
    不過，等蘇木第二天來看的時候，那公眾號已經刪除那條內容了。
    蘇木想到了隋亮亮。
    那人現在還在裏麵服刑，估計還得有個兩三年。
    像他這種類型的工作者，現實生活中可太少了，甚至哪怕是在現在這個社會下，還有不少的私家偵探。
    當然，蘇木沒了解過。
    他隻是從王麗那裏聽說過，因為她曾經找過私家偵探幫忙，還和前夫在一起的時候……
    這事兒沒當一回事，但還是關注了一下這個公眾號，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看到一些有趣的內容了。
    早上沒再下雨。
    昨天的雨結束的很早，半夜就結束了，早上出門的時候，地麵已經完全幹燥了。
    蘇木開車出門的時候看到了那個沒了井蓋下水道，幾名工作人員正在那邊維修，還有人在旁邊議論，好像是有人掉下去了，但沒什麽大事，隻是那人在下水道待了幾乎一晚上，早上才被人發現的，也真是夠倒黴的。
    到公司時候，簡瑤已經到了，趙霽也在。
    每個季度出一部大片，這是蘇木當時給她的承諾，去年的大片反響還算不錯，至少合作方是比較滿意的，去年大片拍出來之後，江城那些景點的遊客一度增加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那片子的影響，不管是不是，收入是最實際的，就像作者會去忍不住關注評價和各種數據一樣，因為在沒有收入之前，數據就是他們繼續碼字更新的動力。
    至於說廣告。
    所能展現出來的東西，就比較直觀了。
    蘇木不懂。
    但他是有審美的。
    今年春季，暫時還沒什麽金點子，今天把人聚集過來，純粹是看看大家有什麽金點子。
    李嫣和陳琪也在，因為今天沒課。
    蘇木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李嫣，和去年稍顯有些土包子的李嫣不一樣，今年的李嫣開始學會怎麽化妝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儼然是正兒八經的學姐模樣了，畢竟她現在已經開始走顏值博主的路線了，就往那兒一坐，單顏值就能撐得住了，不過她並不滿足於這一點，最近已經開始跟著其他老師學習跳舞、唱歌之類的了。
    倒是有人建議她可以擦邊，但這個建議早被她踢出自己的字典了。
    擦邊是不可能擦邊的。
    絕對不可能！
    不是覺得擦邊怎麽樣，是實在抹不開那個麵兒，畢竟她隻有一個號，而這個號，她的父母親朋也在關注著，實在是擦不了一點兒。
    也用不上。
    去年的收入，手裏頭還剩不少。
    每個月除了化妝品和衣服之類的開銷，其它的開銷幾乎沒有，因為時間太少了，沒有時間出去社交，自然也就沒工夫花錢了。
    難道說，007真是福報？
    “人都來了吧？”蘇木問詢著。
    “小周還沒來。”趙霽說。
    “打個電話問問，其他人先進會議室吧。”
    蘇木如此說完。
    趙霽拿出手機，給她口中的小周打電話。
    小周並不是蘇木的粉絲，而是趙霽帶過來的，一名化妝師。
    說起來，李嫣和小周是有聯係方式的。
    那就不奇怪了。
    ……
    小周進醫院了。
    會開完，趙霽才跟蘇木說了情況。
    他不覺得奇怪，因為小周屬於是那種特別喜歡愛喝酒的人，每逢周末或者休息的時候，必定會在家裏喝個酩酊大醉，她對喝酒可是很有講究的，但也因此會經常喝醉。
    不過，這一次好像不隻是因為喝酒。
    “……”
    蘇木開著車，和趙霽來了醫院。
    急診。
    這邊人也不算很多。
    小周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是被救護車拉回來的，畢竟掉進下水道一晚上，很擔心會有什麽大問題。
    隻能說，慶幸。
    慶幸那個下水道不算很深，裏麵也比較幹淨，所以她除了一點輕微的擦傷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之所以還沒醒，完全是因為喝多了的緣故。
    蘇木拿了單子，出門去繳費。
    趙霽負責把她喊醒。
    拿著單子，剛出了門，門口就撞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戴著口罩，但蘇木還是一眼就看出來是她，是汪蕊，她穿著白大褂，雙手插兜，戴著口罩，也沒想到會在急診見到蘇木，剛還以為不會被認出來的，但沒想到對視的第一眼，他好像就已經認出來了。
    這人，怎麽跟狗……仔隊一樣。
    汪蕊捋了一下鬢邊的發絲，也沒出聲，往病房裏去。
    蘇木看著她手腕上的紅繩，愣了一下，原地思索了片刻後，先繳費去了。
    急診的病人不多，但繳費這邊的人就不少了。
    拿著單子排隊的功夫。
    蘇木拿出手機，點開了“奈奈子”的視頻，她最近發視頻沒有年前那麽勤快了，但風格依舊差不多，都是偏擦邊的那種，可能因為身上的白大褂，還有幾乎不露臉的緣故，粉絲一直在往上漲。
    現在，也算是極限了吧。
    蘇木不是看人，而是點開圖片，盯著照片上的紅繩，看了很久很久。
    他截圖。
    打算發給徐佳怡。
    點開圖庫，剛發出照片，便立刻撤回了。
    “？”
    徐佳怡秒回了一個問號。
    顯然，她現在在手機前。
    “沒事，發錯了。”
    “哦。”
    如此，了結了對話。
    蘇木拿著手機，長舒了一口氣，他現在還無法肯定這個“奈奈子”是不是就是他所猜測的那個人，如果給徐佳怡看，她大概可以一瞬間就分辨出來。
    如果真是呢？
    人生艱難啊！
    蘇木沒克製住想要分享的內心，或者說，他急需要找一個人商量一下。
    於是，截圖發給了徐佳瑩。
    “是希望我晚上穿成這樣嗎？”
    徐佳瑩的回複讓人想入非非。
    “也不是不行，但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什麽事情？”
    “如果我說，這個人極有可能是汪蕊呢？”
    這次。
    那頭沉默了很久。
    “她需要錢？”
    蘇木已經能想象到徐佳瑩打算拿出錢包給她錢的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