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點點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是你細心，考慮得比我周全。等會兒咱們再把昨天買的中國結掛在院門上，年味就更足了。”
    蘇錦則拿著相機在院子裏四處拍照，一會兒對著燈籠拍特寫，一會兒蹲在臘梅樹下拍花瓣上的露珠，偶爾還抓拍幾張大家忙碌的瞬間。
    崔姝揉麵團時沾著麵粉的手，徐佳瑩包兔子餃時認真的側臉，蘇木和沈亦舟掛彩燈時的互動，每一張照片都透著生活的煙火氣。
    她一邊拍一邊念叨：“這些照片要發在公眾號上，標題就叫烏鎮除夕：燈籠、臘梅與團圓餃，肯定能吸引很多粉絲，讓大家看看咱們烏鎮的除夕多熱鬧！”
    中午剛過，李默就提著一個深藍色布包來了，布包上印著烏鎮東柵石橋的水墨畫，邊角有些磨損，卻洗得幹幹淨淨。
    他穿著件米白色的羽絨服，帽子上沾著點雪粒，臉上滿是興奮，一進門就揚著聲音喊：“大家，我來給你們送春聯啦！”
    他從布包裏拿出一疊紅紙，裏麵是他親手寫的春聯和一幅臘梅圖，“這春聯是我昨天寫的，練了整整一下午，廢了好幾張紅紙，就怕寫歪了丟麵子。上聯臘梅映雪添年味，下聯家人團圓暖人心，橫批歲歲安康，跟你們家的氛圍特別配。”
    “還有這幅臘梅圖，是照著你們家院角的臘梅畫的，畫了兩天才畫好，希望能給你們添點年味。”
    蘇木接過春聯，展開一看，紅紙黑字透著精氣神，筆鋒有力，比去年請老街坊王大爺寫的還工整，尤其是“臘梅”的“梅”字，那一筆撇寫得遒勁，像極了院角臘梅枝的形態。
    “寫得好！比我練的強多了，這就貼在院門上，保證街坊們看到了都得誇。”
    他拿著春聯走到院門邊，踩著小凳子仔細貼上，沈亦舟在旁邊幫忙扶著，生怕他摔著。
    徐佳瑩把臘梅圖掛在客廳的牆上，畫裏的臘梅枝蒼勁，花瓣層層疊疊，連花瓣上的露珠都畫得栩栩如生，旁邊還題了句“寒梅著花未”，透著股文人氣息。
    “默默的畫越來越好了，比去年進步太多了，掛在客廳裏，一下子就有書香氣了。快坐，崔姝剛炸好春卷，還熱乎著呢，嚐嚐？”她從盤子裏拿起一個春卷遞給李默，春卷外皮金黃酥脆，還冒著熱氣。
    李默接過春卷，咬了一口，外酥裏嫩，薺菜的清香和肉的鮮味在嘴裏散開，還有點桂花的甜意，忍不住點頭：“太好吃了！崔姝阿姨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比我在外麵餐館吃的還香。”
    李默剛坐下沒多久，周慧也來了，手裏提著一個印著臘梅紋樣的食盒，食盒裏裝著她親手做的桂花糕和糖霜餅幹。
    “我來啦！給你們帶了點新年小吃，都是我昨天熬夜做的，桂花糕加了蜜棗和核桃，甜而不膩，糖霜餅幹上還畫了臘梅和兔子圖案，應應景。”
    她打開食盒，桂花糕的甜香瞬間散開，餅幹上的臘梅圖案精致得像真的，兔子圖案圓滾滾的，格外可愛。
    “對了，我還給錦兒和亦舟帶了新年漢服配飾，一對珍珠臘梅發簪和兩條刺繡圍巾，發簪上的珍珠是淡水珠，戴著不沉，圍巾是桑蠶絲的，冬天戴暖和又舒服，配他們的漢服正好。”
    蘇錦接過發簪，發簪是銀色的，頂端綴著一朵小巧的臘梅，花瓣上還嵌著細小的珍珠，輕輕一晃就閃著細閃。
    她立刻把發簪別在頭發上，對著客廳的鏡子照了又照，轉了個圈，興奮地說：“謝謝慧姐！這發簪太好看了，比我上次買的還精致，我明天拜年就要戴！”
    沈亦舟也拿起圍巾，圍巾是淡青色的，上麵繡著纏枝臘梅暗紋，摸起來軟乎乎的，圍在脖子上特別舒服：“謝謝慧姐，這圍巾真暖和，顏色也好看，我很喜歡。”
    傍晚的時候，天色漸漸暗下來，邢夢潔抱著“臘臘”貓來了。
    小貓穿著紅色的小圍巾，圍巾上還繡著個小小的“福”字，琥珀色的眼睛裏滿是好奇，一進門就從邢夢潔懷裏跳下來，蹭著蘇錦的褲腿，發出輕輕的呼嚕聲。
    “阿姨，叔叔，我來給你們拜年啦！”邢夢潔手裏提著一個竹籃，竹籃裏裝著好幾張彩色的小卡片。
    “這是救助站的小貓們送的新年賀卡，是誌願者們帶著小貓用爪子蘸著顏料印的小梅花，上麵還貼著貓毛做的裝飾，雖然簡單，卻是我們的一點心意，祝你們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徐佳瑩接過賀卡，看著上麵可愛的梅花印和毛茸茸的貓毛裝飾，心裏暖暖的。
    “太可愛了！我要把這些賀卡貼在冰箱上，每天做飯的時候都能看到，心情肯定特別好。臘臘好像胖了不少，是不是你給它吃太多罐頭了？上次見它還沒這麽圓呢。”
    邢夢潔笑著抱起“臘臘”，小貓在她懷裏舒服地打了個滾：“它最近特別能吃，救助站的誌願者都跟它搶貓糧呢，我懷疑它懷小貓了，等過完年就帶它去寵物醫院檢查。”
    “我今天把它帶來，就是想讓它跟大家一起過年，熱鬧熱鬧，平時在救助站裏，它總是孤零零的。”
    此時的廚房已經飄滿了餃子的香氣，崔姝正在灶台前煮最後一鍋餃子。
    鍋裏的水咕嘟咕嘟冒著泡，餃子下鍋後很快就浮了起來，像一個個胖乎乎的小元寶，在水裏輕輕晃動。
    “快來吃餃子啦！最後一鍋了，再不吃就涼了！”她用漏勺把餃子撈出來，盛在青花瓷碗裏。
    每個碗裏都放了幾個月牙餃和幾個歪歪扭扭的兔子餃，還調了一碗醋和辣椒油放在桌子中間。
    “裏麵有六個包了硬幣的，誰吃到誰明年有福氣，咱們看看誰的運氣最好！”
    大家圍坐在餐桌旁，餐桌上還擺著崔姝做的臘味合蒸、炒青菜和周慧帶來的糖霜餅幹，滿滿一桌子菜，透著團圓的熱鬧。
    蘇木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兔子餃放進嘴裏，剛咬了一口，就聽到“哢嗒”一聲，一枚硬幣掉在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