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paly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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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上麵的消息一眼就能認出是誰。
【謝先生,今晚謝謝你。】
藺鋅跟在醉酒的靳禮身邊,想得到他的聯係方式並不難。口頭上道謝,又專門發信息道謝,可見是真的很感謝他。
謝鈞聞知道藺鋅接下來還會不斷的受辱,他同樣會在各種公共場合跟靳禮一起欺負人,心裏多少有點不是滋味兒。
他喝了酒,又有早睡的習慣,喝杯溫水,去浴室衝個澡就睡下了。
他夢見自己在夢裏變著花樣的侮辱藺鋅,什麽話都能從他嘴裏吐出來。
他爺爺知道他跟靳禮這麽欺負人,直接把他從分部踢了出去,還放話說這輩子都別想再進謝氏。
他在夢裏成了一個隻會吃喝玩樂的富二代,挺好的,但是有被停卡的風險,等哪天再惹了禍一分錢都摸不到就慘了。
謝鈞聞不要這樣的人生,他喜歡工作,喜歡看金錢不斷上升的感覺,享受站在高處俯視一切。
一覺醒來,謝鈞聞平靜地去衛生間刷牙洗臉,覺醒之後,他每隔幾天都要做一次這種夢。
第一晚做這種夢的時候是他覺醒的第三天,他瞞著家裏人以個人名義投資了幾個來錢快的項目,三個月過去,有兩個項目已經賺得盆滿缽滿。
他準備拿出一部分開家娛樂公司,隻是不能明著來,啟動資金充足,資源也找人搭上了線,最近在物色可靠的人選幫忙管理。
謝氏涉及了很多商業鏈,唯獨沒有涉及到娛樂圈,隻有往娛樂方向發展,他才不會輕易暴露身份。
他沒有真正的欺負藺鋅,但是為了防止爺爺誤會,最後把他趕出謝氏,他得提前給自己找好後路。
謝鈞聞收拾好走出臥室,餐桌上擺好了提前做好的早餐,不在公寓時會提前給私廚發信息,其餘時候他雇傭的私廚每天準時來做早午晚餐。
吃過早飯,開車去了分部。
謝二伯身為分部的管理人,比他到的還早,他的工作並不繁忙,對比謝二伯來說輕鬆了不知道多少倍。
謝鈞聞上午接到了靳禮的電話,白月光一周後回國,靳禮想為白月光開一場迎接酒會,想讓謝鈞聞出麵邀請白月光過去。
“好,我會通知他。”
謝鈞聞明白,在見到白月光之前,靳禮是不會想到去聯係白月光的,連這種事都讓他通知,他隻能盡心盡力的當好消息傳送機。
要不是知道白月光對靳禮無意,他都懷疑自己是他們倆aly的一環。
“鈞聞,這些年真的謝謝你,如果沒有你在,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靳禮又成落魄哥了。
沒人讓你堅持,你早點死心對白月光來說是好事。謝鈞聞心裏默默的想,嘴上卻說出完全不一樣的話。
“我們誰跟誰啊,不用跟我道謝,等哪天你結婚了讓我坐主桌就行。”
說起結婚,落魄哥秒變開心哥,“你放心,等我和他結婚的那天,我一定安排你坐主桌!”
不出意外這裏麵的他是白月光而不是藺鋅。
謝鈞聞沒有打破靳禮的夢,“行了,我先掛了,要忙工作。”
他跟靳禮認識那麽多年,不是沒想過點醒靳禮,但他沒辦法那麽做。
一個月前,他拄著拐杖去找靳禮,試著說出整件事,期間被各種意外打斷,他不死心地嚐試了許多辦法,身體開始出現喉頭腫大、難以呼吸的症狀,徹底暈過去之前看到靳禮著急打120叫救護車的身影。
去了醫院發現是因為食物過敏,他那天中午去的靳禮家,早上隻吃了一個三明治,最終被確診為雞蛋過敏。
吃了二十多年的雞蛋都沒事,那天因為過敏差點要了半條命。
他出院後不信邪地去吃雞蛋,發現毛事沒有,隻要不嚐試改變原來的一切,他就能平安保住這條狗命。
謝鈞聞隻好忍痛看著靳禮變成一個為愛衝鋒的傻瓜。
靳禮和出國的白月光三年沒聯係,他也是上個月才知道的,整整三年,兩個人連條信息都沒發過。
晚上。
謝鈞聞跟謝二伯一起去談重要合作,路上,謝二伯跟他講述合作對象的條件和身份。
對方是國外回來的,不是a城本地人,獨自一人來a城創業,兩年時間闖下一片小天地,能力不可小覷。
謝二伯:“我找人調查過,除了學曆,其他所有事都一片空白,足以證明他真正的身份不簡單。”
謝二伯:“他有嚴重的潔癖,不喜歡跟人握手,你和他見麵的時候注意點,別隨便伸手碰他。”
謝鈞聞頷首,表示明白。
應酬的酒店是謝氏旗下的,經理親自帶他們去了提前預訂好的包間,到的時候,發現合作對象已經落座了,見他們進來又站起來。
對方劍眉黑目,高鼻薄唇,冷厲的長相因那雙容易含情的桃花眼中和許多。身穿黑西裝,身高目測有一米九,肩膀寬闊又不顯得太壯。
“霍總,這是謝鈞聞,這次的合作若能談成,主要由他來跟進。”謝二伯的態度很好,許是看出眼前人的能力不止如此,是個可以長期合作的夥伴。
謝鈞聞謹記對方沒有握手的習慣,強行控製住下意識的肢體動作,“霍總。”
被稱作霍總的年輕男人對謝鈞聞點了下頭:“霍沉遇。”
謝鈞聞和謝二伯脫下羽絨服落座。
等菜上來,霍沉遇直奔主題,絲毫不玩虛的。
合作談得很順利,謝鈞聞和霍沉遇加了聯係方式,方便交談後續的合作。
回去的路上,謝鈞聞跟二伯坐在一輛車,二伯問他怎麽看霍沉遇這個人。
謝鈞聞沉吟道:“麵不露色,讓人猜不透。”
生意場上遇到那麽多人,除了資曆夠深的老前輩以外,大多年輕人的臉上都會露出細微的變化。
霍沉遇是真的一點表情都沒有,就是不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謝鈞聞挺想聽一聽他的心聲。
謝二伯:“那你覺得他和你大哥誰更勝一籌?”
謝鈞聞:“不分伯仲。”
謝二伯笑道:“霍沉遇在a城單打獨鬥,你大哥身邊的人脈可就多了。”
謝鈞聞並不認為這話有貶低大哥的意思,不經意地探出手,指尖從二伯手背上蹭過去。
【確實勢均力敵啊,不過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深沉了,都不知道讓我們老的裝個b。】
謝鈞聞:“……”
二伯,沒想到您是這樣的人。
謝二伯哪知道自己心聲暴露,還在裝老謀深算,“等著吧,霍沉遇的能力遠不止如此。”
謝鈞聞又去蹭手。
【車開那麽慢,什麽時候才能見到我寶貝孫子。】
街道上的雪被清理了,但有些路麵殘留的雪水凍成冰,這種路上隻能緩速慢行。
謝二伯的孫子留在a城上學,遇到假期才會去外省找爸媽。
謝鈞聞理解二伯想念孫子的心,畢竟他那個小侄子確實長得很可愛。
a城的冬日幹燥又寒冷,出門不裹棉服宛如在找死,謝氏分部的大樓裏供著地暖,每個角落都充斥著暖意,待久了還會覺得熱。
謝鈞聞坐在辦公室穿得單薄,此時正跟靳禮的白月光發信息聊著晚上接風酒會的事。
白月光剛下飛機,正在尋找接機人。
謝鈞聞兩天前告知他酒會的事情,讓他一定要來。
靳禮這家夥不放心,非要謝鈞聞今天再說一遍,免得白月光忘了。
謝鈞聞有一周沒見過藺鋅了,今晚見麵又要跟著靳禮欺負人。想到就煩,他好想飛去國外躲開這些糟心事。
他腿打石膏的那兩個月裏並沒有完全死心,某次直接坐上了他爺爺買的私人飛機,飛機快要起飛的時候,負責開飛機的人說飛機內部出了一點小故障,要花幾天維修一下。
幾天之後再次登上私人飛機,得到的答案是一樣的,卻在當天下午聽說他爸媽在他走後,坐私人飛機去旅遊了。
這種事聽多了鬧心,他有陣子都避開私人飛機的話題。
晚上少不了飲酒,謝鈞聞的專用司機在陪剛生產的老婆,他就找了助理開車接送,為了防止助理埋怨他占用休息時間,特意提前開好了六位數的支票遞過去。
酒會是在靳禮名下的一棟別墅裏舉行的,他到的時候,周圍已經停了許多眼熟的車輛。
謝鈞聞進了別墅,一眼望去全是熟人,正抬頭尋著慕梓臻和靳禮的身影,措不及防聽到了關於藺鋅的八卦。
藺鋅原本在今晚有個雜誌拍攝,靳禮卻讓他推掉,藺鋅就說會早點拍完趕過來,沒想到靳禮直接去抓人,當場攪黃了提前半個月定下的雜誌拍攝。
藺鋅是個剛進娛樂圈的新人,沒身份沒背景更沒人撐腰,合作方見他一個新人耍大牌,當場解約並放話以後再不合作。
藺鋅哭了,靳禮承諾給他介紹幾個好資源,硬把人給拉了過來。
謝鈞聞停下腳步,問那個講八卦的人,“你怎麽知道?”
那個人看到謝鈞聞,臉色微變,小聲道:“程哥說的,今晚是程哥和靳少一起去抓的人。”
謝鈞聞知道這個程哥是誰。
他、程堯燃、靳禮,還有白月光慕梓臻自高中相識,一直玩到現在,背地裏有人給他們取了個‘a城f4’的超級尬稱。
程堯燃前陣子被他爸分派到國外的子公司辦事,沒想到在這個關頭上回來了。
看樣子程堯燃跟他一樣,擔任了幫靳禮虐妻追妻的重要任務,藺鋅想跟靳禮走到一起太不容易了,居然要同時忍受三個人的言語羞辱。
謝鈞聞拳頭硬了,又不能做點什麽,垂下眼睫,警告那人:“少說八卦。”
他往裏走了一會兒沒見到人,上了二樓,在二樓的走廊看到了靳禮他們幾個,關鍵人物居然在二樓聚齊了。
靳禮摟著藺鋅的腰,笑意不明地跟三年沒見的慕梓臻敘舊,每句話都離不開‘我們以前’四個字。
程堯燃作為同樣作惡的兄弟,指著藺鋅,開玩笑道:“梓臻你看,靳禮懷裏的小情兒是不是有點像你。”
一句話讓所有人黑了臉。
“……”謝鈞聞真不知道程堯燃是來幫忙作惡的還是過來搗亂的,這麽明著說豈不是讓三個人都下不來台。
程堯燃沒有意識到大家變臉,笑了幾聲:“替身就是替身,永遠比不上正主。”
謝鈞聞眼皮子跳了下,大兄弟,你當著慕梓臻的麵說這話是幾個意思啊。
靳禮氣得推開藺鋅,又給了程堯燃一腳。
程堯燃情商低,早兩年還混過娛樂圈,因為情商太低不會說話被全網黑,程父看兒子在網上那麽丟人,一氣之下親自把兒子封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