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是靳禮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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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全網封殺,下午就在a城圈內傳開了,對於程父大義滅親的行為,所有人都在叫好,畢竟很多人都被程堯燃不懂情商的話氣到過。
“你踢我幹什麽,我又惹你了?”程堯燃不覺得自己哪裏說錯了。
靳禮咬牙切齒:“不會說話就閉嘴!”
慕梓臻和藺鋅相望無言,氣氛尷尬的讓人窒息。
謝鈞聞本想過去打招呼,被這尷尬氛圍逼到退縮,正要轉身離開,慕梓臻看到了他。
“鈞聞,好久不見。”
謝鈞聞閉了閉眼,走過去,笑道:“好久不見。你一走就是三年,逢年過節都不回來,還以為你要定居國外呢。”
慕梓臻是美術生,家裏人都是學藝術的,爸爸是美術學院的教授,媽媽是舞台劇演員,爺爺奶奶皆是有名的書法家。
跟謝、程、靳三家相比,慕家遠遠不夠看,但他出身書香世家,並沒有人會瞧不起他的身世。
慕梓臻身上有一種溫潤幹淨的氣質,從謝鈞聞認識他起,就知道他身邊的追求者不斷。
謝鈞聞不知道靳禮什麽時候喜歡上慕梓臻的,但眼下尷尬的局麵急需人來化解,作為主角攻最好的兄弟,他隻能挺身而出。
“別站著了,誰都知道今晚這個酒會是為了迎接你,去樓下見見老朋友吧。”謝鈞聞對慕梓臻說道,期間沒有看藺鋅一眼,好似藺鋅這個人並不存在。
靳禮反應了過來,點頭:“對,對,那麽多朋友等著你呢,我們去樓下。”
慕梓臻說了聲好,跟著靳禮下樓時,偏頭看了眼從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的藺鋅,眼中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暗光。
謝鈞聞沒發現他的舉動,走過去拍了下程堯燃的肩膀,“走了。”
程堯燃瞪了眼藺鋅,嘲諷:“看到了嗎,慕梓臻哪都比你好,你就是個一無是處的替身,別以為被靳禮包了就能麻雀變鳳凰,這輩子都不可能!”
謝鈞聞無意間蹭到了他的手。
【靳禮這個眼瞎的,當初為了讓我放棄慕梓臻打得我滿地找隱形眼鏡,現在居然敢找替身,這替身哪點能比上慕梓臻!】
謝鈞聞手一抖,原來你小子真是來搗亂的。
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們a城f4有兩個已經為另一個大打出手了。
荒謬的世界。
不都好兄弟嗎,怎麽一個個的都動歪心思!
程堯燃怒氣衝衝地下了樓,看謝鈞聞站在那不懂,還專門叫他一聲。
謝鈞聞‘啊’了一聲,滿臉複雜的跟上去。
沒有人管藺鋅,他倒是想回頭看一眼,剛停下腳步,就被程堯燃喊了聲,問他怎麽那麽磨嘰。
來酒會的大多數人都是看在靳禮的麵子上,其中不免有幾個看不慣慕梓臻的,覺得慕梓臻假清高,但是他們怕靳禮和謝鈞聞,誰都知道這三個人關係好,可不敢當麵得罪慕梓臻。
時隔三年再見,許多人發現了一件事。
靳禮身邊的那個小情兒的眼睛,跟慕梓臻的那雙眼有點相似,有幾個人霎時明白藺鋅是怎麽被靳禮看上的了。
謝鈞聞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麽,隻看到藺鋅站在靳禮身邊強顏歡笑。
他待會兒還要幫忙去欺負人家,想想就頭痛,拿酒的時候不小心跟一個人碰到了手。
【靳禮就是個慫貨,別人喜歡大大方方的告白了,他喜歡一個人偷摸暗戀就算了,寧願找替身都不敢表白,慫死了!】
謝鈞聞撩開眼皮,對那位朋友露出了認同的眼神。
朋友,你說出了我的心聲!
被看的人總感覺自己想法暴露,心虛抱著酒杯跑了。
謝鈞聞抿了口香檳,就這麽一會兒的時間,靳禮那邊又開始作死了。
慕梓臻不知道去哪兒了,就有人當麵問靳禮,包養藺鋅是不是因為他跟慕梓臻有幾分相似。
靳禮攬著藺鋅的肩膀,沒理那人。
程堯燃這家夥不找事就不痛快,冷哼道:“閉上你的臭嘴,他是個什麽東西,也配跟梓臻比。”
靳禮還點了下頭。
謝鈞聞皺著眉走了過去。
“我就說嘛,有慕梓臻在,靳少怎麽可能會看上這種貨色。”說話的人滿臉鄙夷,完全不顧藺鋅的感受。
靳禮笑了聲,沒管。
程堯燃看到謝鈞聞走過來,還嫌事鬧的不夠難看,問謝鈞聞:“鈞聞你說呢,藺鋅這種貨色比得上慕梓臻一根頭發嗎?”
謝鈞聞挑眉,嗤之以鼻:“他們倆有什麽好比的。”
他的意思是,除了相似的眼睛,慕梓臻和藺鋅完全是不一樣的兩個人,用不著放到一起比。
但他的態度相當惡劣,任誰都猜不到他真正的意思,隻當他看不起藺鋅。
幾個人都聚在這說藺鋅壞話,靳禮盯著藺鋅那張臉若有所思。
謝鈞聞以為這貨終於意識到了這種行為有多過分,下一刻就看到靳禮抬起藺鋅的下巴,當眾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靳禮無所謂笑道:“不過他挺會伺候人的。”
藺鋅垂著眼,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
謝鈞聞:要不後期別火葬場了,直接揚骨灰吧。
程堯燃激動道:“我就知道是這樣,他這種貨色根本不配和梓臻比,鈞聞你說對不對!”
能不能勿cue!
謝鈞聞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端著酒抿了口。
程堯燃輕哼一聲,抬起眼皮掃視一圈,“梓臻去哪兒了,我去找找他。”
靳禮可不放心讓程堯燃和慕梓臻單獨相處,立馬拋下懷裏的藺鋅,跟著程堯燃一起去找人。
剛才來湊熱鬧的人看到他們倆走了,視線落在了藺鋅身上,走到藺鋅身邊,還沒碰到他,就見藺鋅被人拽走了。
他抬起頭要看看是誰這麽沒眼色,發現是謝鈞聞後立刻當縮頭烏龜,端著酒去找其他樂子了。
謝鈞聞拉著藺鋅的衣袖一路來到偏僻的走廊,確定這兒沒有其他人才鬆開手,低聲道歉:“對不起。”
“不怪謝先生。”藺鋅白著臉笑了笑。
“靳禮就是個人渣,你不要把我們剛才的話當真。你跟慕梓臻完全不一樣,他是他,你是你,你們都是獨一無二的。”
謝鈞聞痛恨自己剛才的作惡行為,抓住了藺鋅的手鄭重道歉:“我很抱歉,剛才說的都不是真心話,你不要在意。”
【哈哈哈哈我在哄狗玩呢,他不會真以為我在意那些傻逼話吧。】
“哈?”謝鈞聞沒能控製住表情,滿眼驚奇地看著藺鋅,有點傻眼。
藺鋅目光迷茫:“謝先生,怎麽了?”
【他怎麽這樣看我,我應該沒把心裏話說出來吧。我臉上有什麽嗎?難道靳狗昨晚在我脖子上留痕跡了?】
謝鈞聞跟藺鋅麵麵相覷,整整半分鍾,誰都沒反應,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前者咳了一聲,若無其事的鬆開手,“沒事,沒事,突然看到個老朋友。”
他指了下窗外,藺鋅往外看,看到外麵站著個正在抽煙的人,心裏鬆口氣,還以為剛才被看穿了呢。
藺鋅一秒回歸演技,窘迫道:“每次都在謝先生麵前出醜,謝先生還這樣關心我,我真的很感謝。”
謝鈞聞還保持著誠懇的歉意,麵部的肌肉抽了下,安慰道:“是靳禮的錯。”
藺鋅苦笑:“其實他有時候挺好的,可能在外麵太要麵子了,所以才這樣。”
謝鈞聞好想碰一下他的手,聽他心裏在想什麽,又怕知道後控製不住表情,“你也要顧及自己的麵子,我出去打個電話。”
藺鋅矗立在原地,看著謝鈞聞慢慢走遠,拿手機給一個人發了條語音:“表哥,你放心吧我真沒吃苦,而且我發現靳禮身邊有個叫謝鈞聞的朋友,他跟靳禮完全不一樣,人還挺好的。”
這場酒會持續到深夜十點多,大多數人都喝了酒不能開車,靳禮安排人分別把他們送回家。
慕梓臻今晚滴酒未沾,拒絕了靳禮安排人相送,自己開車回去了,程堯燃憑借著厚臉皮成功蹭上車。
靳禮眼睜睜看著程堯燃上了慕梓臻的車,有些目眥欲裂。
謝鈞聞才不關心他,忍受了一晚上總算可以走了。
他需要冷靜一下。
程堯燃為了慕梓臻和靳禮打架,藺鋅並不如表麵顯露出的那麽可憐,他得好好消化一下這兩件事。
要不是能讀到別人的心聲,他這輩子都不知道這些人心裏在想什麽。
人真是神奇,表麵一套心裏一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設,演得他想拍手叫好。
助理今晚一直待在酒會,拿六位數的支票充當一天司機,送謝鈞聞回去的路上,明裏暗裏的表示下次有這種好活還找他。
謝鈞聞頭痛,眯眼歇著,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來電人顯示了霍沉遇三個字。
他困意消散,接聽了電話,“霍總這麽晚找我有事嗎?”
“想請謝總吃個飯。”
“嗯?”謝鈞聞坐直了。
“這個項目要勞煩謝總多操心,提前犒勞一下。”
“這是我應該做的。”
“是我想親自感謝一下,謝總給個麵子。”
霍沉遇的麵子當然要給,但謝鈞聞總覺得這頓飯太莫名其妙了,他不好拒絕,就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