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你怎麽可以忘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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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恩·蘭伯特被氣到胸膛上下起伏,嘴唇在不斷顫抖著。
    明晃晃的笑這時便成了柔軟和煦,daisy伸手,指尖輕輕撫過麵前人那被啃咬到出血的嬌唇。
    即使是輕到若有似無的觸碰,瑞恩·蘭伯特還是疼到倒抽了一口氣。
    她咬得太狠了。
    daisy:“去死又如何呢?去死也不能洗刷掉你被我玷汙過。”她眉眼彎彎。
    “你!”瑞恩·蘭伯特氣惱不像樣。
    咬她唇的過程裏,他起初是用了狠的,再後來,是作罷。正因為這樣,他們是一方嘴皮破了流血另一方則是看起有些紅腫。
    紫色的光在瑞恩·蘭伯特的手上匯聚,下一刻,是光向daisy襲來。
    daisy側身靈巧躲過,再隨後,是她也運起了魔法力。
    黑紅色的光在她手上越聚越濃,在她出掌下,它宛若迅疾的閃電而去,但是,瑞恩也逃脫了這一掌。
    彼此的出手,不曾留下心軟,都快準狠,之前好不容易修複好的院子,現在是又被糟蹋。
    你來我往,招式快到讓人眼花繚亂,也讓人分不清是他們惱羞成怒到要把對方置之死地還是試探出招來摸清對方究竟是何實力。
    打著打著,daisy的反應速度放緩了。
    一方力變弱,另一方居然不抓其弱點來製勝反而是也放緩了速度。
    就這樣,火藥味漸漸變弱了。
    但是該出招還是要出招。
    因為這是在一較高低。
    瑞恩·蘭伯特蓄了力量,他抓住其機會釋放,而這時,她不在防躲反而是在低垂下眼神晃腦袋。
    “哼。”daisy被擊中了,她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又有腳步聲靠近了。
    “daisy,你輸了。”瑞恩·蘭伯特說。
    這次,他是叫她名字而不是一口一個卑劣低等種族生物。
    daisy沒回複他,她使勁地晃了晃腦袋來保持清醒,然後靠自己再站起。
    這個過程裏,他一直在旁看著未出手。
    不對,他出手了。
    瑞恩·蘭伯特見她臉上痛苦的模樣,就在要向前走然後借她一隻手將其拉起時她卻先快一步自己站起。
    “瑞恩,你還好嗎?”剛剛出現又離開的黑衣人,這時是再出現。
    此聲音下,出於腦海混沌的她猶如靈泉洗滌,瞬間從昏暗裏脫離。daisy屏住氣息,看向麵前人,看著看著,她視野模糊了。
    “沒事,就是這裏來了個不速之客。”瑞恩·蘭伯特說。
    巴羅夫·亨利見瑞恩無事後,轉身看向了闖入禁地者,接下來,他說:“你違紀了,按規,你要被懲罰。”
    他的聲音冷冰冰,毫無一點感情可言,就如同隻對待一個陌生人。
    daisy那迫切要相認的心,因為這一冷淡言語和冷淡目光下,瞬間如跌入冰窟窿。
    她用淒楚的眼神看向他,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是無能為力。
    巴羅夫·亨利秉持公事公辦,鐐銬掏出即將索拿時,那本束手就擒的人不知從哪使出來迷煙,待他們再睜開眼時,眼前已經無人。
    “她跑了就跑了吧,巴羅夫,不必追她了。”瑞恩·蘭伯特說。
    “你不在意?”他回頭看向他問。
    “這,這有什麽好在意的?她還不夠入我的眼。”瑞恩·蘭伯特目光閃爍說。
    “不夠入?那你的唇是怎麽回事?”巴羅夫·亨利好整以暇地看向了某另有隱情的人,“別告訴我因為她奪了你的初吻,然後你就怦然心動了。”
    瑞恩:“······那是意外。”
    “行行行,意外意外。”巴羅夫附和道。
    那人按規該抓,但瑞恩說了不必,那就算了。
    “瑪爾納的院子又被糟蹋了,瑞恩,你想好待會你要怎麽麵對他了嗎?”巴羅夫·亨利看著麵前東倒西歪的植物,搖搖頭說。
    瑪爾納沒別的興趣,就愛研究醫藥,而這些,都是他廢了心力培養的研究物,要是他知道院子又被糟蹋了,估計······得瘋。
    傳訊器拍照,瑞恩點擊上傳,然後附言:發生了點意外。
    “你想好待會怎麽補償瑪爾納了嗎?”巴羅夫·亨利直言。
    瑞恩還在點擊傳訊器,待把那則內容發布後,他說:“沒事,我拿雷婭姐的消息去交換了。”
    傳訊器關閉,瑞恩抬起頭來看向了巴羅夫,“剛剛她的眼神對你可不一般,你們之間是認識嗎?”
    daisy遇見他後麵上秒露出錯愕,緊隨之的是非常驚喜,然而當他一言後,她的神情又變成了極其失落。
    巴羅夫·亨利言淺言:“不認識。”
    與此同時,daisy——
    濃霧彌漫如同深陷迷宮,一條望不到出口的路,路兩旁是高聳的建築,曲曲折折彎彎繞繞,走了不知有多久仍走不到出口。
    她深吸著一口氣繼續前行,前行著前行著,她倒在地上。
    手向上伸,意圖讓自己站起,可全無力氣。
    一瞬間,她想放棄所有了。
    事實上,她的確是放棄。
    誰都可不在乎我忘記我,但你不行,可是你也忘記我了。
    四哥,你怎麽可以忘記我?
    身體的毒素在翻江倒海,daisy再無力氣去抵抗,伸出去的手認命跌落在地上。
    亨利家族的人要她的心髒,但不立即要,所以在時機未到裏他們便安排daisy進入亞特蘭蒂斯學院學習。
    亞特蘭蒂斯學院遠離了亨利家族的控製,他們為防止她中途逃跑,給她下了蠱毒。
    他們說要想活命就乖乖聽話不要做無力的抵抗,每周四按時去萊昂·霍格處領取解藥。
    可是今天才周三。
    按時間算,daisy的身體應該無礙而不是中毒。
    但是這幾日裏她頻繁使用魔法力。
    精神力的過多消耗會導致蠱毒加速發作,剛才她和瑞恩的切磋裏突然頭暈眼花就是因為如此。
    慘白的臉色毫無血氣,額頭上布滿細細密密的薄汗,其眼神裏是麻木失落到如深陷冰窟。
    daisy的麵孔上遍布著悲傷。
    能理解的,因為她一心找尋的人不記得她了。
    她的四哥不記得她了。
    倒在地上的daisy微微閉上眼睛,她靠著在藍星裏為數不多的溫馨回憶來抵抗這蠱毒發作的萬蟲噬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