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爽此刻也在和自己的
    閨蜜通過企鵝聊天。對方得知了她這兩天的遭遇驚得都快衝出屏幕了。
    “你就這樣把自己給交出去了？”
    “是的。”
    “天哪，你這也太草率了吧。”
    “還好吧。”
    “你腦子怎麽想的。認識還不到3天吧。你這是……思春了？我就說讓你少看點那些網上下載的東西。“
    “雖然認識他不到3天，但是我兼職做翻譯也好幾年了。不管是在國外還是國內，他是我第一個見到能從頭到尾跟洋鬼子甩臉子還讓洋鬼子真金白銀往外掏錢給他的華國人。“
    ”……這麽牛？“閨蜜都驚呆了。
    “牛吧！而且人家洋鬼子還是一個行業的大牛。全球排名前三的。”
    “……你這是撿到寶了？“
    “誰知道呢。管他是不是寶。先勾搭著唄。“
    “嘖嘖嘖……搞不好人家回去上學就忘了你了呢”
    “忘了就忘了唄。就當給他這兩天幫我出謀劃策的報酬了。“秦爽打字打一半又刪掉，又打，來回好幾次，才算打好這句話。
    “我但凡在你邊上都要捶你幾下，打掉你身上那股子騷勁。”
    “咯咯咯，打不著，打不著！”
    “你給我等著。你等老娘回國，揍不死你。我頂不住了，我要睡個午覺。你跪安吧。”
    “……”
    顏浩讓經理按每人一瓶冰酒帶走。結束了這場飯局。
    把陶大姐送到學校後，顏浩回到酒店給秦爽打電話拿自己房間的房卡。
    秦爽把房卡交給顏浩之後扭頭就跑。在等電梯那被顏浩攔住了。
    “誒，你跑啥？”
    “……我有事"
    "……你有啥事啊。“
    “我真有事。晚點再給你說。88“
    電梯到了秦爽的樓層，一開門她一溜煙就跑出了電梯走了。
    顏浩不知道她這是什麽個情況，肚子有點內急，也沒心思糾纏。趕緊回自己房間卸貨。
    坐在馬桶上，顏浩突然接到了田糯糯的電話。
    “老板，聽說企鵝和暴雪的合作要終結了。下個版本的資料片國服也沒了？真的假的？“
    “你是看到國外的新聞了？“
    “嗯，有人搬運到nga了。現在大家都在討論這個事呢。”
    “那帖子，是真的。”
    “啊！！！！！！你騙我的對不對？你逗我玩呢！對不對？“
    女生宿舍真正的網癮少女，除了田糯糯，不做第二人想。此刻聽到顏浩親口說出來，感覺天都塌了。
    “我很遺憾”顏浩邊用力邊繼續逗。
    “那……那我們能不能
    接過來運營？“
    “開玩笑，企鵝都不能接受的條件，憑什麽我就得接受？”
    “……老板……你想想辦法嘛。”
    “沒轍，等死吧。”
    “你別信他的。他最鬼了。今天我還看到論壇有人說一周後會宣布續約的消息呢。”
    這是秦雪旎在嚷嚷。
    “真的假的？帖子在哪？翻出來我看看。”
    田糯糯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不是帖子，是一條回複。我忘了在哪呢。你等我找找。“秦雪旎嘟囔著。
    “你信網友也不信我？”
    顏浩怒了。
    “不是不信你，隻是，說不定人家有更秘密的信息來源……”
    話到這裏，田糯糯也沒法自己騙自己了。她隻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而已。
    “找到了找了，是一個叫”霜霜小公主“的人發的。他說一周後就會宣布續約成功的消息。而且她還把她收的幾倉庫的幽靈菇和格血貼出來了。她說她還在收。因為70級很多boss都是惡魔。”
    這兩種材料都是做一種叫“屠魔藥水’的材料。的確到了tbc版本會需求量很大。
    不過這個id被顏浩聽到了。霜霜小公主？一周後？
    “行吧
    不逗你了。的確已經續簽了。本來我不樂意的。但是對方哭著求我。我就隻好勉為其難……”
    顏浩裝杯還沒裝完。電話就掛了。
    卸完貨，顏浩找出秦爽的電話。
    “我這有200組幽靈菇，你收不收？”
    “收啊收啊。什麽價……”
    “還真是你啊，霜霜小公主”
    “……你聽我解釋……”
    “有話，你跟律師去說吧。”
    “……”
    沒過2分鍾，房門就響了。
    顏浩打開門，秦爽穿著一件睡裙站在門口，臉上寫滿了楚楚可憐。
    顏浩扭身往裏走。
    秦爽乖巧的把門帶上，反鎖上，插銷插上，然後按下了“請勿打擾”的按鈕。
    一場直鉤釣魚馬上開始了。
    暴風驟雨過後
    “我有份工作，你要不要考慮試試看？”
    漁夫拍了拍邊上魚兒的翹臀，蕩起一陣漣漪。
    “什麽工作？”
    慵懶的聲音從枕頭裏傳來。甕聲甕氣的。
    “有個幾個選擇：
    第一呢，是去一個做供應鏈的企業，從助理做起。誒，你別急。你放心，沒那什子醃臢事的。主要是一些涉外的談判和翻譯
    工作。你邊幹邊學。你的能力到哪裏，我就把你放到哪個位置上。
    第二呢，你自己招倆人。專門在華國
    境內旅遊，但是要拿攝像機把每天旅遊的見聞全都記錄下來。然後編輯後配上外文字母或者解說發到youtube上。相當於是對外宣揚華國的真實現狀。包括但不限於名勝古跡，人文地理，傳統工藝，思想文化。民眾麵貌等等等。國內我也會給你個平台，同步上傳即可。我保證經費充足。隻要你精力夠，每天玩一座城市也沒問題。比如你家不是錫城麽，那邊好像出泥人嘛。你就買那最精巧最貴的。帶網友們開開眼界。反正就是怎麽好玩怎麽來。
    或者你也可以選擇啥都不選，每個月我都會給你一筆生活費用。足夠你天天玩遊戲玩到吐。“
    “那，選了之後可以換麽？”
    “當然可以。”
    “那我先選第二個。我早就想去一趟西疆了。”
    “……這個時候，怕不是很合適……”
    這會那邊正鬧騰呢……不太平。國家的鐵拳還沒砸下去。
    “那我想去關外……”
    “可以。隨時，你明天就可以去買設備。招人。待遇嘛。你自己定吧，不過不能招男的。我會給你配倆人負責你的安全。”
    “我這是……考了編製了？”
    “……算是吧。”
    “那我如果想升職呢？”
    “那就得生殖才行了。”
    “……”
    一趟魔都之行，給企鵝解決了續約，給浩渺拉了業務，給陶大姐身上又添了幾根繩索，還給阿狸添了堵，最後還收編了一隻百靈鳥。隻能說不虛此行了。
    百靈鳥這個稱呼，是顏浩後半夜想出來的。
    她讓秦爽用白娘子，趙敏（吳啟華版，非馬景濤版），小猶太的聲音都學了一遍。最後弄得秦爽脾氣上來了。
    “你擱這挑挑撿撿……有本事直接去香江來真的啊！”“……別，低調點好。再說，不是有你麽，娘子，變個白蛇來玩玩”
    “……”秦爽忍住了自己把拳頭砸他臉上的衝動，嘴裏默念“機票，住宿，車費，門票，好吃的，好玩的……”
    突然，秦爽似乎想到什麽。
    “明天，哦不，今天，我要不要去見那個狗賊？”
    “想去就去唄。”
    “那我要說些什麽？”
    “不用說
    什麽。”
    “那怎麽氣到他?"
    "簡單，我幫你。……“
    顏浩翻身上馬，又開始了一輪。不過額外在秦爽的脖頸處種下了兩處草莓。
    飛回鵬城後，手機一開機就收到了百靈鳥發來的短信。
    “他氣到把我臭罵了一頓。單都沒買就跑了。咯咯咯咯“
    “想我了就飛鵬城“
    “嗯”
    今晚秦爽去赴約，按照顏浩說的，換上了一套非常居家的衣服。大腿啊，熊啊都藏得嚴嚴實實的。唯獨脖頸處毫不遮掩。相當紮眼。
    從酒店的奔馳上下來時，姣好的身姿還是讓李彧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隻是姿態有些不自然。
    她隻是跟李彧說“我要離開魔都了，去他家的工廠幫他家幹活。以後都不來魔都了。謝謝你的好意了，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聯係了……“
    李彧指了指脖頸，提醒秦爽。
    秦爽故作嬌羞的說到“年輕人，太瘋了……昨天我人都要散架了。”
    這話半真半假。但是由不得李彧不信。罵了一通後就跑了。猶如喪家之犬。
    不過真正的打擊還在後頭呢。
    第二天，冰花秀華南大區代理商的老板就出現在了投資公司的辦公室。是祁星幫顏浩約過來的。現在祁星的名頭相當好使。哪怕電話裏沒明說什麽事，但是不耽誤人老板一大早就從羊城趕過來。
    老板姓胡，湖建的胡，本身也的確是湖建人。前台把人領進來時，顏浩和祁星正在聊天。黃蘭馨陪著李姐母女倆回家省親（裝杯）去了。祁星這幾天小日子可滋潤了。
    雙方交換了名片後，顏浩給這位胡總請了杯茶，隨即開門見山的說了起來。
    “胡總，你代理的冰花秀，目前銷量在國內怎麽樣？”
    “不怎麽好，棒子國的護膚品，說實話，在華南地區的認可度不如歐美的產品。尤其是高端市場，競爭很大。反而是華北和華東會比較好一些，那邊對於島棒文化接受度比較高。而且……華南這邊人群膚色的底子確不如那些地方。所以，對於美白的護膚品，許多人都已經擺爛了。更願意采用化妝的方式來彌補。“
    “據我所知，你在星纖網也有鋪貨。銷量怎麽樣？”
    “也一般吧。主要是線上線下的價格，總公司那邊控死了。沒啥價格優勢。”
    “這個價格，是指你的銷售價格還是到手價格？”
    “銷售價格。星纖網一直都是明碼實價的。即便是優惠券，也是平台券，哪家都能用，平台給補貼。所以偶爾有客戶用券購買，那是客戶自己的選擇。那張券他想買護膚品也行，買衣服也可以。並不算是我降價，與我的銷售價格無關，所以並沒有限製。”
    胡總說話間也是一臉愁容。看樣子日子是不好過。不過他這話一點數據都沒有。看樣子也是有所保留。
    “如果我讓星纖網給你店鋪的客戶長期發放優惠券。這部分的差額倆家一人
    一半，你能承擔多少，是全國範圍。‘
    “！！
    你是說，星纖網幫我來促銷？以平台的名義給下單的客戶發優惠券？“
    “沒錯。而且這個優惠券隻能在你家店鋪使用。”
    胡老板剛端起一杯茶，腦子飛速的運轉同時，幾十年的肌肉記憶還是讓他把這杯滾燙的茶送到了嘴邊。一口下去。燙得老慘了。
    “啊，呸%…………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怎麽稱呼？”
    “這你別管。反正我說到的，肯定能做到。你就說你能給出一個什麽樣的底價吧。”
    其實這個問題很好算。哪怕直接降到底，也能掙到差價的一半。但是這樣吃相就太難看了。
    好比拿貨價600，銷售價1000，
    然後平台發放400的優惠券，這樣銷售價不變，但是客戶到手價其實隻有600，但是胡老板能到手800，因為優惠券裏的400平台出一半。
    這簡直就是送錢。
    “不不不，這樣我賺大了。這錢我賺的不安生啊。而且，總部肯定會查我的往來賬的。我能多嘴問一下，您為什麽要這麽做麽？”
    “我和李彧有過節。”
    “華東區那個代理？”
    “沒錯。所以我打算扶持你，先做到華國最大的代理商。讓總部也不敢輕易動你。找個機會在他投入最大的時候，衝貨！”
    “……往華東衝？“
    “沒錯。技術上來說，我甚至可以讓華東地區的客戶才拿到優惠券。然後到你店裏購買。”
    胡老板明白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簡直就是想要玩死李彧的節奏。
    代理商也不是光低買高賣的。
    首先第一點就是業績。業績達不到，銷售返點什麽的都要大打折扣。
    其次就是固定投入，要在各大商場設櫃，招聘培訓人員。建立當地的銷售網絡。
    最後就是壓貨。沒可能客戶一套一套的買，你也一套一套的跟總代拿貨的。人家都是一船一船運過來，你一拿起碼就是上萬甚至幾萬套。上千萬甚至幾千萬的資金都要壓在貨上。
    如果真被這個年輕人找到一個時機，衝貨到了華東，李彧那個當口剛好開了幾家新櫃，拿了一批貨準備大幹一場的話，一旦長時間走貨走不動，場租，人工，倉儲，壓貨的資金一起來，真的會死的不能再死了。
    當然，有兩個前提。
    第一是知道李彧的動向。比如什麽時間拿了大批貨。
    第二是能讓平台配合。
    很明顯，自己就是那個第一點。
    這件事對自己有風險麽？當然有。單一個串貨的罰金就不少。但是！收獲更大。
    一旦自己背後站著星纖網。冰花秀總部你能奈我何？
    “我同意和你合作，但是你要給我個保證，冰花秀的產品在星纖網隻能由我來銷售。相應的，我會去打探李彧的一些消息，包括他開店數量，拿貨數量這些的。“
    “沒問題，這樣好了，未免打草驚蛇。通過優惠券購買的客戶的賬，我會自己先貼給你。你收到的結算款就是正價銷售的金額。這樣誰來查，都跟你沒關係。事成之後你再以私下渠道還50%給我就行了。一開始也不要降太猛。就比櫃麵價格便宜個50-100就夠了。”
    “這樣好，這樣好。這樣總部怎麽查我也不存在降價的行為。”
    “等到你的銷量上去後，你們總部估計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那是肯定的。”
    胡老板興奮的搓搓手。
    “那就這麽定了。辛苦胡老板跑一趟。”
    “？？？我們不用簽什麽協議麽？”
    胡老板也是懵了。這祁總不會是把自己叫過來逗自己玩的吧。
    “需要麽？我單方麵的付出而已。胡老板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這個……“
    胡老板本想問顏浩就不怕自己將來反悔？但是仔細一想，人家還真不怕。自己和冰花秀對抗的本錢就來自於銷售渠道。可是渠道真的是在自己手裏麽？
    想明白之後，這位胡總也不廢話。喝完杯中的茶就起身告辭了。
    出了投資公司的大門，感覺還跟做夢一樣。結果開車回到羊城手下負責看店的小妹就打電話問自己是不是爭取到了什麽優惠政策，好幾個客戶詢問優惠券的事情。
    這位胡老板換了個普通賬號上去店裏一看，果然自己商品的展示價格就從原價899劃了個紅線變成了799
    。
    試著下了一單後發現，自己果然隻需要付款799就完成了支付。
    隨即讓小妹查後台，發現星纖和自己結賬的金額還是899不變。
    “我的天哪，我這是走什麽運了。……明天一定要讓媳婦兒替我去媽祖廟裏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