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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房主一家四口，大人白天要上班，小孩要讀書的。這不是小孩大了麽，所以換了一套3房的戶型，這一套2居就要轉手賣掉。不過新家要下個月才能搬過去。所以目前還在這邊住。他們家和我也是好幾年的鄰居了，她家小女兒跟我女兒還是玩伴
    。大家信得過，所以才會給我鑰匙的。二位請隨便看。”
    聽人這麽一說，丁晟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也不是真要買房。哪裏好意思
    真的進到人家臥室裏去。隻在客廳簡單看了看。除了略微雜亂一些，其他和網頁上的圖片展示的一模一樣。
    再去到廚房。收拾得幹幹淨淨。看得出這一家子日子過得很精致。
    丁晟心裏給出的評價和網頁上的評分基本相符。這要自己真要買房，可能這就要拍板了。
    蘇澄也是仔細看了許久，然後給丁晟一個眼神“咋辦”
    “我們再看看另外一套吧、”
    丁晟越發不好意思了。
    “好的。請跟我來。”
    這位劉小姐並沒有什麽不悅。爽快的答應下來。
    剛走出這個小區，丁晟越發不好意思了。叫住了這位劉小姐。
    “小劉，那個，實在不好意思。我跟你說實話吧。”
    丁晟找了家附近的許留山甜品店。請這位小劉吃了份甜品。把自己來看房的緣由
    跟這位劉小姐全說了。還止不住的道歉。
    “咯咯咯咯。原來如此。沒關係沒關係。我就下個樓而已。不耽誤事。”這位小劉也是好脾氣。並不生氣。
    “剛才聽你說，你們也不用去上班。就是在附近開展工作？”
    “嗯，時間比較自由。我也是剛好女兒上幼兒園了，白天時間空出來了。閑的沒事幹，那天剛好遇到公司謝總來招人。條件還挺不錯的，我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入了職。結果發現挺好上手的。工資加獎金提成什麽的，上個月拿了7000多。”
    “這麽多？那你還有精力照顧
    小孩麽？”
    “基本沒問題呀。一般白天都是拍照，還有帶看。然後我一般五點去接我女兒。然後
    回家做飯，晚上有人看房我就下樓帶看一下。如果沒人看房我就在家。很方便的。基本都是附近。走路就過去了。而且房屋的情況我們在照片裏已經拍得很仔細了。基本上客戶過來待十來分鍾就差不多了。最多再跟客戶聊幾句，半小時肯定夠的。就當散步了。晚上有時候我還帶著女兒一起出來呢。反正都是在小區裏，不怕。“
    “那你們這種模式，業務好做麽？”
    “唔，怎麽說呢。看小區吧。反正我們小區住起來挺舒服，也好賣。有些小區搞得不好，住起來不舒服，就賣得差點。但是也還是能賣的。隻不過費點時間。不過有一條，一定要如實拍照。如果弄虛作假，被投訴了的話。公司會有人來核實的。那樣不管是自己還是業主，都挺麻煩的。如果業主不配合，可能直接就被拉黑了。不能再在我們平台展示了。不過這種還是個別情況。很少很少。而且公司現在往羊城莞城惠城順德方向拓展業務了。好幾個業績不錯的經紀人現在都被公司提拔去當城市經理或者培訓師了。據說薪水比她們老公還高。”
    這位劉小姐說到城市經理，那也是一臉的期待。
    “那要是去了外地，那你不是要跟女兒分開了”
    蘇澄問了句。
    “那肯定會的。不過也不是長期的。主要是把那邊的架子搭起來。穩定運營起來後，管理層就不用天天在那邊待著了。我們本來就是在網上管理為主的。隻要按照公司的規則來。人在不在意義不大。而且收入高啊。我也想換個大房子呢。養孩子也很費錢的。“
    這位劉小姐很健談。要不是手機
    接到公司發來的短信有帶看的需求。她估計還能掰扯半小時。
    人家來活了。丁晟兩口子自然不好再打擾。蘇澄趕忙拉著丁晟告辭了。
    回酒店的路上，蘇澄和丁晟突然同時開口道
    “你說我去泉城做這個怎麽樣？”
    “你說你回泉城做這個房產中介咋樣？”
    兩人相視一笑。知道對方都想到一塊去了。
    “那我要找小顏打聽打聽，到底前景怎麽樣。畢竟你那可是鐵飯碗，而且，雙方家長那肯定也阻力重重”
    一聽丁晟這話。蘇澄頓時浪不起來了。
    “要不，你約約小顏總，我感覺他挺好說話的。”
    “唔。等下到酒店我打電話問問。”
    丁晟知道，蘇澄動心倒不是因為收入。而是自由的工作時間。
    回到酒店，丁晟撥通了顏浩的電話。
    得知丁晟的意圖後，顏浩想了想說到
    “目前我們的後台對於北方的房屋結構和裝修風格以及配套還沒有建立起來。可能還沒辦法在長江以北開展業務。但是我們的這種模式，肯定是有競爭力的。如果蘇姐真的想從事這行，可以在鵬城先培訓一下。起碼知道我們整個操作流程。後麵直接就能從業。公司應該會逐步往北鋪開的。等到發展到泉城後，蘇姐再入職也不遲。不會等很久的。具體要什麽時間，我現在也沒法答複你。要不你下午去一趟“愛回家”辦公室，我也會過去。到時候見麵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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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概幾點到？”
    “唔，3點吧。我把地址發給你。”
    “好。”
    下午2.40丁晟夫妻倆就先到了。說明來意後，趙芮把他倆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喝茶。
    “這會會議室也都是滿的。二位先在我這喝會茶。公司的發展路線，我也說不清楚。等會他過來後自己跟你們說吧。“趙芮邊煮水邊說到。
    “沒事，趙總別客氣。”
    蘇澄笑到“
    感覺你們公司女員工好多啊。”
    “唔，不是好多。可以說絕大部分都是吧。除了一線的經紀人有些男的，還有就是評估部門有些男員工的。不過他們一般都在外麵跑。很少在辦公室待著。丁先生估計是目前整個辦公室唯一的男性呢。”趙芮笑到。她剛才看了，在會議室和培訓室裏也是一個男的都沒。
    ”……“丁晟感覺怪怪的，又說不出哪裏怪。
    忽然門開了。曾蕾闖了進來。端起趙芮桌上的茶杯咕嘟咕嘟灌了幾大口。呼出一口氣。身上的白襯衣繃得緊緊的，隨著喉嚨咕嘟咕嘟，一起一伏。感覺要是再不呼口氣，紐扣都要崩開了。
    “突然把我們叫回來幹嘛？也不提前通知，我油門都踩到油箱裏了。我估計起碼吃到2張罰單了。我分都不夠扣了啊。芮芮你幫我去扣個分？”
    趙芮她自己分都不夠扣的。誰顧得上你啊。
    瞪著眼剛想拒絕。結果門口又進來一位。
    ‘曾蕾你耳朵堵啦？我在後麵那麽叫你你都聽不見。你故意的吧？“
    謝瑞蘭穿著銀色高跟鞋，黑色絲質喇叭褲，上身是白色闊袖針織衫，特別透。背背佳若隱若現的覆蓋在兩個半球上。蘇澄隻看一眼就知道，這位絕對穿的t-b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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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那麽柔貼的褲子肯定能看出內褲的輪廓。
    瞥了眼旁邊的丁晟，發現對方低著頭看著茶台上的茶寵，似乎在跟茶寵在進行心靈上的溝通。摒棄了一切外物的打擾。很好！
    丁晟都要瘋了。心裏背起了論語”子曰，學而時習之……“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唐僧進了盤絲洞，各色妖精跳出來壞他道心。
    有又純又欲的。
    有自由不羈當中又帶著一絲班味的
    最後那位最絕，丁晟腦海裏浮現出長安那個流氓作家成名作裏麵的角色，阿燦。
    丁晟早就壓不住槍了。
    “誒？有客人啊？”
    曾蕾可算是注意到坐在旁邊沙發上的兩口子。
    “嗯，這位是丁總，這位是他的愛人，蘇小姐。約了小浩談點事。這會會議室在做培訓。等下就在我這坐會得了。“
    趙芮介紹到。
    “嗯嗯嗯，你房裏涼快。我來泡茶。“謝瑞蘭當仁不讓的坐在了泡茶的位置。恰好就在丁晟對麵。
    結果摁出水開關半天沒水出來。謝瑞蘭俯身查看茶台下的水桶。果然就剩個底兒了。
    “沒水了。換桶水”
    謝瑞蘭衝著曾蕾呼喝到。眼睛卻瞥了眼丁晟。
    丁晟臉都漲成豬肝色了。還沒退潮呢。這要是站起來。全他麽完了。
    眼睛死死盯著茶台上那隻三足金蟾，丁晟感覺這隻金蟾在嘲諷自己。或者說，模仿自己。
    還好，下一秒，一句仙音搭救了自己。
    “喲，人都趕回來了。“
    顏浩從門口進來，順手就拎起放在門口的一桶桶裝水到了茶台邊上。
    謝瑞蘭再次彎腰，把空桶挪出來，把裏頭的軟管抽出來，就等著顏浩把新桶的塑料膜
    撕開然後把裏頭的塑料蓋給捅下去。
    結果顏浩一時找不到趁手的家夥捅。四處打量也沒找到合適的。
    謝瑞蘭從茶台抽出一根茶匙遞給顏浩。
    顏浩懟了兩下沒懟開。
    “用力啊！”
    “再用力點。”
    “你怕弄疼它還是怎麽的？”
    哢噠一聲，顏浩總算是把那個塑料內蓋捅進去了。謝瑞蘭又把軟管遞給他。
    ”捋直了放。誒，慢點，對了。行了，到底了，ok。就這樣吧。辛苦了，我待會再收拾就好。“
    旁人沒覺得有什麽，髒心爛肺的丁晟簡直要崩潰了。大姐你這是什麽虎狼之詞啊。又漲潮了。
    顏浩見謝瑞蘭這麽說，也不多話。往旁邊沙發上一坐。從兜裏掏出幾包茶葉。
    “泡這個，我從別人那順來的。不錯的話我下次再去摸點。”
    謝瑞蘭接過茶葉，才打開包裝袋，都不用湊上去就聞到了香氣。
    “肉桂？”
    “是吧？我也不知道。小馬哥那順的。我看他偷偷摸摸藏在櫃子底下順手拿了幾包”
    “那得嚐嚐。”
    趙芮去外麵交待了一圈回來。靠著顏浩邊上也坐下了。不太近，也不太遠。
    顏浩先介紹了一圈。然後開始發言了。
    “這次主要是來給大夥提提速。我打算推出一項新政策：凡是在咱們平台購買房產的用戶，入住後不滿意，一年之內可以全額退款。過戶時的稅費一家一半。如果是貸款客戶，那麽過橋贖樓的資金由我們提供，銀行那邊的罰息和違約金由客戶承擔。“
    “退款？公司賬麵上的資金哪裏撐得住？一套房子都一百多萬。十套就上千萬，一百套就上億了。”趙芮第一個反對。
    “資金的問題你們不用擔心。“
    “那我們這做的意義在哪裏？”
    曾蕾問到。
    “意義就在於，表明一個態度，打開一個口子，站上一個製高點。”
    “？？？聽不明白。”曾蕾說到。
    "表明一個態度，告訴客戶，在我們平台購買的房產。他可以後悔。
    “打開一個口子，是給那些特別愛斤斤計較的客戶一個情緒宣泄的口子。比如說，入住後發現樓下的球場清晨7點就有人打籃球，他實在忍不了。與其讓他把問題怪到我們頭上，倒不如給他一個口子。你是在忍不了你就退房就好。不要憋在心裏。對身體不好。”
    “站上一個製高點也很簡單。如果沒有退房這條，那麽有些人忍不了周圍環境的一些細枝末節的事。他會怎麽做？”
    “怎麽做？”
    趙芮問到。
    “肯定是去網上罵咱們啊。說咱們壞話啊。但是我們推出這個條款後。他還好意思去網上說咱們壞話麽？我們售後都做到這個程度了。你還要吹毛求疵，你還是不是人？“
    顏浩說話是情感很飽滿。把委屈表現得淋漓盡致。把一群人都逗樂了。
    "我覺得可以搞。但是要細化一下細則。比如客戶入住後造成的房屋的一些破損，需要怎麽處理。或者是客戶重新裝修後怎麽處理。毛坯房怎麽處理。這些都要拿出細則來。“
    謝瑞蘭表示同意了。
    “這些事，你們幾個人商量拿個細則。到時候我看看,先在鵬城試行一段時間，看看效果。主要是看看對我們平台的影響力有沒有好處。如果收效不大。那就算了。如果效果好。後麵可以逐步推廣開來。投入和產出要成正比才有做的價值。“
    見顏浩這麽說，趙芮和曾蕾也沒啥好繼續反對的理由了。
    “不過現在公司規模大了，多了許多脫產的崗位，每個月的開支比之前大了不少，賬上的現金一直在減少。我估算，如果我們的盈利比例再不調整，可能後續的擴張速度會受到限製。這怎麽辦？”趙芮說到。
    “今天就為這事來的。當初投了不到3000萬。就算3000萬吧。現在做得挺好的。估值我給大家翻個番，就算8000萬。我再投2000萬現金進來，再拿20%的股權。你們同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