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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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事情因為有教官和警察在下麵做調度,不管是安撫病人還是後續清理工作都做的井井有條。
炸彈犯並沒有被找到,盡管附近的警察找到了幾個可疑的人,但經過調查之後也排除了他們就是炸彈犯的嫌疑。
第二天的新聞報道了這件事,隻不過模糊了具體樓層,隻說住院大樓被人放了炸彈,好在及時拆解下來,沒有造成人員傷亡,現在正在搜查嫌疑犯的下落。
上野媽媽第二天來看上野秋實的時候還一臉後怕,心有餘悸地對上野秋實說:“還好你沒事,媽媽今天看到新聞的時候都要被嚇死了。”
上野秋實安慰她:“您別擔心,不是這層樓,我昨天晚上睡得早,還是早上看新聞才知道的。”
上野媽媽又是無奈又是好笑的看著他:“你這孩子真是,心怎麽這麽大,要不是警察及時把炸彈拆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上野秋實聳了下肩膀。看他這樣,上野媽媽滿心無奈,也沒再繼續討論這個事情,轉而問道:“醫生有說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嗎?”
“大概周末,醫生說我的傷口愈合的有點慢,再觀察幾天要是沒有別的問題可以回家休養。”
其實這兩天就可以出院的,但是他昨晚劇烈運動把傷口撕裂了,被醫生訓了一頓,處理完傷口就讓他這幾天老老實實在房間裏呆著,傷口結痂之前哪也不準去。
醫生還威脅他要是再把傷口扯開下次就用酒精給他消毒,聽得上野秋實一陣牙疼。
酒精消毒?那不得痛死才怪。
聽他說周末就可以出院,上野媽媽瞬間變得高興起來:“那等你出院那天媽媽過來接你,讓爸爸在家裏給你做好吃的,看你最近都沒怎麽睡好,黑眼圈又重了。”
“記得把你那些朋友也叫上,他們照顧了你那麽久,還在醫院幫你守夜,媽媽都沒能好好感謝他們呢,剛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感謝一下。”
上野媽媽的話讓上野秋實表情一頓,眼簾微垂,抿了下唇瓣過了幾秒才開口道:“他們應該沒有時間,學校訓練很忙,一天下來人都累死了。”
“這樣啊。”上野媽媽遺憾地歎了口氣:“還說想讓爸爸也認識下小秋你的好朋友呢,真可惜。”
“不過因為訓練也沒辦法,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記得邀請他們來家裏做客知道嗎?不要犯懶,你現在都已經大學畢業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覺得麻煩就不交朋友,人總不能一輩子都一個人呆著。”上野媽媽語重心長。
聽她又要開始念叨起來,上野秋實無奈點頭,強行打斷:“我知道了,媽媽,要是以後有機會的話。”
不過應該是沒什麽機會。
上野秋實看著媽媽欣慰的臉,不由在心底說了句抱歉。
……
警察學校。
到了課間休息的時候,按耐了一早上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還有伊達航實在忍不住跑去找了萩原研二。
“研二,陣平他今天是怎麽了?怎麽感覺火氣這麽大?”
降穀零指著那邊陰沉著臉在洗手池旁邊喝水的鬆田陣平,一臉疑惑地詢問萩原研二。
看著幾人關心的神色,萩原研二抓了下頭發,又看了眼鬆田陣平在的方向,拉著幾人走到沒什麽人的牆角下麵,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
聽到他複述的那些從上野秋實口中說出的傷人的話,幾人睜大眼睛。
“秋實他真這麽說的?”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點頭。
伊達航眉頭微皺:“這麽說是過分了。”
光是聽研二複述都讓人感到難受,更別提陣平和研二還是親耳聽到秋實這麽說的。
“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秋實怎麽會突然說這種話?”
諸伏景光有些疑惑,降穀零捏著下巴沉思片刻,問道:“研二,你怎麽看的?昨天你在場,你比我們更清楚當時的情況,說說你的看法。”
萩原研二擰著眉沉思了一會兒,搖頭。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就我的感覺來說,應該不是小秋實的心裏話,他當時的樣子……回頭一想更像是故意說那種話惹我和小陣平生氣一樣。”
降穀零眉頭輕皺,又讓他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聽完後,降穀零看著眾人,問:“你們就沒有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嗎?”
“秋實是怎麽知道炸彈在廁所的,那裏還是女廁,單人病房有洗手間,他怎麽會突然跑到女廁所去,還找到了炸彈。拆除完炸彈之後他又是怎麽知道炸彈還會爆炸?一般情況下看到炸彈拆除誰也不會想到炸彈還會啟動吧?況且秋實對拆彈這種事情也不像很懂的樣子,連我們中最專業的陣平和研二都被騙過去了,他又是怎麽知道的?”
聽他說完,眾人才恍然這次事情中出現的疑點。
“最怪異的就是秋實的態度。”降穀零說:“以他的性格,要是真的討厭我們或者感到困擾的話,一開始就不會搭理我們吧?那個人也不是會在意別人看法的類型,開學到現在那家夥做事有多我行我素我們都很清楚。”
“就像研二說的,他說的那些話更像是故意要和我們撇清關係一樣,就好像……”
“就好像他知道自己身邊會發生危險的事情,為了不連累我們隨意故意說那種傷人的話想把我們推得遠遠的,最好是再也不來往。”
諸伏景光接過他的話,眉頭緊皺,帶著幾分思索:“你們說,秋實會不會受人威脅了?”
此言一出,眾人都變了臉色。
過了幾秒,萩原研二搖了搖頭:“不,應該不是。”
幾人又將視線看向他,萩原研二在腦海中回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連一點細節也不放過。
“昨天拆完炸彈之後因為要等人上來回收,所以我們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當時小秋實看到炸彈被拆除後顯得很放鬆,證明他那個時候也不知道炸彈還會爆炸。”
“之後我們在聊天,小陣平因為沒被記住名字這件事發了通火,他的臉色突然就變得很難看,我本來還以為是小陣平當時說的話讓他傷心了所以才會那樣,現在想想,好像不是這麽回事。”
“我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回過神就立刻問我人員撤離還有多久,臉色非常著急,就好像突然知道炸彈還會爆炸一樣,我和小陣平都沒反應過來他就抱著炸彈衝出去了。”
“那個時候炸彈屏幕是黑掉的,沒有一點要爆炸的痕跡,線路什麽的也被小陣平拆掉了。”
萩原研二擰著眉,越想越覺得昨天的事情有些怪異,但是又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想得有些頭疼,他忍不住按著自己抽痛的太陽穴緩緩。
伊達航見狀,拍了拍手,將眾人的注意力叫了過來。
“好了,我們在這裏想也沒用,這種事情還不如直接去問本人來的了當點,研二,陣平那邊怎麽說?”
他說這個,萩原研二顯得更頭疼了,捂著臉歎了口氣:“小陣平這次簡直被氣炸了。”
“本來就因為小秋實沒記住名字這件事生氣,覺得他根本沒把我們當朋友,結果小秋實還說了那種話,剛好證實他的想法,昨天晚上回來就氣衝衝的跑到訓練室打了一晚上拳,今天早上什麽情況你們也看到了,跟炸藥桶似的。”
降穀零抽了抽嘴角。
“嘛……這倒不是不能理解,好歹一起出生入死了這麽幾次,結果連名字都沒被記住確實挺讓人火大的。”
萩原研二的聲音顯得更虛弱了,無力道:“可是小秋實也不是故意的啊,他因為臉盲不太能記住我們的樣子,更別提名字了。”
“臉盲?”聽到幾人驚訝的聲音,萩原研二才發現自己不小心失言說了出來,有些懊惱。
“我就說呢。”降穀零驚訝過後表情有些微妙的表示:“每次找那家夥說話他都得停頓幾秒,之前雖然有想過,沒想到還真是啊。”
“小秋實好像很介意自己臉盲的事,你們別說漏嘴了。”都已經說出來了,萩原研二也沒辦法,隻好找補:“之前我問他的時候他很堅定的說自己不是,所以你們最好還是別在他麵前提這件事,不然小秋實肯定會生氣的。”
“他現在生氣也沒用吧?”諸伏景光遲疑道:“秋實說那些話的意思,應該是打算徹底和我們絕交?”
“……”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萩原研二按著額角一臉頭疼的樣子。
還是伊達航主動提出來:“我們在這裏討論也沒用,主要還是看秋實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等這次周末放假我們去醫院看他吧,把事情問清楚順便問問他的想法,研二,陣平那邊交給你來安撫,當事人冷靜一下,有什麽問題和誤會攤開說比較好。”
“我們能留在學校的時間也就隻有幾個月,畢業後還不知道會被分到哪裏,與其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誤會浪費時間,還不如把事情說清楚大家心裏也舒服。”
“要是秋實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真的不打算繼續和我們交好並且感到困擾,也不能勉強不是。”
“班長說的對,現在就先這樣吧。”萩原研二揉了揉腦袋,“等周末去找秋實當麵問清楚。”
“說起來之前去探病的時候秋實還跟我說下次想吃海鮮拉麵和炸魷魚圈。”諸伏景光忽然開口,見幾人都看了過來,帶著好笑的表情聳了聳肩。
“病人特權。”
萩原研二不禁在心裏搖頭。
這可不像會對討厭的人提出來的要求啊,小秋實。
……
到了周末,醫生早上過來做了次檢查,確定傷口愈合的情況沒什麽問題,就告訴上野秋實可以去辦出院手續了,順便提醒了一些平時需要多注意的地方。
上野媽媽去樓下辦理手續,上野秋實在病房裏收拾自己的東西。
等辦理完出院手續就和媽媽一起回了家。
大概半個小時後,五人組來到醫院,到了病房就看到已經整理的空空蕩蕩的床鋪,拉住路過的護士詢問才被告知病人在半小時之前就已經出院了。
等護士小姐離開,鬆田陣平忽然一拳砸在病床上,額上青筋凸顯,臉色難看的要死。
“那個混蛋!”
萩原研二抬手掩麵歎息。
“看樣子秋實鐵了心要把我們推開啊,連出院這麽大的事情也不說一聲。”
“絕交就絕交,誰稀罕。”
鬆田陣平帶著火氣,說完話雙手插兜氣衝衝的離開病房。
不就是隻變異樹懶,當誰稀罕一樣!
身後的幾人麵麵相覷,看著空蕩蕩的病床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諸伏景光手裏還提著特意做的海鮮拉麵和炸魷魚圈,他看了眼自己手裏的東西,心底滿是無奈。
……
三次元論壇評論區。
【哇哦,啥情況?這是鬧翻了?】
【小陣平看起來好傷心啊,單方麵絕交真的很過分誒,有什麽不能好好說嗎?】
【雖然但是,戰損樹懶真的好可,把炸彈扔出去那個孤注一擲的特寫a到我了,嘴硬臉紅不承認自己臉盲也好可愛,和警校組絕交以後是不是看不到了?】
【顏狗又開始了,這種性格要是現實遇到我非得給他一拳。】
【隻有我在心疼景光光手裏的拉麵嗎,一大早特地做的,不要給我啊!!】
【各位,我有個大膽的想法,這隻樹懶該不會是組織派來學校的臥底吧?這人怎麽看怎麽不對勁,每天睡眠不足的樣子就很可疑啊,晚上不知道幹什麽去了,一天到晚也不交際,再說炸彈他又是怎麽發現不對勁的?連馬自達和hagi都沒發現問題,我甚至有點懷疑炸彈就是他放的。】
【?格局一下就打開了,樓上展開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