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瘋批暴君的心尖寵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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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走路這麽不小心,以後看著點。”
    薑福來聽著蕭瀾川如此溫和的嗓音,整個怔住。
    這是怎麽了?
    就因為南枝懷孕,性格都變了?
    不過後來,他很快就習慣了。
    批奏折時,研墨的宮女因為有些頭暈,不小心打翻了硯台,裏麵的墨汁濺了一些在蕭瀾川臉上。
    宮女跪在地上,嚇得話都不會說。
    蕭瀾川隻是拿帕子擦了擦臉:“太累就先不要來禦前伺候了,下去休息。”
    宮女:??
    當真是變天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薑福來發現,蕭瀾川批著奏折,時不時又笑兩聲。
    雖然大白天的,但還是怪滲人的。
    蕭瀾川親自送南枝回漪瀾殿的消息,在後宮傳的很快。
    見南枝如此受寵,不少嬪妃都想巴結她,於是聚了些在漪瀾殿門口。
    有江采女,楚采女,周婕妤,和其他位份更高的秦靜儀。
    隻是,她們都沒能進去。
    門口的守衛直接攔住了她們。
    “沒有陛下準許,誰也不準進。”
    一句話就將她們攆走了。
    路上,江采女憤憤不平道:“不過是有喜而已,就這麽保護著,誰知道生下來是公主還是皇子。”
    秦靜儀聽著她說的話,裝模作樣的斥責了一聲,其實內心也很不滿。
    雖然方主持說皇上難以有嗣,即便有,也容易夭折。
    可誰敢去賭。
    萬一南枝就是那個例外?
    萬一她生下皇子?
    眼下還沒生皇上就這麽護著她,以後生了還得了。
    那廂江采女又在小聲跟楚采女吐槽:“我聽說當時皇上想冊封她,可她竟然拒絕了,隻想在皇上身邊當婢女,原來是想借機天天纏著皇上,真是個狐媚子。”
    江采女學聰明了一點,她進宮可不是為了當采女來的,她要的是那皇後寶座。
    她雖然對南枝很不滿,可她還是不願做什麽馬前卒。
    她說這些話,就是想鼓動楚采女去想辦法弄了南枝肚裏的孩子。
    楚采女不敢又怎麽樣。
    還有周婕妤和秦貴妃呢。
    兩人家裏都是有背景的人,她們其中隻要有一個出手,南枝就算是死了,想必蕭瀾川也隻會震怒,不會真的對她們做什麽。
    就算做了,那又關她什麽事?
    她正好漁翁收利。
    可她低估了在宮裏待了許久的周婕妤,也高估了秦靜儀的膽量。
    周婕妤聽完,隻是笑了笑,沒當一回事。
    新來的采女,就這麽有心機可不是件好事啊。
    誰都知道蕭瀾川子嗣艱難,如今好不容易又有喜,若是出了岔子,恐怕是帝王一怒,伏屍千裏。
    秦靜儀雖然蠢,但上次被蕭瀾川恐嚇,已經嚇得她不敢輕易對南枝動手。
    且她也沒這麽壞。
    畢竟自己懷過孩子,她體會過那種痛苦,又怎麽忍心去弄死一條生命。
    不過想到蕭瀾川許給她的皇後之位,她就有些貪婪。
    剛才江采女倒是提醒她了。
    南枝之所以有孕是因為天天纏著蕭瀾川。
    眼下南枝懷孕了,不宜再侍候蕭瀾川,可不就是她的機會嘛。
    幾人去了漪瀾殿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太後耳裏。
    彼時太後正拘著陳淮之問責。
    “你不是說皇上子嗣艱難嗎?”
    “娘娘,臣是說過,但臣也沒辦法保證啊。”
    “沒辦法保證,你便不會做些手腳嗎?”
    太後一怒之下拍了拍桌子,“當時你既然診出南枝有孕,就應該瞞著,悄悄把肚子裏的孩子弄死,為何還要說出來?”
    陳淮之伏跪在地上,擦了把冷汗道:“臣不知道她肚子裏是皇上的孩子,不然臣也不可能說出來的。”
    太後見他言語誠懇,想來是真的不知情,這才緩和了下語氣:“現在皇上很信任你,你每天去南寶林那裏把脈,還有的是機會。”
    陳淮之被嚇得腦袋伏得更低了。
    “太後饒命啊,皇上為了安全起見,已經不讓臣一個人去給南寶林把脈了,若是臣敢做什麽,一定會瞞不過他們的。”
    太後麵色一凝:“什麽時候的事?”
    “今早皇上剛下的令。”
    太後沒想到蕭瀾川這麽謹慎。
    她揉著太陽穴,很是疲憊,想了一會又問:“你之前看,覺得南寶林胎像如何?”
    “一開始是有些滑胎之像,可現在南寶林胎像很穩,要生下來沒多大問題。”
    太後聽完,麵色更凝重了:“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陳淮之走後,張嬤嬤將江采女幾人被拒在漪瀾殿外的事情,告訴了太後。
    她替太後按摩著肩膀,“娘娘別擔心了,您故意將那賤婢抬為寶林,如此捧殺,已經惹人嫉妒,想必不用您動手,那孩子也活不長。”
    “可哀家還是不放心。”
    她怎麽放心得下。
    這次不同於秦靜儀懷孕那次,那次蕭瀾川明顯沒有這般在意,更沒有設下重重保護。
    她才輕而易舉就得手了。
    可這次,蕭瀾川好像有些懷疑她了。
    她想到那天他看她的眼神就覺得心虛。
    可眼下她顧不及他知不知道,必須得想辦法先弄死南枝肚子裏的孩子。
    她找來了蕭景毅商議。
    蕭景毅笑道:“母後何必擔憂,她呆在漪瀾殿不出來,可皇兄可以出來呀。”
    太後瞬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事不能你我動手,得找個替死鬼。”
    “那當然,這麽多年,替我們死的還不少嗎?”
    看著蕭景毅,太後心領神會的笑了。
    也是,這麽多次過來了,蕭瀾川都沒有發現,這一次隻要他們謹慎,一樣可以瞞天過海。
    “隻是母後,我很好奇,您為何這麽害怕皇兄生下皇嗣?”
    太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的道:“你隻需要知道,母後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就可以了。”
    蕭景毅走了,太後的臉色也一點點沉了下去。
    其實她不隻是為了蕭景毅,更是為了自己。
    她也曾後悔過,可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再也回不了頭了。
    門外裏三圈外三圈的守著,南枝要去哪都有一大堆人跟著,她連漪瀾殿都出不去。
    一天下來,就像被圈禁一樣,哪哪都不舒服。
    晚膳蕭瀾川來時,見到的就是氣呼呼不肯吃飯的南枝。
    “誰惹寶林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