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大爺，我們......”
    麵對這種情況，林崢有些啞然，不知道說什麽是好，坐在庭院中有些尷尬。
    “還沒吃早飯的吧？我去弄點飯吃，你們等等我。”
    忽地大爺話風一轉，他說著又回到裏屋，拿出兩瓶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的飲料出來，強行塞給倆人，然後轉身進了灶房開始忙活。
    林崢連忙起身追上進入灶房，一個勁表示不用麻煩，但大爺硬是要給倆人做頓飯，說是感謝倆人幫忙。
    見狀，林崢隻能作罷，想著幫點忙，但被大爺叫出了廚房，說什麽哪有客人幫忙做飯的道理。
    然後他又拿了些瓜子花生以及一些早就過時的水果糖裝盤子放在桌子上，請倆人吃。
    拾柴火、找稻草引火、淘米、將掛在炕上的臘肉取下一片片切著......
    看著忙裏忙外的老頭，林崢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總之就是有一種淡淡的悲傷。
    為這個人還不錯的老人家悲傷。
    年輕和初戀被迫分別，一生未娶，末了到老還被小孩欺負。
    如果他膝下有子孫，在農村想必不會被這樣欺負的吧？
    似乎情緒會渲染，陳豔這會都不說話了，或者說她從早上醒來到現在興致泛泛，無精打采。
    “林崢，你說什麽是愛情呢？”
    忽地，她拉了拉林崢衣袖，有些迷茫著詢問。
    “愛情？之前咱們不是聊過嗎？始於顏值，忠於人品，陷於才華。”
    林崢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問這種問題。
    “那現在呢？你還是這樣認為嗎？就沒有什麽改變？”
    陳豔搖了搖頭，臉色有些不開心的模樣。
    前段時間和林崢聊這個話題，她那會是相信這十二個字的。
    可隨著昨晚周大偉那通電話，她有些迷茫了。
    最初她認為周大偉就是犯賤，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可昨晚都那樣了，他都被她拉黑了，但依舊給她轉了十萬塊錢。
    雖說十萬塊對他來說隻是兩個月收入。
    但真的不少了。
    嘴上說愛，和實際行動，天差地別。
    所以說，他這種行為算什麽？
    所以說，林崢這種和她牽手、擁抱、甚至一起睡覺，卻始終不表白在一起，這又算什麽？
    她內心很敏感，害怕自己被林崢當魚一樣釣著。
    她害怕自己出來混，總要還出去，最後落的一身傷......
    “所以說，什麽是愛情呢？”
    她再次強調一遍，希望林崢能給她一個肯定答複。
    哪怕隻是一句簡簡單單的，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這就是我們的愛情。
    “不是這樣，還能是怎樣？”林崢反問道。
    隨著話音落下，他看見陳豔眼中的驟然加深的失落感，濃到悲切，溢出眼眸，一眼心疼。
    “我問你，你問我？”
    她眼眶中浮現出霧氣，快速聚成水珠，委屈的看向林崢眼睛。
    她依舊能在那雙眼睛中看到她的身影，自己卻感受不到欣喜。
    林崢不解，不知道她咋了。
    似乎一起睡一晚後，她情緒變的很敏感。
    他屬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像這個老爺爺和老奶奶一樣，即便分別幾十年，一旦想起來，均會紅眼？”
    林崢試探性回答道。
    “嗬~！”
    陳豔冷笑著搖了搖頭，她眼神繼而變的幽怨起來。
    昨晚他能說出“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有恃無恐”這句話。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林崢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她在問什麽。
    被幽怨眼神凝視，林崢心中莫名感覺發慌。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讓陳豔莫名其妙變成這樣。
    “你難道沒有一種一想到我就會開心，或者難過的情緒？”
    最終她吐出這樣一句話來。
    “呃......”
    麵對這種詢問，林崢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有......，有的吧？”
    他吞吞吐吐說著。
    一想到陳豔說自己談過二十多個男朋友，林崢心中就會隱隱作痛。
    可他這種猶豫不決的模樣讓陳豔更加生氣了，她撇著小嘴，好似要哭出來一樣。
    淚水在她眼眶中以肉眼可見速度蓄積，似乎有些繃不住，她起身朝庭院外走去。
    林崢見狀立馬追上，在門口處截住她。
    “豔豔，咋了？發生啥事了？”
    林崢此刻心中隻感覺像是日了狗一樣，他到底做錯啥了？
    為啥陳豔會說這些話？
    最關的是，他壓根不知道她是啥情況，就像是突然神經一樣。
    “沒啥，我大姨媽來了，心情不好，剛才不好意思，衝你生氣了。”
    陳豔見林崢追出來，心情稍微好些，她隨口說出一個理由，然後又歎了口氣。
    她分不清，真的分不清。
    分不清林崢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歡她，還是隻把她當成馬子，又傻又好騙的蠢女人。
    “你就不知道抱抱我嗎？”
    “你不明白女孩子不開心，隻要一個抱抱就能解決問題嗎？”
    她幽幽說著，站在原地難過的低下了頭。
    “嗯，啊？”
    林崢啞然。
    見狀，他伸出手上前一步想把陳豔抱住，可對方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隻見她原本幽怨的眼神忽地開朗俏皮。
    “你想抱我，我還不給呢！”
    她傲嬌的說上一句，然後轉身回了庭院坐下。
    剛才那種失落情緒被她藏了起來，不再顯示。
    鬧脾氣偶爾鬧鬧可以，但是一直鬧，男人會不開心，這個她明白。
    如此被折騰一番，林崢有些窒息的站在原地片刻。
    莫非這就是談戀愛之偶爾神經的女朋友？
    他找到個大學期間談過戀愛的同學詢問起來這是咋回事。
    同學很快給他發來個哭喪的表情包。
    “老林，哥大學那會談的那個女朋友你也知道，賊漂亮那種。”
    “我就和她睡過一晚，可沒多久就分手了，那會哥們難受啊，幾天幾夜沒睡好。”
    “後來我才知道是啥原因被分手。”
    “是啥原因？”林崢趕緊發消息詢問。
    “她嫌我小......”
    哥們發完這條消息，立馬又發來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包。
    “老林，看來你這也不行啊！”
    “笑死，難兄難弟。”
    “平時多練練，上戰場的時候才不會被殺的丟盔棄甲，繳械投降，一瀉千裏，明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