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浩瀚的音樂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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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孝愚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學習過十多年的民族樂器,但是對編曲的確一竅不通。”
    黃老師笑了笑,“我大概知道了。”
    “首先,我要告訴你什麽叫編曲,也就是先給你上一堂理論課。”
    “編曲分為狹義和廣義兩種概念,我這裏教的是廣義的編曲範疇,也就是說,除了狹義的編曲外,我還會教你如何作曲,以及如何填詞,總之,一首歌或者一首交響曲從零開始到完結,中間所有的流程我都會教給你,這注定是一個龐大和繁瑣的學習過程,你要有心理準備。”
    周孝愚當下心中一個咯噔,這怕不是又要好幾年才能將‘編曲’一欄打通關。
    他還要學西洋樂器,還要學演唱技巧。
    時間完全不夠用啊。
    有的同學不明白編曲和作曲的區別,這裏簡單介紹下。
    編曲和作曲是音樂創作過程中的兩個不同階段,它們的側重點和作用不同。
    作曲是音樂創作的核心。
    主要指創作音樂的核心元素,包括旋律、和聲、節奏和曲式等,這些元素共同構成了音樂的骨架,作曲家需要構思出這些元素,並確保它們之間的協調和平衡,同時考慮到音樂的表現形式、情感表達和藝術風格,創作出具有獨特魅力和表現力的音樂作品。
    編曲是將作曲所創作的音樂骨架以更具體的形式呈現出來,包括對旋律、和聲、節奏和曲式等元素的進一步細化和修飾,以及對樂器的選擇和配置。
    編曲的目的是為了使音樂更加豐富、生動、具有表現力和吸引力,從而更好地傳達情感和藝術意圖。
    簡而言之,作曲是創作音樂的核心,而編曲則是將這種音樂核心以更具體的形式呈現出來。
    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作曲:側重於創作,也就是一首歌從0到有的過程。
    編曲:側重於完善,也就是一首歌從瑕疵到完美的過程。
    想要學好編曲和作曲,你必須要了解音色和旋律,了解將音色和旋律表現出來的載體——也就是各種樂器。
    在作曲後還需要填詞,而填詞又和‘寫作’這一欄目有關係。
    也就是說,想要學編曲,先要學習各種樂器,想要學習填詞,必須先了解精通寫作。
    還真是一環套一環。
    藝術家也不好當。
    周孝愚現在倒是很慶幸,自己學習過民族樂器,不然此刻就是老鼠拉烏龜——無從下手。
    在了解周孝愚的基本情況後,黃老師開始循序漸進,幫周孝愚直接選了個適合他的分類,那就是中國風曲目。
    在周孝愚所在的平行空間中,中國風又叫華夏風。
    先從中國風曲目開始學習編曲。
    因為中國風曲目裏麵用到的大部分樂器都是民族樂器。
    一時間,周孝愚一頭紮進了浩瀚的音樂知識海洋中。
    ……
    晚上八九點,紅姐將精疲力盡渾身是傷的女團三人送回家。
    陳文靜和秦歡還在路上時就怨聲載道,哀鴻遍野。
    在金全功的專業培訓團隊找出她們體力不行的缺點後,又在秦歡和陳文靜身上發現了她們身體柔韌性不夠的短板。
    倒不用讓她們現場來個劈叉。
    這會再練習這個,已經晚了。
    不過,給她們臨時又布置了一道瑜伽課,現場教了她們幾個動作,用來拉伸身體的韌帶,為以後的舞蹈練習做鋪墊。
    兩人的怨聲載道和哀鴻遍野基本上就是這麽來的。
    “紅姐,這幾名培訓老師太嚴格了,我的腰都差點閃到了,要不,你明天去幫忙說一說,放我們半天假睡個懶覺?”
    秦歡眨著眼間瞥向紅姐。
    後者眉頭一皺,眼含殺氣道:“負責你們的培訓團隊是公司從南棒請回來的,一共就簽了三個月的短期合同,每一天都很寶貴,要不等合同到期後你私人掏錢去將他們留下來?我到時候給你去要個八折的優惠價?”
    秦歡主要就是隨口抱怨一下,有些異想天開,她也知道作用不大。
    陳文靜的視線則是羨慕的瞥向同樓層的周孝愚家,帶著嫉妒神色道:“紅姐,周弟弟下午好像提前跑回家了,我們這麽累,他一個人在家休息,實在是不公平啊。”
    都是20歲左右的同齡人,難免會互相攀比。
    聽到周孝愚名字,紅姐心中隱隱多了一絲著急,“我下午問過彭總監,小周請過假,說是從老家郵寄過來的樂器到了,回家收拾下,你們還是先管好自己先。”
    “回家洗洗早點睡,記得,明天早上八點起床跑步,到時候趙麗娜老師會過來和你們一起跑,我也會一起過來,今後你們每天堅持慢跑一小時。”
    “啊,不活了。”
    女團三成員互相看了一眼,一時間哀莫大於心死。
    以前,隻看見那些女明星一個個在鏡頭前光彩照人,走到哪裏都是人群的焦點。
    誰知道背後還要受這麽多苦?
    明星藝人也不是這麽好當的。
    將三人送回家後,紅姐轉角來到周孝愚房門前,先是敲了敲房門,裏麵沒有半點回應,隨後忍不住掏出鑰匙直接開門。
    客廳中還殘留著一些快遞包裹沒有扔出去。
    房子內安安靜靜的沒有半點聲響。
    紅姐算是輕車熟路了,直接來到周孝愚臥室前,輕輕推開門,借著客廳中傳過來的昏暗光線,瞅見周孝愚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紅姐注視著睡夢中的周孝愚,臉上情緒十分複雜。
    她想叫醒周孝愚,問一問他為什麽今天回家這麽早。
    收拾好從老家郵寄過來的快遞後,完全可以在家練習一下呢。
    現在才晚上九點左右,這就睡了?
    難道不知道傷仲永的典故?
    可想了想,紅姐又將叫醒周孝愚的念頭按了下去,說到底,周孝愚還隻是一個18歲的孩子。
    隻是在家睡覺偷了一會懶,並沒有出去瞎搞。
    這樣幹淨規矩的小男孩,作為對方的經紀人,紅姐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就先讓他偷懶半天好了。
    紅姐見隔壁的側臥房門是虛隱的,一時間按耐不住心底的好奇心,推開側臥房門來到隔壁,打開門口的開關,露出了被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十多件民族樂器。
    講真,裏麵的有些樂器紅姐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譬如說琵琶。
    她來到側臥的牆角,忍不住彎下腰將斜靠在牆邊的琵琶提了起來,調整了一個姿勢後,鬼使神差的回在電腦桌前,坐正,深吸一口氣,腦海中幻想著古裝影視劇中仕女手捧琵琶彈奏的場景。
    右手手指不輕易間在上麵輕輕一撥。
    咚咚咚……
    一陣毫無旋律的聲音從臥室中蹦出來。
    清脆、明亮而富有顆粒性。
    在寂靜一片的房間中格外的顯目和刺耳。
    紅姐嚇了一大跳,慢慢將琵琶放歸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