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陶笛登場,紅姐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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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離婚帶娃經曆過感情挫折的緣故,獨守空房很久的紅姐在情感方麵十分敏感和柔軟。
慢慢的,聲音停了。
紅姐緩緩從桌椅上轉過身,正好身後的周孝愚站在側臥屋頂的那盞白熾燈下,雪白色的光線聚焦在周孝愚頭頂,亮的有些礙眼。
一時間,紅姐不知道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總覺得此時的周孝愚像一個穿著古裝在湖邊演奏的翩翩公子,就這麽從畫中走出來,來到自己麵前。
她使勁揉了揉雙眼,不確定的叫道:“周孝愚……”
“我在呢,紅姐,這就是我在睡夢中找到的靈感,新作的曲子,你覺得如何?”
紅姐被重新拉回到現實中。
她從周孝愚手中拿過陶笛,左右觀察了好一會,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觸摸著手上的小玩意,剛才那首優美的愛情曲子就是從這小玩意裏麵蹦出來的?
還真是奇妙啊。
紅姐再次確認道:“這首曲子真是你作的?”
周孝愚肯定道:“當真,不信你去問問彭總監,他見多識廣,是原創還是翻唱總聽得出來吧?”
紅姐繼續道:“我問你,這首曲子裏麵是不是藏著一段愛情故事?而且故事的男女主角最終分開了。”
周孝愚假裝詫異道:“紅姐,你咋聽出來的,神了,我在周莊時聽鎮上的老人講過一段發生在南宋時期的民間誌怪故事,故事的地點在西湖,女主角是一條白蛇,被一書生所救,五百年後修成人形,回來報恩,書生轉世投胎後成了一藥童學徒,兩人最終走到了一起。”
紅姐迫不及待道:“然後呢?”
“然後,兩人成了親,本來生活十分美好,不曾想被西湖邊的一無情和尚看破了女主角精怪的身份,最終將兩人打散,將蛇妖鎮在雷峰塔下,男主角傷心欲絕之下也跟著出了家。”
紅姐站起身,不斷的喃喃道:“難怪難怪,果然是一首和愛情有關的故事,我就說呢,最後兩人想念而不得見。”
“小周,這首曲子叫什麽名字?”
周孝愚道:“我剛剛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前世今生》,紅姐,你覺得這個名字合適不?”
紅姐道:“合適,對了,你注冊版權沒?”
“還沒呢?”
“明天上午,你跟我先去注冊版權,對了,你今晚先將曲譜連夜寫下來,別忘了,這是我聽過所有的輕音樂中最能打動我的曲子,以後一定能火。”
紅姐說完,將陶笛還給周孝愚,轉身就走。
仿佛徹底忘了給周孝愚上課的事。
周孝愚從房間中追出來道:“紅姐,我想問下,我一會寫完了曲子可以繼續回去睡覺不?”
紅姐斬釘截鐵的說道:“你睡吧,隨便睡,隻要你能一個月拿出一首這樣的曲子來,就算公司高層給你施加壓力,我也會幫你扛下來。”
“但是公司這段時間給你安排的培訓,你不得缺席。”
就在紅姐準備離開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啪啪啪的拍門聲。
聲音十分急促和刺耳。
紅姐乘勢拉開門,發現門口站著一位穿著睡衣怒氣衝衝的年輕少婦。
那少婦斜著眼朝著室內望了一眼,第一時間落在周孝愚手中的陶笛上,好似發現了罪魁禍首。
她忿忿不平的嚷嚷道:“剛才就是你們在室內吹曲子吧?這都九點半了,還睡不睡覺?你們知不知道這房子的隔音十分不好?”
周孝愚尷尬的來到門口,禮貌的朝著少婦鞠了一躬,“小姐姐,對不起,剛才是我吹的曲子,吵到你了,十分抱歉。”
少婦這才注意到周孝愚年輕帥氣的臉龐,尤其是周孝愚望過來的那一雙眼神,清澈明亮,充滿了內疚和誠懇,一時間讓她的怒氣直接化了。
加上周孝愚道歉得十分幹脆,將她接下來的邁遠話給憋了回去。
“沒什麽,我是住在你樓下的業主,我家小孩才四歲,好不容易把他哄睡,結果你一吹曲子,他就醒了,你得理解一下帶孩子媽媽的辛苦。”
紅姐也聽出了緣由,在旁邊拉著少婦的胳膊問道:“這位妹妹怎麽稱呼?”
少婦猶猶豫豫道:“我姓向,你們叫我向太太好了,真不是我過來找你們麻煩,主要是現在太晚了,你要是早點吹,我不會有任何意見,還別說,你吹的那首曲子旋律還挺好聽的,我家孩子被吵醒後破天荒的沒有吵鬧。”
“對了,這是你家孩子吧?他是學音樂的嗎?”
紅姐幫忙道歉道:“向太太,這件事情是我們的不對,明天我一定去登門道歉,以後不會在晚上八點後吹曲子了。”
周孝愚也跟著補充道:“早上九點前,晚上八點後,以及中午12點到3點之間,我都不會吹曲子,向姐姐對不起啊。”
“沒事沒事,我就提醒一聲,登門道謝就不用了,大家都是鄰居。”
向太太被兩人客氣誠懇的道歉態度弄得不好意思。
幾人在門口寒暄了幾句,向太太主動告辭,紅姐陪著對方一起進了電梯。
旁邊的門縫後麵,多了幾個看熱鬧的人,原來是女團的陳文靜和秦歡被驚動了,這會正在旁邊吃瓜呢。
秦歡穿著一件合體睡衣,頭發上濕漉漉的,明顯是剛洗漱完。
她瞧著周孝愚尷尬的姿態,有意調戲了一句道:“周弟弟,今天你回家早,我們可是遭老罪了,這會還腰酸背痛呢,要不,你進來幫我們揉揉?”
旁邊響起陳文靜肆無忌憚的笑聲,“周弟弟剛才在家吹的什麽曲子啊,能不能也過來吹給我們聽聽?”
周孝愚白了她們一眼,不客氣道:“兩位姐姐,請恕我沒空,我要回去睡覺了,拜拜。”
啪嗒一聲。
門關了。
秦歡和陳文靜麵麵相覷。
過了半響,陳文靜才幽幽道:“咱家這位小弟弟是不是還沒發育好啊,我們兩個大美女請他過來做客,他好像一點興趣都沒有。”
秦歡一語雙關的暗諷道:“人家隻是不喜歡一馬平川,睡慣了席夢思,誰喜歡硬板床?你剛才要是不出來,說不定我就將他請過來了。”
說完有意無意的在自己身前的巍峨山峰上扶了扶。
“你要死啊。”
陳文靜氣急敗壞的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腳。
兩人又掐在了一起,哪有半點女團女神的矜持形象?
不過周孝愚越是靦腆害羞,她們越是來勁,就當是在發泄緊張辛苦的培訓壓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