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〇、絕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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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第130章一三〇絕對力量
    “你們一起上吧。”
    伴隨著“腎上腺素”的分泌,陳青心髒瘋狂跳動的同時,他全身的血液也在加速流動。
    而在進入了這樣的狀態後,一股亢奮、激動的情緒也自他的心間蕩開,但同時,他的大腦又保持著一種奇異的,前所未有的清明之感!
    與此同時,他左眼眼底的【神】數值也在這股清明之感下,快速飆升了一截。
    僅僅片刻之間,陳青左眼眼底的【精氣神】三項數值便出現了不小的變化:
    【精:6.105348978】
    【氣:5.353823781】
    【神:1.519348975】
    在刺激了“腎上腺素”的分泌後,陳青的【精】數值直接提升了0.5左右!
    而【神】數值也提升了將近0.4!
    不過,進入了這般“特殊狀態”後,他的【氣】數值也在飛快的耗減著。
    因此,陳青直接開口,讓程景川三人一起上,準備速戰速決。
    當然,以他的身體強度,其實對付三人完全用不著進入這個狀態。
    之所以這麽做,完全是他想要試試在“腎上腺素”分泌的“特殊狀態”下,跟人交手是什麽感覺。
    練腎的進度到一半時,他便已經能夠控製腎髒刺激腎上腺分泌出“腎上腺素”,從而進入“特殊狀態”。
    現在也並不是他第一次進入這種狀態。
    隻不過,他還沒有以這種狀態跟人交過手。
    對於人體分泌出的“腎上腺素”,他還是知道一些知識的,人在或緊張,或興奮,或恐懼的狀態下,便會不由自主的分泌出“腎上腺素”。
    而這種狀態下,身體各方麵的感官也會變得跟平時不太一樣。
    比如打架時會感知不到疼痛;身體機能得以臨時提升,力氣變得比平時大;加快流動的血液與肌肉組織裏,會分泌出大量氧氣,從而讓大腦進入一種亢奮前清醒的狀態等。
    陳青單純就是想試一下,以這種狀態跟人交手,會不會跟平時有所不同。
    “既然閣下有此要求,那我們就得罪了!”
    對麵的程景川三人裏,原本霍廣勝和洪崇清聽了程景川的話後,還有些猶豫。
    他們都是武館公認的大師兄,三人圍攻一人,未免有些不光彩。
    不過,兩人也看到了程景川跟對方的交手,論筋骨力量來說,程景川其實在他們之中算是最強。
    就連程景川跟對方比拚身體力量都有些吃力,更何況他們兩個。
    還好,陳青叫囂他們三個一起上的話語,給他們解決了這一難題。
    在順勢應承下來後,站在程景川身後的霍廣勝和洪崇清兩人便邁步上前,分站在了程景川的兩邊,拉開架勢,從三個方向開始對峙陳青,伺機而動。
    陳青見狀後,輕笑一聲,沒有浪費時間,直接一步踏出,純粹的身體力量爆發而出。
    “砰!”
    一聲巨響傳來。
    陳青腳下直接將地磚踏碎出一塊龜裂凹坑。
    這般恐怖力量以及聲勢,直接讓周圍的人看得眼皮狂跳。
    而直麵陳青的霍廣勝,程景川,洪崇清三人,更是猶如驚弓之鳥般,在陳青這一踏之下,率先動了手!
    隻見三人站位於陳青正對麵,呈扇形狀,在動手的瞬間,同時從三個方位攻向了陳青。
    在陳青左邊,是雙臂垂長的霍廣勝,長刀門的功夫以刀法著稱,用刀以劈,斬,轉,刺等方式練功,練強身體的同時,也能精通刀的各種基礎用法。
    不過,此次大會防範森嚴,對方卻是沒能帶刀進來,隻能以垂長的雙臂為刀,整個人奔襲而來,左手直刺陳青腹肋位置,右手藏於身後,暗含殺招。
    而在中間的,則是之前跟陳青交手的程景川,對方沒有花裏胡哨的動作,直接一記衝拳,帶著剛猛拳風,打向了陳青的麵門。
    至於右邊的洪崇清,卻是沒有直接攻過來,而是從旁繞行,快速來到陳青的身後,以含有內勁的一掌,襲向了陳青的後背。
    三人一起發難,描述起來雖然繁複,但速度卻是又急又快。
    在場沒練出過功夫的人們眼裏,陳青一步踏出,便迎來了三人的左中後三方夾擊,光是看著都頭皮發麻,難以招架。
    然而,在陳青的眼裏,霍廣勝,程景川,洪崇清的攻擊不說太慢,但也著實不快。
    【神】數值在陳青進入了“特殊狀態”後,提升了0.4左右,這讓陳青的感官比平時敏銳了一截。
    看著霍廣勝,程景川,洪崇清三人的攻勢,陳青直接侵身上前,右手抬至麵前,直接以掌硬接下程景川轟擊而來的拳頭,另外左手呈鉗,“唰”的一把扼抓住了霍廣勝直刺而來的手刀。
    “砰!”“啪!”
    兩聲相似的悶響聲傳來。
    陳青右手接下了程景川轟擊而來的拳頭,並五指彎曲,抓住了對方拳頭;左手精準抓住了霍廣勝刺來的掌刀手腕。
    高達6.1的身體強度,讓他硬接下程景川的正麵一拳,身形紋絲不動的同時,扼抓住霍廣勝手腕的手,仿佛鐵鉗一般,任由霍廣勝掙紮,也難以掙脫。
    不過,程景川和霍廣勝也迅速做出反應,霍廣勝藏於身後的右手,立刻化為臂刀,朝著陳青抓住他的手臂劈來。
    而程景川則腳下抬腿,便要蓄力踢擊。
    但陳青在他們做出反應時,也同時有了動作。
    隻見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獰笑,隨後腳下橫移一步,以右腳為軸心,身形猛地一轉,直接用6.1幾的絕對力量將程景川和霍廣勝整個人甩了起來,砸向了後方準備偷襲他後背的洪崇清!
    “砰!”“砰!”
    伴隨兩聲巨大悶響傳來。
    程景川和霍廣勝被陳青當成了兩把人形斧頭,直接甩砸中了背後偷襲的洪崇清。
    “噗!”
    一口鮮血從洪崇清口中噴出,他整個人直接被砸得橫飛出去了四五米遠,然後撞入了旁邊看熱鬧的人群中。
    而同時,被陳青抓住拳頭和手腕甩動的程景川和霍廣勝兩人,也因離心力作用下,被抓住的手臂“哢嚓”一聲齊齊脫了臼。
    另外,在力的互相作用下,砸中洪崇清,承受了相同力量的他們,也同樣“噗”的一聲,噴吐出了一口鮮血。
    並且,被突然甩動起來的兩人,此時整個人天旋地轉,大腦發昏。
    在陳青此時高達6.1的絕對力量下,三人一起上也不堪一擊。
    雙方之間的交手,看似繁複,但其實就發生在十數秒內。
    當陳青甩動霍廣勝,程景川兩人,將背後偷襲的洪崇清砸飛後,在場眾人都還保持著看好戲的表情,還沒來得及變臉。
    隻不過,看著橫飛撞入人群中,滿口鮮血的洪崇清,還有仍然被陳青抓住拳頭和手腕,但卻手臂脫臼,整個人七暈八素跪伏在地的霍廣勝和程景川,眾人不禁眼神呆愣,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等到一兩秒後,在場眾人反應過來時——
    “嘶!”
    一聲聲倒吸冷氣的聲音,陸續傳出。
    隨後,眾人目光紛紛直直的看向陳青,大部分沒練過功夫或者沒堅持下來的人,一臉震驚。
    以一打三不說,竟然還是這樣的碾壓之勢,這就是傳說中的“喪青”的實力麽?!
    而少部分練過功夫,並且練有所成的人,則驚為天人!
    霍廣勝,程景川,洪崇清三人的實力,他們非常清楚,但這樣的三個年輕一輩佼佼者,竟然在陳青麵前如此不堪一擊……
    這真的是隻練了半年多,並且十七歲不到的少年擁有的實力麽?!
    一時間,大廳裏鴉雀無聲,安靜無比。
    而在這安靜中,尚付明神情呆滯,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一臉的難以置信。
    下一秒,終於接受現實的他,想也沒想的便快速朝大廳的出入門口狂奔而去。
    但他還沒跑出去多遠,一道人影“唰”的甩飛來,“砰”的一聲將他砸趴在了地上。
    砸趴尚付明的身影,赫然正是程景川。
    而將程景川甩過來的,自然隻有陳青。
    在用程景川將尚付明砸趴下後,陳青便鬆開了抓住霍廣勝手腕的手,然後邁步走向了被砸趴的尚付明。
    被砸趴的尚付明,因為猝不及防下,整個人也被砸得有點發懵。
    不過,他並沒有忘記當前處境。
    隻見他不斷晃著腦袋,試圖快速清醒,並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
    可當他終於腦袋清醒,用手腳撐地準備起身時,忽然,他發現一道人影站在了自己麵前。
    尚付明下意識仰起頭。
    然後,他便看到站在他麵前陳青,神情平靜的俯視著他,淡淡說道:“你剛才說要把我打成什麽樣來著?”
    尚付明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
    深夜時分,一輛吉普車緩緩行駛到了一棟三層別墅前。
    隨後,一道身影從吉普車上下來,快步回到了別墅。
    這道身影進屋後,便徑直走向樓梯,上到二樓。
    但吉普車的聲響,還有開門上樓的動靜,早已驚動了睡下的家人。
    在這道身影上到二樓後,走廊上的一間房門頓時拉開,一名穿著睡衣的中年婦人開門走了出來。
    在順手按亮二樓走廊燈的同時,中年婦人也開口說道:“明明,你回——你是誰?!”
    然而,中年婦人話還沒說完,便被嚇了一跳。
    來人見狀,頂著一張臃腫宛若豬頭麵龐的他,連忙甕聲甕氣的出聲解釋道:“媽!是我!明明啊!”
    “不可能!我家明明不長你這樣!”
    中年婦人立刻驚叫出聲。
    下一秒,別墅裏瞬間喧鬧了起來。
    ……
    央曆二十四年,一月一日。
    進入了新一年的乾陽,除了雲陽區的不少商家搞了一些促銷活動外,跟以往的變化並不算特別大。
    因為新曆日期的改製,是央國在受了前朝閉關鎖國的慘痛教訓後,為了跟西陸眾國接軌,從而改用了跟西陸一樣的曆法日期來計日。
    可對於央國的大部分人來說,依舊還是習慣使用傳統的舊曆法。
    今天對於西陸那邊的人來說,是新的一年,但對於央國的人們來說,僅僅隻是普通的一天。
    在央國舊曆法中,過完了年節才算新的一年,而現在,距離年節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中午時分。
    雲陽區,清水路,黃梅茶館。
    空蕩蕩的一樓大堂裏。
    陳青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要了一壺茶,幾盤瓜果,然後一邊喝茶吃著瓜果,一邊神情專注的看著前方戲台上,一名專注唱著戲的戲生。
    在他麵前的桌子上,瓜子殼以及花生殼堆滿了兩座小山,證明他來到這裏的時間已經不短。
    也就在他專注看著前方戲台時,身後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片刻之後,一道穿著長衫馬褂的身影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
    這道長衫馬褂的身影,很自來熟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壺,自己給自己倒了一壺茶,並以調侃笑的語氣說道:“你又威風了,昨晚在整個乾陽中上層圈子的人麵前再次打了尚付明,順便還一個人單挑了三大武館的大師兄們,現在整個乾陽都在流傳你的英勇事跡。”
    “我也是被逼無奈。”
    陳青聽後,笑了笑,然後側頭看向了來人,說道:“在這裏聊還是去樓上聊?”
    旁邊來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沒有聯絡,軍統的譚金台!
    今天一早,陳青便在河溪巡捕房那邊請了假。
    有著以往名聲的加持,再加上昨晚的事跡流傳,他很輕鬆的便請到了假。
    然後,他便來了“黃梅茶館”這裏,對了接頭暗號後,讓這邊的人聯絡了譚金台。
    對於昨晚的大會,陳青唯一在意的就是新來的那位市長,將河溪納入乾陽來年發展的背後真正含義。
    所以,他一大早便來到了這裏,準備找譚金台打聽一下。
    譚金台在聽了他的話後,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後,說道:“還是去樓上吧。”
    陳青聞言,頷首點了點頭。
    在一樓大堂聊接下來的事,確實有些不方便。
    隨後,兩人便來到了二樓,之前兩人經常來的那間雅間裏。
    當茶水端上來,關好房門,兩人分別坐下後。
    陳青也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譚處,咱們乾陽官方是不是準備收回河溪那邊的自治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