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上輩子，我把你送上西天，這輩子，我好人做到底，再送你一程。”
    展紅顏舉起磚頭，麵容扭曲，使出全身力氣，準備一招斃命，把暈過去的老人徹底打死。
    “展紅顏，住手。”一聲厲喝，展紅顏愣神一秒，還未做出反應，就被一腳踢飛，磚頭跟著掉下，堪堪落在盛奶奶的腳邊。
    “好險。”展新月扶起奶奶，迅速摸了一下脈搏，知道是暈了過去，稍微安心，仍是心有餘悸地將老人從地上扶起，把她抱到一塊稍微幹淨的地方躺好。
    “展紅顏，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上輩子，奶奶也是被你害死的？？”展新月走近展紅顏，踩住她的手，阻止她爬起來。
    十幾分鍾前，展新月從噩夢中驚醒，不知道怎地，總覺心中不安，跑到奶奶房間一看，床上沒人，又去了廁所，也沒找到人。
    展新月怕奶奶出事，趕緊出來尋找，好在她聽力好，長虹大隊麵積也不大，找了沒多久，就聽到展紅顏的聲音，叫囂著，上輩子是她把奶奶送上西天，這輩子也要把奶奶打死。
    “我就是說，明明奶奶身體沒有大問題，怎麽就會突然死了，原來是你搞得鬼。展紅顏，上輩子，你是怎麽害奶奶的？”
    展新月越想越恨，腳狠狠用力，反複碾壓著展紅顏的手指：“奶奶那麽好，他們一家人都是抗戰英雄，你怎麽下得去手？”
    “絲，”十指連心，展紅顏疼得直抽氣，連大聲喊疼的力氣都沒有。
    “你，你果然，也，也是重生的。”展紅顏虛弱地說。
    “別廢話，回答我，上輩子，你是用什麽方法殺死奶奶的？”展新月腳下再次發力，這次沒踩手，直接碾壓展紅顏的臉。
    “我，我給她下毒。誰，誰叫她不好好睡覺，跑我房裏抓奸。”展紅顏咬牙切齒，反正現在已經被抓到，也不再隱瞞。
    她現在心裏隻剩下滿滿的不甘：“憑什麽？上輩子明明是我嫁給了盛圖南，他是和我領了結婚證的男人呀，憑什麽讓我獨守空房，如果盛圖南願意碰我，我會偷人嗎？”
    “我不偷人，老不死的就不會發現，我也不會給她下毒，她就不會死。這樣算來，害死老”
    “你嘴巴放幹淨點。”展新月一腳踢向展紅顏的嘴。
    展紅顏疼得嗷了一嗓子，繼續癲狂地說：“你踢我也沒用，害死，害死盛奶奶的罪魁禍首就是盛圖南。誰叫他娶了我，又不動我。”
    展新月無語，“你是不是忘記了？是你和你媽搶走我的姻緣，原本要嫁給盛圖南的是我。如果不是你們貪婪，看到盛圖南當上團長，然後迫不及待地把我嫁給李建，你們又拿著盛爺爺的信逼他完成老人的遺願，他能娶你嗎？”
    “這都是你咎由自取！”
    “不是這樣的，不管怎樣，盛圖南娶了我，就得對我負責。”
    自私自利的人，永遠都不會覺得自己有錯，覺得所有人都必須為她全心全力地付出，
    “這輩子，我不嫁盛圖南了，為什麽還是被老，被盛奶奶撞破，我和三個知青在一起，我名聲毀了，以後怎麽當富太太？”
    展新月無語搖頭，和這種人根本講不通，隻道：“上輩子，李建就是個擺設，他根本沒有經商頭腦，所有的財富都是我一手打拚的，這輩子，就算你能順利嫁給他，也隻會跟著他吃一輩子的苦。”
    展新月本來還想著展紅顏嫁給李建，讓她和李建，柳如煙還有那兩條白眼狼狗咬狗，但現在，她知道展紅顏是上輩子害死奶奶的凶手，這輩子，如果不是她剛剛及時趕到，奶奶也會被展紅顏害死，展新月就不想留她的命了。
    “展紅顏，殺人償命，你是知道的吧。”展新月居高臨下地看著展紅顏，眼神中充滿了殺意，宛如地獄索命的羅刹。
    “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也要吃槍子。”展紅顏絕望恐懼地往後爬。
    “放心，我肯定遵紀守法，殺你？那隻會髒了我的手。”展新月撿起磚頭，笑道：“不過呢，先折磨一下你倒是可以。”
    展新月懂醫術，知道打在哪裏疼，但又不會暈死過去，專門撿這些部位打，展紅顏被打得生不如死，還能清醒地感知到劇痛，她痛苦地跪地求饒：“你給我個痛快吧。”
    “想得美，你就這樣死了，大家隻會覺得你是受害者，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做了不要臉的事，還想殺人滅口。”
    “你要知道，1977年，殺人未遂也是會被判死刑的呢，我要你的家人都被你連累，讓他們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70年代，如果哪家出了個死刑犯，這家人肯定會被大家排擠，甚至時不時去他家扔一些狗屎牛糞什麽的。
    展家沒一個好人，展新月就是要讓他們活著，也僅僅隻是苟且偷生地活著，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有一個死刑犯姐姐，展紅圖就別想考大學。
    “你敢報案嗎？就不怕我說你是重生的，讓他們把你這個怪物抓進去研究？”展紅顏絕望之後，突然靈光一閃。
    “哼。”展新月冷笑一聲，並不說話，從草叢中扒拉一會兒，扯出幾片葉子，捏住展紅顏的臉頰，迫使她張大嘴巴，再把葉子全部塞進去。
    展紅顏想吐，展新月捏住她的下巴，三兩下，就讓她吞了進去。
    “你，你給我吃的是什麽？”展紅顏問：“你是不是想毒死我？”
    “別怕，你死不了，這是天仙子，隻會讓你思想錯亂，飄飄欲仙，神魂顛倒。”展新月在心裏默數到十。
    剛數完，展紅顏眼神就開始迷亂，不知今夕是何年，“這是哪兒，是在天上嗎？你是仙女兒嗎？”
    展新月隨手扯下一根蘆葦，輕輕搖擺，聲音蠱惑：“看著它，跟我數到三，一，二，三。”
    “一，二，三。”數完，展紅顏目光呆滯。
    上輩子，展新月愛好廣泛，學過一段時間的催眠，她很聰明，簡直就是天才，隻要想學，不管什麽領域，一學就會。
    本就會催眠的展新月，現在借助天仙子的藥性，在短短三秒，就讓展紅顏進入深度催眠狀態。
    “展紅顏，忘記上輩子的事，忘記展新月重生的事。”
    “展紅顏，忘記上輩子的事，忘記展新月重生的事。”展紅顏目光呆滯地重複。
    “你是誰？”展新月怕出意外，開始提問。
    “展紅顏。”
    “你為什麽要嫁給李建？”展新月又問，如果展紅顏還記得重生的事，就會回答知道李建會發財。
    “我不要嫁給李建，我要嫁給盛圖南，他是團長，我要嫁給他當團長夫人。”展紅顏眼神依舊呆滯。
    展新月放了心，打了一個響指，展紅顏的眼神從呆滯到迷茫再到恐懼。
    “你，你不要殺我，我不是故意要打盛奶奶的，是她撞破了我和知青們在一起。我隻是想賺錢。”
    似乎是催眠後遺症，展紅顏一股腦把話都說了。
    “我要錢給李建，他讓我給嫁妝。”展紅顏說著就捂住了頭，“我為什麽要嫁給李建？我想嫁的人明明是盛圖南呀。”
    展新月更加確定展紅顏確實忘記上輩子的事了，她大聲尖叫，
    “救命呀，來人呀，展紅顏要殺我奶奶，快來人呀，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