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老爺子上我辦公室！”
    薑宸接到了前台的電話。
    “大爺，您跟我上三十八樓吧！薑總在辦公室等您。”
    前台小姑娘想接過裴玉手裏的紙杯。
    “不用，我自己拿著，這小子架子不小嘛！小姑娘，不用你了，我溜達溜達，自己上去。”
    裴玉一臉和藹地說。
    不是薑宸架子大，而是他正在接受一家香港媒體的專訪，實在走不開。
    而羅盛，正在樓上樓下地處理各種零碎的事務。
    裴玉就這麽到處溜達著，從一樓到了三十八樓，時而爬樓梯，時而坐電梯。
    雖然之前也走訪過很多的企業，但在這裏他感受到了一種從沒見過的朝氣和活力，每個人的眼睛裏都充滿了希望的光彩。
    到了三十八樓，電梯右手是薑宸的總裁辦公室，左手是羅盛副總裁辦公室。
    透過玻璃門，看到薑宸在裏麵接受采訪。
    裴玉朝裏麵的薑宸招手打了個招呼，便坐在辦公室對麵的沙發上，掏出手機刷起了新聞。
    薑宸在一個小時後才結束了采訪，他好像已經忘了裴玉在等他。
    裴玉也足足等了他一個小時。
    “小宸子，見你還真難啊！我都在外麵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裴玉的話聽著是抱怨，但口氣卻很親切。
    “您老這是活該！什麽年代了，還搞微服私訪。”
    薑宸把一杯熱茶遞到了裴玉手裏。
    “什麽微服私訪？我這不昨天在省裏開了整整一天會，今天一早才趕回來，正好路過你這裏。就想著過來看看！”裴玉掏出煙盒，點了一顆煙。
    “我家那位還好吧！”薑宸問。
    “看著挺硬朗！”裴玉看了一圈，沒發現煙灰缸，便把煙灰抖在茶杯裏。
    “您老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有什麽指示？”薑宸問。
    “怎麽，關於你的GM項目，我這個老家夥一直沒親自發話，有意見啦？”裴玉笑笑。
    “哪敢！您別給我製造障礙就謝天謝地了。”薑宸又為裴玉沏了一杯茶。
    “昨天省裏開會，上麵那幾位都提到了你這個GM項目。他們很看好，打算對你們重點扶持。可能過些日子會組織來你這裏參觀，要做好準備！”裴玉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這麽說，我的那個能源計劃，可以上馬了？”薑宸有點興奮。
    “你別高興得太早！據我所知，他們應該最多給你們GM三年優先權，一旦能源穩定性、安全性通過測試，就會將這個項目並到能源集團！”裴玉給薑宸破了一盆冷水。
    “嗬嗬，摘桃子，這個情況，我早就想到了！”薑宸冷笑一聲。
    “不過，就算能源項目並到能源集團，作為專利持有人，你可以獲得銷售分紅，這可是個天文數字啊！你不虧！”裴玉在試探薑宸。
    “分不分紅，無所謂，我隻想要五年的優先權，三年時間有點短……”薑宸說出了自己的態度。
    “最多三年。你別忘了，上麵那位還有兩年可就退了。如果你的那個能源計劃能成功入市，這對他是一個巨大的資本……而且，現在掌管能源集團的，就是他的大公子！如果你能答應這個條件，能源計劃項目可以立刻上馬！”裴玉說著，又點了一支煙。
    聽完裴玉的話，薑宸的大腦飛速運轉。
    裴玉是上麵的嫡係，這次來的目的，應該就是做說客的。
    看來，這個條件自己是非答應不可的了……
    “你考慮一下吧！如果這個條件你能接受，盡快跟我說一聲。還有，能源計劃的基地選址，市裏已經定了，在東郊，四千多畝地。我們這次可是為你下了血本了！”裴玉說完，把煙掐滅在茶缸裏，起身告辭。
    送走裴玉，薑宸陷入了沉思。
    新能源計劃，是GM的關鍵。
    計劃要想落地，需要大量的資金、土地、人才投入。
    他不可能拿自己手裏的三百億美金來實施這個計劃。
    所以，結果隻能是這樣：薑宸拿能源計劃的所有權來換取三年的優先使用權。
    ……
    “所以，你答應啦！”羅盛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我沒表態，但不答應又能怎樣，難道去當賣國賊？”薑宸白了他一眼。
    “也是！這個項目一旦成功，影響不亞於兩蛋一猩！所以，隻能把它獻給國家！但還好，我們有三年的優先使用權。”羅盛往嘴裏塞了一顆葡萄。
    “就這樣吧！”薑宸一拳砸到辦公桌上。
    ……
    下午五點十五！
    GM超文科技辦公區準時斷電。
    忙碌了一天的員工們嘰嘰喳喳走出辦公樓。
    外麵迎接他們的是大批的媒體。
    他們想知道，GM所謂的打破行業規則，是真是假。
    “在GM上班的第一天，感覺怎麽樣？”
    “其它挺好的，就是食堂的飯，有點難吃！”
    “第一次這麽早下班吧？有沒有什麽想說的？”
    “嗯，十年來，第一次這麽早下班！我想對我的前公司老板說——你知道嗎，你讓員工工作十八個小時，他們會用十六個小時來摸魚。如果你讓他們工作八個小時，他們就會全力以赴！”
    “第一天上班，見到老板了嗎？”
    “哪有功夫見他啊，都忙到起飛了！不過還好，準時完成工作，準時下班，準時吃飯，準時約會，準時看演唱會！太爽了！”
    除了媒體，還有好多搞直播的。
    “家人們，這裏就是咱們海津新崛起的GM超文科技集團的辦公樓。有人說這家公司是‘神仙公司’，也有人說他是‘行業攪屎棍’，現在是下午五點二十，大家看，員工們都下班了！這對於一個互聯網公司，是難以想象的……”
    “家人們，我決定不搞直播了，明天就麵試GM，這也太爽了吧！五點下班，你們能想象嗎？一個互聯網公司竟然五點就下班，他們是瘋了吧！看看他們的錢能燒多久……”
    “家人們，你們能想象嗎？竟然有公司給員工配專車的，你們看，旁邊的這些車，都是GM給員工配備的，清一色的大米，他們在下班後，竟然有專車，這你受的了嗎？”
    說話的是一個搞車評的自媒體博主。
    “家人們，我敢打賭，這絕對是曇花一現，如果GM的這種情況能堅持三個月，我就在他們樓下表演吃翔！”
    GM的第一天受到了全網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