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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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記這些天的經曆,忘記這一切,”陸子宴看著她的眼睛,一眼不眨的看著她的眼睛,道:“你相信嗎?我一定會為你雪恥。”
    ……這個她相信的。
    謝晚凝愣愣點頭。
    她終於有了反應,陸子宴唇角擠出一個僵硬的笑,拉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甲板上,火把被燃起,燈火通明。
    幾十名金國將士背對著這邊,被堵著嘴,捆綁著雙膝跪在地上。
    鳴風手拿鐵鞭,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在這些人身上。
    見他們出來,手裏動作一停,單膝跪地,請罪道:“金朝共來一百零三人,當場誅殺七十八,屬下無能,讓金無忌跟兩麵死士逃走。”
    陸子宴看向那一排男人,那聲‘他們’還在腦海裏深深回蕩。
    他咽下喉間的腥甜,問:“剩下的都在這兒了?”
    “是!”鳴風道:“已經審問過了,這些人包括五名婢女在內,都是金無忌訓練的死士。”
    一名死士的訓練都極為不易,他們絕對的忠心,武力也都不弱,折了一百人在這兒,就算是當朝太子,那也不亞於割肉。
    陸子宴臨風而立,手緊緊握住旁邊的姑娘,冷聲道:“全部剁成肉醬,一個活口也不許留。”
    “是!”
    謝晚凝還天真的以為這隻是發的狠話,畢竟二十多人,活生生砍成肉醬,這不但殘忍,更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
    直到聽見鳴風見怪不怪領命起身,對著身後的將士下令。
    半人長的砍刀被一名副將拎著,砍砸在一名背對著她的金國人身上,四濺的血花,似乎還夾雜著骨頭渣子,有一些被風送過來,直直打到她的麵上。
    這時她才直到,原來‘剁成肉醬’是字麵上的意思。
    原來,這不是狠話啊。
    他說的剁成肉醬,真的是剁成肉醬。
    她神情呆滯,像是嚇傻了。
    陸子宴終於從震怒中醒過神來。
    養尊處優的姑娘,見這樣血腥的一幕確實不合適。
    可她本就受了半個月的磋磨,不狠狠發泄一番……
    他蹙著眉,一時之間有些為難。
    半晌,攬著她的肩,擁入懷中,問:“這些人手上沾染了不知多少汗人的血,千刀萬剮不為過,你要不要親自動手試試?”
    “……”謝晚凝咽了咽口水,她想起了溫泉山莊的那一幕幕,想起了那些被欺淩的婢女,被亂刀砍死的仆人。
    “其實,也不止有金朝人該死。”
    當日將屠刀揮向同胞的,更多的是汗人。
    他們在自己的土地上行凶更惡劣,更猖狂。
    陸子宴聽明白她說的意思,輕輕拍了拍她的肩,緩聲安撫:“不急,咱們一個一個來,那些人都會死。”
    直接動手的,幕後插手的,還有坐視旁觀的……
    他都不會放過。
    最終,謝晚凝也沒有親自動手,她光是看著這血腥的一幕都作嘔。
    陸子宴也不勉強,隻道:“等我捉了金無忌,活剮他時,你再動第一刀。”
    說完,他輕聲下令:“沿途封鎖這片湖域,附近州郡張貼懸賞告示,一旦發現金無忌的蹤影,抓活的!”
    金無忌跑不了。
    既然敢孤軍深入,那就將命留在大汗。
    他不會讓他死的太輕易。
    千刀萬剮,都便宜了他。
    一刀一刀剁成肉泥,然後丟去喂野狗。
    這才是一國太子最好的死法。
    陸子宴認真想了想,前世,金無忌是怎麽個死法來著?
    前世,謝晚凝的死,埋葬了陸子宴所有的善念和理智。
    最開始,他活的就像一個不肯接受現實的瘋子,拚了命想要喚醒她。
    當時的他,還隻是一個小小的武原侯,他需要萬人之上的權勢,才能舉全國之力尋找能人異士。
    逼宮生父這樣的事,他甚至沒有猶豫過一瞬。
    可她不肯醒來,他找了無數得道高僧,他用盡所有辦法,她都不肯醒來。
    後來,他徹底瘋了,他厭恨世間的一切。
    淑妃和大皇子還有陸夕瑤早就被施以極刑,隻吊著一口氣在受折磨。
    那麽,再次接受他瘋狂報複的人便隻剩下他曾愧疚不已的陸家幾位夫人。
    他親自扶正的劉曼柔和那個孩子,二房妾室爾霞。
    這些人,他一貶再貶,一再碾壓,卻覺得那些懲罰根本不夠。
    他已經生不如死,他們自然也該不得好過,不能活的比他暢快。
    再後來,他發現血腥和殺戮才能讓自己舒服一點,如飲鴆止渴,他開始各處征戰。
    踏平金朝很輕易,金無忌甚至稱不上是一個像樣的對手。
    每每攻破一座城,屠刀就揮砍下去,他殺的人太多,殺的血流成河,好像隻有殺戮能讓他不那麽痛苦。
    前世他讓金無忌死的痛快,今生,他會讓他慘痛萬倍。
    不然,如何能消他心頭之恨。
    又如何能洗清他的晚晚所遭受的屈辱。
    身陷囹圄小半月,脖頸還受了傷,流了大把的血,一遭得救後,又見識了一場血腥屠戮,當夜,謝晚凝便發起了高熱。
    她身體素來康健,難得生一回病,便是來勢洶洶。
    整個人像是魘著了,嘴唇時不時一張一合,說上幾句胡話。
    陸子宴坐在床邊,時不時抬手用帕子為她拭漢。
    老大夫再次過來把了脈。
    陸子宴屏退眾人,沉聲問,“她身子如何?”
    老大夫不通武藝,今日傍晚根本沒有踏上甲板,也無人敢將事情傳揚開來,故而不知那些事。
    聞言,他撫脈的手顫了顫,良久,才小聲道:“姑娘受了驚嚇,加上傷口出血過多,又受了寒,邪氣入體,隻要好生調理,溫養一段日子,即可恢複如初。”
    “她……”陸子宴頓了頓,看著榻上鬢發漢濕的姑娘,道:“她其他地方可又虧空?”
    老大夫不明所以,又不敢細問,本著保險起見,謹慎道:“姑娘底子好,又年輕,身子就算吃了些虧,也能養回來的。”
    ……那就好。
    陸子宴閉了閉眼,握住謝晚凝的手,道:“去開方子。”
    老大夫大鬆一口氣,急忙移步到書案前,揮筆寫下兩個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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