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看出來周容寒的身份不簡單了。
    說完這句話，還打量了喬意一眼。
    霍淩萱這麽一鬧，餐廳裏的人看她，都帶了點有色眼鏡。
    喬意卻不在意，今天要能達成合作，她的任務就完成了。
    正當她準備去換衣服的時候，卻被拉住。
    視線相撞，周容寒對她溫和一笑：“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工作的事情不急。”
    看來今天是沒辦法讓他簽合同了。
    喬意咬唇，再繼續堅持下去，可能會讓周容寒反感。
    她點點頭：“那我們回去吧。”
    可惜了今天這麽好的機會。
    喬意坐在副駕駛上，輕歎了口氣。
    “抱歉，周先生，等廚房修複好了，我親自做給你吃吧。”
    陸凜節微微頷首：“榮幸至極。”
    眼看快到別墅區了，喬意手裏的電話響了。
    她看了周容寒一眼，把電話接起來。
    來電人是陸凜節。
    看著這個名字。
    喬意的心還是會被觸動。
    “陸總，有什麽事？”
    她語氣平淡。
    電話那邊短暫地沉默了一下。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你來公司一趟。”
    喬意深吸一口氣，正打算拒絕。
    不料男人比她更快一步。
    “有個合作需要你去談。”
    她緊握了下手機。
    “陸總，我已經不是你的秘書了，蔣小姐比我更合適。”
    “喬意，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陸凜節冷笑一聲。
    話音剛落，手機就出現一段雜亂的聲音。
    聽著像是手機被遞給誰了。
    果然。
    下一秒聽筒那邊就傳來一道嬌俏的嗓音。
    “喬秘書，你就幫幫我吧，你教給我的東西我還沒學會，我是不是太笨了？”
    又是因為蔣曉雪。
    喬意的心已經不知道痛了多少次，漸漸麻木了。
    “等下我給你個地址，你跟阿雪一起過去，教教她。”
    陸凜節聲音低沉，可喊阿雪的時候，語氣十分溫柔。
    車子猛地停了一下。
    喬意因為慣性往前衝了一下。
    “小心。”
    周容寒連忙用手把喬意扶住。
    她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
    男人冷厲聲音傳來：“你在周容寒車上？”
    刹車聲有點大，傳了過去。
    喬意嗯了一聲，正想要再次拒絕，就聽見男人說：“那正好，我把地址發給你，你直接過去，記住，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話落，對方掛斷電話。
    陸凜節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喬意麵色有些難看。
    她就像是一隻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一樣。
    忽而，喬意肩膀上落下一隻手。
    周容寒關心地問：“怎麽了？”
    “抱歉，陸總臨時給我個任務，要我去談個合作，周先生你把我在這裏，我打車過去。”
    喬意心裏安慰自己。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等到她沒有利用價值。
    她就徹底被丟棄了。
    想起自己還在治病的弟弟。
    喬意的眼眶有點濕潤。
    “沒事，我送你，你跟我說個地址。”
    喬意沒有推辭，報了個地址。
    路途有點遠，到了後麵竟然還堵車了。
    喬意看著手機裏麵蔣曉雪的短信。
    是問她到了沒有，她已經到了。
    她想了想，回過去：路上有點堵車，馬上到。
    這個馬上到有點草率了。
    喬意立馬發現，前麵已經堵了很久了。
    周容寒打開廣播，隨即傳出新聞播報的聲音。
    “金傳大橋發生車禍，救護人員正全力趕到現場，預計堵塞一個小時，請有急事的司機繞路前行，謝謝配合。”
    正巧碰上了。
    喬意探頭出去看了一下。
    前麵堵得望不到盡頭。
    周容寒語氣有些無奈：“早知道不走這一條路了。”
    看著沒有再收到消息的手機，喬意按滅屏幕。
    “這種情況是誰都沒想到的，希望沒有人受傷。”
    金傳大橋霓虹燈照映在所有人的車上，風順著江邊吹過來，帶來絲絲涼意。
    “通了通了！”
    前方不知是誰，大喊了一句。
    談合作的會所就在距離金傳大橋不到十分鍾的路程。
    喬意找到蔣曉雪給的包廂號。
    門口敞開著，她還沒到門口，就能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
    喬意皺了下眉頭，這種酒的酒精度數很高。
    她自認為酒量是算好的。
    不過這種酒，她也撐不了幾個回合。
    就是不知道蔣曉雪能不能喝。
    喬意正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就聽見裏麵傳出了聲響。
    “蔣小姐，你的大腿好滑啊，就是胸小了一點。”
    一個猥瑣的男聲從包廂裏麵傳出來。
    緊接著是蔣曉雪的聲音。
    “李，李總，你不要這樣，你先把合同簽了吧。”
    她聲音顫抖，卻還是故作鎮定。
    李總嘿嘿一笑。
    用惡心的眼神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圈。
    “不著急，你讓我摸一下我就簽。”
    “你再這樣我喊人了！”
    蔣曉雪柔聲威脅。
    李總根本沒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裏。
    “在這個地方，還沒有人敢壞我的好事！”
    李總正準備欺身而上。
    “啊，你滾開！”
    蔣曉雪嚇得大喊大叫。
    砰！
    門用力被喬意踹開。
    李總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放開了鹹豬手。
    “喬秘書！你來了！”
    蔣曉雪哭著攏好自己的衣服，想要逃跑，卻被那人又按了回去。
    “喬秘書，救救我……”
    她眼含淚花地開口求助。
    喬意揚起討好的笑，說：“李總，蔣小姐想上個洗手間，不如您讓她上個洗手間再回來談合作，如何？”
    李總一臉你當我傻啊的表情。
    看來這個人不好糊弄。
    喬意又笑了一下。
    “您還怕人跑？您可是我們得罪不起的人。”
    李總表情鬆動幾分。
    他鬆開手，一臉猥瑣地看著蔣曉雪。
    “行，諒你們也不敢得罪我。”
    蔣曉雪快速穿好衣服，在路過喬意身邊時，被她拉住。
    “蔣小姐，快叫陸總過來幫忙。”
    蔣曉雪眼底快速閃過一絲異色，
    她點了點頭，隨即飛快地跑了。
    喬意回頭看她，希望她快點讓陸凜節過來。
    一桌子的酒七零八落。
    門口連個服務員都沒有。
    一看就知道這人沒安什麽好心。
    “李總，我敬您，算是賠罪了。”
    喬意舉起滿滿一杯酒，笑容討好。
    李總卻橫肉一甩，冷哼了一聲，“這一瓶酒，都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