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難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月末跪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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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還是庶女?”
石青璿曾不止一次的去過楊拓的珍寶閣,也曾目睹楊拓與蜀中名門走出來的千金打鬧嬉戲。聽得楊拓並未拒絕與石之軒的另一重身份:裴矩的女兒聯姻。眼中神光變幻,注視楊拓的眼神染上了一抹哀怨。
石之軒嘴角微翹,“聖帝,嫡女和庶女,對你來說,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如果本座隻是聖門聖帝,自然不會在乎嫡庶之分。可,本座還是一個有誌於天下的人物,當然希望能娶到聞喜裴家的嫡女。”
“那,就得看聖帝你的表現,是否能配上老夫的嫡女——裴淑英了!”
楊拓點頭,示意自己明白,“這隻是邪王·石之軒與楊拓的交易。聞喜裴家家主·裴矩,想不想和我做一樁交易?”
“你想做什麽交易?”石之軒,不,應該是大隋重臣·裴矩,被楊拓此言勾起了興趣。
楊拓以最平淡的口吻道:“把楊廣從大興城趕出去,如何?”
咚!
楊拓說得輕鬆,落入石青璿耳中,卻讓石青璿心頭掀起驚濤駭浪,美眸圓瞪,檀口大張,心髒劇烈躍動的聲響,傳入楊拓與裴矩耳中,仿若戰鼓轟鳴。
“聖帝,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麽?”見慣了風浪的裴矩,聽到此處,也不禁聳然動容。
“本座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楊拓繼續以平淡口吻道,“自楊廣繼位以來,營建東都、挖掘運河、三征高麗等等,這些措施雖不能算錯,對大隋國力卻產生了巨大傷害。加之,楊廣自小生活在蜜罐中,根本不知體恤百姓。”
“時至今日,對外,楊廣得罪了高麗、蒙古等國家,樹敵無數;對內,百姓不堪楊廣暴政,紛紛揭竿而起,作為大隋基本盤的關隴世家,也與楊廣離心離德。如果本座沒記錯,你聞喜裴家,也算關隴世家。”
“這些年裏,你裴矩雖是楊廣的心腹重臣,可聞喜裴氏仍受到了打壓。若能將楊廣從大興城內趕出去,對你聞喜裴氏也是一樁好事。”說到此處,楊拓露出充滿自信的笑容,“如果我沒猜錯,包括聞喜裴氏在內的關隴世家,應該已經舍棄了弘農楊氏,選擇了新主吧?”
“完全正確!”裴矩聽到這裏,注視楊拓的眼神盡是讚賞,“聖帝,裴某現在承認,你有資格角逐天下了。不過,你可知我等關隴世家選定的新主是誰?”
“還能是誰,除了唐國公李淵之外,你們有更好的選擇嗎?”楊拓沒好氣的白了裴矩一眼,“大隋朝野所謂的四大門閥中,宋閥是半割據的勢力,與關隴世家並無往來;獨孤閥是外戚,雖然也屬於關隴門閥,但族中並無人才;宇文閥自稱是北周皇族,實則不過北周宇文氏的家將。唯有李閥,既是外戚可以最大程度吸引大隋舊部,又是關隴世家的一份子,李淵的幾個兒女,也都出類拔萃。”
“所以,李淵便是你們選定的新主!”
聽罷楊拓的分析,裴矩深深望著楊拓,內中盡是發自內心的震撼。見麵前,裴矩以為,自己對這位年紀尚輕的聖門聖帝,已足夠重視。見麵之後,裴矩才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麵前的這位聖門聖帝。
“聖帝,裴某會安排你與小女淑英見麵的。”半晌,複雜沉凝的視線,被裴矩重新納入眼中,運起高超輕功,主動與楊拓拉開距離,“三日後,石之軒會前往珍寶閣,去取道心種魔大法!”
咻!
話畢,裴矩勾勒出層疊不休的幻影,向四麵八方射去。
幻魔身法!
石之軒的真身隱於層疊幻影中,使人難以分辨,以此種方式,離開楊拓的視野。
“邪帝,你好像很想娶裴淑英這個名門貴女,看不上去我這個江湖女子?”今日發生的一切,委實是對石青璿的巨大衝擊。及至石之軒以幻魔身法勾勒出的層疊幻影消散,這位享譽天下的簫藝大家方回過神來,幽幽道。
楊拓注意力落在石青璿身上,自她那對澄澈明透的美眸內,捕捉到一絲或許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幽怨,“石姑娘,不是你自己看不上我的嗎?”
石青璿嗔怒道:“我拒絕了你,你就真的不搭理我了?難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
不待說完,石青璿就反應過來,白玉般晶瑩的嬌靨被濃鬱暈紅籠罩,慌促轉過身,快步向穀中跑去,似無臉見人了。
“青璿,這是你自己說的!”楊拓察覺石青璿的嬌羞,很是得意,衝石青璿遠去的背影喝道,“日後我再登門,你可不能拒之門外了!”
“楊拓,你去死吧!”背對著楊拓的石青璿,聽到楊拓此言,色厲內荏的叫道。
………………
沙沙沙!
昏暗燭火下,楊拓翻閱著自石之軒父女手中獲得的不死印卷,津津有味的感悟內中武學理念,細微聲響回蕩在幽靜書房中。
不死印法是魔門功法變異出來的幻術,是石之軒綜合魔門「花間派」與「補天道」兩派秘傳,以佛學義理中「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間」的高深思想作為理論依據,又經過無數次生死之際的戰鬥終於形成的一套高深的武功。
利用陰陽相生,物極必反的原理,通過真氣的快速生死轉換以致幾乎源源不絕而且不會有回不過氣的現象,能夠隨意在生死二氣之間轉變切換。
不死印法包括以真氣測敵、知敵、惑敵,奧義在於「借力」,利用生死二氣的極速轉換來借勁化勁,將別人攻來的真氣(死氣)轉化為生氣,回複自己的氣血,如何將自己的真氣內力生生不息永不衰竭的法門。
「不死印法」雖然出於一個邪惡,卻是一種超人的哲學思想,代表了佛學中的虛無與道家的有意無意之間,與太極思想不謀而合,是一個人所能達到的極限,代表了人性之中的矛盾和衝突,代表了人在麵對自己身份帶來的諸多的限製中率意而為的叛逆,與明教的乾坤大挪移以及姑蘇慕容氏的鬥轉星移有異工同妙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