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殺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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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嶺山上殘雪晶瑩,寒風呼嘯。溫暖的小屋裏,蕭秋山說著一些武林舊事,蕭狂說一些打獵趣事,李易聽得津津有味。
蕭詩雯看著意氣飛揚的李易,心中無限佩服。
“易哥哥,你真是大詩人,太厲害了。”
李易汗顏,說道:“是一個老夫子寫的,不是我寫的。”
蕭秋山道:“李易,《飛刀篇》是《飛衛射經》裏的絕頂武學,你要好好學學。”
蕭秋山說完,將《飛刀篇》的秘籍遞給李易。李易接過秘籍,隻見封麵上畫著一個人的背影,手持飛刀,那背影寥寥幾筆,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瀟灑和飄逸。
李易翻開秘籍,隻見第一頁寫著:“飛刀神技,例無虛發,出手一刀,必中目標,非神即仙,方可習之。”
李易心道:這秘籍口氣不小啊,出手一刀,必中目標,這不是吹牛嗎?不過,既然蕭爺爺說這是絕頂武學,那肯定有它的過人之處。
李易繼續往下看,隻見秘籍上詳細記載了飛刀的練習方法、技巧、心得心法,讓李易大開眼界了。
李易看完秘籍,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對蕭秋山道:“蕭爺爺,我明白了,我會努力練習的。”
蕭秋山點點頭道:“嗯,你明白就好。飛刀和射術一樣,都需要勤學苦練,才能有所成就。走,我們現在去打獵,一方麵可以鍛煉身體,一方麵也可以學習飛刀和射術。”
李易道:“好的,蕭爺爺。”
蕭秋山又對蕭詩雯道:“小雯,你也跟著我們上山吧,你身體弱,需要鍛煉一下。”
蕭詩雯點點頭道:“好的,爺爺。”
李易和蕭詩雯相視一笑,心中都充滿了期待。
李易和蕭詩雯跟著蕭秋山和蕭狂一起上山打獵。
蕭秋山帶著他們來到一片密林之中,教他們如何尋找獵物、如何布置陷阱、如何追蹤獵物等。
李易和蕭詩雯都學得非常認真,他們知道這是學習飛刀和射術的基礎。
蕭秋山看著兩個年輕人如此用心,心中很是欣慰。
黃昏時分,他們終於發現了一隻麂子的蹤跡。
蕭秋山示意大家隱蔽起來,然後悄悄地接近。李易和蕭詩雯也緊張地屏住呼吸,生怕驚動了麂子。隻見蕭秋山突然一躍而起,手中的弓箭如閃電般射出,正中麂子的脖頸。
麂子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
蕭秋山走過去,拔出箭矢,對李易和蕭詩雯道:“這就是射術的力量,一箭斃命。”
李易和蕭詩雯都看得目瞪口呆,對蕭秋山的射術佩服得五體投地。
蕭秋山又教他們如何剝皮、如何處理獵物等。李易和蕭詩雯都學得非常認真,他們知道這些都是生存的技能。
回到家,蕭秋山又教他們如何練習飛刀。他讓李易和蕭詩雯站在十米遠的地方,用飛刀射擊一個靶子。
李易和蕭詩雯都按照蕭秋山的指導,用力甩出飛刀,但是都沒有射中靶子。
蕭秋山道:“沒關係,剛開始練習都是這樣。你們要注意手腕的力度和角度,還有飛刀的重量和平衡。多練習幾次就好了。”
李易和蕭詩雯都點點頭,表示明白。他們繼續練習,一次又一次地甩出飛刀,雖然還是沒有射中靶子,但是已經越來越接近了。
蕭狂繪聲繪色地說起了當日搏殺大黑熊的故事。李易腦補當時驚心動魄的場景。
在茂密的森林中,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投下斑駁的光影,經驗豐富的獵人蕭狂正在小心翼翼地穿行,他的手裏緊握著長弓,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突然,蕭狂發現了一隻大黑熊,它龐大的身軀隱藏在灌木叢中。
蕭狂頓時心跳加速,他意識到自己正麵臨著生死關頭,必須迅速作出決定,是逃還是留。留下,不經曆生死考驗,武功怎麽會突破。隻有殺死這頭熊,賣出好價錢才有吃有穿。
蕭狂在心中默默祈禱,祈求一擊必中,拉開三石的長弓,蓄勢待發。與此同時,大黑熊也察覺到了蕭狂的存在,它瞪大了眼睛,發出一聲怒吼,然後猛衝過來。
蕭狂瞄準黑熊心髒部位,果斷地拉開了弓弦,長箭呼嘯著飛了出去。黑熊猝不及防,高高躍起,長箭穿透了黑熊的腹部,沒有命中心髒,沒有造成致命的傷害。
黑熊痛得呲牙咧嘴,憤怒地衝向蕭狂,它揮舞著巨大的熊掌,朝著蕭狂拍擊過來。蕭狂迅速向旁邊一躍,躲過了這次攻擊。然而,蕭狂的腳被地上的藤蔓絆倒,一時間無法站起。
黑熊再次撲向蕭狂。千鈞一發之際,蕭狂丟掉弓箭,往旁邊的大樹滾去。黑熊緊追不舍,一巴掌拍向大樹,大樹都發出吱吱呀呀斷裂的聲音。巨大的黑熊掌一腳踏來,蕭狂敏捷地再次滾開,又繞到一棵大樹後站起來,迅速跑遠,試圖與黑熊保持距離。
黑熊速度奇快,一個跳躍,竟然站在了蕭狂的對麵。蕭狂都能看見它鋒利的獠牙,聽見了粗重的喘息聲。黑熊一巴掌拍向蕭狂的頭頂,蕭狂來不及退了,隻能側身一閃,熊掌重重地拍在了蕭狂的肩膀上,蕭狂感覺到自己的肩膀的骨頭都要碎了,仰天要倒,黑熊發出了啊啊的長叫,又一隻熊掌捶中了蕭狂的腹部,然後一個熊抱,要勒死蕭狂。
說時遲那時快,蕭狂強忍劇痛,頭頂住黑熊下頜,拔出了獵刀,迎著黑熊刺去,獵刀刺入了黑熊的心髒,用力一攪。黑熊痛得大聲咆哮,但仍然死死抱住蕭狂。
黑熊的體力漸漸不繼,動作變得遲緩,轟隆,黑熊龐大的身軀終於倒下,鮮血染紅了周圍的草地。蕭狂死裏逃生,跪倒在地,劇烈地喘息著,他身上傷痕累累,腹部也被黑熊拍了一掌,腹痛如絞,肩膀骨折,還有一些骨頭碎裂,卻終於戰勝了這個強大的對手。
蕭狂用盡全身力氣,終於從黑熊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他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然後跌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感到自己的肩膀和腹部都疼痛難忍,仿佛被重錘擊中一般。然而,他顧不上這些,掙紮著爬起身來,看著倒在地上的黑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黑熊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蕭狂走到黑熊身邊,看著它那雙充滿憤怒和不甘的眼睛,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戰勝這隻凶猛的黑熊,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武力和勇氣,更是因為自己對生活的渴望和對家人的責任。
蕭狂從黑熊身上拔出了匕首,鮮血順著刀刃滴落在地上。他感到一陣虛弱襲來,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強撐著身體,開始處理黑熊的屍體。
夕陽的餘暉灑在蕭狂的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金甲,仿佛是在為他的勝利慶賀。
李易聽完蕭狂的講述後,心中也充滿了敬佩和激動。他想象著蕭狂搏殺黑熊的驚險過程,仿佛自己也置身於那片茂密的森林中,與黑熊展開了生死搏鬥。
李易問:“狂哥,那隻大黑熊有多重多高?”
蕭狂道“大概有四百斤重,兩米高吧。”
蕭詩雯說:“易哥哥,我哥哥受了很重的傷,聽爺爺說,幸虧你們資助了藥費,再加上我哥哥體質好,要不然不死也得殘廢。謝謝。”
李易讚歎:“真是殺熊英雄啊!我太佩服了。”
蕭狂搖搖頭道:“唉,這次殺熊,我的失誤太多了,一是箭沒有射準,二是躲閃不敏捷,三是心裏慌害怕。我是運氣好,要不然嗚呼哀哉的就是我了。”
說完故事後,蕭秋山和蕭狂出去打柴。
屋內就李易和蕭詩雯。兩人大眼瞪小眼。
蕭詩雯問道:“易哥哥,你不是說,要給我講故事嗎?現在可以講嗎?”
李易道:“可以啊,我給你說一個《賣火石的小女孩》的故事。”李易講的故事是按照華朝的背景來改編的,因為那時沒有火柴,隻有火石。
講完了,女孩哭得眼淚止不住。
蕭詩雯道:“這個故事好悲慘,女孩好可憐,再給我講一個開心的故事吧。”
李易道:“好的,我說一個《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前朝的時候,有一個公主……”
這個故事比較長,蕭詩雯聽得非常認真,為白雪公主的命運時而擔憂時而歡喜。
蕭狂走進來,聽了一會,撇撇嘴,道:“一點也不好聽。”又對李易道:“李公子,我送你一件禮物。”
李易道:“蕭大哥,別見外,叫我小易就行。”
蕭狂拿出一個布包遞給李易。李易打開一看,哇塞,好漂亮的一把小刀,三十厘米長,握在手裏不輕不重,看上去年代久遠,有古樸的文字篆刻在鐵木刀柄上,拔出刀鞘,刀閃爍著噬人的黑光,刀身纖細,刀鋒銳利無比。
蕭狂道:“這把小飛刀是我爺爺留給我的,年代也很久遠了,我把它贈給你,此刀名叫繁花,隻要一出手,會讓敵人眼花繚亂,防不勝防中取人性命。世人總認為我們蕭家射箭厲害,其實我們家的殺手鐧是飛刀。飛刀其實不是暗器,是明器。《飛衛射經》裏有飛刀篇。箭是長距離作戰,飛刀是短距離搏殺。雖然你射箭不如我,但是希望你不要灰心喪氣,人定勝天,你隻要努力練習,練飛刀更適合你,你也可以成為飛刀名將,或許能成為飛刀宗師呢。”
李易心道,我不如你,這說的什麽話啊,搞不好我以後就是小李飛刀李尋歡啊,真是太適合我了。
李易道:“謝謝狂哥。為了表達我對你的敬意,我給你說一個故事吧。”看見這個射箭超人,不禁讓李易想起了金庸老先生的著名武俠小說《射雕英雄傳》,我改成《射鷹英雄傳》吧。
蕭狂聽了,撒腿就跑,就像後麵有箭在射他。
李易笑道:“狂哥,快回來,這是為你量身定製的故事。”
蕭狂心想,好,我回來,不好聽,我馬上就走。聽著聽著,腳就移不動了。
房內就是這樣一種場景:李易居中而站,少年意氣,揮斥方遒,侃侃而談,手舞足蹈,動作誇張;蕭狂邊站馬步邊傾聽著,呆若木雞,臉上神色陰晴不定;蕭詩雯坐在床上,眼裏流出崇拜的光芒,易哥哥真是大才子啊。每到關鍵處,她時不時讚歎兩句話:“真好聽,真驚險,真陰險,真快活,真喜歡,真英雄。”就像一個捧哏。
蕭狂和蕭詩雯一直在山中長大,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洪都府,外麵的世界對他們來說陌生而神秘,聽著聽著,精彩的故事令人心神沉醉。李易仿佛為他們打開了一扇門,原來這世界如此遼闊,如此複雜,有大海,有草原,有沙漠,有長城;有肝膽相照,有生死不渝,有大義凜然,有俠之大者,有為國為民,有國仇家恨,有慷慨就義,有貪生怕死,有陰險狡詐,有蠅營狗苟……
此時天已全黑,屋內一盞油燈,微微吐著火芒。屋內的故事會講得好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