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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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桂花香,李易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四年左右,身高已經達到一米七八了,已經是一個翩翩美少年了。這四年,他發生了很多變化,現在是一個秀才,明年秋天就可以參加鄉試了,也是武道五段下。李易常常心中竊喜:沒想到回到古代,我居然文武雙全呐。當然和射箭超人蕭狂比,還是差很遠,蕭狂已經是武道六段大圓滿,即將晉升武道七段。在武道天才林黛旎的教導下,蕭詩雯進步神速,也已經是武道五段上。
    梅嶺山頂上,李易又在訓練爬山越嶺,剛剛攀上來,大汗淋漓,看著站在山頂等他的兄妹二人,高興地舉起V字手勢。
    蕭狂突然發難,蕭詩雯滿臉擔憂。蕭狂從背後箭囊裏抓起幾支箭,投向李易。李易心叫不好,敏捷地避開,又有兩支箭發出尖銳的破空聲,朝臉部和腹部同時射來,李易拔地而起,體內真氣高速運轉,又往上衝高了兩米,兩支箭從腳下穿過。李易剛舒一口氣,又有三支箭在李易下墜的路線射來,李易空中一扭腰,張口咬住迎向麵門的一支箭,兩手五指一抓,兩支箭在手,甩手投向蕭狂。四隻箭在空中相撞。又有五隻箭射向李易臉部、雙臂和雙腿。李易避無可避,噗呲噗呲,全部射中。
    “哈哈,小樣,你的武功太差了,你死了!”蕭狂開心地笑了,又鄙夷地看著李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雖然沒有用弓,箭上沒有箭頭,並且包了碎布,但在蕭狂強勁地投射下,李易即使運起真氣抵擋,依舊痛得齜牙咧嘴。
    蕭詩雯遞過毛巾給李易擦汗,看見臉上有淤青。
    “哥,你不能輕一點嗎?你看易哥哥臉都腫了。”
    “要打人,要先學會挨打,怎麽躲避;要射人,要學會被射,怎麽躲箭。這不是師弟說的嗎,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蕭狂道。“妹妹,你來也練一下啊,哥哥來……”
    “我來射小雯,你歇歇吧。”李易說著,總覺得這句話有點少兒不宜。
    李易接過箭囊,拿出十二支箭,大喝一聲“看箭。”一支箭直奔蕭詩雯臉部,蕭詩雯側頭偏過。兩支箭直射腹部和胸部,蕭詩雯臉一紅,轉身輕巧地避過。又有三支箭呈品字型急速射來,蕭詩雯一個漂亮的後仰,鐵板橋啊,三支箭落空。
    李易再一甩手,又有三支箭分上中下三路破空襲來,蕭詩雯衝天而起,這可比李易剛才高多了,三支箭再落空。在蕭詩雯即將落下之時,李易甩出最後三支箭,看你怎麽躲,讓李易驚訝的一幕再現,蕭詩雯在空中停滯、跨欄,又拔高了一米,這是梯雲縱啊!這是挑戰人體極限嗎?這不符合牛頓定律。
    蕭詩雯輕巧地落地,無聲無息。
    李易問:“小雯,剛才是梯雲縱嗎?這個跳躍太誇張了,有什麽訣竅嗎?教教我吧。”
    蕭詩雯笑道:“是啊,這是霓裳宮不傳之秘,你不是女的,不能教你。”
    李易不滿,故意道:“小雯,那本公子先揮刀自宮,再做個變性手術變成女的,再……”
    蕭詩雯急道:“別,別,那我拚了被師父責罵,也要教你。那你要先學會霓裳內功,然後每天翻筋鬥五百個,再掛上腿沙袋翻五百……”
    李易一聽頭都大了,感歎,沒有什麽功夫能隨便隨便學好,看蕭詩雯的梯雲縱姿勢優美,神態輕鬆,不知道她背後付出過多少汗水。
    蕭狂笑道:“傻妹妹喲,你又被他騙了,你讓他揮刀自宮好了,你看他那色迷迷的樣子,像要去做太監的人嗎?”
    李易怒道:“師兄,《笑傲江湖》下麵沒有了?”
    蕭狂很奇怪地問道:“為什麽呢?你還沒寫完呢。”
    李易道:“因為太監,下麵當然沒有了。”
    蕭狂一愣神,突然恍然大悟,狂笑,認輸道:“師弟,又來這一招,我服了你了,我投降。我同意我親愛的妹妹嫁給你。不要太監了,繼續寫吧。”
    蕭詩雯也聽懂了,羞紅了臉。三個人在嬉笑怒罵中越來越親近,茁壯成長。
    “是誰?”蕭狂突然皺起眉頭,警覺地看向林中,一個人慢慢地走出來。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緩步走出來,此人長相文雅,國字臉,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又帶著點淫邪,手裏拿著拂塵,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說道:“我是太平教長老陳心通,特來邀請李易公子到青城山做客論道。”
    李易詫異道:“我好像不認識你吧,為什麽要去做客?”
    陳心通笑道:“小朋友,去了你就明白了。”
    蕭狂拿起了弓,李易也慢慢地靠近蕭狂,兩人準備聯手迎敵。作為一個箭術天才,聽力是遠超同段位的武道高手的,能無聲無息地靠近蕭狂一百米之內,他們知道這個人很危險。
    陳心通縮地成寸,一步跨過來衝向蕭狂,他看出這裏蕭狂武功最高。蕭狂根本來不及射箭,陳心通已經到了麵前,拂塵往臉上掃來。一根根拂塵如鋼針,這要是被打中,臉可就開花了。蕭狂居然不躲不閃,直接拿弓朝陳心通脖子揮去,那結實的牛筋弓弦也可以讓陳心通頭身分離。一命博一命的打法。陳心通雙腳一點急退,快如閃電。李易立刻拋出飛刀,陳心通右手拂塵一擋,飛刀倒射回來,李易就地打滾,險險躲過,背上冷汗直冒。
    陳心通雙足一點,迅捷無比地來到李易身邊,左手輕飄飄地往還沒爬起來的李易頭上拍去。陳心通突感耳後有破風之聲,聽風辨行,左手不抓李易,揮拳往後砸去。原來是蕭詩雯手持一支金簪從背後攻擊陳心通腦戶穴,被陳心通勁氣擊中,在空中連翻了幾個筋鬥,輕飄飄地落下,嘴角滲出一絲絲血跡。
    陳心通心想:好險,差點馬失前蹄,要是被幾個小孩搞傷了,那也太丟人現眼了。
    蕭狂看見妹妹受傷,氣憤至極,拿弓直射,連珠箭三發,三聲弓弦劈裏啪啦暴響,撕裂空氣,箭似猛獸,張牙舞爪撲向陳心通。
    陳心通暗叫不好,拂塵揮去,擋住一支箭,箭頭和拂塵杆猛烈撞擊,發出噗噗聲,摩擦出火星,陳心通手臂微顫,好大的勁道啊。第二支箭直奔麵門,陳心通內勁勃發,揮拳側擊,箭被擊飛,拳頭雖沒破皮,但感覺骨裂。第三支箭依舊直奔麵門,陳心通大喝一聲,一股強勁黃色真氣從口中噴出,吹歪快箭,箭就似停在空中一般,箭墜落。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激烈搏殺,陳心通不再輕視這三個少年。
    蕭狂李易蕭詩雯三人站成一排,和陳心通對峙。看他渾厚的黃色真氣,知道遇上了武道八段高手。
    陳心通也很納悶,自己這個月剛剛成為武道八段,成為武林少有的二十餘個武林王者之一,總以為可以天下任我行了。行家一交手,就知有沒有。現在這三個少年隻是四五六段,和自己根本不是同一個境界的,自己沒有很快拿下,太失敗了。
    四人就這樣僵持著。三個少年漸感威壓,頭頂冒汗。
    李易道:“陳長老,要不你和我母親說一聲,她同意,我就和你去。”
    陳心通道:“我知道,你母親是霓裳宮聖女林黛旎,多年以前我和你母親打過交道。”
    陳心通突感脊背發涼,被一種極危險的氣息籠罩。他知道一定有人在暗處窺視自己,對方引而不發,就在等自己的破綻,然後準備一擊得手。
    陳心通沒有轉身,朗聲問道:“尊駕何人,何不現身一敘。”
    陳心通知道,又多了一個神秘高手,今天不再可能劫持李易了。
    對方沉默,沒有動靜。氣越來越壓抑。要麽再鬥,要麽一方先退。
    僵持了一刻鍾,林中的殺氣慢慢減弱了一點,陳心通也收回了一點,對峙的氣勁就像兩個圓球慢慢變小,再變小。搏殺的氣勁逐漸消散在空中。
    陳心通對林中一個角落一揖,笑道:“後會有期!”疾步走到崖邊,跳下。
    等了一會兒,蕭秋山背著麒麟弓從林中快速走過來。
    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李易看著蕭詩雯道:“小雯,你受傷了嗎?”心疼之色溢於言表。
    蕭詩雯道:“沒事,我緊張地咬破了嘴呀。不是受傷,那人好厲害啊。”
    蕭秋山握住蕭詩雯的手,用真氣探查了一下,很欣慰地道:“小雯很敏捷,那幾個筋鬥雲翻得好,卸了陳心通的內勁,沒打著。”
    蕭秋山道:“陳心通是太平教教主陳心元的弟弟,武功已經是八段了,你們今天能和他打成這樣,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
    李易道:“才交手一回合我就被打得滿地找牙,要不是您在背後虎視眈眈,我們肯定不是對手。”
    蕭狂道:“是啊,他的實力遠在我們之上,我們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他也沒有出全力,我發覺,他對爺爺還是很忌憚的。”
    蕭秋山道:“他對未知的我當然忌憚。所以這就是我們作為一個箭手的好處,我們一旦射出手中的箭,力量是加成的,遠距離對付敵人,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敵人還不能確定我們的蹤跡,而我們隻要守株待兔,以逸待勞就行。一個武道六段與我們遠距離交戰,是一定會死在箭術六段手中的。”
    李易有點遺憾,小李飛刀例不虛發,自己發出飛刀,連陳心通的毛都沒碰到,更別說傷人了。自己可不能毀了小李飛刀的威名啊。
    蕭秋山看著李易道:“易兒,你飛刀使得不錯,但力道不夠,速度不夠,準頭也不夠。你現在最缺的就是功力。功力夠了,飛刀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李易道:“爺爺,那我怎麽提高功力呢?”
    蕭秋山道:“功力是慢慢練出來的,沒有捷徑可走。”
    四個人交流了這次和陳心通搏殺的心得,五、六段三個人和一個八段下的高手真箭實刀地交手一回合,能全身而退,也是極不容易的,三個少年都各有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