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事事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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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博淵讓蕭虎帶張開年到永安醫館,張開年以為讓他去醫館受懲罰,嚇得屁滾尿流。
    蕭虎輕視他,怒斥道,“窩囊廢!讓你到醫館,將功補過,替夫人打工,養活你全家,不分好歹,皇子在救你!”
    “哦……謝皇子!”說完屁顛屁顛跟著蕭虎跑。
    “月兒小姐,主子讓我把這個人送你,將功補過,在醫館幫忙。”
    “好吧,皇子的麵子豈敢不給!”八月知道博淵看自己忙,順手送個人過來。
    ”月兒小姐,明日還有翠兒與青蓮兩個婢女,主子讓我從春花樓買過來的,我家主子說若大的醫館要有姑娘,方便。
    八月想到昨日自己後背之傷,由他寬衣擦藥,想到會臉紅心跳挺尷尬,“謝謝你!亦謝謝你主子,隔日請你主子吃飯!”八月笑著說,也應該謝謝博淵,對自己無微不至,不是自己的出生卑微,也許他是今生最佳良配。
    “月兒小姐,我叫張開年,以前是我有眼無珠,你與四皇子救了我,我一粗人,不會甜言蜜語,但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八月略看他一眼,點頭,“願你如此!”
    “好,小姐,我可以做什麽?”張開年開心地跟月兒身後,別見小姑娘十五,六歲,臉上無半點稚氣未脫之感,反而更顯老氣成熟。
    “你先負責前台櫃上事吧,明日有兩位來,你們三人調整,好吧!”
    “好的……小姐,昨日對不起,你我本無仇,家裏急著用錢,才聽她唆使……我賠償!”張開年小心翼翼,怕惹八月不開心。
    “老張,別怪蕭虎他們打你這般重,這藥膏把臉上塗下,明日好了回去。有何困難跟我提。”八月把自製的金瘡藥丟給他。
    “謝謝小姐,不,主子!”
    張開年拿著藥,默默走開,今日才遇到對自己好的人。
    “蕭虎,問下老張家裏有何難的,告訴我,這是五十兩碎銀子,幫我送到他家去,無須告之他,現去辦!”翠兒,青蓮一來,醫館突然又三個下手,八月坐著都不用站,青蓮把藥抓得好好的,翠兒說,“小姐,我做後勤的,吃,洗,我來!”
    再說,蕭虎到了張開年家,甕牖繩樞,家徒四壁,老嫗咳嗽,氣喘籲籲,他放下銀子,老嫗以為兒子出事了得到補償款,氣喘不出,昏過去,蕭虎好人做到底,把她抱上馬帶給八月診治,說不定很快就好。
    張開年在見到蕭虎搶著老人進來,並沒看出是老母,依然忙碌。
    八月見到老人,瘦得隻剩骨頭,眼睛都陷太深,不是有口氣,還以為是死人。
    八月用銀針刺了百會、上星、神庭穴、湧泉穴等穴位,“老人是肺氣腫,氣血不暢,施針半月,應該全愈!”
    “月兒小姐,真不愧神醫!”蕭虎已知八月醫術高,親眼見她救了皇上,四皇子。
    “蕭侍衛帶回的老人,被小姐診治得不咳嗽了。”
    青蓮抓藥,病人少了,她對櫃上算賬的老張說。
    “主子能治咳嗽?”
    “蕭虎說小姐是神醫,醫治了皇上,這醫鋪是皇上欽賜的!”青蓮閑時就拉著蕭虎說八月的傳奇八卦。
    “這會閑著,青蓮你幫我看著,讓我問下主子,可否醫治我老母!”張開年向問診處找八月。
    八月抬頭,見張開年欲言又止,奇怪地問,“老張,有何心思?莫非不可告之我?”
    “豈敢,主子,你可以看咳嗽嗎?我老母咳嗽多年,吃過的藥可以用車拉幾次。”
    “她,就是肺氣腫,不出半月就徹底好了,呶,在裏麵的病床上!”八月嘴角上揚,“走,去看下!”
    “啊……主子!我……”張開年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八月笑著,“以後跟我幹就行,工資也不會少給。”
    “……”張開年含淚,說不出話,當然,感謝的話說太多,就無價值了。
    “開年呀,我喘好多了,多愧這神醫!”張開年的老母正在與幾位病者聊天。
    “娘,……”張開年看著八月,也有了後來把八月當自家小妹一樣寵的原因。
    “快,讓八月進宮,皇後娘娘病危!”太醫宋文濤派人來找。
    “老張,你與兩個小妹照應店鋪,我去去就回。”八月說完頭也未回,上了馬車。
    椒房殿裏鴉雀無聲。
    李永成老淚縱橫,見到八月,“月丫頭,你救過皇後的病,這次也一定有辦法吧?”
    八月心裏一緊,安慰道,“皇上不急,吉人自有天相。”走到林綺月麵前,她麵食蒼白,雙眸緊閉,呼吸困難,“皇後吃了什麽?”
    “草魚湯!還有什麽?”李永成問婢女蘭姨。
    “婉側妃午時派人送來白果粉!娘娘吃了點。”
    “娘娘中毒了,這兩物單獨都是補品,一起吃亦或一前一後食之全會中毒。立刻弄雞蛋清來喂娘娘,可以中和毒素,派人燒綠豆水不斷喝利尿排毒。”八月對太醫宋文濤說,“白果,與魚、蝦、螃蟹,葡萄、石榴都不能一起食用!”
    “謝謝月兒小姐,老臣記住了。”宋太醫派人把蛋清送來。
    “明日可用茯苓、柏子仁、黨參熬茶給娘娘喝,可補氣鎮定因中毒引起的心慌,氣短。”
    宋文濤彎腰,“謝月兒小姐,老臣受益匪淺。”他轉頭對李永成說道,“老臣羞愧,醫術不精,差點誤了娘娘貴體,幸好月兒出手。”
    李永成笑道,“月丫頭,朕這次也允你一事!”說著並從懷裏掏出一塊金燦燦的牌子,放到八月手上。
    八月低頭一見“免死金牌”,“不,皇上,民女豈能要如此厚重之物。”
    宋太醫一瞧,激動地對八月說“月兒小姐,這如尚方寶劍,是皇上對你的最大賞賜,文武百官無不想有此寶物,你趕緊收下。”
    “皇上,我不用,四皇子的母親與我母親是閨蜜,從小給我們玉片定了親,但我身份卑微,不配皇室聯姻,免死金牌我就不用,望皇上同意我與四皇子和離,即完我心願。”
    “這……月丫頭,這塊金牌你先收著,我方可應你和離!”李永成其實心裏不舒服,淵兒從小無母愛,今如此優秀的月丫頭,自己也了去一樁心願,可事事難料,月丫頭要和離,讓淵兒情以何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