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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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淵在幾日後,父皇招見他時問,“月丫頭真與你婚配?”
“父皇懷疑母妃還是對我一直有偏見呢?”博淵反問李永成。
“淵兒,你心裏一直怪父皇,未恩準你離開京都,其實父皇怕你人單力薄,出了京都你的命就保不住,在這裏父皇能保你平安,你不懂嗎?”李永成說的肺腑之言。
“可父皇能保我一輩子?”
“最起碼在我有生之年是安全的!淵兒,你喜歡月丫頭嗎?”
“父皇何時關心我的事了?”
李永成想到,外界對他評價,“皇子不近女色,有斷袖之癖。”難道是真?。
博淵不動神色地問,“父皇,你同意和離了?”
“淵兒,我能不同意嗎?她救了我們幾次,過意不去,準了。”
“我知道了。”博淵站起來,“父皇,聽幾位大臣昨日議論,說北方邊關受流寇侵掠,百姓民不聊生,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我申請去鎮守邊關,永不回京好嗎?”
“永不回京?你舍得放下父皇?”“皇子不是我一人,我去邊關,父皇皇後與太子皇子高枕無憂,我可以說是死裏逃生了。”博淵站起來,“父皇同意,我擇日不如撞日,即刻動身。”
“好吧,父皇願你長命百歲,既然這裏不安全,你走吧,越遠越好,不怪別的,隻因生於皇室。”
“謝父皇恩準!父皇保重!”博淵向外走去。
李永成淚流滿麵,老了,卻骨肉分離。
博淵從宮中出來,漫無目的行走,抬頭看“永安醫館”牌匾,轉身離開。
“主子,你來了,怎不進去?”蕭虎這幾天都在這裏幫忙。
“不了!”博淵搖搖頭,走了。
“月兒小姐,我父親屬於何毛病呀?”慕容奕煜問八月。
“世子,富貴病,病從口入,十病九是吃出來的,回去注意少食鹽多喝水。”八月微微一笑,“侯爺不可緊張,飲食清淡點,多運動,俗話說,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好,謝謝月兒小姐!”
“侯爺,世子,慢走!”八月起身送他們出來,看到高大落寞的背影像博淵,可未看他來店裏,也許隻是路過,也許是自己看錯了。
最近,未覺察到,好像博淵基本不到店裏來了。八月想到這,竟然有的失落,原因也說不出來。
後麵一月,蕭虎依然日日來幫忙,就是不見博淵,也聽不到他的信息,八月心裏有些奇怪,忍不住問道,“蕭虎,四皇子人呢?多日不見,我還欠他一次飯呢?”
“主子,走了,去邊關,永不回京都!”蕭虎低頭說道。
“你不是他貼身侍衛嗎?為何不去!”八月大聲問道。
“主子不放心你,讓我留下保護你,你也不會起疑心!”蕭虎實話實說,主子心裏隻有她。
“你渾蛋,為何不早說,我為何用你保護?你算什麽東西!滾,我永遠不想見到你!”八月這刻,心裏委屈得很,自己保護自己,綽綽有餘,還用他操心,居然把最好的侍衛留下給自己。
“還不是你,趕走了我的主子,你不跟他和離,他會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那天,他去皇上寢宮,皇上告訴了他你要和離的願望,還拒絕要免死金牌,隻求和離,主子不吃不喝睡了兩天,便走了。”蕭虎也不服氣,要不是主子以死相逼,讓他留下,不要說她是神醫,就是神仙,打死也不會留下。
八月心慌意亂,這一刻才驀然醒悟,他已經在自己心裏根深蒂固,無可替代,千萬不可讓他有事。
“蕭虎,把這給你主子送去,我不想他永不回京,平定流寇後讓他回來,我等他。”八月也不到管蕭虎那驚愕的目光,對他點點頭,“我等他!”
蕭虎興奮,主子終於等來雲開見日,他迅速動身,立刻去了邊關。
張開年,一開門,太子被蘇北成推著輪椅,候在門外,也不知何時而來,為何事而來。
“公子請!”張開年認不識太子,退到一邊,讓靖辰進來,他心想,來醫館定是問診治病。
“睜開狗眼,這當朝太子,滾一邊去。”蘇北成氣不打一處來,這冬季清晨,寒霜逼人,太子不讓敲門打擾,受窩囊氣。
“月兒姑娘可曾起身?”靖辰瞪了一眼蘇北成,輕聲問迎過來青蓮。
“我家主子今日未起,兩位公子,裏麵請,我這去讓主子……”青蓮準備轉身,話未說完。
靖辰連忙伸手阻止,“別,讓月兒歇歇吧,我不急一時。”
“誰來這般早?青蓮。”八月從內室走出來,純白滾淺粉邊的長裙,
一條紫色絲帶束著齊腰長發,慵懶淺笑地走出來。
靖辰見到月兒不做作的自然美,心仿佛被撞開了一扇門。
八月見靖辰失神地瞧著自己,凝脂的臉上紅暈染頰,為掩飾自己的尷尬,她眨眨眼睛,“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民女有失遠迎,裏邊請。”“你在這裏!”靖辰對身後的蘇北成說到。
青蓮看了看八月,又看了看靖辰,不知是進還是出。
“青蓮,倒的茶過來。”八月看出青蓮進退兩難的心思。
“月兒,我出門早,未用膳。”靖辰笑著說,意思不別倒茶,整吃的就好,畢竟在外麵凍得發抖。
“好,太子如不嫌棄粗茶淡飯,就與我們一起。”八月不拘謹。
“月兒,跟我回東宮吧!”靖辰見青蓮出去,自己隻好厚臉皮地邀請。
“為何?”八月好奇,相信無事不登三寶殿。
“初見時,月兒留下隱疾不在腿,在體毒!可至今無人查出,還可神醫出手!”靖辰實話實說,食物室內,查過旡數遍,未果。
八月微微斜睨他一眼,我給你號個脈,“我們用完膳,去瞧瞧。”
靖辰伸出細長白津的左手。
“太子寒冰毒,自娘胎裏帶的。”八月一臉嚴肅地看著靖辰。
“你……你說什麽?”靖辰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能治嗎?”
八月看著他驚慌失措的臉,沉重地搖了搖頭,“如果什麽病都能醫治,就沒有死亡了。”
靖辰聽了,腦袋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回應。
“我可以用針灸,食療試試,畢竟這毒根深蒂固,入了肺腑,融入血液,一時半日,肯定無效。”
“真的?”靖辰眼前一亮,精神百倍,月兒說試,無效也傷不了身子。
八月未說話,隻緩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