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小樹哥,我是不是快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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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裏,白鹿當即彈了自己當下最拿手的b小調奏鳴曲,這是鋼琴演奏級考級曲目之一。
劉麗萍靜靜的聽她彈琴,發現白鹿的基本功非常紮實,曲調音階流轉圓潤自如,而不是一個個音符的簡單拚湊。
白鹿閉著眼睛彈得極為專注,靈巧的手指在琴鍵上翩然起舞,仿佛在享受音樂,自身情感與之發生了共鳴。
劉麗萍眼裏不禁流露出驚訝之色,眼前這個女娃娃顯然已經達到了演奏級的水平,從她展現的技法來看,無疑在鋼琴方麵的天賦很高。
老實說,劉麗萍這些年也教過不少學鋼琴的孩子,但沒有一個能像白鹿這樣給她一種和音樂交融的感覺。
b小調奏鳴曲緩緩結束,白鹿抬起頭有些緊張的看著劉麗萍,生怕她覺得自己彈得不好。
“彈得非常棒。”劉麗萍微笑道。
“真的嗎?!”白鹿一臉驚喜。
“嗯,就算和那些上了音樂學校的同齡人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劉麗萍問道:“你現在是在哪兒上學呢?”
“實驗中學。”
“學琴呢?”
“每個星期就一節課,隻是天天都有在家練習。”白鹿老老實實的回答。
劉麗萍點了點頭,她也沒問擁有這麽好的音樂天分,小學初中為什麽不去專門的音樂學校。
就拿國內最好的幾所音樂附中來說,雖然麵向全國招生,但每個省份隻招幾個名額,單個拿出來都是能在當地的比賽上橫掃奪冠的水平。
“那你有去參加過什麽比賽嗎?”
“還沒呢,我怕在比賽上丟臉。”白鹿靦腆道。
劉麗萍嗬嗬笑道:“可以多去試試的。”
以白鹿目前所展現出來的水平,在比賽上拿獎是肯定沒問題的,至於能否拿第一得看發揮。
“小妹妹,如果你想成為一名合格的鋼琴家,我建議你高中可以去嚐試考一下音樂附中,對你的未來有非常大的好處。”
劉麗萍隻覺得白鹿是一個上好的鋼琴苗子,要是就這麽浪費了,多少有點可惜。
她說著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留下:“小妹妹,你如果在鋼琴方麵有什麽不懂的問題,可以打電話問我,外麵那些所謂的鋼琴培訓班你也不用去上了,她們教不了你。”
得到這麽一位鋼琴大佬的承諾,白鹿欣喜若狂:“謝謝劉老師!”
“不客氣,主要是你彈奏得真的很棒,好好加油哦,我看好你。”
隨後兩人又說了幾句,劉麗萍這才跟著其他人離開。
“小樹,劉老師居然說我平時有問題可以請教她誒!”白鹿看著電話號碼仍舊一副不可置信的語氣。
她知道專業的鋼琴老師收費可是很貴的,一般都是按照小時收費,每小時幾百上千不等。
“咱們這是遇到貴人了。”江樹笑嗬嗬的回答。
“嗯嗯!”
兩人隨後走出劇院,看到許新竹和鍾杳杳仍舊在門口等著。
“小樹哥哥,你們怎麽去了這麽久啊?”鍾杳杳一臉疑惑的問。
“抱歉杳杳,是我想去找剛才那位鋼琴老師要簽名,所以才耽誤了時間。”白鹿主動解釋道。
“是不是餓啦?咱們現在就去吃飯,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特別好吃的炭火烤肉!”
一轉眼,在新年的祝福聲裏,世界迎來2012。
江樹對2012年最深刻的記憶,大概是瑪雅預言的世界末日,甚至在2009年就有一部關於世界毀滅的災難電影《2012》。
大概講述了2012年12月21日世界末日來臨,全球災難四起。
離譜的是,在各國媒體鋪天蓋地的宣傳下,全世界還有很大一部分人對此深信不疑,有人建造了躲避災難的地堡,有人采購了無數食物,甚至有人不想親眼看著世界毀滅,於是主動結束了生命。
但江樹作為過來人,他清楚的知道2012年什麽世紀災難也沒發生,12月21日那天,正好星期五,他憂心忡忡的在學校上了一整天的課。
直到夜晚時針指向零點,他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地球安全了。
新學期如期而至,江樹在上學期期末,輕輕鬆鬆的以全科滿分的絕對優勢拿了個年級第一,一下子成為了全校名人。
蘇長寧本來打算在他的作文扣個一兩分的,奈何這小子文筆一流不說,鋼筆字還寫得賊好,他實在找不到扣分的理由。
至於其他科目,有過目不忘+絕對專注+數感+才思泉湧,江樹也想象不到自己的丟分項在哪裏。
而年級第二還是許新竹,她不像江樹那麽變態科科滿分,數學丟了四五分,語文丟了十幾分,英語丟了五六分,這就有了接近三十分的差距,但是比其他人依舊高出許多。
白鹿近段時間花了大量的時間練琴,成績方麵有所下滑,從年級第三下降到了年級第八,總分更是少了近40分。
那天她回家把音樂會的事情跟父母講了一遍,齊萬靈意識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第二天就帶著女兒拎著厚禮登門拜訪。
於是她順利拜入了劉麗萍門下,得到了更加全麵的鋼琴指導,周末幾乎都在劉老師家裏度過,鋼琴技藝突飛猛進,據說已經開始準備國內的鋼琴比賽了,立誌拿獎。
許新竹因為這事兒還暗暗高興了許久,自從小鹿沉迷練琴,她明顯感覺到小樹陪她的時間更多了,兩人的關係朝著她隱隱期待的方向發展。
而因為白鹿的成績下滑嚴重,蘇長寧還分別找了江樹和白鹿談話,以為是兩人在談戀愛影響到了學習。
江樹對此堅決否認,因為他成績很穩,白鹿則是跟老師細致的談了理想。
蘇長寧聽了表示理解,每個人的追求不同,人生也不是隻有學習,隻要自己將來不後悔就行。
如果白鹿能夠穩住現在前十的成績,那也是一名妥妥的學霸,這就是天才,無論在什麽方麵都能做到優秀。
嗯……江樹算是個例外,他是變態。
六月精陽,太陽正盛。
一班和二班一同上著體育課,許新竹搖著扇子坐在樹蔭下,看著不遠處小樹在球場上揮灑汗水,動作帥得掉渣。
周邊圍了一圈兒女同學看他打球,每進一個球都搞得像啦啦隊一樣歡呼,對此,許新竹總是十分嫌棄。
“小鹿,你說2012裏麵的世界末日是真的嗎?”她從球場上收回目光,語氣幽幽的問道。
距離12月21日還有差不多六個月的時間,如果真的末日來臨,她在思考著怎麽才不會跟小樹分開。
“應該是假的吧,那隻是電影,如果是真的,國家肯定早就行動了。”白鹿也不確定。
“可是網上很多人都說得一板一眼的,還說什麽瑪雅預言前四個都已經被證實,第五個寓言肯定也是真的。”許新竹認真道。
白鹿正想著怎麽回答,忽然看到球場上江樹帶球突進,然後高高跳起,以一記十分霸道的暴扣結束了比賽。
旁邊有很多觀看的女生立即激動得尖叫起來,畢竟江樹長得帥,成績好,現在就連打籃球都跟開了掛一樣。
如此有魅力的男生,讓江樹在女生群體中,比在小學時候更受歡迎,當之無愧的實驗中學校草,沒有別的男生能夠跟他相比,暗暗喜歡他的女生,甚至從初一蔓延到了高年級。
有時候走在路上,都能聽到學姐對他的調笑,更有甚者十分大膽的問江樹有沒有交女朋友,推薦自己怎麽樣,一時間白鹿和許新竹都覺得亞曆山大。
聽著球場上的歡呼,許新竹看江樹一眼,癟癟嘴,輕輕哼道:“就知道在別的女生麵前耍帥。”
白鹿聽出了一點點不同尋常的味道,眨眨眼睛,嘴角微微上揚:“竹竹吃醋啦?那你怎麽不管管小樹?”
“小鹿你亂說什麽呀~”許新竹臉色微紅:“你是小樹同桌,你才應該管管小樹,每天那麽多女生找著各種借口來看他,你就這麽放心啊?”
白鹿被她反問得臉色一紅,小聲道:“隻是同桌而已……”
“不是同桌哦,別人都在傳你是小樹的正牌女友呢。”許新竹試探著說。
“亂講,根本沒有的事。”白鹿心慌慌的趕緊解釋,“你看看小樹經常去二班找你,你們一個第一名,一個第二名,他們都說你才是小樹的女朋友。”
“才不是呢!我和小樹隻是好朋友,小鹿你應該也是吧。”
“是、當然是啦。”
但是白鹿真的經曆過,有時候小樹去二班找竹竹,班裏的男生還會起哄找她告狀,說什麽樹哥出軌竹姐了。
她就很無語。
“小樹呢?現在還是經常收到情書啊?”許新竹問道。
“嗯,三天兩頭就會有。”白鹿點點頭。
作為江樹的同桌,這方麵白鹿最有發言權,經常性的在他課桌裏找到別人偷偷塞的情書。
但是江樹都不看直接撕碎扔進垃圾袋裏,有一次白鹿酸溜溜的拾掇著小樹看看內容到底寫的是什麽。
結果江樹直接把情書給了她,還說什麽現在他對戀愛不感興趣。
白鹿心裏微微高興的同時,又不禁有些低落。
她因為周末要去劉老師家裏練琴,非常珍惜在學校和小樹的日子,但路是自己選的,也是小樹希望看到的,所以她會一直昂首挺胸的走下去。
江樹從籃球場上退下來,打算休息一會兒,鍾杳杳擠出人群,一臉開心的拿著毛巾和脈動走上前去。
“小樹哥,給,擦擦汗,喝點水。”
這一幕看得很多女生都羨慕,無數女生都想成為取代鍾杳杳,給江樹遞水順便說說話,但江樹基本無視,除了鍾杳杳。
她們現在也都知道了兩人的關係,雖然僅僅是幹兄妹,但關係比很多親兄妹都要親。
因此許多女生都想方設法的去跟鍾杳杳接觸,打探江樹的事情,但她才不想自己再多幾個嫂子呢。
“太陽這麽大,幹嘛不去樹蔭下躲著?曬黑了怎麽辦?中暑了怎麽辦?”江樹擦了汗,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脈動,身體瞬間舒服多了。
“嘿嘿,邊上才看得清楚嘛,而且我還要隨時給小樹哥遞水呢,不然小樹哥中暑了怎麽辦?”鍾杳杳眨了眨眼睛,又把話還了回去,感覺自己機智得一批。
“就你理由多。”
鍾杳杳吐了吐舌頭。
江樹看到在樹蔭下坐著的小鹿和竹竹,朝她倆走過去,鍾杳杳在後麵跟著:“小樹哥,你不打籃球了嗎?”
“暫時不打了,歇會兒。”
“噢。”
江樹來到兩人身邊坐下,許新竹看他一身的汗,挪了下屁股,抬起手使勁的扇著風。
“江大帥哥,怎麽不打籃球啦?那麽多的女生等著看你扣籃呢。”
聽著竹竹酸溜溜的話,江樹笑了笑:“太熱了,來這裏歇會兒。”
“你們在聊什麽呢?”他笑著問。
“在聊2012。”白鹿道。
“小樹,今年的12月21日,世界真的會毀滅嗎?”許新竹忍不住問道。
“不會。”
江樹一臉嚴肅的回答:“聽好了,偷偷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以我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們,12月21日那天並無大事發生,明天太陽照常升起,地球依舊運轉。”
“切~”
許新竹一臉不信,相信小樹是穿越者,還不如相信2012年的世界末日是真的。
“小樹,沒開玩笑,說真的啦。”白鹿嗔道。
江樹露出無辜的表情,他明明說的是真話,可竹竹和小鹿都不信,他也沒辦法。
“好吧,末日說的確是假的,沒有任何科學根據,完全不用擔心,該吃吃該喝喝,不要被網絡上的各種謠言影響。”
聽到小樹這麽講,許新竹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在瑪雅預言和小樹之間,她無比堅定的相信後者。
第二天一大早,鍾杳杳褲子都沒穿,急匆匆的廁所裏跑出來,語氣帶著強烈的哭腔。
“小樹哥,我怎麽流了這麽多血,是不是要死了啊?”
(節奏最近有點慢,我加快一下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