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章 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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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門大比,丙院弟子可鬥法、可辯經、可以向幾位護法和長老請教疑難,以助修行。
    表現優異者,可入甲、乙兩院,或者被長老和護法看上,收為弟子。
    這對丙院的胎息修士們來說,是一次很重要的躍升機會。
    張誌遠入門不到一年,是沒有機會的,隻能老實當一個看客。
    他也不欲出這個風頭。
    所謂甲、乙兩院,不就是更多的資糧,更快的修為進境嗎?
    他悄悄打量幾位高坐的長老和護法。
    清遠錦衣沒有築基,修為最高的就是這幾位。
    練氣後期至大圓滿的修士。
    厲數見過的煉氣士,最熟悉的自然是廖勝廣。
    他是個雜氣,每次麵對都覺得威勢十足,壓迫驚人,時刻都擔著小心,不敢有絲毫怠慢。
    第二個見過的煉氣士是百戶吳長風。
    外門地位最高的正是這位百戶大人。
    清遠雖有個副千戶的架子,實封卻隻有個百戶,就是因為吳長風的修為不夠。
    他給張誌遠的感覺就鋒芒畢露了。
    見過一麵,卻沒有記住相貌,印象最深刻的是一身凜冽的氣機,好似被什麽鎮壓,好似麵對一座巍峨的宮殿,壓迫而來的甲山。
    天兵神將!
    就是這種感覺。
    再說台上這幾位。
    莫長老已經見過,威儀並不重,麵相極老,半眯著眼,給人一種含而不發的淩厲感。
    坐在他左手第一位的是個老修,發須皆白,著儒袍,文士打扮。
    他麵帶微笑,看似溫和,眸光轉動之間流露出好似兵刃反光的異彩。
    左手邊的第二位是個老嫗,一身火紅的宮裝,好似一團燃燒的火焰,視線移上去就被‘燙’到,而她也立生感應,雙目如電般的射來。
    張誌遠連忙低頭,額頭一片冷汗。
    右手第一位的是個中年男修,視線落上去卻屢屢‘滑’到一遍,每次都不能看不清,每次都想忽略過去,試過幾次就心驚肉跳,不敢再看。
    兩名護法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瞧著都不年輕了,分居兩側盤坐,一身青色甲衣,腰佩長劍,麵容如鐵,感覺與吳長風類似,修煉【少陽宿衛黃廷功】無疑。
    張誌遠的注意力全在高台上,等他注意場中變化時,鬥法已進行到第四輪。
    兩個麵生的師兄正在比鬥,法器交擊之聲不絕於耳,身形飛快的轉挪騰移,靈力激蕩,好不激烈。
    一炷香後,左邊的師兄靈力不足,法器被磕飛,護體光罩擋了幾擊後破碎。
    右邊的師兄獲勝。
    兩人收了法器,一起向高台上施禮。
    老嫗開口點評幾句,嗓音嘶啞,態度隨意,既沒提升院,也沒有指點,顯然勝者和敗者都不入法眼。
    兩位失望的退下,讓出場地。
    第五場裕德路對陣王元清。
    張誌遠精神一震,準備好好看看。
    兩人都是練氣九層修士,上場後搖搖施禮,各自祭出法器,給自己加上防護符篆。
    裕德路的法器是一把尺長的法劍,被他握在手中,周身氣機陡然一變。
    王元清的法器是個小小的香爐,滴溜溜的在虛空旋轉,淡淡的火光彌漫。
    兩人幾乎同時動作,裕德路淩空一刺,一道劍氣切割虛空,呲啦一聲,被香爐擋住,一大片火焰席卷而來,裕德路身形一錯,揮灑出數道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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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隨劍動,破開火焰,一個眨眼就闖進王元清近前,抬手就是一劍刺去。
    王元清的法器來不及回轉,隻好祭出一麵小盾擋下這一擊,身形急退。
    可比試的場地狹小,又能退出多遠?
    裕德路又是一劍揮出,分化出三道劍氣,從正麵和左右三個方向襲至,小盾左支右擋,隻擋下兩道,被一道劍氣擊在護體光罩上。
    隻一擊,光罩就破碎開來,王元清愕然頓住,一道劍鋒停在他的脖頸之處。
    “王師兄,承讓!”
    裕德路收劍行禮,又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張誌遠看的目瞪口呆。
    這場比試用時極短,幾個兔起鶻落,勝負以分。
    他沒想到裕德路竟如此厲害。
    還是個劍修。
    平心而論,王元清應對的也沒有錯漏,且靈力渾厚,反應極其迅捷,可他的對手強出不止一個檔次,且經驗豐富,沒給他任何機會。
    還有就是,胎息修士鬥法都喜歡法器遠擊,一擊不中,撤回來再擊,像裕德路這種走近身搏殺路數的極少極少。
    “劍法不錯,修出了劍氣,還算有些天分”
    老嫗點評道,“胎息九層,基礎還算紮實,年歲尚可,入乙院吧”
    裕德路大喜,拜道:“多謝柳長老”
    王元清陰沉著臉回來,四周響起好幾個壓低的笑聲,讓他臉色更黑。
    裕德路就是春風得意了,要不是長老還在上麵看著,現下怕是賀聲一片了。
    “恭喜師兄”
    裕德路就坐在旁邊,張誌遠小聲道了聲賀,他擠了擠眼,盤坐下來。
    下一陣是趙良玉對王天林。
    這兩人就中規中矩多了,法器互拚,閃轉騰挪,等一方的靈力耗盡認輸。
    胎息修士靈力孱弱,神識不足,隻能禦使一件法器應敵,符篆就成了勝負關鍵。
    不管是比鬥還是搏殺,拚的是修為,是身家。
    眼看比鬥進行的差不多了,還隻有裕德路和以為姓林的師兄入的上院,眾人都有些沮喪,氣氛沉悶下來。
    最後一組比過,莫長老咳嗽一聲,道:“張誌遠何在?”
    頓時,多數人的齊刷刷的向他看來。
    張誌遠微微一愣,迅速起身行禮,“弟子在”
    莫長老上下打量他,擠出一個笑臉,道:“進境不錯,可願入我門下?”
    四下一片寂靜,張誌遠心如電轉,又施一禮,正要回答。
    “莫師弟且慢”,柳長老也開口了,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此子與老身有舊,還是入我門下合適”
    莫長老怒容一閃即逝,嗬嗬笑道:“柳師姐這是何意?此子是老夫收入門中的,理應入我門牆”
    台下之人都看呆了。
    柳長老冷冷一笑,道:“莫師弟可記得張樂清師弟?”
    莫長老不答,臉色陰沉下來。
    “張樂清是你何人?”,柳長老卻不理他,看向張誌遠問道。
    張誌遠躬身一禮,恭聲答道:“稟長老,乃是弟子曾祖”
    “這就沒錯了”,柳長老微微一笑,眼露慈愛之色,“我與你曾祖有舊,現收你入門,你可願意?”